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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那個地方。

「小可,走啊!我們去找他去,我就不信了,這抓了個正著他還有什麼解釋的!」

「小可?」見秦可沒反應,賈佳又返回走到她麵前,「你怎麼了,你別哭啊,別嚇我!」

秦可就這樣執著的望著他那張臉,周圍的一切彷彿被結界隔絕了一樣,完全進不了她的知覺裡。全世界好像就隻剩下他的溫柔寵溺,可惜這個對象,並不是她。

眼淚漸漸模糊了雙眼,渾身冰冷如同泡進了寒冬的湖水裡,唯一存有知覺的就是腦袋,頭疼欲裂。

她不想這樣的,但是身體卻像完全不受控製一般。她是相信他的,她願意相信這是個誤會,但內心處卻總響起一個聲音,它笑她愚蠢、自我蒙蔽、不敢去麵對事實。

「...佳佳,我們回去。」秦可破敗嘶啞地聲音一點點傳進賈佳的耳朵裡。

賈佳不解,「為什麼?你不打算去理論清楚嗎!」

「不了,沒有必要了。」秦可終於動了,她緊緊地拽著賈佳的衣角就像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堅定而快步地往回走。

「哎!真的不去嗎?至少我們要知道那個女的究竟是誰吧?」

秦可沒有回答她,仍舊腳步不停,速度不減。

她怎麼會不知道,早在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跟他在一起的女生是誰。那個背影時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那些恍惚不安、恐懼久久不散,那個女生正是謝矜言養母的女兒,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林姍姍。

即便回到了寢室,賈佳依舊對她剛才的行為感到不解,甚至勸她下午的時候去找謝矜言對峙。

但她是不會去的,就像剛才一樣她沒有進到店裡去問他求個解釋。秦可是一個懦夫,一個寧願窩在自己堅硬地殼中裝死的蝸牛,她不去找他,不去問他,不是她不願給兩人一個解釋清楚地機會,隻是她怕。

如果麵前的不是林姍姍,哪怕是任何一個人都好,她都不會這個樣子。正因為是林姍姍,那個前世最終擁有了謝矜言的女人,她是謝矜言那裡唯一的存在。秦可不敢去問,她怕得到的是一個令她難以承受的答案,那麼她算什麼?這一世重生回來又算什麼?

是夢嗎,一個還未醒來的美夢,在這個時候終究要破碎掉,回到現實了是嗎?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不會去見他的,秦可知道自己恐怕已經沉浸在這個夢裡,不願醒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更,這是一更~~~

☆、矜言之死

當天晚上,秦可就在網上訂下了明早回B市的火車票,原來那張四天後的也退了。賈佳想阻止卻不知道能說什麼挽留她,最終也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收拾著東西,踏著清晨的熹光離開。

秦可走後不久,也就是第一節課下後,賈佳在樓道口被謝矜言給堵上了。

「你有秦可的消息嗎?」

賈佳冷笑,厲聲喊道,「我還要上課呢,讓開!」

他也沒在意賈佳極度不好的語氣,繼續問道,「你能聯繫得到她嗎?」

賈佳索性也不走了,雙手抱%e8%83%b8看著眼露憂色的謝矜言,「你這個正牌男友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清楚?」

「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短息消息也不回,發生什麼了?」

「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想到秦可不讓她說出來,正準備冷嘲熱諷的一番話給默默嚥了下去,轉而說道,「秦可不願理你你再怎麼找也是沒用的,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說完,也不理會他的反應就直接走了。

謝矜言站在原地垂眸不語,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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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秦可仍舊該吃吃、該喝喝,除了沉默寡言了點兒與平常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大差別,所以周圍的朋友同學們根本都不知道就在前幾天秦可經歷過一件刻骨銘心的恐懼。

這幾天謝矜言的電話還是每日一發的照常,除了第一天他打來被掛掉後又不斷地打了十幾次,不過秦可都是一律忽視掉。

嚴哲最近黏她黏的特別緊,跟甩不掉的尾巴一樣,到哪兒都有他的身影,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也不再像往日一般對她總是吹鼻子瞪眼的,態度好轉很多甚至還找來笑話專門逗她笑,可惜他確實沒有講笑話的天賦,所有好笑的段子到了他那兒全部變成一個字——冷。

每日有個煩人精在自己身邊成天嘰嘰喳喳囉哩囉嗦,秦可消沉鬱悶的心情也漸漸緩解很多。為此,她真的很感謝他,不愧是坐了一年多同桌的人啊,果然講義氣。但是一想到另一個曾經的同桌,稍微平復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沈雲流如今一直就在財經大教外語了,每當清閒沒課的時候,他也會常邀秦可一起去品茶。哦,對了,這傢夥最近養成了一個新的愛好就是品茶,可能是和人文院那幫老教授接觸多了,自然而然也開始了附庸風雅。秦可對此嗤之以鼻,不過雖不會品茶,但既然邀約了就也跟著去了。

沈雲流與秦可之間相隔十來歲,前世的兩人就是忘年之交,如今她也很自然的將他當成長輩、朋友、良師。竹閣煮茶細品要的就是個靜字,而秦可目前最需的也是這個靜字。

兩人聊天之時,秦可也不避諱的把她和謝矜言的事說了出來,沈雲流聽言先是一驚,隨後一歎。

他不是得道大師,也不是情感專家,甚至他自己都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感情。所以他不能給秦可提出什麼建議和看法,也隻能歎一聲世道無常。

「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躲著他麼,不接電話不是個妥善的方法,畢竟你倆總是會見到的。」

「我不知道,我除了能想到用這個方法拖著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做才好。」秦可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

「這樣拖你可以拖多久,該麵對的還是需要你自己去解決它。」

秦可抬起頭,直視著前方鬱鬱蔥蔥的竹林。

「你知道嗎,我曾經做過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在夢裡謝矜言愛的是林姍姍,林姍姍是他的未婚妻,這個夢真的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我隻是不願去麵對,麵對這個極有可能會出現的事實,我怕自己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了,現實變成夢而夢境卻成為了現實。」

沈雲流反問,「那你怎麼就那麼確信夢境不會是假的?我也做過類似的夢,但我不會把夢和現實弄反,因為我一直堅信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遠遠沒有我腳踏實地努力奮鬥得來的牢固。」

秦可望著他清澈幽深地眼眸,第一次開始動搖她一直以來的認識,是不是她真的太杞人憂天了,其實事情沒她想的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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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秦可剛洗澡出來正擦著頭髮。李冰感慨地跟她說,「生命真是脆弱啊,說沒了就沒了,整整兩百號人呢。」

秦可莫名其妙,「怎麼了?」

李冰握著鼠標正在刷新聞,「剛剛新聞上播的,說今天中午一架開往我們這邊的飛機起飛不久忽然爆炸了,裡麵兩百名乘客都下落不明,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怕是凶多吉少咯。」

秦可也附和著點點頭,那些家屬們也不知道要傷心成啥樣了,唉...

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秦可將明日上課要用的書本收拾好就爬上了床鋪。這時,賈佳一個電話打來,秦可順手一接。

「喂,佳佳...」

那邊有些猶疑的問道,「你和謝矜言的事請...怎麼樣了?」

秦可感到奇怪,「什麼怎麼樣,還不就這樣呀!」

那邊很吃驚,「啊?難道謝矜言沒什麼表示嗎?虧我還以為他大老遠的跑你那去是真的誠信悔過咧!」

「等等,什麼跑我這來?你說清楚!」

賈佳癟嘴,「就是我知道他今天坐飛機去你們學校找你啊。」

「你說他今天來找我?」秦可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對啊。」

「那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賈佳想了想,肯定的答,「應該是今天中午的航班沒錯。」

一句話,晴天霹靂,秦可隻覺得渾身被雷劈過一樣僵硬,滿腦子都是剛剛李冰說的那條新聞,她不敢去想,謝矜言會不會在這架飛機上麵,是那兩百人中的一個。

「喂?喂?秦可你怎麼不說...」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掛掉了電話,又是怎樣從床上下來的,她現在一心隻想確認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謝矜言沒有在那架已毀的客機上!

毫不猶豫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一直害怕聽到他聲音的秦可現在隻期盼他能接電話。然而,回應她的僅是那機械的女聲。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秦可顫唞地叫住李冰,用最大的力氣鎮定下來問她能不能把那條新聞再找出來給她看看。

李冰對秦可目前的狀態很是吃驚,但還是極快的找到了那條新聞,遞給秦可。

秦可死死地盯著那方塊大的幾行字,不放過一絲一毫,可惜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從首都到B市的客機,並且中午開飛的僅僅隻有一班,就是被毀的那架!

她終於確切體會到心如死灰這個詞的感受了,她原以為在看到謝矜言和林姍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已經體會到痛徹心扉,但此次更甚。

秦可頹廢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李冰她們的叫喊她充耳不聞,隻是呆呆地不知道在看哪裡。她現在是真的悔了,不喜歡又怎樣,被搶走失去了又怎樣,前世不也過得好好的嗎!至少他還好好的活著啊!

如今你滿意了?都是因為你自己的一些毫無意義的彆扭,謝矜言生死不明下落不知你就舒坦了?你根本就不如林姍姍!

秦可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

☆、無法言說

秦可最後還是睡著了,在夢裡她看到謝矜言怎麼找她都找不到,後來登上了飛往B市的飛機航班,她在飛機場等他。然後就在飛機即將降落的那一刻,突然爆炸了!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謝矜言被炸得四分五裂,連一個笑容都沒來得及展開就死掉了。

「不!不要!」秦可從床上驚醒,夢裡的恐懼和悲傷還殘留在她的腦海裡,冷得發顫。她一抹額頭一手的水,這才發現原來她全身都被汗濕。

現在還早,每次起得最早的王燕才剛起床不久,正在水池邊咕嚕嚕地刷著牙。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秦可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室友們或多或少也知曉了秦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