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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易哲慎聽了心裡難受,仍和顏悅色安慰她:「橙橙的爸爸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一直以來,他看到的橙橙都是漂亮又嬌憨的,所以他都差點忘了橙橙其實是個單親家庭長大孩子。

認回女兒這件事,比他預想的還要麻煩。

隻因現在他在女兒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單親孩子的敏[gǎn]與脆弱。

橙橙在用她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她並不想叫他爸爸。

*

晚上給女兒講完睡前故事,易哲慎沒走。

簡兮把女兒哄睡,從房間出來時,他正在那裡接聽電話。

應該是公事上的,他眉宇沉著,言簡意賅地跟那邊低聲交談,末了匆匆交待一句:「就這樣吧,按照原計劃。」

轉過身,女人正靠著門框看他。

簡兮隻覺得前一刻的易哲慎冷肅沉著得有點陌生,甚至……還有種她沒見過的銳氣。

想起他在商場上對付競爭對手的手段,她不由得記起柴淩昨天電話時提起肖程公司最近遇到的麻煩。於是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外麵放話,不讓別人做肖程公司的生意……」

想了想,怕某人吃醋,又加了句:「我和肖程沒到你想的那一步,你別這樣對付人家行不?」

易哲慎的反應非常矯情的,擺著臉看她:「他跟你說的?」

簡兮知道這人醋罈子又翻了,「沒有,柴淩告訴我的。」

他冷笑:「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故意讓柴淩傳話給你的?哦,我差點忘了,你連人家父親做手術都能隨手借幾十萬,還不是我想的那樣。」

簡兮轉身就往臥室走:「你真無聊。」

他跟上去:「無聊的人到底是誰?」

女人自顧自打開衣櫃,從裡麵找出睡衣,懶得搭理他。

他見她較起真了,倒是笑,從身後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一言不合就打擊報復,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簡兮哼了聲,仍不理他。

他隻得伸手把她肩膀扳過來,「好了,當我說的是混帳話。明天我就把話收回去,這樣還不行?」

難得見到他低頭一回,簡兮本能地扭捏了一下,卻察覺男人握在她腰間的手忽然收緊。

他掌心火燙,隔著夏日衣衫的薄薄布料,彷彿能灼燙到她。

她不再作聲,忽然間心跳加速。

直到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覆了下來,壓上了她的%e5%94%87。

靜謐中,兩人開始接%e5%90%bb。

她手裡還拿著才找出來的睡衣,親%e5%90%bb中,手指不自覺攀上男人肩背,那柔軟的布料輕輕就掉到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離開她的%e5%94%87。

她呼吸紊亂,抬頭看著他黑得發亮的雙目,亦能察覺他身體的變化。

腦子裡正一片亂糟糟的念頭時,男人手掌已經探進她上衣,或輕或重地放肆。

身體相貼,他的手指潮濕又粗礪。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e5%94%87遊移到她耳後那片肌膚,呼吸熱熱的噴在那裡:「方便了麼?」

「還沒。」她臉頰發燙。

他呼吸加重幾分,連嗓音也是晦澀暗啞的:「已經被你憋了四年,這會兒還得讓我熬……」

她原是紅著臉埋在他肩頭,聽他這麼說,玩心頓起,淘氣地伸手過去撩撥他:「要不,你求……我幫你啊?」---題外話---謝謝大家的月票,群麼麼

PS:今天把後麵大綱整理了下,我發現……好像到了大結局,易先生吃到的肉都不會超過四次……哈哈哈哈好苦逼……對手指~~做為一個親媽,要不要給他加點福利呢……

☆、146章:【結局篇】他衣服上全是血,是鬱淩子的血

易哲慎輕笑,很不以為然。低頭,對準她嘴%e5%94%87咬了一下,手上也不動聲色加了力道。

「輕點!」簡兮有點疼了,忙伸手去捶他肩膀。

他這才收斂,隨即按住她的手,低聲命令,「嗯,幫我。泗」

她順從地任由他牽引,卻在觸碰到時,懶懶抽回手:「不好意思啊,我上了一天班累了,易先生,麻煩你自己玩自己吧。」

說完,撿起地上的衣服,趕緊溜去浴室唐。

進門前瞧過去一眼,果然,男人一張臉已經黑成碳,正怒意沉沉地盯著她。

她幸災樂禍地笑出聲,啪的關上了浴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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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他留下來過夜。

房間裡靜得出奇,隻有外麵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的脆響,以及遠處悶雷滾過的聲音在高樓聳立的深穀之間迴盪。

他的私人物品這幾天已經陸陸續續搬了過來,幾天的時間,簡兮書房桌子上多了他的電腦,衣櫃裡掛了他的西服,襯衫,抽屜裡也放了他的領帶夾、袖扣,打火機這些東西……

床頭橘黃色的小燈投在兩人身上,簡兮有點睏了,靜靜窩在易哲慎懷裡,問他:「在想什麼?」

他垂下眉,掌心長久地停留在她腹部那道細長的疤。三年過去了,那裡顏色已經變得很淡,「當時疼麼?」

她想了想,老實答:「之前很疼,醫生打了麻醉針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那這裡疼嗎?」他撫上她的心臟位置。

她點點頭。

他失笑:「我真是一個混蛋。」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簡兮抬手抵住他的%e5%94%87,目光長久地停留在他心臟位置那塊槍傷留下的疤。

天曉得她知道他在柏林遇到的事時,有多抱歉。

為了一枚戒指,他竟然做那樣的傻事,和亡命之徒搏命。

現在,他呼吸一次,她的心彷彿就跟著疼一次。

「易哲慎。」

「嗯?」

「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我們都把它們忘掉。即使忘不了,以後也不要一直去想它們,好嗎?」

易哲慎擁緊懷裡的女人,低下了頭,%e5%90%bb了%e5%90%bb她柔軟的頭髮,「謝謝,謝謝你的寬容。」

簡兮哼哼唧唧,將臉埋進他%e8%83%b8膛,算是收下了某人的甜言蜜語。

雨夜、燈光、和重歸於好的戀人親密相偎,這樣的時光溫馨又溫情,還帶著難以言喻的浪漫與靜好。

兩人靜靜相擁而眠,肢體依偎,身體每一處骨骼,每一處脈絡,彷彿都與彼此同在。

一切好似從前,沒有任何改變。

沒有冷戰,沒有爭吵,沒有隔閡……前麵的四年分離。

隻有彼此相擁的溫暖感在血液裡靜靜流淌,寂靜無聲,就這樣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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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易哲慎又做了那個夢。

十年前的洛杉磯。

血,猩紅,觸目驚心。

他衣服上全是血,是鬱淩子的血。

鬱淩子看著他,對他一字一頓說:「我愛了你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你從來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易哲慎從噩夢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深更半夜,房間裡靜得出奇,夢裡血腥慘烈的畫麵還猶然在目,他兩手按住突突亂跳的太陽%e7%a9%b4,呼吸沉重,後背全是冷汗。

枕邊的女人睡得很沉,她閉著眼睛,睫毛又黑又長,在眼瞼下投下影子。

他伸手替她蓋好薄被,然後起身下床。

開門,走到外麵陽台,拉開窗,才拿出火機,點了一支煙。

雨已經停了,這個不夜城燈火點點,燦若繁星。

夜裡的風拂麵而來,沁涼,微冷,令他

tang稍稍清醒。

他低下頭,指尖那截煙已經悄悄燃了大半截,留下長長的煙灰。

*

隔天上午,簡兮開車去中環見客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路過港大附近時,意外看見了汶嘉。

汶嘉從來了香港,跟她的聯繫還算勤。但大多數時候,姐妹倆對話都是無關痛癢的話題,汶嘉和橙橙通話的時間倒比較多。

汶嘉正和幾個同學從一間甜品店出來,臉上一直在笑,眼睛裡神采奕奕,顯然心情不錯。

簡兮在車裡看著,打了個電話過去。

汶嘉很快接了。

簡兮問妹妹現在在哪兒,汶嘉頓了頓,說在上課,

簡兮嗯了聲,沒說話。

大概察覺出什麼,汶嘉隻問:「橙橙呢?上個禮拜我答應帶她去南丫島玩的,真是抱歉,臨時有課,我耽擱了。」

簡兮說:「今天她爸爸帶她。」

汶嘉頓了一頓,輕輕哦了聲。

簡兮這才問:「明天週末你有空麼?」

汶嘉想了下:「怎麼了姐?有事嗎?」

「你這些日子一直忙,我們都沒時間好好坐下來聊聊。正好你姐夫也在,週末一起吃頓飯吧,放心,這也是你姐夫的意思,不管過去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

汶嘉沉默地聽完:「對不起,姐。我週末有點事,下次有空再說吧。」

簡兮也不強求,平靜道:「嗯,你好好上課,自己安排時間吧。」

掛斷電話,她看了眼馬路對麵站在陽光下繼續和同學說笑的汶嘉,淡淡收回視線,踩了油門,加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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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嘉下午出關,去了深圳。

肖程的公司她已經挺熟的了,下了大巴車,直接打車過去。

路上,她未免想起有人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你已經有機會了。」

當時她一愣:「他會忘記我姐麼?」

那人說:「一定會,這個時候的男人最脆弱,你對他好,他馬上就會敞開心扉,接受你。」

汶嘉收起思緒,一時間心事重重。

肖程的公司才從危機裡挺過來,卻也元氣大傷。

公司員工差不多走了一半,因為是週末,辦公間裡空無一人,隻有肖程的辦公室門開著,從裡麵漏出些微聲響。

汶嘉推開門,走進去。

肖程靠在大班椅上,眼睛閉著,%e8%83%b8膛輕微起伏,似已睡著。

三十歲的男人,正是最具魅力的年齡。

修剪好的短髮從額前垂下一縷,他眉宇間寫著明顯的疲憊,嘴%e5%94%87緊抿,彷彿這一刻熟睡時也不曾放鬆。

汶嘉輕輕靠近,靜靜打量肖程。

這樣一個人,消沉賦予了他些微頹廢的性感,疲倦更點綴出他的真實。

彷彿能迷惑她的心。

桌上電腦已經待機,裡麵正放著音樂,是《ThisTimeIKnow》。

汶嘉認得,這是她姐以前最喜歡的一首歌。

心間瀰漫起淡淡的酸意,汶嘉伸手,敲了敲辦公桌,「喂,起床啦!」

肖程登時醒了,睜開眼,略有些惺忪地看著她,帶著些孩子似的迷茫。過了片刻,他才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些,這才嗓音暗啞地開口:「怎麼又來了?」

汶嘉冷哼:「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