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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女孩兒的屍體。

據說,市郊湖邊的一位市民清晨釣魚時發現湖中央的一具浮屍隨後趕緊撥打了110。等警察來到撈起一看,屍體早已被湖水泡得浮腫不堪,完全認不出身形模樣。

最後警務人員提取皮膚到檢測中心,經DNA鑒定才證明正是前陣子失蹤的邵明慧。法醫檢斷她是被人#奸#汙後用類似繩索之物勒死後拋屍。

這個消息在警方得出結論後是被學校立刻封鎖的,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知道從哪就傳來了出來,還越傳越誇張。一時間從沒經歷過風吹雨打總被父母親人好好嗬護的學生們都慌亂起來,哭鬧的有,不敢上學的有,甚至帶刀具進學校的也有。

秦可聽說了這事自然也是擔憂的,但她心裡清楚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近在眼前的高考,兇手自然有警察抓捕,安全學校會負責保障,作為一名普通學生的他們,再怎麼恐慌也是於事無補,現在隻有把心態放平衡,調節好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秦父秦母也聽說了此事,在電話裡反覆囑咐她晚上不要一個人單獨走動,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林阿姨說。

秦可都點頭應了,告訴他們不要擔心,她一直好好地。

這陣子上下學,她都是坐謝矜言的順風車回林阿姨的家。特殊時期謝矜言這個林家唯一的男士肯定是要發揮作用咯。

他坐在前麵的座椅上,平穩的將車停在秦可的身前。秦可熟練地跳上了後座伸出手攥緊他腰身兩側的衣襟。

車子流暢地行駛在暗黑的夜裡,周圍商店五彩斑斕地燈光從他們身上快速流過,夜晚清涼的夜風迎麵吹來,秦可及腰的長髮隨風揚起,在空中畫出一個個優美的弧度。

秦可將腳微微抬起,前後小幅度的晃動著,氣流順著小%e8%85%bf溜走帶來的舒適感令她愉悅地瞇起了眼睛。

「別晃,認真點。」流水擊石般的聲音劃過秦可耳畔。

秦可望著前麵人漆黑的短髮和漂亮的脖頸,乖乖停止了動作。

謝矜言直視著前方,雙手謹慎地把握著方向。忽的抓著他衣襟的小手不經意地蹭過他腰間的皮膚,他沉下了臉。

手指怎麼這麼涼......

「冷麼?」

有意識的減慢了速度,謝矜言微微偏頭問道。

「還好。」秦可下意識想搖頭,後發現他看不見又補了一句。

表情剛舒展的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眉心再次皺起,目露擔憂之色。

隨即開口安慰道,「學校那事兒你別擔心,領導老師們會負責的。」

秦可稍微向前靠近,感受到他精瘦的脊背散發出的溫熱,將目光轉向遠處商業街星星點點的燈光。她那雙眼睛就像夏夜晴空的星星一樣,那樣晶瑩閃亮。

「我不擔心,再怎樣不是還有你麼...」隻是這喃喃低語太過輕微,還沒等他完全捕捉,就瞬間就隨風捲入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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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事越傳越大,一時間連媒體都被驚動了。眼看馬上就到招生季,學校領導是絕對不允許這時候七中的形象有什麼瑕疵。

他們在校內大力的宣傳安全知識,在積極配合警方的同時將自己盡量放在無辜的第三者那一方。

好在秦可她們高考之前,罪犯被逮捕認罪了。犯罪的是街頭的一個小混混,以前也有過類似猥#褻少女的前科。

學校並沒有太大過錯,最後也是因安全管理不當賠償了受害人邵家五萬元人民幣。

當然這些後續的處理一班的同學們並不知道,因為他們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道門坎——高考。

高考分為兩天,頭一天考語文數學,後一天是理綜英語。一班的全體同學都被分配到實驗高中參加考試。

一大早秦父秦母和林寶玲都聚集在七中的門口目送秦可和謝矜言上學校的大巴車。

臨上車,秦母顯然比秦可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嘴巴基本上就沒聽過,要知道秦母從事教育工作多年,修養可是很好的,秦可幾乎就沒見過她如此聒噪無措過。

「考試前不要喝太多水啊,哦對了還有準考證!準考證你檢查了沒?在不在包裡?」

「媽,」秦可心裡溫暖又無奈,「這句話你已經問了三遍了。」

秦母自己也笑,嗔了她一眼,「我還不是怕你忘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老媽最疼我,該帶的東西我都帶了,該檢查的我也反覆檢查了,你陪我站了這麼久趕緊回去休息吧。」

秦可小心地扶著秦母走到了秦父身邊,對他說道,「爸,你先和我媽一起回去吧,校車就快來了,你們這一大早的就忙上忙下都沒休息好吧。」

「小可沒事,媽不累,就站了一會兒哪就累了呢。」秦母還是想在這種時刻多陪陪女兒。

秦可態度不變仍不鬆口,「媽,你不累我弟弟也累了啊,我這邊真沒事,你就放心吧。」

秦父握住秦母的手,也勸道,「閨女也大了,她又知道心疼你,她說可以就沒問題啦,我們不能總把她當成一個孩子是吧?」

秦母神情閃過一絲糾結,最終還是妥協,「那好吧,我和你爸先回去了啊,加油,別有壓力啊!」

「嗯。」秦可握起拳頭擺出加油狀,等兩人走遠後她才轉身向學生集合的方向走去。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校車緩緩而至。張輝在前麵領路,一班的同學們一個一個有秩序的上車。

等大家都上來的時候,張輝站在車門處向裡麵問道,「賈佳在裡麵嗎?」

同學們麵麵相峙,一臉無措。

「賈佳呢?賈佳上來了沒有?」張輝又問了一遍。

秦可聽到賈佳的名字忽然眼皮一跳,她轉頭四處望去,果然沒有賈佳的身影,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張輝拿著手機正在給賈佳的家裡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她的母親林婉。

「喂,你好。」

「請問是賈佳母親麼?我是她的班主任。」

「對,怎麼...」

「我們校車快要出發了,但是賈佳還沒有來。」

林婉聽了心裡一驚,「不會啊,半小時前她就已經出門了,我說送她還擺手說不用的。」

張輝額頭一蹙,神情嚴肅,「但是現在離考試開始不到四十五分鐘,賈佳一直沒到。」

林婉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唞,語氣慌亂,「那她會去哪兒啊,這個時候...老師麻煩你在等等,我現在就出去找。」

車裡的秦可透過車窗看見班頭越來越嚴肅地臉,心裡的預感越強烈,冰涼的掌心逐漸被冷汗浸濕。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

轉眼又過了好幾分鐘,別的班級都已經啟動出發,七中的校門口頓時冷清了下來,僅留下秦可她們這輛還孤零零地停留在車道旁。

車裡開始出現躁動和輕微的議論聲,同學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有些人臉上甚至已經出現恐慌的情緒。

張輝為了安撫大家的考前情緒,當然時間也真的不多了,他保證,等五分鐘過後一定會出發。

一隻手輕撫她的頭髮,「不要慌,她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臉色這麼差等會怎麼考試,嗯?」

聽著謝矜言低沉悅耳的聲音,秦可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候,賈佳終於跑著出現了。

她臉色微白,氣喘籲籲,頭髮有些淩亂。

「對不起,老師我...我準考證在路上掉了,又...又跑回去...去找,來晚了。」一看到班頭鐵青的臉,她自覺承認錯誤。

張輝那是一個氣不打一處來,鬱結於心啊。我們這邊為你擔心的要死生怕出了什麼事,你倒好這種時候還馬馬虎虎,沒心沒肺的。

不過現在他也沒時間去教訓她,「你準考證找到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賈佳喘著氣點頭。

「行,那趕緊上去,就差你一個人了。」張輝說著舉起了電話,準備將賈佳到了的消息告知賈母。

賈佳爬上車就對上秦可擔憂的目光,她朝她歉疚一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秦可這才真正放下了心。

校車終於發動,載著一車滿滿的鬥誌和希望駛往前方撲朔迷離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淺又腆著臉來求收藏啦( ω )

最近本喵的懶癌又犯了,親們給個收藏來鞭策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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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結束

坐在陌生的考場教室裡,秦可埋頭唰唰的做題,前世自己做了哪些題目她早就完全記不清了,但是憑借這三年的刻苦用功,她能肯定,哪怕做得是跟前世一模一樣的卷子,她也一定完成得比當初好很多。

選擇、填空、計算、證明...一道道熟悉的題目,即使不是做過的原題,但相同的題型,類似的運算模式確是八.九不離十。她就像一個搬運工,在把腦海裡熟透了的果實一點點搬出來,完美展現在考卷這個拚盤裡。

時間過得很快,秦可做的也很輕鬆。

兩天的高考終於過去,即將畢業、結束痛苦學習生涯的學生們都沉浸在興奮裡,畢竟成績出來還要好幾天,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好好享受、好好放鬆。

為了慶祝秦可順利完成高考,秦母特地準備了滿滿一大桌的菜,秦父甚至把自己的私藏,一直以來當寶藏著的95年的乾紅也給拿了出來。

這次秦家還特意把林阿姨她們一家人給叫上一起,也是為了感謝她們這陣子對秦可的照顧。

林姍姍學校裡有晚自習來不了,當然她心裡也不一定會想來,所以到場的就隻有林阿姨和謝矜言兩人。

餐桌上,品種豐富地菜色擺了滿滿一桌,香氣都溢滿了整個屋子。秦母顯然很開心,不時地勸大夥兒夾菜。

「矜言也吃,不要客氣啊,也不知道阿姨做得味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秦母見謝矜言沒怎麼動筷子,忙勸道。

「挺好的,謝謝阿姨。」他朝秦母微微一笑。

裝,你就裝!平常也沒看到你對我笑瞇瞇的,哼!╭(╯^╰)╮秦可心裡暗自鄙視。

而這邊,秦父抿完一口酒,轉頭朝林寶玲問道,「小謝的學校找好了嗎?」

林寶玲搖頭,「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一向是交給他自己做決定的。」

「哦?」秦母驚歎,「矜言,那你想好要去哪個學校了嗎?」

謝矜言點點頭,眉眼一派閒適毋定,「首都的醫科大,法醫學。」

聽到他說法醫,全桌的人都很是震驚,除了早就知道的林阿姨和有過前世經驗的秦可。

秦可沒重生之前,謝矜言就是在首都醫科大讀的法學專業,那時候就連班主任老師都沒想到,畢竟早在高考前一個月B市航科大就向他早早拋出了橄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