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資?可有少發任何一個人的獎金?今天我言亦初的名譽就放在這裡,如果你還對我,對公司還有一點信任,就下來,不要讓孩子沒有爸爸,我們下來談。」言亦初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帶上了他父親的影子,嚴謹、誠懇、果斷,雷厲風行。
工人崩潰大哭的時候,救援人員撲上去把他救了下來。
言亦初鬆了一口氣,他解開脖子上的領帶,嚴厲地說:「查,查他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過,還有他的賬戶,家裡人的賬戶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鬆。」
這是有人故意的,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穀粒聽了言亦初的這些事,她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隻是在言亦初戴者他的演講稿回到高級病房的時候,穀粒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他:「你要發表演講了?」
言亦初隻是默默聯繫,沒有要打擾穀粒的意思,但是他沒有想到穀粒會主動開口和他說話。
要知道,穀粒麵對他就像是個鋸嘴葫蘆,已經很久沒有施捨過他一個眼神了。
他簡直是受寵若驚。
言亦初看著手裡的演講稿,頭痛地說:「是。」
「你就在這裡練習吧,我聽著。」穀粒這麼說。
「你覺得我可以嗎?」言亦初恨不得把手裡的稿子揉成一團扔出去,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作為公司裡最有話語權的人,他發表的演講十分關鍵。
沒見蘋果發佈新品之前還要先發表一場發佈會,沒見各行各業的經精英都樂意在世界名校的講堂上發表演說,沒見經典商業模式裡能夠掌握員工的心理的,能夠燃起員工熱情的魅力型領導者總能事半功倍?
言亦初就是要逼自己,逼自己走出他必須走出的一步。
穀粒鼓勵他:「你說,我聽,我是你的觀眾。」
「你覺得我可以嗎?」言亦初不確定的問。
褪去光鮮的外表,言亦初在燈光下會退縮,會怯懦,他也是個有弱點的凡人。
穀粒一改往日冷淡她說:「你可以。」
就像曾經一直鼓勵穀粒的言亦初,穀粒有一天,有幸也能成為別人的燈塔,亮一盞燈,指一個方向。
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穀粒的腦袋上的傷口癢癢的,弄得她躺在那裡擠眉弄眼,但這不影響她肯定的說出相信言亦初可以做到的這份信心,也不妨礙這句話落在言亦初耳中猶如驚雷。
言亦初離開的時候,看著穀粒,忍不住微笑。
穀粒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看他的時候,那盤桓多日的戾氣總算是消散無蹤。
穀粒也不知道他們往後要怎麼往下走,但是至少這一刻,她不希望言亦初是愁眉不展的,是陷入苦難的,可能這也算是一種釋懷。
穀粒看著言亦初的背影消失,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也跟著被移開,就連在看見煩心的表姐的時候,她的表情都沒那麼臭。
甚至她還學會開玩笑,「雖然我不吃東西,但是我實在不想再看你削蘋果。」
穀若蘭坐下來,托腮看她。
看到穀粒皺眉,傷口又開始作痛,她的腦嗲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穀若蘭拿過旁邊的注射器,問她:「是不是鎮痛的效果過了?」
☆、第四十六章
穀若蘭在把針筒對準穀粒的肌膚要摁下去的那一刻,穀若蘭被言亦初留下的保鏢衝進來扣下她,他們牢牢製住穀若蘭。
穀若蘭驚慌大叫:「你們幹什麼。」
她見沒人理她又對著穀粒的方向,喊道:「穀粒,我過來看你,你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穀粒憐憫地看著她,然後對保鏢說:「叫醫生來,驗藥。」
醫生來了之後,穀粒問穀若蘭,「表姐,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表姐,你知道你換掉的藥是什麼嗎?」
「我什麼時候換過你的藥,不就是鎮痛的嗎,能有什麼稀奇,你現在這麼大的陣勢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對你的藥做了手腳?」穀若蘭看著穀粒的眼中充滿難以置信。
穀粒跟醫生說:「告訴她,是什麼藥,免得她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
「穀小姐,是瑞芬太尼。」
穀粒麵無表情說:「別對著我說,對著她說。」
「是,是瑞芬太尼。」
「你不是一致用的這種鎮痛嗎,怎麼,有什麼不對嗎?」穀若蘭到現在還能夠維持她的一分淡定。
「誰告訴你穀小姐用的是這種藥。」醫生很驚訝,「穀小姐被查出來受傷後有抑鬱傾向,因為服用抗抑鬱劑早就停用了嗎啡和瑞芬太尼。」
穀粒停頓了一下,又說:「你再告訴她,什麼是抗抑鬱劑。」
「單胺氧化□抑製藥,托洛沙酮。」
穀若蘭連它們是哪幾個字組合在一起都分辨不清,她扭頭說:「我聽不懂。」
「沒關係,你不需要聽懂它們是什麼藥,你隻要知道如果你對在服用抗抑鬱劑的患者一針麻醉類鎮痛紮進去的後果就好。」穀粒示意醫生說完。
醫生很有眼色,看著穀若蘭心虛的樣子,他嚴肅地說:「因為此類抗抑鬱劑和瑞芬太尼混用會產生嚴重的併發症和毒性,百分五十以上的幾率會出現窒息、呼吸困難、大腦顱類出血等症狀,有多例案例表明藥物相互作用會帶來嚴重的後果,曾經轟動全球的新澤西護士殺人案就曾經採取這種手法,調取藥物後由於過量注射而造成多名病人猝死。由於手法隱蔽,他16年中10家不同的醫院作案超過40起後才被掌握證據逮捕。」
「穀若蘭,我知道你膽子大,但我沒想到你膽大到能殺人。」穀粒灼灼的眼神彷彿要將她洞穿。
醫生負責地說:「穀若蘭女主,你知道你的行為是謀殺嗎?而你現在麵臨的結果是謀殺未遂。」
穀若蘭德腦子裡嗡嗡直響,她身子一矮差點跌坐在地上,被身後擒住她的保鏢扶住。
「穀粒,你不要栽贓嫁禍,我要律師,我要請我的律師。」
穀粒勉強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冷笑道:「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明白,給你一百個律師也沒用,那就報警吧,請警方來處理。」
穀若蘭的腦子飛快的轉動,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如果把手裡的藥注射進穀粒的靜脈會讓穀粒沒命,她不是法盲,她甚至深知這樣的行為會讓她麵臨嚴重的牢獄之災,多年苦心經營將毀於一旦。
她還存著僥倖心理,期盼幫她弄藥的人能夠施以援手。
她心想,隻要她咬緊牙關不說話不承認,一切就還有轉機。
然而她是聰明反被聰明,把一切想得太過順利,憑什麼命運的天平就要想她傾斜呢?
「看來你還是頭腦不清醒,不知道你的合作方究竟是什麼人,你現在已經被我們捉到,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你要是什麼都不說,一切的罪責都在你的身上,看來你還是挺樂意給人背鍋。別給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
穀粒說完,就示意保鏢把她請去隔壁房間「坐一坐」,然後等警方接手現場。
醫生已經開始腦補「豪門恩怨」、「姐妹相爭」、「娛樂圈腥風血雨」,現實中的暗湧果然比小說裡麵還要驚心百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性命不保,這要是有一時半刻的智商掉線,分分鐘小命就沒了呀,醫生看穀粒的眼神都不對了。▼思▼兔▼網▼
那種冒著小星星的眼神究竟是幾個意思。
言亦初回來的時候,穀粒正無聊地看綜藝。
言亦初回來的時候,穀粒也沒有問他公司的動員大會怎麼樣了,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很成功。
也確實如此,言亦初從來沒試過,原來在高處的舞台和燈光下,侃侃而談的感覺是那麼好。
他的訣竅就是把台下所有人的臉都想像成穀粒,然後默念,春天他種下一個穀粒,到了秋天他就收穫了一片穀粒。
秘書:「……」
言亦初拿濕毛巾給她擦臉,又給她餵了一杯水,然後才切入正題,「你怎麼心這麼大,穀若蘭還在接受調查,你連電視都看起了。」
言亦初說完,才發現穀粒的表情不對。
他想要撫摸穀粒臉頰的手停在半空,「你是不是很難過。」
穀粒扯了一下嘴角,「我不難過,聽了你的話之後,其實抗抑鬱劑我也早就沒在吃,她真的給我注射麻醉劑也沒什麼,我隻是……」
「隻是還心存僥倖,覺得她不會蠢到想要對你下毒手。」言亦初幫她把話說完。
穀粒沒說話,其實她也沒在期待什麼,早在小時候穀若蘭鬆開她的手,把她丟在工地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她一直如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穀粒,有時候,我希望你不要這麼善良。」言亦初在她身邊蹲下,看著她長長的睫毛。
「我不善良,我要是善良,應該原諒她,放過她。」穀粒垂下眼瞼,「我舅舅舅媽已經來過了,他們過來求我,希望我不要把穀若蘭送進監獄。」
「真是可笑,憑什麼。」穀粒自嘲的一笑。
在穀若蘭無事獻殷情的時候,言亦初就對穀若蘭起了疑心,就憑他這個護妻狂魔,任何接近穀粒的人他都恨不得把人拉出來進行x光掃瞄,看看他們是不是安全。
盯上穀若蘭之後,果然他發現穀若蘭曾和一些道上的人接觸過,都是刀尖上%e8%88%94血的窮凶極惡之輩,穀粒曾想,怎麼穀若蘭好好的,會和這些人扯上關係。
他們曾經試著分析過穀若蘭這麼做的動機,首先第一她應該是看上了穀粒原先拍攝的古裝劇,往裡深究,才發現原來是穀粒舅舅一家的生意陷入困境,沒有多餘的資金再來支持穀若蘭的事業,穀若蘭急功近利,想要入股朋友的影視公司,手上的資金不夠居然去借了高利貸。
穀若蘭想得很好,等到她入股的公司開始盈利,很快她就能填補上高利貸的空缺,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誰能料到收了她的錢的朋友卷錢跑了。
這一下她慌到不行,她的目光就放在了穀粒身上。
她是真沒有要想殺死穀粒,她隻是想要穀粒多吃一點苦,把手上的角色給她,穀粒手上還有一大筆遺產,等她軟磨硬泡,穀粒怎麼也不可能任由她被債務逼死對不對。
算盤打得很好,但是穀粒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讓穀若蘭啞巴吃黃連,吃了這麼一個大虧,終日打雁,終被雁兒啄瞎眼。
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光是借刀殺人,險惡用心就足矣讓言亦初驚出一身冷汗。
而穀若蘭不過是棋盤上一顆棋子,他們設局,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