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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妻不淑 沈閱 4020 字 1個月前

,說是當初老太爺坐過的,要好好愛惜……」

你喜歡顯擺是不?若華果不其然的看見那婦人麵皮抽了抽,手就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裊娜往這邊來。

還是那個赭石色比甲嬤嬤上心,「哦哦,是這樣,兩家說來都是差不離的,隻不過你們進祠堂之前擦的是清桐油吧?我們這是平日裡太太自己坐的,每樣都是有定製,這是上好的麵脂。」

王氏這才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心裡頭到底是有一塊疙瘩。

咳咳兩聲,若華吩咐了碧環上茶。王氏一瞅那茶水上的湯色,放著並沒有喝,依舊是自己的丫頭倒出來的,這才叫茶啊,還告了罪,「說來客隨主便,隻可惜我這多年來養成的刁毛病,吃了不順嘴的東西就不舒坦好幾日。」

作吧你,若華甚至有些奇怪,這等婦人怎麼會是楚揚的對手?轉念想來又覺得不甚奇怪了,反正誰也不會要求著幹這不著調事情的人不能做別的,再說了,有些人做事情就是那樣,手段粗暴直接,偏偏就是最有效果,還不怕別人說道,豁得出去的本事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聽她這麼一說,若華也隻是翹翹嘴角,「沒事,我們家也沒有喝擦椅子茶的規矩。」

王氏一口茶簡直的要噴出來。

見差不多了,若華見一丫頭身上帶著一個水色很好的玉鐲子,嘖嘖歎息,「姐姐,你這個鐲子可是真是好!我隻在縣令夫人那見過呢。」

正被氣得有些堵心的王氏終於緩過來,差點就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小家子氣果然露了出來,難怪是那方氏教養的,當初眼睛不是長在額頭上?現在如何,病懨懨的連一個閨女都教導不好!想著自己家裡的姑娘,王氏莫名的直了直腰,「這值當個什麼,等你進了門,這些還不是讓你胡亂玩。」

若華一驚,瞧著她們的裝扮,趕緊搖頭,「進門,進什麼門?」

劉嬤嬤趕緊一笑,「姑娘瞧您這說的,自然是楚……」

「我爹不是還沒有答應嗎?剛還答應好我的,我也不怕跟你們說了,你瞧瞧你們這些吃得穿的,要真是……哪裡還有我說話的地方,那人能夠服服帖帖?……」

王氏跟劉嬤嬤對視一眼,果真的是個悍的,還沒有成親就想著怎麼拿捏夫君了?傳言果然是沒有錯。

這麼一愣神的當頭,若華劈手就摔碎了自己的茶盅,王氏的裙角沾上了茶葉末子,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還不能不安撫住那連聲叫丫頭要出質問的姑娘。要當真這門親事讓自己攪黃了,可是得不償失。

劉嬤嬤擺出那副樣子,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道三媒六聘,卻又被人姑娘直直一句,「我爹娘聽我的。」給堵回去。

再是如何保證以後過去就是大少奶奶似乎也沒有用處,這說話言語之中還一直用眼睛□著方氏的頭上脖子上跟手腕上,都是心肝玻璃人,王氏爽快的捋下自己手上的絞絲金鐲子,把脖子上的攢珠赤金項圈給取了下來,這才哄得這姑娘眉開眼笑。

沒過多久,便是出門告辭了。

劉嬤嬤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太太,就這樣子您還笑得出來,那姑娘當真是……當真是……」

王氏卻是不以為然,「乾我什麼事情,嬤嬤您可是想差了,她再不好,私巷那頭的角門一關,她自然是去跟那位混去,我這婆婆免了她幾次請安,到頭來隻有感激我的份,你沒有瞧見,這等眼皮子淺薄的,又好哄又容易動怒,那位自求多福吧,隻要有她在,我這剩下來要操的心,不值當百來個這項圈?」

劉嬤嬤拍手叫好,「我倒是糊塗了,這又不是給昆哥兒相看……」

「她也配!」

不管配不配,反正她們出了門,若華手裡抓著那個沉甸甸的項圈,心情好了一些,反正按照成本,這一個時辰不到賺下了這麼大件東西,要賣多少石米?她一時半會的也算不過來,「碧環,你去金鋪裡頭問問,拿去重新打了。不不,應當拿去那賣了或者換點別的回來。」

嗯嗯,誰說的演員才是高薪職業,若華此時深以為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楚揚番外:成親那些事兒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這話楚揚認同。

但是即便如此,剩下那的十之一二,要是自己能夠做到的,並且也通過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餘下的苦難便也是為了這幸福做鋪墊的罷了。

哪裡能夠事事順心不是。

之前見她,是什麼時候?楚揚沒有留下太多印象,似乎隻是圓嘟嘟的一團罷了,就跟別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隻是長大之後第一次見麵,她似乎就完全變了一個人,當然這也@ 隻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她隻是活得不在自己的想像之中罷了。他記憶中女子該有的模樣,許是像楚瑜那般長袖善舞又溫柔如水,許是像舅舅家裡那位表妹,看著人都會臉紅,更甚者或許尖酸刻薄市井計較等等,誰能想到她當時竟然那麼大膽的直視自己,鼻尖有些微翹,笑得又是篤定又是狐狸般的得意,「楚家公子難道不想田裡都能灌上水?」

想,怎麼會不想?兩年多了,要不是自己做下了那件事情,一件足以讓楚家丟了臉麵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事實上,當看到父親臉上的震驚憤怒無可奈何有口莫辯的樣子,他心裡升騰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看吧,你那善人名頭的驕傲,還有沒有?出門之後還會不會炫耀你那些兒子多麼聰明……

哼,聰明啊,你那聰明的心地忠厚的二兒子,你怕是不知道吧,背地裡又是一個什麼模樣,不過就是嘴甜一些會哄一些就值當你那麼開懷?當然,自己做下的事情後果也是嚴重的。母親的嫁妝自己沒有保住,外頭的事情自己也慢慢的被剝離,那是怎麼樣一段艱難的日子啊。

一點一點,楚遠星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遠昆倒是老實,卻也幫不上大忙,要不是你們離不開我。現在我怕是更加難過吧,也就是那個時候,自己又慢慢的接手了那些莊子,楚遠星跟他那「慈眉善目」的娘就是故意的,不知道日久不雨了嗎?不知道會可能沒有收成嗎?或許他還當真是不知道,隻是從下麵人口中報上來的事情,他是不會去看的。他捨不得的怕是迎春院裡度春宵吧,哪裡會這般千辛萬苦騎馬下田,弄的一身汙垢。於是那樣裝模作樣的一起求情。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好在這次自己總算是沒有別的話說,就這般下來了。事情竟然比自己想像得還要嚴重,大旱,跟那一年是多麼的相似,要當真的是水患,怕還好一些,這樣的旱災尤其惡毒,似乎要把人放在熱鍋之上炙烤,隻待熬出最後一滴油。②思②兔②網②

自己除了讓下麵的人快點汲水,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她出現了,拿出那個龍骨車的圖,又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處置了白成風,到頭來,自己才知道她那邊的人已經有些許逃難去了,那些人竟然不是她們家裡的僕人。雖是穀老爺留下的漏洞,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沒有雨,沒有人手,剩下的莊民又被白成風那等人欺辱,眼見的禾苗乾枯,她竟然那般從容的找上門來,並且解決了這事情,自己還要感激她。白成風在眼前打板子,她眼皮子都沒有動過一下,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也不帶影響自己做事,這樣的姑娘……

再一次,自己並沒有見到,但是她的消息卻是不斷傳來,先是自己給米漲了價錢,接著又受到那些大戶的刁難。記得有一次路過鋪子,自己還跟半畝賭來著,這鋪子的位置,到時候倒是可以買下來自己經營,這樣的家裡並不知曉的產業,自己已經置下了不少,誰知道再一次去鋪子還在,再一次去也還在,看著冷冷清清的模樣竟然能夠那麼久的維持下來?忍不住的就去查探了一番,不得不說她那個法子很高明,給自己開闢了另外一條路,就是到了現在,就是那麼一項,就足以讓他們鋪子維持下去。

真真有趣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是最難忘的,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小瞧了他們,能夠那般的下狠手,一旦失誤幾乎就是致命的,躲在荷塘之中苟延殘喘,她來了,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驚慌失措,要當真的叫出來,自己必定會出手的,這點毋庸置疑,誰知道她盯著好一會,先是幫著自己掩飾,接著一群人去修堤壩,一個麵黑的青年把自己往麻袋上一裝扛上就跑,到了那邊才換下同樣的衣裳。這樣的姑娘……

鎮定,倔強,也強大到似乎不需要別人她就能好好活下去,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不管遇上什麼事情。

隻有一次,她從街上橫穿而過的時候滿目蕭索,該是怎樣的傷心,他明白,這種心底裡最痛苦的無力感,是來自你的親人,你無能為力,你不能用這樣那樣的方法去對付他們,但是他們所做事情的結果隻有一樣,就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還有比這更讓人無奈的事情嗎?

不用說那個簡玉安還是那樣的人。

偏偏此時,自己得知那邊的人也快要動手了,楚遠星那頭剛剛惹出了事情,要不給自己弄點新鮮的,又怎麼能轉移了眾人的目光呢?

自己的計劃,慢慢的就形成了。

王氏或許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兒子,竟然早就對那個王敏宜忘不了了吧,他對自己倒是好,但是再好,又能如何?他會為了自己的事情跟他的哥哥母親反目嗎?自己可是沒有做什麼的,隻不過恰到其時的去告訴他,這樣偷偷等著也沒有用的,隻需要……

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很合自己的心意。

偏偏這個時候,舅舅登門了,要把容紋表妹嫁給自己,倒是真的疼自己,隻可惜那樣嬌柔的人進了門,不到半年,便被王氏吃定了吧,自己就是能護得了一時,又護得了多久,更不要說是自己還有些自顧不暇。

何況,自己未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模樣。柳靖跟自己何其相似,他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要承受這樣的苦楚,而那柳容紋,是舅舅跟那個外頭進門的女人生下的,他怎麼可能會讓她進門,再說了,心裡頭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是什麼樣子?是她在跟自己商談時候的篤定,是眼底裡一瞬間詫異之後的決絕,是她急於掌控自己命運時候的那種焦躁,每一種模樣,都是她的模樣,也隻有這個樣子,自己才能把家裡的一切安安然然的交給她,外頭的事情自己才能夠做到心無旁騖,她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必定會安安穩穩的等著自己歸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