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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易哲慎從來不知道她有這樣大的力氣。

緊接著,他被毫不留情趕去客廳,又從客廳趕到玄關。

趁他不防,女人直接一把推他出門。

兩人都顧忌著沙發上睡著的孩子,也不出聲,沉默地推來擋去。

易哲慎用手抵住門縫,誰知那女人關門的動作一點也留情。

他吃痛,到底收回手。

下一秒,那門彭的一聲被重重關上。

他外套還在裡麵,腳上也還穿著一次性拖鞋。

才晚上八.九點的光景,這棟大廈裡住的都是上班族,正是住戶們陸續回家的時間段。

對門的鄰居是一對帶著孩子的年輕夫妻,從電梯裡出來,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易哲慎低下頭,敲了敲門,有點尷尬地咳嗽幾聲。

又過一會,那門才又開了一點,緊接著,他的領帶、皮鞋也被迅速扔了出來。

Chris也被毫不留情地從裡麵被趕出來。

被掃地出門的一人一狗,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易哲慎不慌不忙將外套穿好,領帶繫上,才過去敲門:「好了,開門。」

裡麵的女人沒理他。

他耐著性子:「簡兮,你開門,我們再談一談。」

「談你妹!」隔著一扇門,簡兮氣極了。

「嗯,現在不開門,等下你可不要後悔。」

「不走是吧?那我馬上報警!等會兒警察來了,丟臉的可是你——」

一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門外的男人忽然揚聲:「簡兮,我內褲沒穿,你快點開門!不然我趕夜場要遲到了!」

---題外話---明天又要出門,更新時間應該在晚上了

過年實在太忙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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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0章 :他整個頭往左邊一撇——被她打了

——他嗓音低沉清淡,偏偏說出這麼一句不要臉的流.氓話,等於響徹了上下幾層樓。

門後,簡兮倒吸一口涼氣。

她對這棟樓的隔音效果一直還算有信心,也一直覺得這種安靜,且不受打擾的環境,很適合自己蠹。

可這個點實在是大大的不巧,以至於門外的男人一句不要臉的流.氓話,差不多徹底驚動樓上樓下剛剛下班回家的人髹。

偏偏某人還繼續在門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語氣淡定得彷彿在跟她談論今天的天氣:「簡兮,你開門。我進去看下,我的內褲好像掉在你床邊了。簡兮,簡兮?」

神經病!簡兮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她現在暫時不想再和那個無恥的男人再說一句話,連多看他一眼也不想。

到底她還是慫了,趕在會被鄰居當作私生活放.蕩的女人之前,憋著一肚子氣,黑著臉拉開門把手。

門外的男人反應飛快,瞬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進屋裡。麵不改色地提醒她:「我提醒過你,要是不開門,你會後悔的。」

他姿態清貴地重新登堂入室,神色清貴,姿態挺拔,偏偏語氣低沉得不行。

彷彿隻等她現在驚慌失措,最好語無倫次,他才能得逞。

嗬嗬,忍住隨手抓起旁邊鞋櫃上的小擺件砸到他臉上的衝動,她瞪住他問:「你到底想怎麼樣!有意思嗎?」

「有。很有意思。我是很認真地阻止其他男人預謀做我女兒未來的繼父。」

客房的門簾動了一下,應該是保姆聽到外邊的動靜,忍不住打開門在那裡張望。

兩個人都怕驚動了沙發上的孩子,勉強平靜下來,繞到玄關後麵說話。

易哲慎表情淡然,淡淡瞅著女人現在糾結又憤怒的樣子,太陽%e7%a9%b4其實也疼得厲害。

現在事態的發展,多少偏離了他原本設定好的範本。

他承認,他開始心急了。

看到她和肖程一來一往,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

他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

偏偏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鬼使神差地引導他不停往某個方麵想。

如果真如粱令楷說的那樣,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萬一她哪天真的頭腦發熱,答應嫁給了其他男人——

那他呢?

這個城市每天都在上演勞燕分飛的情節,所以會不會終有一天,簡兮會挽上肖程的手,成為肖程的新娘。

而他悄無聲息被踢出去,徹底變成炮灰。

他的女兒,也真正要管其他男人叫爸爸?

問題隻假設到一半,易哲慎立刻命令自己停止。

怎麼可能?

這事一點也不科學。

「……這裡沒有你的女兒。」簡兮冷淡說。

「沒有我的女兒?橙橙沒我的份?」他靠近她兩步,她下意識往後退,後背卻已貼上牆麵,無路可退。

易哲慎逼近她,嗓音壓得更低,索性流.氓到底,「再怎麼樣,我也出了力氣。你不打招呼就偷了我的孩子,現在實打實的過河拆橋,還想揣著明白裝糊塗?」

簡兮立時漲紅了臉,抬眼瞪著他。

男人微一揚眉,低眸看她兩眼,旋即湊到她耳邊輕笑:「你要是還不肯承認,我不介意說說詳細過程。嗯?」

「我介意。很晚了,你該滾了。」

他顯然不打算走,平靜回答,「我們需要談談。」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轉身就往裡走:「沒什麼好談的,請你自覺地馬上走,再這樣,我會真的報警。如果你真的想丟麵子的話。」

他卻不願意就這樣結束,在原地沉默數秒,終於還是追上去,從身後抱住了她。

簡兮蹙緊眉,想要掙脫,卻不能。

人的身體對伴侶是有記憶的,分開日久的身體對對方也都十分熟悉。

不等她做出最誠實的反應,他已經扳過她的肩膀,迫使她麵對他,然後低下頭,覆上自己的雙%e5%94%87。

他早已過了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隻是此時明知道現在這麼做不合適,卻怎麼也壓不下去那股衝動,也不想壓下去。

簡兮被他困在牆壁與他%e8%83%b8膛之間,一直嗚嗚掙紮。

顧忌著沙發上還睡著的女兒時,又強自忍了下來。

男人粗重的呼吸,伴隨著下頦堅硬的胡茬,紮得她肌膚生疼。

她試圖去推,結果推他一下,他反倒將她抱得更緊。

%e5%94%87%e8%88%8c更為強硬地抵開她的齒關,侵襲著她。

她忍不住去咬他,直到嘴裡一股腥甜味道,他仍不肯鬆口。

%e5%94%87%e8%88%8c交疊,簡兮腦子裡漸漸變成一團漿糊。

她聽到了男人久別重逢的心跳聲,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從前關於他的記憶瞬間就在她腦海裡重重疊疊浮了上來。

怎麼辦?她還是這樣不爭氣。

這四年,她身邊不是沒有過許多優秀的追求者,她也不是沒想過試著接受其他男人,甚至直接跟人結婚,徹底開始新生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是始終不行。

她恨他,不讓自己想起他,可事實上,她依舊沒有忘記他。

自少身體是這樣。

嗬,她可真賤。

「橙橙還在睡呢,你想吵醒她,讓她看到麼?」男人意猶未盡離開她的%e5%94%87,氣息粗重,眼眸深邃黝黑。

「易哲慎!」

「簡兮,這樣的你,真的忘了我嗎?」

簡兮用力擦嘴,心裡又怒又羞,牙齒都快咬碎了。

他指腹輕輕摩挲她被%e5%90%bb得紅腫的%e5%94%87,嘴上還不忘提醒:「你確定,真的忘了嗎?」

下一秒,清脆的一聲,他整個頭往左邊一撇——

被她打了。

簡兮這一巴掌下手不輕,易哲慎有些吃痛。

她有種恨不得殺了他的憤怒:「要談是吧?好啊,那我問你,車禍的事,是蘇律師做的?」

易哲慎眉腳一挑,看著她:「誰告訴你的?」

「哦,該怎麼介紹她的身份呢?你未婚妻的妹妹?你曾經的小姨子,還是即將成為你前妻的鬱小姐?」簡兮噙著一絲報復的笑,終於找到回擊的籌碼,「你把給你戴綠帽的姦夫抓住了,現在想要他的命,然後你的準前妻來找上我,要你幫忙求你放他們一馬。」

男人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

其實這些檯麵下黑暗醃臢的事,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隻想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處理好這些威脅到她們母女的人與事。

沉默片刻,還是坦白出來,「是我沒處理好,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給你和橙橙帶來任何麻煩。」

「你不用保證什麼,離我們遠點,我就很感謝了。」簡兮耐性耗盡,絲毫不領情地說。

「簡兮,」他的聲音也變了,呼吸拂過她的眼睫,反覆問她,「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拿你們怎麼辦?」

「你都和鬱明子結婚了,你問我要怎麼辦?」她輕笑反問。

「我和明子的婚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她和蘇澤正的事……我一直知道,我提過離婚成全他們,但她死也不同意,於是就這樣拖著。蘇澤正我絕對不可能放,這個人必須死。」

簡兮冷哼:「那是你們三個人的事情,你不用特別來跟我解釋。這種話,我不要再聽了。」

「對不起。」他隻是說,「我會把事情都處理好。」

兩年前抑鬱症最絕望的那一陣,他一度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對什麼也都不在乎,包括婚姻。

即便明知道鬱明子和蘇澤正的事,也任由事情拖下去,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不能不去奢望,即使明知道有些事已經回不到過去。

「四年前你離開時,我在紐約買了戒指。我想回國送給你,我想跟你解釋清楚一切,請你相信我,之後的事我們一起麵對。等我回來時,鄰居卻告訴我,你們已經搬走了。」

簡兮頓了一下,但還是嘲笑他:「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當時坐在衛生間地板上哭。」

他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隻問她:「一聲不吭準備離婚協議的時候,你甚至都不願意告訴我你懷孕了。」

簡兮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得到他在看著她,過了很久,才回答:「告訴了你又會怎麼樣?難道你會拋下事業選擇我,辜負你奶奶,你的家族嗎?」

「所以你一個人什麼也不說,改名換姓出國,自己帶著女兒,躲了我四年?你都沒試,又怎麼知道我會放棄你?」

簡兮努力控製住自己,「易哲慎,我搞不懂你了,你這副深情款款的姿態是準備做什麼?難道四年前是我辜負了你?」

「那你回答我,當初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在你眼裡,我始終不值得你信任嗎?是,我承認,我是一個失敗的丈夫和父親,不知道你懷孕,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出生。甚至當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是王晏如的女兒,你和你母親聯手出賣了我,所以才會一聲不吭走掉。對不起,原諒當時我的動搖,一度我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