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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快一點。」

肌膚相觸的異樣感覺讓秦子瞳忍不住縮了縮手,他的手冰涼如雨,緊貼著她的手心,涼涼的,刺激感瞬間回溯到她的左心房。

隻是手被他固定住,哪裡能動彈?

「別亂動。」

貌似帶點責備的聲音,聽的人卻是滿腹的暖意,秦子瞳輕輕笑了笑,對著已經弄好站直身子的男人說道:「謝謝。」

厲啟年頗似回味的看了看她的手,聲音裡帶著輕笑,「晚上睡覺不用擔心它會掉了。」

啊?秦子瞳懵了,這話的意思,怎麼?

直到看著自己的手,愣是遲鈍了好幾秒才回神,熱水袋用白色膠帶固定在手兩側,這個造型……

秦子瞳有些羞哧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又抬頭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男人,有些好氣,忍不住的話脫口而出:「厲啟年!」

撒嬌味十足的話讓厲啟年稍有些楞,印象中,這丫頭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挑了挑眉,嘴邊淡笑,厲啟年傾身過去將她額頭的劉海撥了撥,那雙清亮如水帶有小小怒意的眸子此時有些緊張的直亂轉。

這丫頭在害羞?

「晚安。」不疾不徐的語氣,波瀾不驚的調子,似乎並沒有將她剛剛的表現放在心上,反而,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秦子瞳從來沒有覺得,哪一刻像今晚如此的,漫長,撩人心波。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有六點了,這是秦子瞳在學校養成的生物鐘。大一大二的時候,學院的規定是每天早上六點四十點到。

剛開始她也是和其他學生一樣對這樣的製度頗有不滿,不過鑒於胳膊擰不過大%e8%85%bf,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漸漸地早上起得更早了。

大三的時候已經不點到了,可這個習慣也根深蒂固了,何況她準備考研,這個時間剛剛好,清醒得快,收拾也不浪費時間。

下床去外麵打了點水洗漱,一切收拾好之後,秦子瞳覺得天色還有些早,窗戶外的顏色還是籠罩著淡淡的黑色,看不太清輪廓,也隻是淺淺的灰影。

秦子瞳有些無聊,在病房裡待了一會沒事可做,護士說早上九點才開始打點滴,現在她該做些什麼好呢?

還沒想好,她的腳已經代替她付諸行動了。

厲啟年所在的%e8%83%b8外科在二樓,距離她所呆的樓層還隔了幾層,等到秦子瞳走到二樓的時候,才恍惚過來,每天厲啟年都是卸下一身疲憊之後還要來看她。

他抱她來醫院,他迫使她留院觀察,他替她處理相關醫務事情,而她自己,什麼都不用操心,這份人情,可怎麼還?

昨晚幾乎要相觸在一起的眉眼,他用帶有蠱惑說著晚安的聲音幾乎讓她淪陷,這個男人,似乎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麼淺嘗輒止,卻意蘊不明。

慢慢的相處下來,他似乎也是溫柔的。

就像昨晚。

一想起昨晚上他有些玩味的看著她『包紮』好的左手,秦子瞳就臉紅心跳。

緩步踱到他的醫務室門口,秦子瞳往裡麵探了探眼。

門開著,沒人。

房間裡空蕩蕩的,桌子上的東西整理的有條不紊,白大褂安靜的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嗯,秦子瞳點點頭,果然是屬於他的厲氏風格。

後麵的厲啟年從病房裡聽診出來,提步走到秦子瞳後麵,她仍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到處亂跑,昨晚的話她都當做耳旁風嗎?

厲啟年有些淡淡的不滿,蹙著眉頭,經過她身邊未作停留,逕直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開始翻開病例看。

秦子瞳絲毫未留意厲大醫生的表情,隻是有些奇怪,這人彷彿忽視了她的存在一樣,與昨晚有些判若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4

步履輕輕地踏進去,秦子瞳不得不小心翼翼,她算是有些清楚,這人,指不定就突然脾氣不好了。

「厲醫生,你上班了?」說完秦子瞳就想哭,這簡直就是廢話嘛!

厲啟年翻頁的動作頓了頓,在她沉默了幾分鐘後終於抬起了頭,目光沉沉,語氣明顯的疏離,「有事?」

呃,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好像隻是想來看看他在不在。

對麵的男人此時正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秦子瞳說話,眉尖挑了挑,她緊張的時候似乎就喜歡手捏著衣角,咬著下%e5%94%87,腳尖也有些虛浮,在地上畫著圈,這丫頭!

秦子瞳抬頭與他正視,對上某人已經盯著她好久的眼神,住院什麼的都需要錢,似乎應該表示一下,她強裝著鎮靜,聲音也有了底氣,「這幾天謝謝你了。」

說完便傻傻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右邊的虎牙正可愛的翹著,儼然一副不知情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丫頭很喜歡笑,笑起來彷彿能融掉所有堅固的冰牆,任他再想冷一冷她,倒也有些不忍心。

厲啟年失笑的站起來,將身上的黑色休閒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某人的身上,順帶將門輕輕關上,拉著某人的袖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你如果想說有關醫藥費方麵的事情,大可不必。」清冷的聲音傳播在偌大的房間裡,氣氛霎時有些僵滯,停止不前。

秦子瞳吃了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現在想什麼?

「呃,厲醫生,你,我……」結結巴巴的聲音一說出來,厲啟年看了她一眼,突然嘴角扯了扯,笑的和煦,「忘了告訴你,我曾經修過一年心理學。」

身上暖暖的味道令秦子瞳呆愣,再加上他剛剛那麼溫柔的淺笑,她現在十分確定:自己已經淪陷了。

秦子瞳坐在椅子上,頭低低的盯著絞動著的手指頭,他的衣服上淺淺的煙草味竟是讓她莫明的懷念著。

「吃吧。」

秦子瞳抬頭,發現厲啟年拿著飯盒站在她麵前,表情溫柔如昨,嗓音清沉,「剛剛同事幫忙打的飯,嗯?」

厲啟年將飯盒又向前遞了遞,眼睛看著她,秦子瞳鬆開絞著的手,接上他遞過來的飯盒,愣愣的問道:「那你呢?」

「我還要聽診,沒時間。」

的確,昨天晚上他剛做完一個有關心臟搭橋的手術,患者算是脫離危險了,可還是需要時不時的去查看,從昨晚到現在,一宿沒怎麼睡好,更沒有胃口吃飯了。

早上托同事打了些米粥,本來打算給她送過去,沒想到她卻找到他這裡來了,也好,省的跑來跑去。

「哦。」秦子瞳乖乖的拿起勺子吃了起來,邊吃邊偷偷地看著已經認真工作的某人,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挺好吃的。」

心裡卻想,中午要幫他打一盤豐盛的飯菜。

房間裡很安靜,除了他偶爾翻書的聲音,就是兩人輕輕地呼吸聲,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明亮了,窗戶半開著,路過的微風時不時會進來溜一圈然後悄悄走掉。

秦子瞳停下吃飯的動作,盯著某人細細的看著。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的心跳起伏不穩,怎麼感覺像是偷窺呢!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似乎是滿眼的疲憊,眉宇間暴露不已的倦色已經出賣了他,臉色也不太好,秦子瞳猛地睜大眼睛,他不會一宿沒睡吧?

這個問題剛拋出來還沒細想,某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已經灌進耳旁,「吃飯的時候別胡思亂想。」

秦子瞳心跳了一下,悄悄抬頭瞥向聲源的方向,隻見某人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連頭都未抬起,翻頁的動作仍舊進行著。

心理學?這都能發現?

良久,秦子瞳吃完飯將盒子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偏過腦袋看他,仍是記憶中的樣子。

做事總是那麼嚴謹認真,一絲不苟,俊眉時而蹙起時而展平,修長的手指隨著翻頁的動作平靜一轉,指間的血管紋路清晰可見。

秦子瞳發誓,那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一雙手。

如果可以被他擁抱一次,那該有多麼幸運。

她忽然想起圖書館書冊裡發現的那張照片,並肩的兩人含眸而笑,美好純潔。

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好了起來,秦子瞳想起了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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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因為她是安老師的學生,還是因為他們見麵次數可憐甚至連話都說不上幾句的『交情』,或者是他身為醫生的責任感?

秦子瞳抿了抿嘴,朝著那個方向眨了眨眼,還是暫時不打擾了,她將身上的外套輕輕搭在椅背上,緩步向門口挪去。

「還想多呆幾天,嗯?」冷不丁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秦子瞳轉身,撞進一雙黝黑的深眸裡,有些懵懂。

他的意思是說,醫院?

她才不呢!無所事事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真心無聊。

可他,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再看她啊!

「呃,我先回病房了,很快的。」腳剛踏出去,秦子瞳就感覺到走廊上陣陣冷風襲過衣服寬大的袖子裡,震得她打了個顫,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什麼預兆?

還沒反應過來,厲啟年已經將椅背上的外套拿起又重新披到她身上,好氣的叮囑:「你炎症還沒好,天氣陰晴不定的,你是不是想在這待到勞動節啊,嗯?」

果然,一想二罵!

厲啟年盯著某姑娘兩個□轆轉來轉去的眼珠,淡淡的揚了揚嘴角,「要相信科學,你都20歲了,還信那些?」

勞動節?那些?

這人真是,無語。

修過心理學的人真的那麼厲害,察言觀色真是沒話說。

秦子瞳合了合眼,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咬著下%e5%94%87,認錯道:「對不起。」

厲啟年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這丫頭一乖乖認錯他就忍不住繳械投降,似乎這已經是習慣了,他笑著搖了搖頭,伸手理了理秦子瞳被風吹的亂亂的頭髮,「我去聽診,你趕緊回房,別再亂跑了。」

盯著前麵越來越遠的白色身影,秦子瞳懊惱的拍了拍頭,突然展顏一笑,這麼溫柔的厲啟年,好像已經不止一次了呢?

她快步走回病房,掀開被子坐在床上,看著麵前的白色牆壁傻傻的幻想,身上還披著留有他味道的衣服,這一瞬間,秦子瞳滿足的不可思議。

怎麼,突然之間,兩個人的關係好了起來了呢?

細細想來,秦子瞳真是感謝她的突然暈倒,簡直就是好運的來臨!

年前陸可瑜送她的Triangel,象徵著幸運天使的降臨,她一直放在身邊,沒想到好運真的來了。

記得曾經有個朋友對她說:「如果在我的花季年歲之中可以成功的暈倒一次,那一定是愛情來了。」

秦子瞳至今都記得那個朋友說那句話時滿臉的幸福憧憬,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渴望變成公主的夢。

她記起了西雅圖裡文佳佳的那句話。

她最喜歡的。

然後……

夢裡,她對天使說:「嘿,我已經準備好迎接愛情從天而降了。」

作者有話要說: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