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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挪,一邊挪還一邊說,「你知道的,那東西其實就是海綿體,使用的時候也要注意,比如說進洞不進洞,以及什麼時候進洞,進哪個洞,進去了又要怎麼做……」偷偷的瞥他一眼,差點嚇成心肌梗塞。

「啊……這事兒我也說不好,得靠天賦。」說完就溜,抱著一瓶可樂跑的有些吃力。鼻子不通全靠嘴呼吸,喘著氣兒又被圍巾捂了個嚴實,跑幾步就回頭瞅他幾眼,跑的更是帶勁兒了。

跑了許久的路,他並沒有追來。

沐珊停下來又覺得有些悵然,她跑個什麼呢?他又怎麼可能追她,畢竟……他是出來約會的。

真是可笑,她想,可笑的是自己現在才發現自己有些小小的妒忌和……小小的羨慕。

她抱著可樂坐到花壇邊,扯著自己的圍巾玩兒,有些落寞,有些孤單,又十分難受。

「沐珊。」她聽見有一個熟悉又帶點兒陌生的聲音在喊自己,那聲音還帶著點兒喘意。

她呼吸一滯,猛地抬頭看去。

私闖民宅

「還真的是你?」易景爍往花壇邊走幾步停下來,四處瞟了幾眼,問她,「你是一個人?」

沐珊惡狠狠的盯著他看,粗聲粗氣的回,「我不是一個人,難道是一條狗嗎?!」

這一次,易景爍被她看著笑出聲來。

「笑%e5%b1%81呀笑!」她看著他笑,特別不爽,一腳踹開腳邊的石子。

易景爍這下才算是聽出了她聲音裡的不對勁兒,「怎麼了?」他有些關心的問她,朝她那邊走過去。

沐珊立刻站起來,向他揮手,「別過來,我看見你特煩。」她眉頭蹙得死緊,說的太急一口氣沒喘上了,半途又咳嗽個不停,她扯著圍巾沒命的咳,咳得身子一搖一搖的。

易景爍不顧她的反對,一下子就竄到她身邊幫著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待沐珊咳好了,他問她,「聽說感冒這事兒傳染給別人就會好了。」眉毛一挑,「不然你傳給我好了。」像是豁出去一樣,半張臉往她麵前湊,死不要臉的模樣,點著自己的%e5%94%87,「你親一下我,就傳給我了。」

沐珊愣了,傻了,瘋了。

易景爍放大的俊顏在離她臉不過一指縫的距離,他呼吸道頻率很穩,可熱氣都噴在了她的臉上,有些燙。

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彆扭的將臉轉開。

可是記憶一下子就被拉到了從前。

她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似乎有過同樣的對話,不過是換了個角兒。

那時候是他感冒,咳嗽總是不見好,她一邊給他煮藥一邊哄著他喝下去,可他嫌苦,喝了一次兩次就再也不肯喝了。

中藥治本,見效慢。可西醫副作用大,他也不願意去醫院打針,她勸著哄著,可也隻是喝了那麼幾次,多了他終究是不願意,可感冒實在嚴重,不能拖著。

最後她急了,就半開玩笑的和他說,「我聽人說將感冒傳給別人自己就會好了,不然你傳給我吧,那樣你就好了,我不怕苦,我感冒我喝中藥。」

他看著她許久,看得她臉發紅,然後一本正經的問她,「那怎麼才能傳給你?」話說完,往她跟前一湊,輕輕的「嗯」了一聲,尾音上轉,換了一個調,聲音從喉頭裡發出來,性感又慵懶。

她聽得耳朵都紅了,卻也不甘。吞吞吐吐的說,「唾液,血液傳播……」頭又低了幾分,「血液不大可靠,唾液的話,接……」後麵的「%e5%90%bb」字還沒說完,他已經湊了上來。

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e5%90%bb,也是她的初%e5%90%bb。

別人的回憶起初%e5%90%bb的時候或許是甜的,酸的,辣的……可她不同,是帶著點苦味的。

那個%e5%90%bb並不是淺嘗輒止,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濕%e5%90%bb,那叫做真正的「唾液交融」。

她的鼻尖都是他的氣息,帶著點中藥味兒,有點清幽的香。嘴巴裡也是他的味道,有點苦,卻又泛著甜。

一%e5%90%bb結束,她的從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他反倒是看著她笑的頗有些不懷好意。

後來,他感冒是真的好了,卻也真的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害她白白喝了半個月的中藥,苦的恨不得吐膽汁兒。

現在,他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她有些茫然,有些感慨。

可冷靜下來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嗯?」他看著她的麵容,發出一個單音節輕輕的詢問,聲音和從前一樣,卻又不一樣。

「易先生。」沐珊退後幾步拉開和他的距離,「你的好意的心領了,這真不合適。且不說這辦法是不是個好辦法,可我倆的關係也不清不楚的,過分親密的舉動,您還是別找我的好。」

易景爍聽她這麼說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到底要怎樣?」他直起身子問沐珊,「要怎樣我們才可以回到最初?」

「回不去了。」嘴%e5%94%87挨著圍巾有些發癢,她伸手將圍巾扯得鬆一些才接著說,「我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可是那些阻擾我們的都已經不存在了啊!」他有些急切,本不想這麼逼她,可心裡頭卻又擔心,萬一遲了怎麼辦?他有時候想起來就會覺得有些不舒服,並不是非這個人不可,可是卻好像和誰都不適合。

他的圈子裡從來不缺女人,身姿窈窕的,嫵媚的,會來事兒的,清麗婉約的,什麼都有,可就是沒有她沐珊。

很多事情,最初是你的,最後就一定也想要據為己有。

哪怕並不是唯一,卻也想要其成為其中之一。

「不存在?」沐珊看向他,一雙眼睛因為方纔的咳嗽越發的紅了,迎著風吹了許久又乾又澀,「你看,你連我想什麼擔心什麼都不知道,卻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你是覺得我蠢我好騙嗎?」

易景爍沒說話,或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我拿過你媽的錢。」她說,歎一口氣,「我們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得去,一切都變了,早就不是當初約好的模樣。」

「我知道。」他想著又補充一句「我知道你拿了我媽的錢。」

「不是你所知道的那麼一點。」沐珊繼續,「很多很多,多到讓我放棄你。」迎著他的目光,耿直的說,「不過我很慶幸,我拿了那筆錢。」

「易景爍,我不喜歡你,不要你了。」頓一頓,說的有幾分艱澀卻決絕,「從拿錢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有以後了。」

***

沐珊抱著一大瓶可樂回公寓,狠狠的將自己甩上床,在席夢思上彈了一下又落下去。她扯著杯子蓋住自己的臉,覺得這次出門出的實在是太心累。

那會兒吃了兩袋「衛龍」嘴巴裡還有點味兒,她哈出一口氣用手擋住,氣裡邊還帶著辛辣。她就輕輕的笑了一下,想著那會兒和易景爍說話估計都熏死他了。

嗓子裡快要冒煙了,她起身去廚房切薑絲兒,又放進小的燒水杯裡倒上可樂煮,等漱完口出來可樂生薑已經滾泡兒了。

喝完胃裡頭暖暖的,可躺在床上卻覺得心裡頭涼涼的,一點理由都沒有。半夜睡醒口乾%e8%88%8c燥,還是止不住咳嗽,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嘿,溫度還不低。

她懶得起,渾身酸軟。躺床上有些喜感的躺床上混混沌沌的想,現在拿一%e9%9b%9e蛋往額頭上貼指不定還可以滾熟。這樣想著想著就又疼的睡了過去。

迷糊間覺得自己的額頭被貼上了什麼東西,涼涼的很舒服。她迷濛的睜開眼,一下子就對上了一雙赤紅的眼,沐珊有些牽強的擠出一個笑來,張了張嘴,說話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喲,好巧啊。」她笑一笑說,「你這樣算不算私闖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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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

腦袋猛地被敲了一個爆栗,疼的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沐珊說,「我現在是傷患,你就不能脾氣好點兒嗎?!」難得的有些撒嬌。

「破鑼嗓子趕緊給我收了。」趙敬將她額頭上的冰袋揭下來,又換上一毛巾搭上去,惡狠狠的捏了一把沐珊的臉,「你這模樣可真像是被人□□慘了的。」

沐珊翻一大白眼,難得聽話的收了她那破鑼嗓子。

「嘿,高燒40℃還沒燒壞腦子,你也是挺神奇。」趙敬有些感慨,「還有你睜開眼睛時候那一閃而過的細碎光芒,小夥子,你將希望到失望的轉換過程詮釋的很好啊。哎,你說你以為會看到誰呢?」

沐珊用嘴型告訴他,「我破鑼嗓子說不得話。」

趙敬又捏了一把她的臉,起身去給她熱吃的。

沐珊癱在床上睜開眼睛有些失神,那一瞬間她以為會是那個人。可為什麼會是他呢?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有這兒的鑰匙。

鑰匙?!

沐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可渾身沒勁兒鯉魚打挺挺到一半就狠狠的栽下床去了,身體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趙敬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又躺在床上了,眼睛瞇成一條線笑著看他,單純而美好,好像剛才摔下去的傻逼不是她一樣。

趙敬轉身就要往外走,剛邁步子就聽她那破鑼嗓子說,「你怎麼進來的?」

趙敬晃一下手裡的鑰匙,「上次找不見你之後你那小男友就把鑰匙給我了。他說你這人丟三落四的,平日裡也不待見他,想著你以後找不見鑰匙進不來門找我拿就好,而且你平日裡也多是和我在一塊兒。我這陣子太忙忘記告訴你了。」

沐珊低低的「奧」了一聲,說不清失望還是失落。

趙敬說完就出去了,「趕緊收拾收拾出來喝粥,別跟一大小姐似的還巴望著給你端進來。」

沐珊低垂著手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頭,告訴自己其實這樣很好,她不是大小姐,卻在生病的時候被人當做大小姐似的給準備吃的。

她打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趙敬已經把吃的擺上桌了,已是下午兩三點的光景,窗簾未完全拉開。斜陽透著一層薄紗輕射進來,給屋子也染上了幾分迷濛感。

沐珊死死的敲著趙敬碗裡的肉,吞了好幾口口水,狠勁兒的喝了幾口粥,喝的稀裡嘩啦的響,一副要把白粥吃出滿漢全席的味兒來。

「師兄~」喝完粥趙敬碗裡的肉還沒吃完,沐珊柔柔的嬌媚的喊一聲,趙敬抖著勺子將肉給抖桌上了,看著肉心疼的直抽抽。

「你怎麼忽然就跑這兒來了?」沐珊問,眼神卻一直盯著他碗裡的肉。

「上午試驗你沒來,打你電話沒人接。就過來看看,還好我過來了,你小子……」說到此處頓一頓,趕緊換了稱呼,「你一大姑娘家,也不會照顧自己,高燒都燒迷糊了,要不是我過來,你估計現在就和一23體綜合征患者一個德行了。」

沐珊想了想23體綜合征的那淒涼的畫麵,半個身子抖了一抖。

繼續柔媚的說,「師兄,你這是在關心我麼?」破鑼嗓子伴著那刻意的柔媚,像是被磨砂來回磨刀的聲音,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