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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279 字 1個月前

自去見她!”

他倒要看看弈之厲邪找的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三頭六臂!

夏桀率先跨出門檻,安敏連忙跟在後麵。

太子東宮華麗異常,彩色的琉璃燈旋轉著,變換不同的顏色。帷幔內人影朦朧,似乎有一個人。

夏桀長長的呼吸一口氣,抬手撩起帷幔。

隨著紗幔一點點的撩起,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帶著幾分探尋,幾分好奇。

紗幔被撩開,安敏傻眼了。

桌子前麵是一個宮女正在收拾滿桌殘羹,見到安敏連忙跪地請安。

安敏有些茫然:“剛剛坐在這裡吃東西的人呢?”

“回太子的話,小姐要奴婢稟告太子,謝謝太子的招待,她回去睡覺了!”

“……”

安敏有些尷尬,回頭看了看夏桀,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似乎發現了什麼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夏桀望著一扇打開的有些突兀的窗子,抿脣一笑:“看來安太子口中所說的女俠不願意見朕啊!”

宮內的小道上,月色如流水般透過樹葉照在若薇身上。

道路兩旁開滿了茂盛的梨花,沉甸甸的花苞壓彎了枝頭,帶著露水垂下,若薇隻要一抬手就能碰到它們,花瓣從指縫穿過,留下涼涼的露水,輕盈的花瓣因為她的動作,洋洋灑灑落下,不一會,若薇身後便出現一條用花瓣鋪成的花道。

想起剛剛從安敏宮裡落荒而逃,若薇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桀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聽到,天機子喜好遊山玩水,所以沾了他的光可以到處遊歷,每到一處,天機子都會跟她說這個國家的君主以及有名的朝臣,當說到夏桀時,從不誇人的天機子居然破天荒的給出“這個君主還不錯”的評價。

在一些史書上她也有見過夏桀這個名字。

當時夏國並沒有現在這麼強悍,經過常年的打仗,國家已經形成病態,他登基的時候隻有二十歲,但短短六年,夏桀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將夏國拉進五大強國之首,這怎麼不讓人佩服?

可惜天機子每次在夏國停留的時間都不長,幾乎半天不到就帶她去別處了,她也沒有機會更多的了解這個夏桀。

隻能用一句話來總結——曠世明君!

若薇心裡其實十分想見識見識這個被天機子誇到天上去的君王,奈何自己今天太狼狽……髒汙的臉,因為跟段微糾纏而破掉的裙子,按照若薇的想法,怎麼著也該打扮成人樣出來啊!

回到迎賓殿,迎麵而來的是滿麵焦急的紀雲,見到若薇,他先一愣,下一秒急切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陛下都擔心死你了!”

二十一章爭吵

若薇被紀雲火急火燎的推到弈之厲邪的房間門口,紀雲努努嘴,示意若薇敲門…

若薇硬著頭皮敲了兩聲,裡麵傳來弈之厲邪低沉且沙啞的嗓音:“進來!”

若薇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門。

她知道這些日子的失蹤讓他們擔心了,她潛意識裡很獨立,完全沒想過成為別人的負擔,剛剛紀雲說弈之厲邪擔心死她了,想到這,她有些愧疚。

弈之厲邪雙手負後背對著她。

小心的打量著弈之厲邪的背影,在腦海裡思索等下如何跟弈之厲邪說明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包括不久前,太子安敏遇刺之事……可她哪裡知道弈之厲邪雖然呆在迎賓殿,但是安國皇宮發生的所有事他都在第一時間得知,並且,連若薇與段微之間的糾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為什麼不殺了他?”寂靜中,弈之厲邪聲音帶著冰冷的質問。

若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弈之厲邪指的是什麼。

弈之厲邪轉身,表情陰冷且殘酷:“為什麼不殺了段微?”

這回,若薇徹底傻了,她有點懷疑剛剛進門之前,紀雲跟她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是哄她玩的……紀雲不是說弈之厲邪很擔心她麼?這是擔心的樣子?說的直白點,弈之厲邪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她馬上死在外頭才好!

而弈之厲邪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上前一步,狠狠握住若薇的手腕,紅著一雙眼睛,厲聲喝道:“你知道段微手裡沾染了我弈國多少良將的血麼?你知道他是怎麼折磨我弈國肱骨之臣的麼?你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替他自己煉製毒藥的麼?而你……卻還救他!”

若薇被弈之厲邪吼的頭腦一片空白。

她有些不確定眼前這個是不是弈之厲邪,如果沒記錯,弈之厲邪好像從沒發過這樣大的火,甚至在自己敲他竹槓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激動!

“你告訴寡人,為什麼救他?說!為什麼救他!”弈之厲邪陡然提高的嗓音將魂遊太虛的若薇嚇了一跳。

結合前因後果,外加弈之厲邪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她終於明白到底哪裡惹得他大發雷霆。

因為段微是他的敵人,所以她不該救敵人。

這點若薇很不能認同,弈之厲邪跟段微的恩怨不該放在她身上,就好比,朋友的仇人並不代表也是她的仇人。

她甩開弈之厲邪的手,義正言辭:“我好像是我的私事吧,我記得條約裡麵有這麼一條,我有我的自由!”

話說回來,就連老狐狸都從未過問過她與誰結交。

弈之厲邪怒極反笑,在若薇看來,那笑容陰森森的,仿佛弈之厲邪的軀殼中還待著另一個靈魂。與她知道的那個弈之厲邪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裡。

看著不停朝自己靠近的人,若薇警鈴大作,而這個時候隨心鈴開始顫動,發出混亂的叮叮噹當聲,這個情況從未發生過。若薇按著隨心鈴再看弈之厲邪,發現他的臉上帶著從未見過的邪妄與猙獰,仿佛剛從地獄釋放出的阿修羅,帶著滿身孤煞踐踏人間。

“你說救段微是你的私事?你的自由?你跟寡人談自由?或許你還不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

若薇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弈之厲邪,這個曾經跟將士們一起嬉笑打鬧的帝王,現如今居然用這種語氣提醒她,自己隻是他養的一條狗!

嗬嗬……若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有點莫名,有些好笑,長這麼大還真沒被人這麼訓斥過,她並不是不能接受別人對她的批評,隻是弈之厲邪這種帶著強烈等級觀念的態度讓她難以接受。

想到弈之厲邪剛剛說話時的語氣,若薇笑出聲來,這個人似乎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中有這麼一條——她不開心隨時可以走人!

若薇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走到弈之厲邪身邊,長長的吸一口氣:“尊敬的奕王陛下,你該搞清楚,你我之間隻是合作,我並不是你的屬下也不是你的侍從,任你麼來和去,還有,我的身份是謀士,不是全職殺手。段微是很強,你殺不了他,卻把對段微的幽怨怪到我身上,我該幫你殺他麼?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最後一句,姑娘我不——乾——了!”

說罷,若薇毫無留戀的轉身,沒錯,她不幹了!什麼破玩意,你愛殺誰愛救誰幹她什麼事?

手腕上的隨心鈴還在顫動,若薇泄憤的按住手腕大步淩然朝門外走去。

“攔住她!”身後是弈之厲邪毫無溫度的命令。

門外,紀雲帶著弈之厲邪身邊的侍衛團團將若薇包圍起來。

若薇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四周熟悉的臉龐,猶然記得那天中午,他們閒散的坐在草地上開她跟弈之厲邪的玩笑,那笑聲渾厚有力,帶著年輕的朝氣蓬勃,如今,他們個個麵色凝重,眼底殺氣沖天。

若薇回頭,看著暗紅色門框內慢慢走出的那個人,黑髮淩然,英挺的五官在月色下泛著邪肆的妖嬈,仿佛是沼澤中盛開的曼陀羅,美麗卻帶毒。

弈之厲邪單手負在身後,微微抬著下巴,在月亮下的他,美麗的讓人心驚,眼眸深處透著嗜血的殘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知道怎麼了,若薇覺得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不是弈之厲邪,好像他身體裡帶著另一個人的靈魂。

她將這種可笑的想法壓下,世間怎麼會有這種事呢?

轉回頭,目光定格在紀雲臉上:“你確定要欄我?”

紀雲露出困頓的神色,他見識過若薇的本事,但是弈之厲邪的命令他不能違抗,一咬牙:“若薇,我承認打不過你,但是今日除非我死,否則不會讓你踏出這裡半步的!”

接著不用弈之厲邪再多說話,那些精挑細選的暗衛如鬼魅一樣朝若薇撲過來。

若薇抬起手腕如一道利劍衝過去,這年頭,她想走,還沒有人能留得住她!一路灑下取人性命的鈴音,一串串美麗的顏色朝四周散去,在深沉的夜色中鋪開了一朵絢麗的花,火紅的花瓣妖嬈擴張著,刀劍一碰到花瓣,立刻裂開。

使得那些暗衛一時間難以靠近。

弈之厲邪淡淡的瞥了在一旁觀戰的紀雲:“給寡人砍掉她的雙手!”

沒有手,她還如何使用那神奇的鈴鐺!

二十二章%e5%90%bb

紀雲大驚:“陛下……”

陛下可是好不容易從天機子手裡將若薇帶出來的,現在卻要將她的手奪去,那先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麼?

紀雲十分疑惑,卻聽弈之厲邪不緊不慢說道:“隻有拔掉她身上的刺,才能有機會慢慢將她馴服!”

紀雲懂了,原來陛下一直都不滿若薇的驕橫跋扈,想給她一個警告,但是他總覺得,就算斷了若薇的雙手,她還是會反抗,到那個時候陛下該如何呢?

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在暗衛中奮戰的若薇,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微笑,弈之厲邪沒有紀雲想的那麼長遠,他隻想現在看見若薇被砍掉雙手後還如何反抗他!

有了紀雲的加入,若薇的負擔陡然加重了,四周刀光劍影,她隻能利用隨心鈴大麵積的織出一張網,令那些奮不顧身的暗衛無法靠近,但是那麼多人,這個受傷了那個上,而若薇卻是孤身一人,紀雲的亢龍■堅韌不催,被鈴音擊中後,隻冒出一團火花,並沒有像其他人的兵器瞬間斷裂。:。

紀雲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幾乎招招對準她的手,不用想也知道紀雲想幹什麼,若薇不再手軟,雙腕翩飛,幾乎一瞬間,一隻巨大的紅龍從她手腕飛身出現,紀雲大驚,他何時見過這種場麵。

四周的暗衛也同樣愣住,打過無數場仗,卻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大家徹底被若薇鎮住了。

若薇雙眼被火染紅,這是她被逼急的預兆。

紀雲連忙穩住心神,他曉得之前若薇根本沒想過要殺人,但是現在……

被惹怒的若薇並不準備大開殺戒,在安國皇宮殺人,這種蠢事她不會做,手腕一翻,火龍嗖的竄上半空,耀眼奪目的顏色令大家心神一陣恍惚,若薇趁著這個機會,足尖一點,飛快的朝一邊斜飛出去。

打不過,她跑總行了吧!

可是沒離開多遠,就感覺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