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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以後這些事你都別操心了,一切有我呢!」

曾幾何時,在她的夢裡也一直期待著一位好男人的到來,最後卻迎來了對方的背叛,以及那些午夜甚至不敢回憶起的往事。周子微就像是個為她量身定做的好男人,莫名,總是帶給她夢寐以求的安全感。

廚房的善後工作最後也是由周子微完成的,這裡明明是她的家,她卻坐在沙發裡顯得有些侷促。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自覺像周子微這樣的男人是少之又少,她不禁懷疑一見鍾情真的靠譜嗎?家世背景樣貌超過她的女人比比皆是,她實在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份激情又能夠維持多久。

周子微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就撞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這時他又想起程燚語重心長的話語,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不管你說多少都不如你『做』多少。

無論之前他說過自己多麼愛慕她,隻怕在她眼裡都是花言巧語。他輕聲在她的身旁坐下,又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素言,你知道嗎?在得知失聯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多麼慶幸自己不在那架飛機上,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你——」

他的雙眸黑潤,在溫和的燈光下隱隱泛著淚光。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聲音也微微澀了些:「還好你沒事——」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彼此的心跳聲幾近可聞,她微微垂下了眼簾。

她的%e5%94%87很軟,他輕輕地描述著她%e5%94%87形的輪廓,慢慢地探進,彷彿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瑰寶,生怕弄疼了她。儘管小心翼翼,兩個人的門牙還是碰在了一起。

周子微有些狼狽卻不願中斷這個%e5%90%bb,兩位初嘗情味的新手漸漸地摸出了些門道,愈發不可收拾,但柳素言極力保持清醒,生怕兩個人做出違規的舉動。

突兀的門鈴聲響起,兩人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她連忙伸手試圖推開他:「我……我去開門。」

縱使千般不願,周子微也隻好將這股□□壓了下去,在她的臉頰上小啄了一口後,他才起身:「沒事,我們有大把的時間——」

她瞬間羞得滿臉通紅,在他%e8%83%b8`前捶了一拳才整理好衣服去開門。

☆、心有不甘

□  第三十章

雖然大雨已經停歇了,不遠處的夜空依舊有閃電劃過。柳素言望著站在自家門口的兩位老人,一時有些怔住。

從前精神矍鑠的老人彷彿一夜之間滄桑了不少,就連向來對她沒好臉色的李母此時也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副討好的神色。

她有些尷尬地笑笑:「伯父伯母,請進。」

李父連連擺手,麵上皆是愧色:「柳小姐,我們站在這兒就行了。其實今天我們來——」

周子微換好了烘乾的衣服恰巧走了過來,李父的話也因此而咽進了喉嚨裡。若不是聽兒子說她還單著,成天喝得醉醺醺的又對她死心塌地,他們哪裡用得著厚著老臉來求她。

此時她屋裡出了個男人,李母頓覺自己兒子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先前對她的幾分遷就也消失殆盡,轉而打量起了她身後的男人。

沒料到打斷他好事的是這兩位,周子微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高大的身軀將玄關堵了大半:「怎麼能讓客人站在門口呢?你也真不懂事。」

開口就彰顯他的男主人身份,李母在心裡早就將這對姦夫%e6%b7%ab婦咒了千萬遍,奈何眼下還得求著對方此時不得不拉下老臉:「這麼晚打攪二位,實在不好意思。不過我們說兩句話就走,不會耽擱兩位太久的時間。」

她話裡話外都是客套,明明言辭聽起來沒有不妥,偏偏從她嘴裡冒出來又不得不令人深思。李母向來得理不饒人,如今若不是看起來支支吾吾地有求於她,想必現在什麼難聽的話語已經出來了。

不過她不願周子微攙和此事,正欲讓他迴避一下,他卻率先開口:「既然已經打攪了又何必客氣,總不能讓二位就這麼站在門口,有失待客之道。」

鮮少有人當麵忤逆她,李母的麵色有些難看。李父卻暗自朝她使了個眼色,她才勉強擠出笑容:「如此——我們便叨擾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李母到底沒料到,曾經她那麼不看好的女人,居然憑著一己之力買了房,如今還交了個跟她兒子不相上下的男朋友。一想到兒子為了她而整日酗酒,她卻在這兒跟別的男人廝混,心底的怒氣就一發不可收拾。

斟酌了一番,李母才放下杯盞,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身邊的男人:「從前都是伯母不好,誤會了你。如今看你生活得好,我也就心安了。」

李父在一旁連連點頭,如果不是當年他們夫妻棒打鴛鴦,兒子也不至於遠赴重洋幾年都不回來。如今更不會為了她而醉生夢死,喪失了生活的鬥誌。

他們二老能找到她的住處,她便揣測李昊是否有事。李母的態度又像變了個人似的,就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柳素言也不打算跟他們兜圈子,直言問道:「是不是李昊出事了?」

周子微倚在沙發上,眉心突突跳了兩下,卻依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位老人的反應。

柳素言此話一出,李母便暗自竊喜,看得出來,她還是很關心她兒子的。都說打鐵要趁熱,也顧不上她身邊還有個男人,她便握住了她的手:「素言,我知道當初是我們不好棒打鴛鴦,但請你看在我們年邁的份上,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去看看昊兒吧!」

難道是他舊病復發了?柳素言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他怎麼了?」

可能剛才那番話確實戳到了李母的心窩,此刻她哽咽著發不出聲,倒是坐在一旁的李父顯得要鎮定許多,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周子微一眼,歎口氣道:「估計是清楚你們倆在一起已經沒可能了,現在整天借酒消愁——」

李昊當年離開本來就患了胃癌,看二老的樣子也是對此毫不知情,她不禁有些擔心。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她也於心難安。

周子微慢慢站起身,直接走近兩人身側:「想讓我未婚妻去看看你們的兒子,也不是不可以——」

不說李母為人師表受人尊敬,單論她是長輩哪裡受過這等威脅,此時她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卻無處發作。既然這個男人既然以她未婚夫自居,而她又沒辯駁,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眼下並不是計較的時候,李母暗暗咬牙,話裡行間的氣勢也弱了一些:「不知這位先生有何條件?」

李昊這個人周子微是接觸過的,二老又將陳年往事說了出來。他現在的刁難不過是在護短,而他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她信他。

聞言,周子微不免有些好笑:「想必是伯母誤會了,如果當年不是二老棒打鴛鴦,又何來如今的我呢?晚輩道謝都來不及,又怎會不近人情?」

她自問閱人無數,居然在今晚栽在了這個兔崽子手裡,被人家暗嘲了一把,李母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

李父則顯得淡定許多,即使剛才被人啪啪打了臉,此時還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他站起身致謝:「從前確實是我們二老有錯在先,如今本不該厚顏無恥地再來叨擾素言,現在確實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我在此向二位表示歉意,對不起。」

眼瞅著他就要鞠躬致歉,柳素言連忙扶住了老人:「伯父伯母言重了,不管如何,我和李昊也是相識一場,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

數日不見,李昊的模樣差點讓她不認識了。當年的他是個極其愛美的男人,下巴光潔,衣服永遠都熨得齊整。

此時他就這麼側躺在床尾,手中還握著一個酒瓶,整間屋子裡都是臭烘烘的酒氣。

先前她其實有聯繫過他,不過他似乎換號碼了,一直聯繫不上。自從李晨找過她之後,她的心底就一直心存疑慮,她也想親自從他口裡證實。

她蹲下`身子將他手中的酒瓶拿開,李昊驀然睜開雙眸,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他恍若做夢伸手就想將她攬在懷裡。

柳素言卻輕巧地躲開了,她蹙著眉頭:「你這個樣子,伯父伯母很擔心。」

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夢裡的她連笑都是溫柔的,哪裡會捨得傷他的心。略自嘲地揚起嘴角:「他們哪裡會擔心我,從小到大,他們有哪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關心我?又有哪一次不是在關心他們的名聲?」

「你誤會他們了,他們是真的——」

「你不用替他們解釋。」他苦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不是我裝瘋賣傻,他們又怎麼會去找你?」◣思◣兔◣網◣

他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雙眸卻不曾從她的身上挪開過,似乎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看著他頹廢的模樣,她還是有些難受,勸道:「不要再喝了。」

她的關切,無關愛情。

李昊揚了揚手裡的酒瓶,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你在關心我?」

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有誤會,但過去了的情誼不會輕易回來,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幸福歸屬,她對他僅僅隻有朋友之宜。不過眼下不是刺激他的時候,她隨即轉移話題:「你妹妹找過我了。」

李昊顯然沒料到李晨會去找過她,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找你做什麼?」

她將一直放在包包裡的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他:「當年,你真的是因為這個——才離開我的嗎?」

那一刻,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卻轉瞬即逝。柳素言再望去的時候,他漆黑的眼眸微微黯了黯,默不作聲。

得到他的證實,柳素言的心有些亂。既然當初他是有苦衷的,為何他找來的時候,那個懷孕了的女人又作何解釋?

麵對她的質問,李昊終究低垂下了頭。本以為自己的苦肉計能瞞天過海,但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他坦誠道:「當年我一個人在國外養病,她是我的病友,跟你一樣活潑開朗。我們一直都是以最好的朋友相處,卻沒料到她竟然會對我下藥。」

他痛苦地抬眸望著她:「從頭到尾,我最愛的人隻有你,她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卑鄙——」

「不管怎麼樣,你終究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那個女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一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心有不甘地道:「可我愛的人,是你。」

☆、二次作戰

□  第三十一章

柳素言沉默幾秒才拿開他的手:「別這樣。」

李昊頹然地放下了雙手,許久才笑出聲:「我知道我們沒有可能了,素素,我不怪你。今天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

儘管曾經那麼用力地愛過,可是那種感覺已經不復存在了,縱使中間沒有另一個女人,他們那時候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一輩子。她一時語噎,隻能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