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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初戀 喜雨時節 4060 字 1個月前

掉自己的襯衫,手指撫摸上言亦初的喉結,深深呼吸了一口實驗室裡的空氣。

言亦初被她冰冷的手指激得渾身%e9%9b%9e皮疙瘩。

「你看,每一台電腦,每一台儀器,都在看我們,就像是我們當初,一起做實驗的樣子。」周冬晴貼近。

「這些年,你有沒有一刻,是想起我的?」

言亦初額頭滲出冷汗,他極力克製自己,藥物奪走了他的力量,他的思維變的遲緩,他沒有說話,暗中蓄力。

「沒關係,你想也好,不想也罷,我並是很在意,我可是一分一秒都沒有忘記過你,我在這個鬼地方一待就是三四載,我圖什麼?不就是希望能夠好好站在你的麵前嗎,這個實驗室就是我為你建的,喜歡嗎?」

組織的實力早些年在創立初期就被警方擊破,這才被迫流亡海外,很多年都沒有在坊間聽過組織的消失,可沒想到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餘毒未了,改頭換麵又捲土重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言亦初牙縫裡擠出沙啞的聲音。

「我心如明鏡。」周冬晴沒有放棄把言亦初扒光的打算,言亦初嘴%e5%94%87紅紅的泛著水光,軟軟的依靠在桌上的模樣真是撩人。

聽了周冬晴的回答,言亦初對她徹底失望。

言亦初抬手,周冬晴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言亦初對著她脖子就是一針,周冬晴軟倒在地上。

這時候有全副武裝的人舉著槍一路小跑到言亦初身邊,向他匯報,「老闆,上麵都已經清理乾淨。」

言亦初應該感謝周冬晴,為了和他共度*,居然地下一層一整層樓都沒有安排人手,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盲目自信,這就是反派死於花朵的典型案例。

這時候手下問言亦初,「這個女人怎麼辦?」

言亦初身上被她碰過的地方就好像沾上了髒東西,渾身不舒服,他活動了一下脖子,沒有在屬下麵前洩露他不正常的狀態,勉力維持常態波瀾不驚說道:「就按之前的計劃來。」

「老闆,你沒事吧?」

言亦初強撐道:「沒事。」

言亦初坐上車的時候聽見身後的街區傳來爆炸的聲音,然後便是滾滾濃煙,火光沖天,實驗室的爆炸想來很快就會引起震動,上層很快就會注意到陰影之下,有魑魅魍魎蠢蠢欲動。他隻是搗毀了他們其中一個窩點,折斷了一隻羽翼,可言亦初知道組織是一個龐然大物。

他拷貝了實驗室裡的資料,驚愕發現原來穀粒的生父給組織提供過大量的資金,並且病例裡麵有詳細的記錄……穀粒父係的記憶問題是……遺傳。

所以這意味著穀粒生父對組織的資助是因為他想通過組織的研究來解決自己的記憶問題,沒想到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穀粒生父和組織忽然就終止了合作。

言亦初無意間知道穀粒被人當成實現對象的事情,但是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件事背後有這樣複雜的關聯,他不禁握緊了雙手,穀粒的生父當然不會拿自己做實驗,但是他有個一脈相承的女兒啊,他們家人無一不是因為大腦萎縮最後不得不麵對死亡,但是現在有機會改變這個事實,穀粒這個從小就沒見過爸爸的孩子正派上了用場。

這一點上,不得不說,穀粒的生父和言父很像,都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隻要自己可以獲得一線生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利用的包括自己的親生骨肉。

巨大的利益麵前,血緣是個鬼?

言亦初握緊雙拳,他現在隻想更快回到穀粒身邊。

.

言亦初洗手池裡反覆洗手,穀粒看他進去了一個小時都沒出來,就是心裡再氣他的隱瞞,也覺得奇怪,是掉進廁所了嗎?好歹吭一聲,她好叫人打撈。

言亦初對著冷水沖頭試圖讓自己冷靜,穀粒坐著輪椅敲門,「言亦初。」

沒人理。

「言亦初,開門。」

還是嘩嘩的水聲,沒人理。

「你不開門我叫人踹門了。」穀粒皺眉。

言亦初走出來的時候身上濕漉漉的,瞪著一雙大眼睛蜷在穀粒身邊,可憐兮兮的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穀粒一瞬間又想到了她的愛寵大王的眼睛,不太一樣,大王大概這輩子都學不會賣萌,但他們都一樣的有魔力,看一眼,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別裝可憐。」穀粒覺得自己有點把持不住……

言亦初滴著水的劉海垂在額前,低頭靠在穀粒身上的時候遮住眼睛,看起來一如溫馴的大犬。

穀粒感到今天言亦初很是反常,她的目光落在言亦初的手上,已經被他用洗手液洗了無數皮膚皺巴巴的泛紅,甚至有的地方輕微滲出血絲。

穀粒驚呼:「你對自己做了什麼?」

言亦初鬱悶地說:「髒……」

被別的女人碰過了,髒。

他動手了,親手送周冬晴下地獄,他可以看見自己手上沾滿的鮮血,髒。

但他不後悔,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失憶的那個人是他,被傷害的人是他,他錯過了那麼多。

他不能容忍,有人舉起屠刀,試圖奪走穀粒的性命。

如果一定要通過血腥殘酷的方式才能夠撐起一片天空,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他不怕腳下踏的是錦繡地獄。

然而穀粒現在用手摟著他的腦袋,撫摸他的頭頂,還在健康的笑,這就足夠……

畢竟,他多年的心願就是,世界和平…

言亦初扭動了一下,「我身上熱。」

穀粒的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她的身體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而不牽動傷口,果然,言亦初的額頭滾燙。

「你怎麼了?」穀粒不小心洩露內心中真實的情緒,心急如焚。

是的沒錯,她在擔憂言亦初,她怎麼放得下。

「我……」言亦初發現原來裝柔弱這一招對穀粒這麼好用,乾脆一裝到底,外麵的助理如果看到老闆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麵,估計會覺得瞎了鈦合金狗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虐狗*一定會有一個項目叫「我很會撒嬌」。

「我……好像,被人下了藥。」關心則亂,穀粒完全沒有看出來言亦初偽裝的成分。

「什麼藥?」穀粒追問。

姑娘你真傻白甜,「春,□□。」

穀粒大驚,「那怎麼辦?」

言亦初在她%e8%85%bf上蹭啊蹭啊,祈求道:「你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穀粒懷疑自己的眼睛,言亦初臉上的紅霞,是在害羞嗎?

她思來想去,忽然發現,這個請求,她似乎沒有辦法拒絕。

看著言亦初佈滿粉色的臉,她的臉也「騰」得紅了。

言亦初小心翼翼把她抱到床上,然後強忍著欲~望靠坐在她的床頭,穀粒伸出一隻手,輕輕覆蓋在他的關鍵部位,穀粒的手指細長,帶著些許涼意,落在他滾燙的身體上,就像是三伏天的汽水,又像是秋燥時的細雨,沁人,一陣一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言亦初問穀粒,「粒粒,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因為是穀家人而備受矚目,也不再有現在這般成功的事業,你還會喜歡我嗎?」

「呸,誰要喜歡你。」穀粒啐他。

言亦初捉住穀粒的手,抓在手裡把玩,細如凝脂,真是尤物,「粒粒,我是說認真的,如果我……破產了,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我還能擁有你嗎?」

穀粒見他說的認真,她不禁也被他的情緒感染,收斂了笑容說道:「我可能因為你脾氣差,可能因為失憶,可能因為生活枯燥無聊,因為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離開你,但是我穀粒決不會因為你失去某一個頭銜,或者你不再富有而離開,那不是我。」

言亦初輕%e5%90%bb她的手,「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禮物。」

穀粒笑道:「傻樣,沒錢我養你。」

「好。」

「來,叫爸爸。」穀粒戲謔。

.

三個月後,穀粒說到做到,她在言亦初公司遭受夾擊的情況下召開了新聞發佈會,發佈會上她與言亦初十指相扣。她本來不想這樣膩歪,可是言亦初牽上她的手就怎麼甩也甩不開,牛皮糖一樣,整個一豁出去了臭不要臉。

麵對久違的燈光話筒,穀粒微笑著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我想說的是,我們一直在一起,現在依然在一起,未來也會攜手走下去。我很感動,言先生在我受傷的時候對我不離不棄,悉心照料。

人生有順境有逆境,我希望這個低穀,不論是我的事故,還是言先生麵臨的困境,都會過去。現在發生的是事故,等到以後成為笑談,就是故事。而且要給大家通報一個好消息。」

一個記者適時地插話,「是你懷孕了嗎?」

……哦,並不是。

「相信大家都有關注,言亦初的公司,國內的一審判決已經下來,言亦初的企業擁有商標使用權,並且所有旗下子公司皆符合法律條款,對方公司敗訴後提出申訴,同時向歐盟請求再次判決。我們非常有信心,無論是在國內,還是海外,取得最後的勝利。」穀粒言辭懇切,言亦初這個護妻狂魔看她的眼神滿眼都是愛。

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

穀粒把話筒遞給言亦初的時候心裡還有一些打鼓,她心中也不確定言亦初是不是徹底擺脫了公眾演說的恐懼。

但她沒想到的是,言亦初不僅言辭流暢,還直接掀起了高~潮,隻見言亦初走到台前,單膝跪下舉起一枚閃耀的戒指,望著穀粒的眼睛問道:「穀小姐,你願意做言太太嗎?」

穀粒驚訝地摀住嘴巴,她愣住兩秒,結結巴巴的說:「言先生,你確定你不需要再仔細考慮一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忘記,我的記憶……」說到這裡穀粒有些哽咽,但她很好地掩飾住內心中翻騰的情緒。

她和言亦初雖好,但是她沒有考慮婚姻,因為婚姻生活離她太遠了,她想像不到,一個像她這樣的患者要如何擁有正常的婚姻生活,她覺得能夠擁有如今的平靜,已經知足,至於更多,她不曾奢望。

言亦初很肯定地說:「西方婚禮的誓詞說,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快樂憂愁,是否願意攜手一生,而詩經說,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所以我再問一遍,穀小姐,你是否願意做我的言太太?」

穀粒站起來,走到言亦初的麵前,把手伸到了他的麵前,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相機快門瘋狂的響動,記者沒想到一場為了穀粒康復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