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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婚成 燎燃 4086 字 1個月前

這人幼稚無賴脾氣暴躁又愛多管閒事,但沈瀟念從沒真的討厭或是恨過顧燎,但今晚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她討厭顧燎翻出她已經快要忘記的往事,她討厭顧燎多管閒事到她的身上,她現在對顧燎恨到咬牙切齒。

顧燎感覺很不好,尤其是在聽到對方說恨他的時候。其實顧燎很早以前就不在乎沈瀟念刻薄的話語和冷漠虛偽的表情了,但現在又因為沈瀟念的一句話而變的極度不爽起來。

☆、024 黑色

「很榮幸。」顧燎收斂笑意,話說的心口不一,看似無所謂實則在意,其實,他一點也不討厭沈瀟念,一開始的玩笑都隻不過是想給這個不苟言笑的上司一些下馬威罷了,隻是後來沈瀟念漂亮的反擊讓心高氣傲的顧燎被動起來,這次將二人的關係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沈瀟念可以從顧燎的語氣中聽出對方的不滿,但沈瀟念並不在意別人感受,她將頭髮順到肩後:「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冷淡的口氣,為掛斷電話而作鋪墊。

顧燎先一步開口,情急之下他叫住對方:「沈瀟念。」歎息:「對不起。」

像顧燎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不會輕而易舉的說出抱歉的話,但他麵對沈瀟念還是軟了口氣,是心裡的歉意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沈瀟念放下電話的手一頓,「嗯?」語調上揚略帶疑惑,每每顧燎有意識的示好總會讓沈瀟念懷疑:顧燎是不是又在想什麼詭計。沈瀟念外表看似滿不在乎但實際上她是個敏[gǎn]而多疑的人,這樣的人很可憐,對這個世界有著極強的戒備心,懷疑一切真心,不信任旁人對她的好,更遲疑著不敢去愛,很難得到最純粹簡單的快樂。

「我不是在和你服軟。」顧燎立馬解釋,「你不要誤會,隻是覺得確實給你造成了麻煩。」之前種種爭鋒相對,顧燎現在想來也挺意外的,怎麼就會和一個女人槓上。

聽到顧燎欲蓋彌彰的解釋,沈瀟念麵無表情的合上書本,走出書房:「如果我說我一點也不在意,你也無須感到抱歉是不是太虛偽?」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是很認真的陳述一個事實。

顧燎對於沈瀟念這樣誠實的說話風格已經日漸習慣,沈瀟念很誠實,她說的話很刻薄不加任何潤色,讓人很不願意去接受,但往往人們不接受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

顧燎沉默不說話,沈瀟念關上燈,一個人窩在諾大而黑暗的客廳:「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生硬的語氣,傷害就是傷害,道歉有用還要法製做什麼。

顧燎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對沈瀟念說對不起的話,早知道對方軟硬不吃還不如死磕到底,鹿死誰手,誰更揚眉吐氣還未可知。但一旦放低姿態,那麼與人談判的籌碼便會一降再降:「所以你想怎樣?」就算不接受道歉,但至少也該表個態讓他明白,她想得到怎樣的補償吧。

「你現在的情況,我很清楚。」沈瀟念明白顧燎已經被顧銘啟趕出家門並且身無分文,其目的就是想讓顧燎服軟,讓沈瀟念更好教授顧燎如何迅速接手公司的事,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顧銘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顧燎是個聰明人,這中間的事,不說都是沈瀟念策劃的,但至少沈瀟念是知情者,甚至沈瀟念也是促使顧燎服軟的推手,顧燎心裡明白,之前也正是因為看清這一點才處處與沈瀟念作對,但現在顧燎已經不在乎是否是沈瀟念讓他落到如此田地。

「帶上你的東西,明天搬來。」沈瀟念淡漠開口,沈瀟念並不在意家裡是否多出一個人,既然麻煩已經發生,不如將麻煩帶在身邊,至少能第一時間裡去解決麻煩,或者控製麻煩的發生。

這個結果是顧銘啟想要看到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顧銘啟需要有一個人去看住顧燎管教顧燎,而沈瀟念無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也許,這個結果是顧銘啟最早就設計好的,顧銘啟知道沈瀟念會賣他這個麵子,也知道顧燎除了找沈瀟念沒別的辦法。

沈瀟念之所以賣顧銘啟這個麵子,也隻是因為曾經顧銘啟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向她拋出了橄欖枝,顧銘啟對沈瀟念有知遇之恩,所以,沈瀟念再怎麼為難,她還是會向顧銘啟的兒子伸出援手。

「你說什麼?」驚喜來的太突然,顧燎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沒聽到就算了。」沈瀟念皺眉。

顧燎立刻駁回:「我能現在就搬麼?」說實話,顧燎對這個幾百塊一碗的賓館和一天三碗泡麵已經受夠了。

沈瀟念的冷漠的表情因顧燎的無賴而破功,嘴角嫌棄的一撇:「不能。」顧燎被沈瀟念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又聽對方繼續補充:「明天家政會在下午四點整的時候離開,你那個時候再來,不要遲到,還有把你的東西直接放在一樓儲物室,在我回來以前不要上二樓。」直接掛了電話,顧燎聽著忙音,將手機往床上一摔,又是沈瀟念先掛電話,主動權總被一個女人掌握感覺不是很好。有時候,總覺得沈瀟念像是個男人,睿智冷靜,心狠而果斷力十足。

想著沈瀟念顧燎覺得自己魔怔了,似乎在這些天裡,他所做的事都圍繞著沈瀟念,所以,沈瀟念對於顧燎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就連當事人顧燎也不一定能說清。

明天就是元旦,所謂的新年第一天,沈瀟念已經答應方涵瑜一起去挑選生日禮物,順便在外麵和其他朋友聚一聚共進晚餐,至少在明天晚上10點以前,顧燎都不會見到沈瀟念。

此時在賓館住著的顧燎心情莫名有些激動,不僅僅是因為在一夜之間解決了日後居無定所的生活,還是因為……

儘管顧燎不願意承認,但是能和沈瀟念住在一起,瞭解沈瀟念多一點,想想還是挺開心的。至於為什麼莫名覺得開心,顧燎還沒細想。

讓顧燎入住,對於沈瀟念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第一沈瀟念想還顧銘啟人情,第二既然有空房空著也是空著,不如順手做個人情,第三,讓顧燎入住,自然有用得著顧燎的地方。

對於腹黑的沈瀟念來說,她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顧燎欠她的算計她的,她會雙倍要回來。

上二樓,回房,關燈。

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卻隻看到四週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等待漸入夢境,什麼都不去想。這世上有一種顏色是沈瀟念所喜歡的,黑色。

夜的黑,這種顏色代表著高雅,悲傷和高深莫測。喜歡黑色的人大多有意地與世界保持一定距離,以劃清界限。但由於它與周邊的鮮艷太過不同,反襯出其特點,拒絕與強製性。高貴中帶有一絲的威嚴氣勢,是神秘的性感色彩。

沈瀟念討厭壓抑,但她的壓抑大多卻又都是來源於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夜對於沈瀟念來說是最能得到放鬆的時候,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從工作、虛偽人情中跳出來。但隻有讓自己足夠累,才能心安理得的輕易睡著,每一樣東西的得到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沈瀟念想在睡夢中得到休息就必須在白天的時候像陀螺一樣飛速的運轉。

☆、025 熱搜

新年的第一天,沈瀟念同往常一樣六點半的鬧鐘,簡單半小時跑步機上運動後,洗漱吃早餐,然後靠著木質書架直接盤著%e8%85%bf窩在書房的羊絨地毯上看書,將近九點的時候,方涵瑜在樓下按著車喇叭,沈瀟念將腳邊的書有序的插進書架,然後下樓。

方涵瑜朝沈瀟念揮手,看沈瀟念走近立馬張開雙臂想給沈瀟念一個擁抱,沈瀟念手心往方涵瑜額頭上一推,%e5%94%87角勾起笑意。

「喂。」方涵瑜不滿的皺眉,立刻整理額前劉海,沈瀟念臉上的笑意逐漸擴散,單手攬過方涵瑜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別摸了,定型過的鐵劉海該油了。」說實話沈瀟念覺得手摸上對方有些發硬的劉海上時,手感不太好。

方涵瑜咬牙切齒:「一天不毒%e8%88%8c你難受?」放下摸額頭的手,自言自語:「為了讓你見到我時眼前一亮,我可是刻意打扮了一番。」衝著沈瀟念拋媚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瀟念挑眉,留給方涵瑜一個帥氣背影直接先上了車,方涵瑜接著上了車,氣鼓鼓的臉上寫滿憤懣:「你就不能誇誇人家麼?」

「您能不撒嬌麼?」沈瀟念反問,繫好安全帶,然後指指方涵瑜的腰部,示意對方也繫上安全帶。

方涵瑜很聽話的將安全帶繫上,學著沈瀟念平實說話的語氣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本來方涵瑜的模仿是為了逗笑沈瀟念,結果沈瀟念沒笑,方涵瑜卻把自己逗笑了。

「幼稚。」

「幼稚。」沈瀟念和方涵瑜同時開口,沈瀟念詫異的看向方涵瑜,方涵瑜得意的笑:「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

「真聰明。」沈瀟念麵無表情:「都學會搶答了。」帶著點調侃的意味,方涵瑜笑眼一瞇:「你說你整天那麼高冷,我都快愛上你了,求求你還是走幾年前的逗比路線吧。」

沈瀟念以前上高中的時候絕對是個滿腹才華的段子手,哪像現在不溫不火的樣子,板起臉來方圓十裡都能被冰凍。

「我這不是給你留條活路麼?」沈瀟念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一些,解開大衣腰間的金屬扣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方涵瑜竟無言以對,瞪了沈瀟念一眼:「我們真該好好談談,你怎麼忍心對我這麼漂亮溫柔的姑娘毒%e8%88%8c相向,也不怕傷害人家純潔的心靈。」

「嗬嗬。」沈瀟念象徵性的生硬的吐出兩字,恰到好處的抓住了高冷的精髓。

在車快要開到商業中心的時候,方涵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朝沈瀟念問道:「歡世娛樂的朱文雅你認識麼?」

「見過,Empery這季度的代言人想在她和徐璟之間選擇。」沈瀟念不明白方涵瑜怎麼忽然提及朱文雅。

方涵瑜全麵觀察了一下沈瀟念毫不知情的臉繼續問道:「娛樂週刊看了麼?」

「我沒那麼多閒工夫看八卦雜誌。」沈瀟念對娛樂圈的混亂也就看看不說話,沒人比沈瀟念更瞭解娛樂圈,從小看到大,早就沒了那份好奇心。

「圍博上了沒,熱搜看了麼?」方涵瑜停好車,同沈瀟念一起下車,然後小聲嘀咕一聲:「算了,你每個星期天才上圍博花三分鐘給每個人公平的點個贊,你要知道才有鬼,你個萬年潛水黨。」對於沈瀟念運用娛樂工具的習慣方涵瑜瞭如指掌。

沈瀟念整理衣服,隨後方涵瑜的手臂自然的挽上沈瀟念的胳膊:「你的名字和朱文雅熱搜第一,昨晚剛發生的事。不過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夜之間有關你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