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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敏趕忙賠罪,「易先生,我這是擔心您累著。」

說完,趕忙殷情地從旁邊消毒櫃裡找了杯碟,為他斟上一杯熱咖啡。

易哲慎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接過咖啡,漫不經意淺抿一口。又說:「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

鄒敏到底顧忌他在,壓低聲跟簡兮繼續遊說:「左右你先把人見見,這個人真的很好,不喝酒不抽煙,無不良嗜好,人也溫和顧家,絕對的好男人,你得相信我的眼光!」

簡兮隻覺得頭皮發麻,也不知道先前那番話被某人聽去了多少。

偏偏鄒敏還沒完沒了,顧忌著同事情份,她隻得一再婉拒:「這麼好的男人,你還是考慮下給其他人吧……我現在是真沒心思。」

鄒敏覺得她不領情,有點不高興:「這個人真的挺好,我

tang是覺得他合適你,才介紹給你的呀!絕對的經濟適用男,最適合咱們這樣的。你看啊,現在靠得住的男人太少,稍微有點錢就出去亂搞,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裡見個女的就管不住下半身,這種最壞了!」

鄒敏忽然頓住,往旁邊瞟了眼——

易哲慎閒適地靠在沙發上,翻著一張報紙,從容又斯文。

鄒敏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把這尊大佛也歸納進剛才的反麵教材裡了,忙乾笑兩聲:「十分鐘時間到了吧?哎呀,我先回去了。」

說完灰溜溜出了茶水間。

簡兮立在咖啡機前,憋不住想笑。

沙發上的男人翻報紙的手也稍稍停頓,抬頭,看了她一眼。

顧忌著在公司,她怕被人看出端倪,不敢與那人多有接觸,擱下手裡的咖啡杯,就要轉身走人。

易哲慎卻先她一步,站起身,伸過手,茶水間的門便輕輕一聲合上。

「這是在公司!」簡兮心虛,忙推開他要走。

他卻直接上前兩步,將她逼去角落裡,「下班後我來接你?」

接收到他眼裡某種信號,簡兮登時緊張:「幹嘛?」

他麵不改色,語氣清淡:「買菜,做飯。」

她「啊」了一聲,下意識問:「誰做?」

他淡定地回答她:「當然是你做,我可以負責洗碗。」

簡兮撇開眼,習慣性推辭,「我廚藝很一般的。」

男人斂了斂神色,仍不忘奚落:「放心,就我們兩個人,做得再差,也不用覺得丟人。」

她想了一會兒,誇張地歎了一口氣:「抱歉,有人說過,我的廚藝隻配去監獄給犯人做的。」

易哲慎沒說話,片刻後想起來,伸出指頭點她腦門:「都多久的事了,還記著?真記仇!」

簡兮哼了聲,低頭看了眼手錶,十分鐘快到了,下班輪會議即將開始。

於是催促:「走吧,要開會了。」

他卻不許,抬手捉住她兩跟手指,轉而握住她。

將她細白纖長的手放進自己掌心,彷彿小孩子幼稚的遊戲,比較起兩人的手指長短。

他的手其實很漂亮,乾淨秀長,指甲圓潤,手指骨節筆直,簡兮一直覺得他其實更適合做鋼琴家。

此刻她的手和他疊在一起,瞬間就顯得嬌小許多。

男人與女人,大手和小手,力量與柔弱形成鮮明對比。

肌膚相觸,說不出來的刺激甜蜜。

簡兮臉頰微熱,不由地掙脫,催促道:「好了,開會吧,該走了。」

他低笑,按住她的腰,似有話要跟她說。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兩人迅速分開。

下一秒,門被推開。

一個保潔阿姨進來,看到她倆在裡麵,有點詫異。

彎下腰收拾好紙簍裡的垃圾,又出去了。

簡兮這才鬆口氣,有種做賊心虛的刺激,兩眼發光地問:「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像是在偷情?」

易哲慎沉下眉,狠狠瞪她一眼。

*

會議結束,易哲慎離開恆美。

回到天坤,又是接連不斷的大小會議,忙到下午4點,粱令楷過來他辦公室。

談完公事後,粱令楷抽出一根煙點上:「元磊的會所新開張,晚上咱倆一塊過去捧捧場。」

易哲慎將電腦往旁邊一推:「晚上我有安排。」

粱令楷嗤笑:「你一個單身貴族晚上能有什麼安排?」

「約會。」易哲慎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約會?」粱令楷一口煙險些嗆住,隨即哈哈大笑。

易哲慎挑了挑眉梢:「陪老婆,不行麼?」

粱令楷笑得更樂,半年前在紐約時知道這傢夥結婚了,他一度很驚訝

可大半年過去了,也沒見到傳說中的易太太在哪兒。當即就幸災樂禍:「我說Carson,咱們能好好說話嗎?你要是有老婆的那天,估計我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粱令楷說完,又摸摸下巴,「對了,原來上回我猜錯了,我們家小兮現在仍是單身……想我獵艷名單裡還沒有過失手的,週末我約她打球,一定要拿下她這個漏網之魚!」

「你約她?」易哲慎想了想,說:「她應該沒時間。」

「你怎麼知道?」粱令楷困惑極了。

易哲慎笑了笑,眼神淡定:「你約她,是不是要先問問她老公我的意見?」---題外話---78章小修了下bug,加上之前有一小段忘記粘貼上

前兩天一直審核沒過,現在放出來了,大家可以看看

☆、086章:「嗯?隻是謝謝?」男人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目光微斂

易哲慎是下午5點半開車過去接簡兮的。

天下著小雨,CBD寫字樓裡湧出來全是下班的白領人流,一頂頂五顏六色的雨傘在城市鋼筋叢林間顯得生動而鮮活。

車子在城市車流中穿行,到了某人公司隔壁街的街角位置,易哲慎才將車子緩緩停靠配。

——某人暫時不想把關係公開,唯恐被同事看到,左右央求他避一下嫌終。

他在車裡等了10多分鐘,簡兮才撐著雨傘快步走了過來。

大約戀愛真的能影響到人的心情,她今天穿了件顏色活潑的洋紅色連衣裙,頭髮紮起來,高高束在頸後,腰間配了一根白色的細腰帶,露出裙擺下一截纖細白皙的長%e8%85%bf,整個妝扮青春又不失女人味。

上車前,先四周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熟人,她才收起雨傘,拉開車門,坐進來。

易哲慎收了收視線,察覺她心情不佳:「怎麼了?」

「……被客戶投訴了。」她沮喪地靠著車椅,陷入了煩惱。

就是之前的日本客戶,遊山玩水時還和和氣氣。誰知道震後從尼泊爾一回來,就洋洋灑灑發來一通投訴郵件,列數她和同事錢佳佳幾大罪狀。大意是很不滿地震後被迫滯留尼泊爾數日,在加都時酒店服務不滿意,又沒有及時聯繫到航班讓他們撤離雲雲。

做這行最怕遇到投訴,董蕎君即便知道對方要求過分,也選擇了大事化小,要她和錢佳佳打電話過去道歉,息事寧人。

簡兮實在不想打這個電話,覺得憋屈得很:「地震後一直餘震,誰都想先走。是我好不容易和導遊溝通好,聯繫到車子讓他們先撤,結果把自己都差點丟掉半條命。地震是不可抗力的天災,我們已經盡力了,結果現在來投訴我!」

她氣鼓鼓抱怨一通,忽然止住,因為感覺旁邊的男人在嘲笑她。

易哲慎斂了斂神色,彷彿職場導師一樣教育她:「這種事情很常見,你不能選擇客戶是誰,不管是什麼樣的客戶,你都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耐心處理。」

簡兮有點鬱鬱說:「可是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認識的絕大部分客戶都很有素質。果然日本人最討厭!」

他口氣淡淡地嗆了她一句,「即使是我,也遇到過比這更刁鑽難纏的客戶,有時候也得放下`身份親自去解決。」→思→兔→網→

簡兮沒說話,隻在默默地想:這個電話總歸要打?打了,又該怎麼說?

身旁的男人卻在這時直接拿過她的手機,「客戶叫什麼名字?」

她還在兀自煩惱,報出客戶的姓名。

他低下頭,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她手機上翻出聯繫人名錄。

「你幹嘛!」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趕忙伸過手,想搶過手機。

電話卻已經接通。

易哲慎一邊伸臂擋住她,示意她噤聲。然後斯文又客氣地用英語開口:「您好,是石原先生嗎?我是您在尼泊爾考察時的恆美公關客戶部高級主管,我想向您瞭解一下您投訴的情況。」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激動的聲音,他一邊聽,一邊淡定自若地點頭:「您說得對,她這麼做確實不合適。」

態度恭謙,嗓音也低沉又柔和,專業度百分百。

簡兮倒吸口氣,彷彿在看奧斯卡影帝表演。

對方似乎仍在控訴,易哲慎聽完,嚴肅道:「這次的事情,公司十分重視,已經對簡小姐進行嚴肅的批評,讓她做出深刻的反省和檢討。」

接著,他又說:「本來公司是預備簡小姐給您打電話,但我覺得不妥,她這次犯錯誤,我作為她的上司,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我親自給您道歉,爭取到您的原諒。」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他嘴角含笑:「謝謝。真沒想到,石原先生您這麼寬容又大度,要是每個客戶都像您這樣寬宏大量,我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簡兮在旁邊聽得難以置信,所以……這是事情差不多被他搞定的節奏?

偏偏那人還在一本正經地跟電話那邊邀約:「您下次再到中國來,我一定親自接待您。」

……

掛完電話,易哲慎雲淡風輕看了眼身旁的女人,眼神裡的多了一份輕快的得意。

tang

一樁大麻煩就這樣被輕鬆解決,簡兮完全被他的表演天賦所震驚,眼巴巴地表示崇拜:「易先生,你好厲害。」

他卻絲毫不領情,涼涼丟過來一句:「教都教不會,蠢死算了。」

欺人太甚!

簡兮忍辱負重地假裝沒聽見,仍狗%e8%85%bf地說了句:「謝謝……」

「嗯?隻是謝謝?」男人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目光微斂。

臂間力道一緊,她已經從副駕跌到駕駛座上他的懷裡。

知道這人的幼稚病又犯了,好吧,看在他剛剛幫過她的份上,而今晚的主題,又是哄他開心。

於是她抬頭,乖乖在他臉上敷衍地啄了一下。

幸好車子有貼膜,外麵的人看不見。

男人卻微擰起好看的眉毛,低沉地拉長聲音:「既然要謝,就應該有誠意一點。」

說罷,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另一手抬起她下巴,微涼的%e5%94%87親了親她鼻尖,隨即緩緩下移,對著她嘴%e5%94%87%e5%90%bb了下去。

十足的法式濕%e5%90%bb。

*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他別墅小區外的超市。

簡兮下車時,臉還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