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管,還有可疑的米分末。
被穀粒灌酒的人迷瞪著雙眼,也要給穀粒喝,穀粒一轉手又灌他嘴裡,「別急嘛,我們換一種玩法。」
「什麼……什麼玩法。」
穀粒摀住他的嘴,下手快準狠,膝蓋對準他的關鍵部位撞擊,那人痛呼,穀粒接過那人手裡的鞭子,甩在沙發上。
周圍人各玩各的,還以為他們是新的情趣,誰也沒理。
等穀粒出了門,被又掐又打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穀粒深呼吸,如果可以,她真喜歡這頓鞭子打在肖揚身上。她把照片原片全部給了向律師,酒吧可以在這裡開這麼多年,背後關係重重,他們顯然不能學朝陽群眾搗毀人家的老巢,至於後續怎麼利用這些照片,穀粒就全部交給專業人士了。
「半點不留情?」律師問。
穀粒喝了一口吳玥的酒,長島冰茶,是她喜歡的味道,但是今天嘗了有點淡。
「他不仁,不能怪我不義。」穀粒回道。
律師點頭表示瞭解。
「剛剛把吳玥他們丟在這裡這麼久我都有點擔心。」
律師卻奇怪地看了穀粒一眼,「你身邊一直有幾個保護你的人,他們應該也不會放著吳玥不管的。」
「我身邊?」穀粒奇怪道。
向律師這才知道原來穀粒對此一無所知,他解釋道:「大概是同行比較敏[gǎn],我以前在開律所之前也給人做過保鏢,有人一直在保護你,這點我不會看錯。」
穀粒似是而非地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想肖揚,肖揚很年輕,在年輕的一輩裡麵,他無疑發展的很不錯,尤其是他早年的經歷已經讓米分絲給吹爛的,%e9%9b%9e窩裡飛出的金鳳凰,這無疑就是指肖揚。
肖揚的爸媽一直在外打工,肖揚唸書念了一半就出來北漂,談了一個電影學院的考生,每年不知道多少考生在電影學院附近租房子,肖揚租的一個破筒子樓裡麵的客廳,這個電影學院的考生,是他接觸表演的契機。
穀粒也沒怎麼聽他提過這段經歷,但聽說最後是他被人家踹了,理由是窮,在北京混不下去,又跑到影視城跑龍套。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肖揚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圈裡確實有人把毒~品當成消遣和炫耀的工具,好像不沾點不乾淨的東西,根本不配在圈裡混。但殊不知隻是在提前消耗自己的生命,妄圖借用酒精和毒~品來麻痺自己的人,在事業至上也不會有什麼建樹,因為他的心理太脆弱了,承受不住一點壓力,弱到一戳就碎。
已經不知道是應該怪他心術不正,還是怪命不由人。
他恨他從前根本看不上的穀粒已經變成了女一號,而他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配角,他恨有人天生就含著金匙出生,根本不需要苦苦打拚,就可以輕易獲得一切,就像周冬晴這樣,永遠高高在上,看他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腳下的灰塵。
他也恨自己,隻能埋首在女人%e8%83%b8口軟肉裡,但是他能在歡場裡麵找回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覺得他是支配者,隻要他有錢,沒錯,隻要有錢。
向律師的速度很快,肖揚散場之後根本沒回片場,而是去了酒店,警察是在他的酒店裡把他帶走的,還有他床上的女人,罪名是懷疑他涉~毒,且涉~黃。
證據確鑿,他百口莫辯,他甚至跟警察說:「為什麼抓我,為什麼隻抓我,一起的人多了去,為什麼你們都抓住我不放?」
穀粒聽完也隻是笑了一下,肖揚真是被酒精燒壞了腦子,什麼話也敢往外冒,這話被他那群逢場作戲的狐朋狗友聽聞,他還能出的來嗎?
也說不定輕判一點,也許他嘴巴一突嚕,就把人全招供了呢。
跟在穀粒後麵保護他的人,看到肖揚進去,特意匯報上級。很快,警局就有人心領神會好好招呼肖揚。
導演表示,自己不會用有汙點的演員,為了自己和全劇組的聲譽,他會把所有有關肖揚的鏡頭全部剪掉。肖揚的廣告也很快都被撤下,肖揚的公司好收到了好幾份賠償要求,因為藝人在合約期間個人行為不檢點,導致了代言品牌的損失,要求按照合同進行賠償。
肖揚第二天就在微博熱搜上出現,但是是反麵的典型,演藝圈的這股風氣不可助長,無論是上層還是普通的米分絲,都對這種荒唐的行為深惡痛絕,他的公司還試圖公關,孩子年紀小不懂事。
立馬有網友嘲笑,孩子年紀小,女人美酒,五毒俱全,是在嘲笑網友的智商嗎?
穀粒這裡覺得大快人心,但是有人很不高興,這個人就是肖揚的金主,周冬晴。
周冬晴本來也沒打算肖揚成事,她隻要肖揚和穀粒發生爭執就夠了,她喜歡有美感的東西,比如說情殺。從前的地下情人,片場相遇,反目成仇,一言不合,失手殺人,不是很好的劇本嗎?
她的手下問她:「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上次說他們有一場爆破戲?就這個吧。」
周冬晴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飯館裡麵點了一道西紅柿炒蛋。
周冬晴看著窗外的霧氣,她的錢包裡麵躺著一張過去的照片,如果穀粒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是她和言亦初的合照,而周冬晴正是言亦初書房那張黑白遺照的主人!難怪眼熟。
☆、第四十三章
周冬晴本來準備的替罪羊是肖揚,讓肖揚和穀粒同歸於盡偽造現場,最後栽贓嫁禍在他頭上,保證她手上乾乾淨淨,哪想到肖揚那個白癡直接進局子了,對於他們這樣的人,殺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像穀粒這樣,怎麼死,都死不掉的,才是稀奇。
沒錯,這並不是周冬晴第一次對穀粒下手,隻是前麵幾次穀粒不是陰差陽錯躲過,就是被言亦初救了。
「命怎麼這麼大呢,索性你就乾脆把什麼都忘了,也省的我們動手……」周冬晴終於忍不住,出現在穀粒身邊。
言亦初派去保護穀粒的人傳回了穀粒的照片,表示這裡一切安然無事,隻是言亦初無意打翻了手邊的杯子,秘書嚇了一跳,連忙問:「老闆,你還好嗎?」
言亦初定神搖手,他的眉心狂跳不止,他總擔心有什麼事情還要發生,一切都太巧合了,也□□靜了。他的公司正在走法律程序,過程很慢,收集證據的過程也很慢,但他有耐心,不知道他的對手是不是同樣有耐心。
正好今天是週末,他吩咐道:「安排車,去橫店。」
魔都離橫店不遠,四個小時的車程也就到了。
言亦初看到穀粒的時候,穀粒已經換了一身當季的戲服,終於今天不用穿著棉衣在片場流汗又流淚。
門口有三三兩兩幾個記者外麵在想要進來採訪導演。
副導演在外麵請他們回去,「導演拍戲期間不接受採訪,往後有宣傳活動,專門的採訪時間歡迎大家來。」
「你就讓我們進去吧,我們就問導演一個問題。」有人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什麼問題?」
「對於涉毒演員導演就沒有什麼想要對媒體說的嗎?」
「你們覺得這個話題很有價值?還是覺得肖揚這個名字還具有一定的社會價值?」忽然後麵有一個聲音傳來。
記者剛想要反%e5%94%87相譏,但忽然有一個年輕小記者說輕聲驚呼,「是言亦初。」
這下場麵如一滴水濺入油鍋,炸了鍋,記者都圍上來,馬上把肖揚的事拋入腦後,「言總,你是來看穀小姐的嗎?」
「言總,麵對現在的公司狀況,你和穀小姐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在大眾媒體前麵出現過,傳聞說你們不和分手,這是真的嗎?」
「傳聞說,是因為公司狀況不好,麵臨負債的風險,所以穀小姐有心要離開,評論說穀小姐嫌貧愛富,對此傳聞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言亦初身後的保鏢把他們隔開,迅速進入了片場沒有回應。
「拍拍,快拍。」早料到他不會回應,記者不管他說不說話,對著他的背影一頓猛拍,雖然沒有問到關於肖揚的隻言片語,但是看到言亦初探班穀粒,這個新聞比什麼肖揚有價值多了。
言亦初本來隻想悄悄看穀粒一眼就走,但真的看到穀粒,就好像被定住一樣,挪不開眼。
今天他們拍的外景,是穀粒跟著皇帝被人刺殺不成,一路奔逃,皇帝受傷,隻有穀粒還完好,雖然形容狼狽,但好歹行動無礙。於是她隻好騎著皇帝的馬把皇帝護在身前一路狂奔。
現場的動作指導和安全顧問和穀粒確認,「如果你現在後悔我們可以讓替身上。」
「不是說這場戲要拍細節嗎?而且是整個劇本裡麵難度最大的一場,沒事的,既然皇上都沒用替身,我怎麼好意思搞特殊」穀粒笑嘻嘻的回答。
指導老師還是再次提醒,「抓緊韁繩,遇到緊急情況時不要用力勒韁繩,馬會受痛不受控製,不需要緊張,放鬆就行,我們這匹馬是久經沙場對鏡頭都熟悉的很。」
穀粒騎過馬,不僅騎過,而且技術很好,所以教她在馬背上拍攝的指導老師非常輕鬆,隻是講了幾句關於馬背上鏡頭下如何表現才能揮灑自如,讓畫麵出來更好看。
穀粒和皇帝兩人順著預演的路線走了一遍,所有的爆破點都清晰地告訴他們,讓他們小心避開,由於業內事故頻發,所以這次導演還特別的小心,搞得劇組的人都覺得是導演拍動作戲沒經驗,瞎緊張,尤其爆破師來自有名的爆破團隊,對自己的手藝十分信任,拍%e8%83%b8脯說絕對不會出差錯。
男演員對爆破戲也沒有經驗,背後小聲跟穀粒說:「看起來有點嚇人,你緊張嗎?」
穀粒笑他,「陛下,放鬆,別緊張,沒什麼好緊張的,我們走的路線都是規劃好的,所有的爆破點都提前計算過安全距離,隻要按照路線走,根本傷不到我們。」反倒是她一個女生反過來安慰主演。
穀粒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的便裝,頭上也沒什麼裝飾,她站在黑馬旁邊,輕輕擁手撫摸黑馬的鬃毛,說不出的英姿颯爽,好像就是從古代來的女中豪傑。
滿人講究騎射,就連女子也是個中好手,他們講究來自草原上的血脈,但是穀粒飾演的柳宮女不過是一個漢軍旗最奴,她為什麼有一身不俗的騎馬的功夫?半昏半醒的皇帝還沒有深想,但是回到安全的地方,帝王的警覺會時時刻刻提醒他,這個救了他的女人不簡單。
所以柳宮女要表現的不僅僅是耍帥,因為她的做出的,救皇帝的決定,是賭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