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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屑一顧 色木 4277 字 1個月前

動,「陶家的地位越來越高,你爸剛剛做地產這行,還有很多事指望陶家,一旦陶家通過股票查出個一二三來,我們何家跟喬家都討不著好,你爸糊塗,咱可不能糊塗。」

喬鬆擎起遠山眉,纖長有力的手指捏緊了礦泉水瓶子,道:「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要,跟親爹叫先生,別人問起就把死人當爹,這麼多年我是看出來了,我就一隻不能見光的老鼠啊!如果是這樣,你生我幹什麼?還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生的?」

這一句是喬鬆積蓄了三十幾年的怒火,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手指捏緊的礦泉水瓶子禁受不住那麼大的壓力,水箭破蓋而出,衝到對麵,澆了何美雲一頭一臉。

「你個小比崽子!」七十三歲的老人竟然有著年輕人的勇猛和靈活,楊老太太扔了手裡的煙,一腳踏上茶幾,「嗷」的一聲撲了過來,一息之間,兩隻尖厲的爪子已經殺到喬鬆麵前。

如果她麵對的是隻弱%e9%9b%9e也就罷了,可惜,她麵對的是喬鬆,一個曾經有著「死神鐮刀」綽號的僱傭兵殺手,一個眼力和速度進化了的非同一般的人。

在老太太腳踏上茶幾之時,喬鬆踢了一下茶幾,茶幾移動,老太太腳下不穩,身體失控砸了過來,與此同時,她雙手一撐,身子往邊緣挪了一下。

於是,老太太撲是撲了,可惜撲倒在沙發上,腦袋磕在沙發靠背上,腳搭在茶幾邊緣,下半身懸空,活像一隻趴著的四腳蜥蜴,疼是肯定不疼,但真心狼狽。

「作孽啊,我的腰,我的腰啊!」楊老太太的眼珠轉了轉,把腳拿下來,調整一下趴著的姿勢,趴著不動了。

楊老太太碰瓷,傳統項目了,喬鬆嘿嘿一笑,抓住她的兩臂,略一使勁,把楊老太太像擺佈娃娃一樣,端正地放在沙發上,「老太太,腰疼是因為你姿勢不正確,這回不疼了吧。」

楊老太太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受過這麼大的屈,她瘋了似地又撲上來:「你個養漢老婆生的雜種,今兒不弄死你我不姓楊!」

「媽!」何美雲被這接二連三的一出出弄得頭都大了,來不及阻攔,隻好臉色鐵青的大叫一聲。

喬鬆雙手叉住楊老太太,冷冷地說道:「老太太說話要小心,我現在跟你閨女叫媽呢,」看來真的到了驗DNA的時候了,這絕對不正常,她心裡不再懷有一絲僥倖。

「把手撒開,」何美雲大步走過來,高高地抬起了手。

喬鬆站直了身子,推開楊老太太,不屑地雙手抱%e8%83%b8,靜等著何美雲自己下自己的臉子。

果然,何美雲到底還是想起了喬鬆的身手,放下手,摟住仍在蠢蠢欲動的老太太,把她按在沙發上,勸道:「媽,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趕緊消消氣。」

喬鬆坐到娘倆對麵,道:「是啊,我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小我就被同學欺負,罵我雜種,有媽生沒爹養,你們誰替我出過頭?所以,我練了散打,隻為了給自己出頭,之後,我為離開你們那個家考了軍校,摸爬滾打四年,軍體拳沒人打得過我,老太太,你說你弄死我難度得有多大,嘖嘖……」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老太太,你還是別姓楊了。

第8章

楊老太太氣得直喘粗氣,嘴裡罵著髒話,張牙舞爪地還想往喬鬆這邊撲,何美雲死命地抱著她,嘴裡不停地勸,五六分鐘後才慢慢消停下來。

何美雲補完臉上的妝,冷著臉,一口口地喝著瓶子裡的水,直到覺得自己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話了,才開口說道:「不是當媽*的不想自己孩子好,你出國了,陶家礙不著你,可喬家和何家不行,還有楊家,你表哥偉強正在喬氏打工,做得不錯,如今也算是個金領,咱也不能自私的隻顧著自己不是?」

楊偉強和楊偉勁是叔伯兄弟,楊偉強是大舅家的大表哥,京大研究生畢業,為人精明能幹。

而楊偉勁就是當初楊老太太極力推薦給喬鬆的二舅家的二表哥,人長得光溜水滑,可惜一肚子草包,小的時候不肯讀書,職高畢業後又不肯工作,一直跟狐朋狗友混社會。

喬鬆跟這兩位都沒什麼感情,當年在楊老太太的挑唆下,他們沒少欺負她。

何美雲見喬鬆沉默著,以為她聽進去了,又說道:「我知道我們平時對你多有忽略,可那也是為鍛煉你的自理能力,你爸不在身邊,你又是女孩子,一定要學會堅強。你說不想見偉勁我們不也同意了嗎,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才行。這股份你要是不接,你爸肯定高興,他一高興,再補償你個千八百萬的,不是比拿那點兒股份實惠?地產的風險可是挺大的,你聽媽的話,別要了,啊!」

喬鬆冷笑一聲,沒有搭話。

喬氏企業,百分之八的股權,長遠來看,那是千八百萬的問題嗎?

喬逸青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敗家子,所以一年後,喬老爺子去世,喬少斌將獨木難支。

喬少武、喬逸洪聯手推喬少斌下台,可他下台並不代表喬氏會衰退,而是另一次崛起,喬逸洪極有能力,將喬氏帶上另一個頂峰,這百分之八放在手裡,那就是妥妥的小股東,每年的收益足以支付他們娘倆安逸的生活。

所以,隻要喬少斌肯給,不要那是不可能的,何美雲說破天也沒有用。

「你執意要股份也行,既然我楊家跟你一樣承擔風險,那錢也得分我們一半,還有這房子,偉強交了個女朋友,正準備結婚,反正你也要出國,這房子就給他們住吧,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去把房間收拾一下,我們晚上住這兒,明兒讓偉強來認認門,等你走了就搬進來,別跟我說不行,嘴長我鼻子下麵,別說我倒時候不留情麵,把你那些爛事都給抖摟出去,讓你在這裡住不下去!」

楊老太太自以為拿住了喬鬆的命門,威脅的話信口拈來。她穿上鞋子,起身就往樓上走去,「你行李放哪了,我看看都帶回什麼好東西來了,米國貨,我還沒見過呢。」

「彭!啪!」實木的茶幾被暴怒的喬鬆大力踹飛出去,打在對麵的單個沙發上,沙發被茶幾推出一米遠,到楊老太太跟前才倒下,差點砸到她的腳麵子。

她嚇得目瞪口呆。

何美雲的臉頓時蒼白起來,她知道喬鬆一向吃軟不吃硬,自己老媽這麼一攪合隻怕等下就真的什麼臉麵都沒有了,趕緊阻攔道:「媽你說的什麼話,小鬆是咱家的孩子又不是仇人,那事兒是孩子一生的痛處,你怎麼就這麼拿出來說呢。走吧,我們走吧,這事兒先這樣,賓館都沒退,咋能住這兒呢。偉強住不住這兒以後再研究,這是孩子的房子,咱說了不算,明兒偉強來這兒也就是看看小鬆,就是要住這兒,也得小鬆同意不是?」

她吃準了喬鬆吃軟不吃硬,趕緊把話圓回來,「小鬆你也知道你姥姥,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別往心裡去,股權那事兒你考慮考慮,明兒我帶偉強他們一起來,大家聚一聚。」

喬鬆剛剛爆發那麼一下,怒火平息很多。

「她最好隻是說說而已,否則,別怪我讓喬先生斷了你們的財路,剛剛大家說的話都錄在這裡。人這一輩子很短,不能太貪心,貪心都會死的早,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你們了,」喬鬆搖搖手機,定定地瞅著這無恥的娘倆,懶得再跟她們廢話。

何美雲先是一慌,隨後又鎮定下來,道:「小鬆也別怪你姥姥,她也是為了喬家好。走之前,我有一點要提醒你,你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如果再起什麼風波肯定不是我們說的,所以,你跟你爸說話要小心,咱們娘倆再有矛盾也是一家人。」

「慢走,」喬鬆再次指了指門口。

何美雲歎息一聲,拉著楊老太太離開。

她們一走,陳家豪就過來了,見沙發倒地,茶幾移位,三個水瓶弄出好幾灘的水,嚇了一跳,道:「怎麼搞成這樣?」他知道喬鬆與家人的關係一向不好,卻想像不到竟然會到這種地步。

喬鬆便把那兩位的要求重複一遍。

陳家豪慢慢地扶起沙發,擺正茶幾,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那位喬先生是你親爸,可我覺得你真不像是何阿姨生的,要不要做做親子鑒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喬鬆不置可否。

「喬尼睡了?」她問道,這孩子的習慣很好,在時間安排上一絲不苟。

陳家豪點點頭,「親子鑒定這事兒,要是有什麼為難,可以讓我幫你去辦,京大附屬醫院我有同學,」他覺得經過米國這幾年,喬鬆似乎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什麼都跟他說了。

第二天是星期二,喬少斌一大早打來電話,讓喬鬆中午帶著身份證件去榮和私房菜。

喬莊一早被陳家豪帶去他的辦事處玩了,她隨後出門,拿上何美雲喝水的瓶子,去京城中心醫院做了親子鑒定。

之後,在差一刻到十二點的時候趕到飯店。

「真巧。」

她剛下出租,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左側響起。

喬鬆轉頭一看,見顧澤安從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上下來,眉頭緊鎖著,一雙黑漆漆的眼望住她,如同麵對兩汪深潭,寒涼而又充滿危險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感到緊張。

「就是這麼巧,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喬鬆讀懂他眼裡的懷疑,壓製住心中的不適感,開玩笑似的反問。

她以前隻覺得他貴不可言、高不可攀,現如今卻覺得在那八個字上還得加上深不可測。這個男人用冷傲做了件名字叫做疏離的外衣,壓倒一切的出身掩蓋了他的真實本性,他似乎是強大到無需掩飾的那一類人,真的對上,就很難生出爭鋒之心。

可能是不想做口%e8%88%8c之爭,顧澤安禮節性地頷首,越過她向飯店大門走去。

「德行!」越是有壓力就越要反彈,喬鬆當著保鏢的麵衝著他的背影揮了一記直拳,然後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反超過他,兩人腳前腳後進了飯店大堂。

「澤安,你來啦,」迎麵過來的美女是陶然,一雙妙目在看到顧澤安的同時,也掃到了穿著黑色T恤、牛仔褲、帶著鴨%e8%88%8c帽氣場同樣不可忽視的喬鬆,她狐疑地看喬鬆一眼,戒備地點了點頭。

喬鬆懶得理她,揚著頭繼續向前走,喬莊不在,那些狗%e5%b1%81禮貌沒有任何展示的意義。

「她不是你認識的人嗎?」陶然有些不滿,但教養不允許她在顧澤安麵前出言不遜,便故意地問了這麼一句。

顧澤安正要說話,可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他拍拍陶然,示意她在這裡等著。

總是這麼忙!陶然的眼裡掠過一絲不甘,於她來說,顧澤安是月亮,陰天下雨時見不著,天清雲淡時又清冷得難以接近。難道是因為她不是他的地球嗎,還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心,可如果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