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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很遺憾嗎?!盆地?!老娘今天要把你打成個盆地!

沐珊不管不顧的拎著書包帶子繼續往他身上招呼。

上官林不敢真的動手,隻能口頭上放些狠話,「哎,你這個潑婦!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我雖然不打女人,你要是再這樣的就不拿你當女人看了啊!我跟你說,我練過跆拳道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雙臂擋著些,可那東西實在太重了,打在身上是真真切切的疼。

沐珊不理他,接著又掄了幾下,沒把他給打趴下倒是把自己給累到了,也就將包放在腳邊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著他。

上官林看著她那樣子,不知好歹的往某處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這模樣,真是好一幅潑婦罵街的實景圖,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這一笑,無疑是給沐珊剛熄下去的火又加了把柴添了點油,小火苗就一下子徹底的燒了起來。

不想再拎包,沐珊直接赤手空拳的就招呼了上來。

嗬嗬,跆拳道?

老娘今天用軍體拳36套就可以把你揍趴下信不信?!

兩人本就是隔著三五步的距離,上官林沒料到沐珊會忽然發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招呼了一爪子,頓時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沐珊一手撓了他臉,另一隻手也不閒著,張牙舞爪的對著他的另外半張臉又是一陣撓,似乎還是不解氣,腳對著他小%e8%85%bf就踹。

嘿,手上腳上配合的還挺有節奏。

上官林不敢真的對她動手,就一邊躲著一邊求饒的伸出手來製止她。

可是女人爆發的樣子實在太可怕,連抓帶踢還帶咬的,他根本無力招架。

上官林是第一次看見女人這個樣子,被嚇得嘴裡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隻管一個勁兒的說,「哎哎哎,你這人、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別打臉啊!」

「臥槽,你這個潑婦!說了別打臉!」

「哎哎哎,你腳往哪兒踢呢?!」

沐珊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打擊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嘲笑對方的智商或者嘲笑對方的第二性徵。上官林這個人專一啊,專一的一如既往的嘲笑她的小饅頭!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他這麼嘲笑了,她要瘋了!

他還說什麼混賬話?

「看了又沒摸?」

「看你還不如看我自己?」

……

這種話能忍?!

沐珊單方麵的對著他撓了半天踹了半天也沒氣力了,就這麼停了下來,彎著腰在那喘氣兒。上官林抓著機會趕緊退後幾步拉開和她的距離,捂著自己的臉疼的直抽氣。

沐珊的頭髮已經散亂成一團,臉上也因運動而紅紅的,人還喘著粗氣兒,又直起腰來赤紅著眼瞪他。瞪了半天眼睛瞪得酸酸的發澀,也就作罷,轉頭拎起地上的包轉頭就走。

上官林看著她背影,那一頭張亂的頭髮,還有那走路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像一個瘋婆子,他伸手揉上自己的臉,媽的,真疼啊……

他沖沐珊那招搖的背影狠狠的「呸」一口,潑婦!

老竹馬

沐珊回到公寓的時候陳曦正在畫夕陽圖,圍著碎花小圍裙,%e8%83%b8`前染上的顏料紅紅火火的湊成一堆,倒是比夕陽先紅了一把。她坐在高腳椅上,麵前的畫板上方才勾出了個夕陽的形。嘴裡頭還叼著根棒棒糖,露出半根棒子翹著,吊著腳一甩一甩的,頭髮鬆鬆散散的紮成個馬尾,小模樣很是愜意。

聽得動靜回過頭來,看著沐珊這披頭散髮的模樣嚇得差點將整根棒棒糖給吞了進去,她一手握著畫筆轉過頭來瞪大眼睛問她,「三三,你這樣子是出去做賊了麼?」

沐珊換好拖鞋,將包往邊上一丟,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趟,吊下半隻腳來,望著天花板仰天長歎,「我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陳曦看著她這模樣覺得好笑,畫了一半的夕陽圖也不畫了,丟下手中的畫筆解下圍裙蹭蹭蹭的就跑過來湊到她麵前盯著她看,好笑似的問她,「你是不是又和林林打了一架?」明明是疑問句,卻偏偏說出了肯定句的意味。

「又」這個字用的頗好,自那次沐珊喝醉酒「襲%e8%83%b8」之後兩個人就一直不對盤,前些天被上官林開車丟馬路上一路走回來的,再前一些的時候研究生院還有她「姐弟戀」的緋聞,再再前一些天兩人爭執間上官林打碎了沐珊從實驗室帶回來的半顆骨頭,而沐珊揚言要敲碎上官林的半顆頭蓋骨……不用說,現在她這披頭散髮的模樣肯定是動了手的,且戰況還很激烈。

陳曦三八兮兮的湊過來,盯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傻嗬嗬的笑。

沐珊恨不得戳瞎自己雙目,她一把推開陳曦湊過來的臉,伸出另一隻手手來擋住自己的雙眸,長長的歎出一口氣來。

陳曦看著她這模樣就戳一下她的胳膊,和她說,「對不起啊,我也不想的。」她的語氣有些低落。

「那你要怎樣?」沐珊將蓋著眼睛的手放下來,坐起來問她,「你就打算永遠都不見他?不和他聯繫?然後讓他弟弟永久的禍害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樣了……」陳曦的語調忽然就悲傷了起來。

她坐到沙發邊的地板上,將%e8%85%bf蜷在一起,抱著自己的膝彎說,「以前我喜歡錦城就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可以為他洗手做湯羹,為他十指沾盡陽春水,可以為他學習很多東西。畫畫也好,別的也罷,做什麼都想做出什麼點成績來。其實我都沒有很高的追求,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稍稍的配得上他。」

「那時候的喜歡太深重,也不會去考慮太多的結果,在此過程中他隻要稍微對我好一點我就很開心。」她的聲音有些低,將額頭抵在膝蓋處,隻剩下半個後腦勺,聲音悶悶的說,「可是後來我想通了,覺得我不能這樣低賤,可我還是喜歡他,卻不想和從前那樣喜歡他了。」

沐珊沒說話,她拍拍陳曦的肩膀,又重新躺回去,將自己那一頭長髮披散在沙發上,張開五指輕輕地梳著。梳不順,她索性就不管了,閉著眼睛養神,可是心裡頭卻怎麼都靜不下來,記憶中模模糊糊的晃過一個影子。

那些好的不好的她其實經歷的更多,她從來不說也逼得自己不去想。沒什麼可想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回頭路可走。

「三三,我真的很喜歡他……」陳曦的聲音越來越低,隱隱的像是要哭了,「我不想放棄他,也捨不得放棄他。可我要是繼續下去,李承怎麼辦?他那麼好。」

沐珊將眼睛睜開,伸出腳去踹陳曦一腳,「哪有那麼糾結啊!」她嗤她一聲,「%e5%b1%81事兒真多,真放不下就別放下好了。」

這麼說著她就又踹她一腳,一邊很嫌棄的罵她「邊兒哭去,姐看著你就心煩。」可是嘴裡頭嫌棄的不行心裡頭還是跟著心疼的,罵著罵著還不忘伸手去拿紙巾遞給她。

陳曦癟癟嘴巴並不接紙巾,她將臉往膝蓋上狠狠的一蹭,說,「三三,我想吃你的□□番茄牛腩麵。」她說話的時候眼眶紅紅的就這麼看著她,跟隻兔子似的,小模樣實在可憐。

可沐珊從來都不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她蹭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剛才的對她那點心疼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伸出一隻腳直接將陳曦踹翻了,叉著腰從嗓子裡吼出一聲,「滾!」然後轉身去找她的番茄牛腩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曦從地板上%e5%b1%81顛兒%e5%b1%81顛兒的爬起來,臉上還掛著方才沒蹭乾淨的淚珠兒,跟在沐珊後頭繼續絮絮叨叨,擺出一副十分可憐的姿態來,可說出的話卻萬分欠扁,她說,「你上午吃了一袋啊,我隻吃一袋,真的,我保證!」她伸出三根手指頭放在頭頂做出一個發誓的架勢,繼續說,「你要不給我吃也行,等會兒你出去給我帶杯冰淇淋回來可以不?」

沐珊壓根不想理她,這個人實在是太無恥了,用可憐騙吃的什麼的簡直不可原諒!

沐珊歇了一會兒就要出門,去師兄那裡拿考研複試的資料。

她在玄關處換鞋,又一次問她,「陳曦,你就真的成天兒這麼呆著啊?」她看一眼外麵已經變黑的夜幕,繼續問她,「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啊?就這麼一直躲下去?跟個縮頭龜似的?」

陳曦胡亂按著手裡的遙控器,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很是頹廢說,「我不知道,我不敢出去,怕看見他就下定決心再次犯賤了。」

沐珊看了看她,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隻幽幽的歎出一口長氣來。

——

公寓前麵的梧桐樹那裡有一盞路燈,年代久遠,昏昏沉沉的照不真切,隻能隱隱的透出半個影子。

她剛一出門就透著那昏黃的燈光遠遠的看見那裡似乎站著一個人,長身玉立的模樣,半個身子隱藏在昏暗中,麵容看不清楚。

她走近一些才看清,上官錦城,陳曦的老竹馬。

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他了,很多時候他都不說話,就隻是站在那裡。

他手頭上還銜著一支煙,指尖發出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黑暗的樹影下一明一滅的,沐珊又走近一點,盯著他手頭上的煙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他低著頭,半是倚著樹幹,將煙放在嘴巴裡狠狠的抽上一口,吐出一個煙圈來,在煙霧繚繚裡看著她。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咳嗽不止,半響咳好了用著低啞的嗓音說,「我想和她在一起。」

男人看著沐珊,向她走近一步,問她,「你可不可以和她說說,讓她見我一麵?或者接一下我的電話,回我一條短信也好?」他的語氣裡滿是懇求,身段放的足夠低下,雙手垂下來,像是很無力的樣子說,「她一不理我,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不聽。」沐珊將頭轉向另一邊,聲線已經有了幾分冷意,「你們鬧成這樣兒還是你自己給作的?」她勾著%e5%94%87一笑,又回過頭去看他,半分都不可憐麵前的男人。

「她以前追著你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好好兒待她?十七年,她跟在你後麵,她吃了多少苦你又吃了多少苦?她哭的時候你在哪裡?為你洗手做湯羹十指沾盡陽春水的時候你在哪裡?這會兒終於有人對她好心疼她了你就著急了?」她這一句一句的質問,句句都帶著諷刺,字字都戳在他的心口上,接著沐珊冷冷一笑,換了語調,「你這樣說不管就不管,說回頭就回頭也挺本事的啊。」

男人並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又抽了一口煙。許久才像是有些感慨,「時間真快,她跟著我後頭一晃眼就十七年了。」接下來聲音裡顯然是有了落寞,「可是我後悔了……」他的聲音很低,指頭的煙蒂已經燃到底,聲音的也越發的飄渺,「我是認真的,為什麼,就不能再等等呢?」

沐珊沒再說話,看著那點星火燃到他的指頭處。可是男人並沒有動,一點星光最終完全湮滅於指尖,手指卻半分未見縮動。

「我後悔了,我想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