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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036 字 1個月前

帶回去找宮裡的禦醫試一試這藥水的成分,看看能不能研製出來。

可他萬萬想不到半路上會遇見天機子本人,所以,當天機子提出代替若薇跟他回宮時,他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他覺得這是老天在助他一臂之力!

但他也並非毫無主見之人,回宮之後,他沒有急於找天機子配置藥水,而是現拿去給宮裡的禦醫查看,但是禦醫看完之後,都說難以探查出裡麵的成分,而且這看起來跟清水沒什麼分別。

到這裡為止,奕之厲邪才不得不來求天機子。因為今晚,狻猊就要甦醒了!

段微拿起那個瓷瓶打開塞子聞了聞,並未發現有什麼藥味。

“你確定這是若薇給你的?”段微問道。

“晚輩不敢隱瞞!天師的藥果真神奇,喝下一瓶,身上的傷立刻痊愈!晚輩懇請天師能否再製作一些這樣的藥水!”

段微皺起眉,他畢竟不是天機子,雖然學的了他的真傳,可天機子那老傢夥古怪的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新發明一種藥。可是他為什麼聞不到藥味呢?

見天機子遲疑,奕之厲邪連忙道:“天師覺得這藥水配置起來很複雜?還是有什麼其他難處?”

’自然不是,不過,如果再配置出相同的藥水,可能需要些時日,陛下請耐心等待些許日子,等老朽現想好如何配置之後,再通知陛下!”

奕之厲邪一聽,臉上立刻浮出笑意,他拱手道:“那本王就恭候天師的好消息了!”

奕之厲邪走後,段微進屋取了一些瓷碟,平鋪在石桌上,然後又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器皿,將瓶子的裡水倒入一些在碟子裡。然後用銀針一根一根的試,是藥三分毒,隻要這裡麵參有藥的成分,銀針都會適量的有些變化,隻是顏色的深淺罷了。

段微將銀針從水中拿出來,隻見那銀白色的針依舊銀光■亮。

段微眯起眼,從旁邊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的滑向自己的手腕,細細的一道血線,殷紅的血液順著那個缺口流下來,段微麵無表情的拿起那隻瓶子,輕輕抿了一口。而他的雙眼則緊緊盯住傷口,他倒要看看,這天機子配置出來的神藥有多厲害!

忽然,被捏在手裡的銀針落到了桌子上,發出微弱的叮噹聲。

段微猛的站起來,看著自己的手腕。

那細細的傷口好像螞蟻在爬,然後竟以飛快的速度向兩邊合攏,就好像拉緊一根牛筋,當你鬆手的時候,那牛筋便會慢慢收縮成原來的樣子……

而他的傷口就如同那根牛筋,不一會的功夫便恢復原樣,厚厚的黑色癡殼慢慢脫離皮膚,輕輕一碰,就掉了,露出來的皮膚光潔如初,哪裡還有一點刀痕?

那是什麼東西?隱藏在黑色眼珠下麵的銀眸快速的轉動著,段微在腦中飛快的翻閱著自己曾讀過的典藉。

他用很快的速度鎖定目標。

無色無味可療傷,味甘。

那……那是聖水!

段微聽見自己的心快從%e8%83%b8膛裡蹦出來了。

安國,彈丸小國,論國力,不及夏國,論武力不及容國,論財力不及離國,論土地富饒,更不及奕國,但偏偏這樣的小國家卻屹立在五國中遙遙數百年,不曾動搖過分毫。

早在五十年前,夏國曾一度討伐過安國,想將安國收服,卻因種種原因而告終,三十年前,容國憑藉強大的武裝力量侵犯安國邊境,想吞掉安國,卻不知怎麼回事,不管傾注多少兵力,就是攻不破,甚至軍中有傳言,安國的士兵都被妖神附體,打不死弄不傷,據當年領兵攻城的容國老將軍說過一件事,他記憶猶新,他說,當時自己明明記得將安國的一位副將刺穿心臟,但第二天,那位副將卻完好無損的立在前鋒的位置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心生一計,命人將那名副將圍攻起來,用長毛挑穿。第三天迎戰,那個位置上依舊還是那個人……

便在那一夜,容國軍營傳出這樣的消息說,安國士兵皆是妖神附體,刀槍不入。也因為這件事,容國最終以失敗告終,從此以後,再無人敢打安國的主意。

段微閉上眼睛,深呼吸。

他一直以為聖水是不存在的,甚至一度覺得當時安國用的是障眼法,將三胞胎放在軍營裡,死了一個,另外一個再上,以這種方法威懾住當時的容軍。

但今天……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疼痛猶然存在,但是傷口卻不復存在了。

原來……聖水,真的是存在的!

段微很快恢復鎮定,將刺下的聖水裝好。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鎮定自若,優雅翩翩。

他不慌不忙的回到房裡,鋪開宣紙,優雅的捏著毛筆開始給若薇寫一封信。

他相信若薇收到這封信之後,會以最快的速度到這裡來!

奕之厲邪返回皇宮之後,已經是深夜,困意席捲而來,還沒到寢宮門口,他已經搖搖晃晃,奕之厲邪連忙甩了甩頭,強製自己保持清醒,這個時候狻猊還不能出來。絕對不能出來!

紀雲早已守候在門口,見奕之厲邪來了,連忙迎上去。

“陛下!”

“嗯,傳本王口諭,本王要祭奠祖先齋戒五日,五日內不許有任何人打擾!呈上來的奏摺先壓著,五日之後,你打開暗房!”

“是!”紀雲抱拳,並沒有任何懷疑。陛下一向很尊敬祖先,以前經常閉關。

不用奕之厲邪多吩咐,紀雲立刻退下去。奕之厲邪踏進寢宮,揮退所有侍女太監,走到與寢宮相連的書房內,小心的轉動著一隻藍瓷白底的青釉花瓶,隻聽得一陣機關絞索聲,書房的墻立刻裂開一道口子,隻容一人進出。

奕之厲邪彎腰進入暗道,石門立刻自動關閉。

這個暗房是他老早以前修建的,為了怕人發現狻猊的存在,每當月圓之夜他都會來這裡將自己鎖起來,因為他與狻猊心意相通,所以,建造這座暗室也花費了不少功夫,進來了就別想出去,除非外麵有人幫你開啟機關。

這樣以來,就算狻猊醒來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他自從跟狻猊達成了交易之後,便不曾來過這裡,但今夜不一樣!

奕之厲邪順手將油燈點亮。

暗房內豁然亮起來。

這是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擺放著奕國歷代就任的皇帝牌位,暗室中間是一張石桌,上麵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食物與清水,這是他事先準備好的,可以供狻猊食用五天。

為什麼是五天……

奕之厲邪能感覺到狻猊的渴望,他渴望醒來見到若薇,但是若薇已經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他了,如果狻猊發現若薇不見了,肯定不會罷休,他會想盡辦法逃出去,或者是不睡覺。

但他沒有多少時間,滿打滿算,他最多五天不睡覺!

所以,這五天便是最大限製。

除非他撐的過五天不睡覺,等紀雲第六天來開門!

但那是不可能的!

奕之厲邪打了個哈氣,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困頓,歪在一旁的床榻上睡了四周靜的很,隻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奕之厲邪平靜的躺在那,睡的很香,忽然,那躺在床上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可沒過多久又恢復平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多,一開始是手指在動,然後是手臂,漸漸的,那兩扇漂亮的睫毛也跟著顫唞,忽然間,緊閉的雙眼睜開,原本溫潤的眼眸頃刻溢滿了一抹血腥暴戾之氣。

狻猊醒了……

是的,他醒了,以前總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整整睡了一百年。

狻猊連忙下床,想去找若薇,卻發現他躺的地方不是寢宮,而是……密室!

自從六年前達成交易以來,奕之厲邪再也沒有把他關起來過……

忽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混亂的思緒如潮湧,那是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狻猊僵在原地。

腦子裡開始像幻燈片一樣回顧他沉睡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

天啊……奕之厲邪背著他做了什麼?

他偷走了若薇的藥……

他將若薇給了夏桀……

而真正讓他吃驚的卻是一個叫做天機子的老頭說的那段故事。

若薇是安國的公主,她有一個丈夫叫夏桀,還有一個兒子,那個小鬼居然真是她的兒子!

狻猊抱住頭,覺得頭痛欲裂。

這才過了多久,為什麼所有的事都改變了?若薇走了,她什麼走?她已經答應過他,要陪他一起為弟弟祝壽!難道她忘記了麼?不,若薇不會忘記,肯定是夏桀強行帶走她的!

狻猊猛地站起來,渾身泛著駭人的暴戾,他毫不猶豫的飛撲到緊閉的石門前,用力的捶打著。

“開門,快給我開門!”他一聲一聲的喊著,聲嘶力竭,卻聲聲令人心碎。

果然印證了奕之厲邪的猜測,一覺醒來的狻猊千方百計的想出去,他想去找若薇,這種想法可以令他全然不顧的將自己的手砸的血肉模糊。但可惜,奕之厲邪比狻猊更加深沉,這道門是由一道一米厚的巨大石板,任你在裡麵喊成什麼樣,外麵前不會有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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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一個夢,夢中纏綿悱惻的兩個人正激烈的運動著。這一次比任何一次看的都清楚些。

若薇看見自己與夏桀倒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然後夏桀凶猛的攻城略地,自己痛的大叫,一邊叫還一邊哭泣著:“不是我,不是我!”

顯然,色慾熏心的夏桀並未將這句話聽在耳朵裡,動作更加猛烈。

看到這裡,若薇真想上去踹夏桀,可是,還沒等她反映,被夏桀壓製住的自己猛的拱起身子,死死攀住夏桀的脖子,她看見自己張開嘴巴,對著夏桀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

好姑娘!若薇在夢裡為自己吶喊。

夏桀吃痛,腰身猛的一擊,床上的小女人慘叫一聲,終於鬆了口,而她自己也痛的暈了過去。

若薇頭一偏,從夢中驚醒,但是當她看到身邊跟她一塊躺著的人時,剛剛的那個夢biu的一聲飛出腦子。

她此時全身像繃緊的弦,死死的盯住躺在床上的男人!

自從回宮以來,這傢夥便以後背的傷不能被人發現為由死賴著不走了。

這裡麵包括一係列很複雜很耐人尋味的玩意,夏桀回宮那麼久不曾召見過哪個娘娘嬪妃侍寢,這已經在朝堂上引起不少的騷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