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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265 字 1個月前

“等兒子滿月,朕冊封你!”留下這句話,他走了。

若薇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她知道夏桀這麼說是可憐她,想必這宮裡還沒人給他生過孩子,所以母憑子貴。

她覺得,這裡再也沒什麼值得她留下的藉口。

孩子是夏桀的,他肯定會善待。小河心地善良也一定會好好照顧小果,所以,她沒什麼放心不下的。

一個月後,舉國歡騰,夏桀擺了三天三夜的酒席招待前來賀喜的各國使節。她推脫自己身體不好,便沒有參加。

西宮偏門是專門運送泔水的,守衛很緊,但是這幾天特殊。宮裡忙著招待外賓,泔水很多,所以盤查也沒以前那麼緊。

她縮在惡臭的泔水桶裡,聽著馬車輪子的轉動聲,淚忽然掉下來。

再見了我的孩子……

第二章出師

“公子,到了!”

弈之厲邪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朱紅色大門,傲慢的脣角微微牽起一抹冷笑。這個老狐狸,還以為他會藏在哪個深山裡不問世事,沒想到他竟在喧嘩的鬧市中心過著奢華而舒適的生活。這種做事風格恐怕也隻有天機子這個老狐狸能做出來。

“帶路!”弈之厲邪頷首示意身邊侍衛帶路。

夏日炎炎,侍衛挺拔的身影徹底打破這座府邸原來的氣韻。一位白髮老人懶洋洋的靠在搖椅上,在他身後,茂密的荷花爭先恐後的怒放,連湖水都遮蔽了。

“大師,您讓寡人佩服,畢竟,能讓寡人費勁心思的人,不多!”弈之厲邪走到天機子麵前開門見山。旁邊的侍衛默不作聲的替他們的主子拉開凳子,弈之厲邪穩穩坐下,雙手無意識搭在扶手上,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天機子掀開眼皮,打量著眼前英偉不凡的年輕人,玄黑秀金的衣袍貼在他身上,更顯挺拔英姿,臉似玄玉,眉眼深邃,五官如刀削般,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滿滿的自信,同時他沒有忽略掉此人身上的戾氣,那種執掌乾坤的霸道仿佛與生俱來。

天機子微笑:“老夫年紀大了,隻想過幾天安穩舒適的日子,弈國陛下何必苦苦相逼呢?”

弈之厲邪不著痕跡的微笑。端起下人呈上來的茶,慢慢品著:“寡人剛登基不久,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所以更需要大師指點一二!”

“陛下千裡迢迢來一趟不容易,不如吃完飯再走吧!”天機子作勢要站起來。

嗖——

刀劍集體出鞘,跟隨弈之厲邪多年的貼身將軍紀雲朝前橫跨一步。

“放肆!”紀雲厲喝一聲,這世上還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陛下下逐客令。

弈之厲邪微微抬手,出鞘的刀劍一瞬間縮回刀鞘,動作整齊,不帶一絲累贅,能想象得到,訓練他們的主人是何種性格。

“吵什麼?煩不煩?”一個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在弈之厲邪背後響起。這突如其來的輕靈嗓音叫弈之厲邪詫異的回頭,而負責此次安全範圍的紀雲臉都變了。

從弈之厲邪進門開始這府邸上下所有人員都經過嚴密的盤查,各個角落也都有侍衛站崗,可以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而現在……居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荷花深處,一位周身都透著靈氣的小姑娘非常不滿的探出頭,盯著眼前三個人,包括天機子。看樣子是午睡被打擾了。

弈之厲邪站起來,眼眸深邃的望著那處。

十五六歲的年紀,此時卻像被惹惱的刺蝟,凶神惡煞,可這一點沒有打破她的美麗。

百荷爭艷,她藏在其中卻竟是最美的一朵。荷花擋住她大半個身子,隻露出鵝黃色的衣角。眉目如畫,肌膚賽雪,披散的長髮被風吹亂,幾根散亂在頸邊,將她勾勒的風情萬種。隨著她的動作,沿途灑下一串悅耳的鈴鐺聲。

弈之厲邪忽然彎起脣,看向天機子:“這位姑娘是……”

天機子瞪著荷花深處的某人,冷哼:“不孝徒!”

若薇當然沒有聽見天機子是如何介紹她的,每天的養顏午睡被打擾了,她十分不滿:“說話那麼大嗓門做什麼?喊魂麼?”

紀雲被她吼的一愣一愣,下意識握緊腰間的佩刀,卻想到對方是個小姑娘,硬生生將手縮回去,萬分無辜的看著主子。

弈之厲邪一派從容的轉身:“天師,今日多有打擾,明日寡人再來!”說完,遞給紀雲一個眼神,紀雲立刻明白,一揮手,四周部署的侍衛齊齊朝他們靠攏。臨走,弈之厲邪刻意回頭看了一眼隱藏在荷花深處的她,不經意間牽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個女人,很有趣!

弈之厲邪走後,若薇伸了個懶腰,滑動小船靠岸,天機子一下箭步上前拎過她,眉毛鬍子都翹起來:“死丫頭又偷懶,不在書房好好看書,睡覺?大好的時光都是被你睡沒了!”

若薇皺著鼻子,嬌喋:“人家累了嘛!”

天機子氣的鬍子一抖一抖,這世上想拜他為師的圍著六國轉一圈都有了,這妮子居然跟他說累了?

天機子一路暴走,哪裡還有一代宗師的形象。若薇拍拍身上的土,連忙跟上去:“師傅,師傅別走啊!”

“別叫我師傅……走開,走開!別拉我……我才不是你的師傅,孽徒!”

若薇悶笑,依然固我的跟在他身後。這個老頭子,脾氣又變差了!

六年前,她一睜開眼睛,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就說是她師傅!

她忘記了所有事情,隻記得自己叫若薇。

短短的六年時間,天機子像逮不到一樣將所有學識一股腦的塞給她,如今她年紀輕輕卻深得天機子親傳,成為真正的深藏不露的謀士。

晚上,天機子跟若薇又和好如初,一老一少在月下對弈,旁邊熱著一壺茶。

若薇捏著白子好奇問道:“今天來的那群討厭鬼是誰啊?”

天機子不假思索的將黑子落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屑道:“一個長得不錯卻自命不凡的小子!”

“可是他卻在你院子裡拉了那麼大陣勢哎!”若薇不懷好意的揶揄。如果那個人真的如他所說隻是長的不錯,那麼他根本沒機會見到師傅。

“小狐狸!”天機子斥責一聲,眼底卻對若薇充滿了讚賞,這小傢夥才幾年功夫,脾氣跟他一模一樣,看見她就好像看見年輕時候的自己。真舍不得她離開呢。可是徒弟不出去闖蕩如何能成才呢?

天機子咳嗽一聲,招手要她過來:“薇薇啊,你不是常說我那點爛東西你都學膩了麼?”

若薇詫異,額?他終於承認了?

“下午來的那個討厭鬼要我出山輔佐他,如果你沒事,那就跟去看看,我老胳膊老%e8%85%bf不想走那麼遠!”說完,天機子攤開手一副我隻是跟你商量,你不願意就算了的表情。

若薇吊起眉毛,用一種審問的語氣問道:“你該不會是養不起我,才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吧?”

天機子紮毛了,蹦起來:“我……我會養不起你……孽障,你這幾年吃的穿的,哪一個不是最好的,我會養不起?你以後生孩子,我連你全家都養得起!”

看著天機子紮毛的樣子,若薇捂嘴偷笑,這脾氣越老越怪,不過想到剛剛他的提議,說不心動是假的,這麼多年的潛心修學,早有闖蕩一番的想法,隻是她懶得很,不想動。現如今有個送上門來的試驗品,她沒理由拒絕的不是麼?

第三章 合作

合作

“什麼?她……她來替代您的位置?她多大?”第二天,準時登門拜訪的紀雲看著一代宗師塞給他的小女人,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的語言形容自己心情。

瘦瘦的,小小的,捏一下就碎了感覺,他實在看不出這女子有什麼能力輔佐陛下統一天下——現在還玩這種爛掉牙的堆棋子遊戲。﹌思﹌兔﹌網﹌

轉念一想,該不會是天機子有意刁難他們才搞的這一出吧?

“若薇得老夫親傳,老夫能捨得已經不容易,你們該惜福才是!至於她的年齡……”天機子傲慢的抬起下顎,掃了一眼紀雲:“這很重要麼?”

紀雲十分不滿,瞥了一眼還在孜孜不倦玩遊戲的某人:“當然很重要!”

“那多謝宗師抬愛,您的愛徒,寡人帶走了!”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突兀傳來。

“陛下……”紀雲不敢置信的看著弈之厲邪。

聽見這個答案,在一旁玩堆棋子的若薇詫異的抬頭看他,弈之厲邪低頭,兩人視線交匯。弈之厲邪的視線沒由來變得灼熱起來。

他豈會千裡迢迢帶回去一個廢物?目光落在若薇手邊堆砌的棋子上麵。堆棋很簡單,但是堆高卻不容易,一方麵要有足夠的耐心,另一方麵還要有掌握平衡的技巧,這女人竟能將棋子堆的手臂那麼高……

遲遲得不到回應,而此時本該跪下謝恩的某人卻重新低頭,繼續玩她的棋子。

紀雲橫跨一步,上前威嚇:“還不快謝恩!”

“紀雲,退下!”弈之厲邪揮手,原本哮天犬的紀雲忽然間變成吉娃娃,乖乖的退下。

走到若薇身邊,他居高臨下道:“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若薇咦了一聲,抬起頭望向上方孤傲的男子,這種語氣……難道說全天下的貴族都是這副德行?對師傅就一副求賢若渴樣子,一轉臉對她就好像施捨呢?她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陛下,我覺得您不需要一個輔佐您的謀士,而是需要一隻隨時供你吆三喝四的奴才!”若薇好不留情的說出自己的不滿,她跟天機子相處的越久,脾氣就越像,可想而知,在麵對弈之厲邪帶著命令的口%e5%90%bb是何種心情。

天機子一點沒有因為愛徒得罪弈國陛下而慌張,相反的,他一副看戲的樣子在旁觀察。今天就是畢業的第一課,如何在形式上取得優勢。

若薇很聰明,她懂得這個道理,若是這樣冒冒然跟弈之厲邪離去,她得到的待遇不會很高,因為在弈之厲邪眼裡,她隻是一個替代品,可有可無。而若薇,已經被他養刁了,一點委屈都不能受。想到這,天機子笑的開懷。

她的話沒有讓弈之厲邪太過反感,相反的,他也很想知道作為天機子唯一的徒弟到底有幾斤幾兩。

“做謀士與做奴才都是看人而定!”弈之厲邪毫不猶豫的反擊。

寂靜的空氣中無端蹦出一團火花。兩人初次交鋒,奠定了以後在一起相處的模式!

顯然,若薇很喜歡這種帶有挑戰意味的相處。

“不如讓寡人先看看你是否有能力做謀士?”弈之厲邪抬起下巴,挑釁的看她。

“你想怎麼看?”若薇拍拍手,一臉輕鬆。這個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臭男人!真的很不討喜!

弈之厲邪負手而立,慢悠悠開口:“寡人想出兵討伐叛黨,而那些手握兵馬的宗親卻勸寡人放棄,如何應對?”

“那就叫他們的兒子去!”若薇不假思索道。

自古手握大權者都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