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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屑一顧 色木 4255 字 1個月前

的小保安沒有好氣地問道,「小姐」二字絕對不懷好意。

喬鬆忍住扇他兩巴掌的衝動,大喇喇地走到電腦前,道:「我想看今天九層淩晨以後的錄像。」

「看錄像?那不行!要是每個客人都想看錄像我們的正常工作還要不要做了?」胖乎乎的小保安拒絕得義正言辭。

「玩遊戲也算正常工作?」喬鬆搓了搓發癢的手指,涼涼地說道。

另一個小瘦子見勢不好,趕緊站了起來,討好地道:「這位小姐別生氣,不好意思,這個不是隨便就能看的,得經過批準,不是不幫忙,是我們說了不算。要不您說說您丟了什麼東西,我們先幫你找找,實在不行還可以報警。」

這還是句人話。

喬鬆打開剛才錄的音,放完之後,拿出兩千塊放在電腦桌上,問道:「行個方便吧。」她忽然想起來,在國內有錢能使鬼推磨,無故打人是下下策,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她得忍忍。

這錄音的意思是說這位普通話講得極好的混血美女被□□了?倆保安驚訝地麵麵相覷,然後又仔細地看了看喬鬆,不像啊。

喬鬆身高一米七三,五官比華國人深邃,眉宇中還帶著重生前的殺氣,再加上這時的她還是一名軍校指揮類專業畢業、即將分配的軍人,著裝全部是冷硬的中性服裝,氣勢凜冽,完全看不出受過侵犯的模樣。

「迷女乾?你本人?怎麼這麼晚才來報案?」小胖子問到了關鍵。

喬鬆知道他們在懷疑什麼,自己的表情不悲不痛,衣著因為剛剛換過,乾淨整齊,完全沒有人們想像中的受害者的可憐相。

但事隔十年,她實在做不出哭哭啼啼的樣子,便冷著臉道:「是本人。一開始怕丟人,出車禍後大難不死,實在嚥不下這口氣,我就回來了。請你們務必幫我找找,應該是淩晨以後發生的,找到後把那一段拷貝,然後報警。」

「啊!車禍的事我們也聽說了,聽說死了不少人,你也夠命大的,那行吧,我們商量一下,」小胖子唏噓著把小瘦子拉到一邊商量了一會兒,回來後收起鈔票,飛快地把視頻給她拷貝了。

喬鬆馬上把視頻和音頻上傳到江鴻發帖的論壇,而後,報警、錄口供,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從派出所出來時是下午三點,喬少斌和何美雲剛剛下車。

喬少斌身材高大,五官長得不錯,卻沒有明顯的外國人特徵,隻有那一頭略微捲曲的短髮能證明父女倆有些相似之處。

何美雲哭著迎上來一把抱住喬鬆,「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還關機了?你不知道我們擔心你嗎?一大早就盼著你快點回京,可等來的卻是車禍的消息,到車禍現場又找不到你,把我們嚇個半死,問了好多人,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這裡來。」

哭得很逼真,抱得好肉麻!喬鬆忍著聽完她的廢話,發現十年的生死相隔,使她更加不屑這一份親情了。

說來可笑,隻有喬少斌在的時候她才會有一個母親的樣子,平時完全不聞不問,雖然她隻是個小演員,而且早已退出演藝圈,但演技真心不錯。

而喬鬆始終不太明白,她是她唯一的孩子,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她呢。不過,她現在不需要懂了,漂泊十年,兩人從未以任何形勢尋找過她,所以,她早就忘記了父母二字。

於是,喬鬆生硬地推開她。

何美雲猝不及防,向後趔趄一下,喬少斌扶住她,不由分說,一隻大手高高揚起,狠狠地落下來……

「嗬嗬,」喬鬆不自覺地哂笑兩聲,一矮身子,那隻帶著風聲的大手撲了個空,「喬先生,你太激動了,」他不允許她叫爸爸,隻能叫喬先生。

喬少斌惱羞成怒,待要揚手再打,被何美雲拉住,「少斌,小鬆報警了,還是趕緊撤銷的好,省得鬧得太大孩子將來受委屈。」

「回來再跟你算賬!」喬少斌雖不讓喬鬆認祖歸宗,但終歸讓她姓了喬,她丟醜,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喬鬆笑了笑,道:「喬先生不必麻煩,我已經成年,你們不能替我撤案。而且,這件事關係京城顧家以及穆家,穆雨棉已經死了,如果不想給喬家惹麻煩,你最好不要管這事,」他會明白,以那兩家的實力,查到她是喬家的私生女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喬少斌和何美雲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何美雲道:「那男人到底是顧家的還是穆家的?」

「顧家的,顧澤安,死的那個是他女朋友,穆家老三的獨生女。」喬鬆按按太陽%e7%a9%b4,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飄忽而又嘶啞。

她現在很難受,精神鬆懈下來後,人已經疲累到極點,頭暈和噁心一起找了上來,但為人父母的倆人不問緣由,不問安危,不問她是否恐懼害怕,隻擔心臉麵和自家的利益,還真是一對奇葩。

他們真的是自己的親人嗎?

跟許多與父母關係不好的少年一樣,喬鬆也懷疑過很多次,如果有機會,她很想做一做親子鑒定。

「上車,」喬少斌是個守成的富二代,能力不算出眾,但這不妨礙他是個懂事、識時務的人,兩大重量級豪門世家,喬家作為商家哪一個都惹不起。

車子開起來後,何美雲坐在副駕上,先是喋喋不休地表白了一番自己如何擔驚受怕,然後又說喬少斌如何找人刪貼,拉拉雜雜地說了二十多分鐘,這才細問起整件事情,重點是她與顧澤安發生那事的經過。

打開回憶的閘門,喬鬆這才知道,儘管那些過往早已被她塵封,但傷口一直都在,一旦觸碰,就會絲絲拉拉的痛,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煩意亂。

她四腳拉胯的躺在後麵的座位上,把一段先是浪漫邂逅,後是陰謀設計的痛苦經歷講得支離破碎。

這次旅行是京大建築係的畢業旅行,是江鴻自己組織的,加上顧澤安和喬鬆兩個外人總共十一個。

江鴻邀請喬鬆時,她本是不想答應的,她一向覺得跟陌生人玩,絕對沒有跟熟悉的朋友一起更舒服。

但江鴻說她跟係裡同學關係一般,如果喬鬆去,她肯定不跟別人一起。另外,她們相處七八年了,從沒一起旅行過,將來工作了,隻怕更沒有時間。

就是這一點讓喬鬆點頭了。

喬鬆沒想到,這意外的旅行,竟然意外地讓她見到了高中時期曾經暗戀的師兄顧澤安。

顧澤安是秦城重點高中的風雲人物,他高三的時候,她才高一,按說兩人基本上不會有任何交集,但幸運的是,喬鬆酷愛散打,先前的武館散館之後,她去了秦城的散打會所,顧澤安是裡麵身手最好的一個,喬鬆也不錯,又因為都是一個學校的,兩人就有了點頭之交。

在那段時間裡,她曾跟江鴻提到自己喜歡顧澤安的事,江鴻當時作為好姐妹,正經出了不少的餿主意,但喬安臉皮薄一直都紙上談兵。

而且顧澤安也太過高冷,一張小白臉,五官各個癱瘓在床,再加上每次都是點頭就走的利索勁兒,讓她望而生畏。

這種擱在心底的朦朧喜歡折磨喬鬆將近一年,後來,顧澤安畢業,他考到京大電子係卻沒有讀,直接出國了。

於是,在接下來長達六年的時光中,專心於考學和訓練的喬鬆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說,她真的不是那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小言女主,頂多像陳家豪說的那種沒心沒肺的二刈子(不男不女,yi,三聲)。

這次意外相遇,她除了高興之外,並沒有生出任何心思。

年少時的愛戀,就如同四季的風一樣,涼也好,熱也罷,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可即便如此,顧澤安還是給了她迎頭一擊,「我們認識嗎?」他冷冷地看著一臉興奮的喬鬆。

熱臉貼了冷%e5%b1%81%e8%82%a1,喬鬆的那點兒不知所以的高興立刻煙消雲散,眸子裡的濃灰色漸漸冷清,回道:「不好意思,的確認錯人了。」

坐在周邊的京大學生默契地了然一笑,內涵雖豐富,但其實隻有一個:哪個學校的,見帥的就撲,能要點兒臉不?

後來江鴻替她解了圍,「顧師兄,我們是秦城重點高中畢業的,小鬆是散打會館的會員,她也剛畢業,是重點軍校生……」

江鴻熱絡的給兩人穿針引線,奈何兩人都不買賬,隻好作罷。

現在想來,那時候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吧。││思││兔││網││

這時的顧澤安已經創業有成,人也更加成熟,褪去青澀的容顏更加俊美無儔,但五官的癱瘓程度也更加嚴重,除在大巴車上的兩句交談之外兩人再無交集。

隻有江鴻一直很興奮,她一反常態的喋喋不休,經常在私下相處時說兩人有緣,勸喬鬆,說隻要努力爭取,一定可以舊夢重溫,偶爾,她還會在其他同學麵前暗示喬鬆原來有多喜歡顧澤安,說完之後,才故作失言的樣子跟喬鬆道歉。

這也是後來出事後,網上流傳她可能是顧澤安和穆雨棉之間的小三的原因,甚至有人說顧澤安的冷淡是故意的,其實兩人約好了一起旅行的。

但喬鬆心粗,而且江鴻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八卦的,所以根本沒有在意。

旅行結束的那天晚上,大家在賓館訂了一桌好菜,麵臨離別,大家都喝的不少,包括心情不好的顧澤安,也包括喬鬆。

喬鬆是軍人,在喝酒上一向克製,但她架不住江鴻的一勸再勸,喝了不少。

回房後,江鴻沖了兩杯紅茶,在給喬鬆的那杯紅茶裡,她摻了東西。

儘管已經過去十年,喬鬆仍然清楚的記得江鴻當時說的每一句話。

「想不到你酒量這麼好,到現在也沒有探出你的底兒來,」江鴻把紅茶遞給微醺的喬鬆,「喝點熱水,去去酒勁兒。」

紅茶很濃,水不算熱,量也不多。

喬鬆一飲而盡,如同豬八戒一般,她甚至沒有品出什麼味兒。

第3章

兩人聊了大約一刻鐘左右,喬鬆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腦子發脹,便道:「好難受,腦子暈乎乎的,鴻鴻你熱不熱,快把空調開大點兒。」

「是有點兒熱,我們去外麵吹吹夜風好了,山裡的星空肯定好看,」江鴻抓著喬鬆的胳膊讓她站起來,力氣很大,手有點兒抖,不過,喬鬆當時隻顧著難受,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走出房間,穿過長長的走廊,到顧澤安那邊時,她已經難受得顧不上思考自己在哪,在做什麼了。

蘇願兩天前走了,顧澤安自己住商務套房,最是有機可乘,江鴻找服務員開門後,喬鬆被她推了進去。

喬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摸上顧澤安的床的,她隻記得她很難受,身體熱得受不了。

但在顧澤安說的「雨棉,對不起!」這一句話時,她清醒了,是疼醒的,乃至於那一夜的瘋狂、混亂以及矛盾掙紮,她至今都還記得。

江鴻躲在廁所外麵小走廊的暗影裡,就著昏暗的床頭燈,鎮定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