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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055 字 1個月前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這麼多年來,照顧果果的是夏桀,而不是她。他們之間的感覺遠遠比她要濃厚的多,此時此刻,他又怎麼會甘心丟下他的父王走掉呢?

如果換做是她,會不會丟下父母不管,自己逃走?

若薇甩了甩頭,抱緊果果:“兒子,娘親現在無能為力,你父王將你交給我,就是想讓你安全,如果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你可以把我藏起來!”果果果斷道。

若薇想笑。她的兒子,怎麼那麼惹人憐愛呢?

“怎麼藏?”

“我自己挖個洞,我把自己埋起來,這樣他們就看不到我了,等你救回父王,你再把我挖出來啊!”

“……”她想哭!

左右權衡,若薇一咬牙一跺腳,抄起果果就往那條街道上跑。

“娘親你帶我去哪裡?”果果驚的大叫。

“找個地方把你埋起來啊!”

砰得一聲踢開醫館,若薇反手將門扣上。

這裡是她跟夏桀來看傷的地方,雖然外麵打殺的厲害,但是這裡卻沒有被捲入殺戮中。

“老大夫……老大夫……”若薇大喊,卻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四周迴盪。

“他已經逃走了!”忽然有個聲音出行在若薇身後。

鬼魅般的速度,她連他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而若薇嚇得連忙朝後跳了一步:“你……你怎麼還沒走?”

白澤看著她,臉色出現一絲憤怒,襯得他臉上的淚痣更加奪目:“三天前你說要跟我一起去抓雪蟾蜍,我在這裡等了你三天!但你卻沒有來,你是不守信用的人!我不喜歡!”

“……我……我哪裡有不守信用,我不是來了麼?”雖然是來避難的!但是若薇再也想不到白澤會在這裡真的等她,那天她也就隨便說說而已,他卻當真了。

那清澈的眼眸暗下來,白澤搖頭:“我已經不相信你了,再也不相信你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那裡麵是泡好的雪蛤皮!”

說完,白澤調頭往外走,一打開門,血腥味撲來,但白澤仿佛看不見街道上的屍體一般若薇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框外,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抱著果果攔住他的去路。

“等一下!”攔住他的路,是需要勇氣,還有足夠的膽量。

白澤皺著眉,看看她,又看看她懷裡抱著的孩子。眼底泛起疑惑。

若薇盯著他那純粹的眸子,這個人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對於不是他目標的人卻十分友好,簡直可以用單純來形容這個殺手。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判斷對不對,但此刻,她覺得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

白澤不是壞人,比起成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奕之厲邪,他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求你一件事!”若薇放軟語氣。

白澤看著她,眼底冰涼:“你騙了我,我再也不想聽你說話了!”

“我是被人關起來了,你相信我,你看,我腳上還帶著鏈子呢。你看!”若薇連忙將小腳伸出裙子,露出那半截鏈子給他看。

白澤眨了眨眼,眼底開始動容。

若薇見白澤臉色有些軟化,連忙道:“這是我的兒子,我家裡出事了,我要馬上回去,請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真的很快!”怕白澤不同意,她連忙伸出手發誓:“我真的會很快很快的回來,你信我!”

白澤看看她懷裡的小人,又看看她,有些猶豫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多……嗯,最多明天這個時候!”

“好!”白澤還是選擇相信她!

“謝謝。謝謝!”若薇連忙將果果塞進他的懷抱,然後拍拍果果的臉蛋:“娘親去了,你別鬧知道麼?”

“娘親不把我埋起來麼?”

“埋你個頭啊,跟著這位小白叔叔,聽見沒有!等娘親回來接你!”

白澤眼眸閃了閃,忽然拔出銀劍,對著若薇的腳踝一掃。那原本拴在腳踝上的鏈子立刻四分五裂!

若薇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恢復正常,她滿懷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澤:“我會很快回來!”

最後看一眼兒子,若薇足尖一點,消失在夜的盡頭。

妻子兒子都走了,現在,沒有人能令他分心!

夏桀仿佛甦醒的雄獅,換上盔甲,騎上戰馬,臉上浮著嗜血的笑容。

仿佛這已經是他期待已經的一場戰役。

第074章

夏桀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掠向天空,星辰暗淡、薄雲似幻化的紅霧,籠罩在皇城之上,詭異難測。

兩兵交鋒,才短短的幾個時辰皇宮已經推起血肉模糊的屍山,所見之處,如山的屍體一個蓋著一個的堆疊在一起,被來回奔走的戰馬踩成血漿,根本分不出誰是誰,隻能依稀看見濃稠的液體順著高處緩緩流向低窪,沿途留下一抹刻骨銘心的痕跡。

夏桀緊了緊了手中的劍,指向那被眾將士包圍的那個人。鷹眸一側:“殺!”

馬蹄飛馳,如聲聲悶雷滾動,大地都為之一顫。

那聲穿透雲層,直接灌入淑將軍耳中。淑將軍冷笑:“當年你老子見老夫都要抖三抖,如今你竟敢用劍指著老夫!”

“將軍,夏王關上了城門!”

淑將軍咬緊牙關:“夏桀小兒想關住城門斬殺老夫,哼,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在這種麵對麵的戰場上,拚的就是一個“狠”,誰更狠,誰就能得到最後的勝利。

夏桀嘴角泛起一抹深刻的弧度,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六年的按兵不動,就是在等這一天,現在就是證明一切的時候了。

高高的瞭望塔上,夏桀負手,觀賞這曠世的一戰。為什麼說曠世,因為夏國自建國以來,都不曾有過君王與臣子一戰。而這淑將軍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曠世武將。

勝負一時間難以抉擇。

而夏桀卻作壁上觀,冷冷的看著下麵的修羅浴場。

刀劍撞擊,迸濺出一串火花,帶火的箭矢從四麵八方射向人的身體,有的人倒下了,有的人身上還插著殘箭,卻依舊堅持著衝上去跟敵人一較高下巨大的皎潔明月靜靜的掛在半空,俯視著夏國這一場慘絕人寰的對抗。

瓦藍的夜空漸漸泛起淡藍色,估計天要亮了。

但是這一場惡戰卻沒有因為天亮而稍微有些改觀,反而更加激烈,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希望在天亮前解決對方。

風雲推移,屍體累積的更加厚了,大家紛紛摒棄戰馬,以人海戰術一決勝負。

等若薇趕到地方的時候隻見城門緊閉,她立刻想到夏桀想關門打狗,隔著厚厚的宮門,若薇聽見裡麵傳出一陣陣的慘叫聲,咒罵,以及武器猛烈的撞擊。

她腳尖一跺,飛身上了墻頭,隔著漫天的血腥,看著那高高聳立在皇宮最高處的晾望塔。

而夏桀就在上麵。

幾乎是同時,夏桀仿佛有感應一般,漆黑的眸子從下麵交戰的隊伍移開射向若薇的方向。

青衣、黑髮,纖細的立在墻頭,醒目至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桀呼吸一緊,她怎麼來了?見她身旁空空如也,夏桀眉頭皺的更深。果果呢?她把果果丟在一旁不管了。

隻是片刻功夫,因為夏桀的一時失神,給了淑將軍喘氣的機會。

忽然一顆明亮的火花衝向天空,仿佛是一種特有的暗號。

夏桀回神,忽聽得耳邊有破風之聲,心中淩然——有人偷襲他。

銀劍橫握,飛快轉身。

不過對方出手很快,而且對夏桀的下意識反映仿佛已經了然於%e8%83%b8,竟然躲過了夏桀反手劃來的一劍。

還沒等夏桀再出手,對方浮塵一甩擊中他的後背,夏桀吃痛,動作遲緩了些,隻見對方忽然從衣袖中露出銀光■亮的刀韌,毫不猶豫刺進了夏桀的%e8%83%b8口。隨即一腳,狠狠的將夏桀踹下了瞭望塔。

那動作快、準、狠……仿佛演練過千萬遍。

墜落的過程中,夏桀飛出一劍刺進石壁中,頓時火花四溢,那無堅不摧的利劍陷進石壁,暫時阻止了他身體的墜落。但是心口的刀刃還留在那,五臟六腑都蔓延著無比的劇痛。

而他抬頭,看向瞭望台上的那個人,忽覺的氣血翻湧。

成福一改從前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樣,俯視著掛在晾望塔中間的夏桀:“夏王,能得到你的信任還真不容易,足足花了我四十多年的時間!”

夏桀咬著牙,冷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沒有什麼想說的。為了能成功潛伏到他身邊做內應,此人斷了子孫根,又在宮中跌怕滾打四十餘年,這樣的人,能有什麼說的呢?

成福從一旁拿起彎弓,緩緩拉開,箭矢對準夏桀。

“夏王,你平日裡對我不薄,今日便讓你死個痛快!”說完,成福拉緊弓弦,搜的一聲射出去。

漆黑的眼眸注視著那快速靠近的箭矢,死亡離他隻有一毫米遠,而就在這生死關頭,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景象。

那人乖巧的窩在他懷裡,無聊的把玩著他的筆洗,然後衝他微微一笑:“夏桀,你知道你現在像誰麼?”

“令狐衝?”他埋頭在公文裡,不曾抬頭。令狐衝是她說過的一個故事裡的人物,生性灑脫,無拘無束。這個人他比較喜歡。

“額……不是,是他師傅,嶽不群!”那人遲疑了一下道。

他終於從公文中抬頭,盯著她:“你是在說,本王現在清心寡慾的跟太監一樣了?”

“哇,你這都知道?”

“……”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忽的,一道紅光從半路射過來,隻聽見叮得一聲,那到跟前的箭矢忽然碎成兩半,從半空中掉了下去。

緊接著,一抹青色的影子像風一般掠過來,夏桀感覺腰身一緊,隻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落地。

“你怎麼樣?”若薇焦急的看著夏桀,當視線落在他%e8%83%b8口時,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受傷了……

夏桀捂著心口,暗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溢出來,夏桀咬牙切齒:“你還回來幹什麼?”

在這樣危急的一刻,沒有她或許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卻是希望她永遠不要來。戰場是屬於男人的,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她隻要把果果照看好就可以了!

若薇咬著脣,看著他麵無懼色的瞪著自己,心情一時間複雜且沉重,剛剛那一幕,她記憶猶新,她慶幸自己來了,如果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