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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蘇賢邊上靠著他,腦袋裡回想起那天蘇賢抱鄭韻兒的畫麵,其中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誤會。

鄭韻兒捏著糕點的手有些發抖,這個蘇賢真是油鹽不進,她收回糕點,乖巧的坐在一旁,垂著眼睫有些失落的樣子,卻聞到蘇賢的位置有一股讓她厭惡的清香氣息,這氣息和田靈畫及蘇賢書房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不由得的她心跳加速,心裡的猜測越發的加深。

馬車噠噠的很快到了邊城城牆駐軍處,大家馬不停蹄的就進了邊防部,氣氛漸漸緊張,大家商討完後,再檢查了一遍防守,20萬大軍隨時待命。

夜涼如水,蘇賢坐在房頂望著月光,不由自主的雕起了妻子的木頭像,他有些淡淡的憂傷,直到現在才驚覺他心慌的原因是白芷既然挑撥離間,一定會告訴妻子他抱了鄭韻兒的事情,畫兒她會不會誤會自己,難怪她最近都不□□心,這麼一想他立馬回房間藉著幽幽的燭火開始給田靈畫開始寫信,他寫下事情經過,才安心的吹了一個口哨,窗口噗嗤噗嗤的飛來一隻信鴿,他小心翼翼的寄在竹管裡拍了怕它,才讓它回去。

田靈畫在半路截下信,她心裡甜滋滋的,她想告訴丈夫自己跟著他來的,她想告訴他她早就相信他了,卻有些自卑自己的身份,她記得他很想要一個寶寶,而自己不是凡人,成親幾年也沒有給他一個寶寶,所以看到貌美多才的鄭韻兒,心裡才忍不住有些失落。

半夜號角聲響起,大漠軍來偷襲,大庸軍提前防備沒讓他們靠近城牆就被打的紛紛退散,接下來的戰火越燒越大,頭一個星期大多是大庸軍勝利,他們不知道的是田靈畫有偷襲敵營,給馬下藥,燒燬他們的糧草,幫了大漠國不少忙。

大漠國停戰退了幾十裡外,大庸這邊認為敵方這一個星期的發兵有些奇怪,來勢洶洶退的也太過順利詭異,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於是停頓休息繼續觀察。

鄭韻兒趁著這時候離開了幾天,她的邪功能讓她的輕功達到人過無影的境界,她先是潛回去給白芷整容,再倒回來去了大漠軍營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回到庸朝軍營。她回到軍營解釋偷偷去探測軍情,讓諸位擔心,還表示以她武功高強一個人來去也比較方便,並且帶回一個利好消息。

大漠兵在50裡外駐紮大約8萬前鋒,於是大庸這邊集齊20大軍整頓一番整裝出發,趁勝追擊。

他們果然在50裡外遇到了大漠兵,號角長鳴,鑼鼓喧天、馬蹄陣陣,兩軍開始正麵廝殺!黃沙漫起、刀光血影,場麵一片殘忍、大庸兵並沒有在人數上佔便宜,大漠兵一個個吃了神藥一般英勇善戰,力大如牛,以一敵三毫不費力,大庸兵很快傷亡慘重!

嚴清風見勢不妙隻號下令撤退,好在對方也沒有追上來,他們聚集在五裡外才停下來休息,清點人數竟然折損了2萬人,還有1萬重傷,這還是因為時間不長的關係!要是再長點折損的將更多。

鄭韻兒很是愧疚的站在嚴清風和蘇賢麵前,嚴清風雖然很氣,可也不會怪鄭韻兒,他安慰道:「也不能怪全怪你,隻怪對方詭計多端,這麼能打根本不像正常人!」

鄭韻兒愧疚的說:「剛才我抓了幾個大漠兵檢查,他們可能吃了一種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藥,打的時候肌肉硬的不像話,死了後肌肉會漸漸縮回去,所以我猜測他們隻能速戰速決,所以沒有追上來。」

這個消息讓幾個人陷入了沉重的氣氛,很顯然雖然每次隻能用半小時,但這一刻鐘的時間就讓庸朝損失了這麼多兵力,若再來幾次幾乎隻能是被動挨打,大漠這樣做無非是想打擊他們的誌氣,消耗他們的兵力。

「所以我們現在隻能撤回去,採用遠攻和防守方式消耗他們的體力,再請求支援,怕就怕如果他們這種藥多,採用人海戰術我們的城牆怕也抵擋不住!」蘇賢聽鄭韻兒的話很快分析出來。

鄭韻兒忍不住一個欣賞的眼光:「所以我偷偷潛入對方,偷藥將功贖罪,你們守城門!」

嚴清風很快拒絕:「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太危險。」

鄭韻兒搖頭:「這裡麵隻有我武功最好,而且對方的將軍和大漠領頭人顯王沒有見過我,我會見機行事的。」

嚴清風想了想,拒絕道:「先回城,這事過幾天再說!先請求增兵和武器防守。」

田靈畫聽完默默的跟出了大隊,決定隻身去偷藥,她蹩眉想這大漠兵還真是防不勝防,原來之前的弱和偷襲隻是障眼法。

鄭韻兒見香氣飄遠了,忍不住低頭微微勾%e5%94%87,田靈畫,你都聽見了吧,你快去吧,去找藥,會有驚喜等著你!

兩撥人,大庸兵向城牆撤回,田靈畫獨自一人往大漠軍營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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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為什麼讓屬下快馬加鞭送這個金缽?你就這麼相信那個黑衣女人?」達達將軍有些不解。

顯王瞇著眼:「我們這次損傷這麼小,可都靠那個女人的藥,這次信她一回又如何,而且我確定她是真的很恨蘇賢的妻子,不然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她。」

「蘇賢的妻子為什麼要我們神廟的金缽?」

顯王飛了達達將軍一眼:「這個你不用管!我確定我們上一年大敗,除了蘇賢還和他的妻子脫不了乾係,他們夫妻是我們大漠的剋星,有比讓她死更好玩的事情!你守好其他地方,這今天由我親自守藥房!」

☆、第84章 畫中仙十

田靈畫被困住了,顯王拿著法師的金缽照出了她的真身把她困在裡麵,顯王直搖頭:「真不可思議原來之前在我們軍營搗亂的一直是小娘子你啊,美則美已,可惜是個妖怪。」

田靈畫想使法力,可惜她不過剛化形沒幾年除了簡單的法術,她的法術並不強,相公曾經告訴她,越是情況危險的時候,她越要沉靜,她無視顯王的話閉上了眼睛。

顯王嘖嘖道:「這麼快就放棄掙紮?也是,這金箔在我們最好的寺供奉了上千年,你擋不住的。真可憐,之前被相公利用打擊敵人,現在相公又聯合小情人一起讓你送死!」

田靈畫不想和他爭辯,她自己相信自己的相公。

「怎麼?不相信?」顯王把金箔放下來繼續道:「你剛化形不懂人間險惡,你是突然暈倒在你家門口的吧,你相公撿了你回去,看起來合情合理。但你和你相公畫上的人一模一樣,他怎麼不會懷疑?他遇到你後運氣越來越好,和你朝夕相對自然知道有你的功勞!為什麼你一直沒孩子?你可知你喝下絕子湯!他將來要功成名就,可不想和妖怪生孩子!」

田靈畫乾脆閉上眼睛,不聽他胡說八道。

顯王還在喋喋不休的繼續說:「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這麼容易被本王抓?因為你相公的小情人來報信的!她一直都知道你圍在你相公身邊,所以和你相公一起演了一齣戲,你怎麼還不懂,真傻!」

田靈畫倏地睜開眼睛,眼裡滿滿的倔強:「是鄭韻兒告訴你的?你想幹什麼」

顯王有些興奮繼續:「看來你知道你相公的情人是誰了,你相公眼裡鄭韻兒比你更有價值,貌美能力強,為他生孩子,讓他加官進爵,你相公自然捨棄你。」

頓了頓,他喝了口茶:「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隻有我們神廟的金缽能收你,所以鄭韻兒和我合作,把你出賣給我,我幫她剷除情敵,而這一切你的相公是知情的,還配合演戲製造這一切,你告訴我你恨不恨他!」

田靈畫內心是激動的,她容不得有人詆毀她相公一句,可是她已經為相公拖後%e8%85%bf了,就不能再給相公惹來麻煩,她平靜:「恨如何,不恨如何!」

顯王想等她說恨,誰知道是這麼個回答,他又試探道:「我給你機會去殺了他們報仇如何?」※思※兔※在※線※閱※讀※

「如果我說不呢?」

顯王搖頭,用一種說不出的可惜語氣威脅:「那本王屆時會把你吊在瞭望台上,讓大漠軍和大庸軍所有人圍觀,大庸的第一謀士戰神的妻子是一個女妖怪,所謂戰神其實是靠妻子的幫忙迷惑世人!當年我們節節敗退,損失慘重,每次都有你的手筆吧,用你祭我們大漠勇士也不虧。」

「我隻是放了瀉藥,是你們主動挑起戰爭,而我們隻是防守!」

顯王有些生氣:「詭辯!你和你的丈夫害死我們那麼多人,你會死,你丈夫也會死在本王手裡!」他現在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妖怪對他丈夫不是一般的信任,對他的提議一點也沒心動過。

田靈畫現在的方法要麼引爆元丹,可是這樣的話她將永不超生,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要麼等相公來搶到金缽把她放出來,田靈畫啊,田靈畫,你好歹一個畫靈,除了畫畫隱身,竟然沒有畫本裡各種神奇的法術,她要相信她相公,回來救她的!

田靈畫等了一天就再次見到顯王,他笑的陰測測的:「走吧,帶你去見見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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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賢私下收到敵方妻子的信物一個玉珮,約他一個人去十裡外的八裡亭見。這玉珮是他送給妻子的定情信物,妻子從來都貼身佩戴,他實在不敢拿妻子的安危做賭注,他悄悄一個人離開了軍營。

顯王對著田靈畫指著不遠處的涼亭,笑道:「小娘子,你看到那個涼亭了沒有?周圍包圍的都是本王的兵,隻要你相公一來,本王一個手勢就會被射成刺蝟,你說好不好?」

田靈畫往亭子放學望了一眼,沒有任何情緒的問:「不是說我相公不愛我麼?怎麼又會過來?」

顯王臉色陰沉:「不要裝蒜了,你一個剛開啟靈智的小妖,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分明沒信過本王話,本王當然利用你引他上鉤,再殺了他!」

「殺他一人有什麼意思,送我上瞭望台,讓大庸兵圍觀?」

「你可真為他著想,軍令如山,隻要鎮國候不許他認你,那你就是一個本王找來的妖怪,就算他認你,那麼多人保護他,我們也殺不了他是不是?鎮國候少了你們夫妻兩,這仗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今天讓你們一起殉情也是本王的仁慈。」

「如果真的死了,也是命!可能我們夫妻真要背上那麼多條人命吧。」修靈有因果,或許她真是造了太多的殺孽,讓相公替她來背。

蘇賢很準時的出現在了八裡亭,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顯王手裡的金箔,眼眶很快就紅了,他鎮定道:「顯王!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相見,你想要什麼才肯放了我妻子!」

顯王親啟薄%e5%94%87,狠狠的說:「夠爽快,我要你死!」

蘇賢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