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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放光啦,要是被人瞧見就麻煩了。」

黎汐玥為了襯托這地宮的陰森氣氛,刻意穿上了那天觀戰的素白衣裳,咋一看跟女鬼沒什麼兩樣,非常滲人。

黎汐玥默默收起了瑩白的光芒,撇撇嘴,「你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怕你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那些刀片。」

宮愷習慣性想去摸黎汐玥的頭,突然想起對方還飄在半空,腰部與他的頭在同一水平線上,他根本碰不著黎汐玥的頭。宮愷訕訕地收回手,「我回去給你買好吃的,讓你美美的吃上半天。」

黎汐玥嘴角微揚,「再往前走就是姬若雪昏迷的地方了。」在這次掉坑事件中,姬若雪作為一個睡美人,等到比她晚摔暈的宮愷清醒後才在他的親%e5%90%bb中,呸呸,是被宮愷拍拍臉,弄醒了。

宮愷走到了姬若雪昏迷的地方,發現對方果然還在睡著,哦,不對,是重傷昏迷著。

姬若雪嬌弱的身軀躺在了森寒的刀片中,流下的鮮血在地板上凝固了,她的潔白裙衫染上了道道血色,呼吸似有似無,虛弱不堪。——節選自原文。至於原文叫什麼,你們就放過作者這個起名廢吧。

宮愷到達的時間比原文早,姬若雪的血還沒幹,而且情況和原文有點出入。姬若雪氣運沖天,愣是側著身子僅被一片小刀片紮到,流了一點血。

宮愷:……所以,這女人是後來自己翻了個身,把自己紮成重傷了嗎?

黎汐玥開口為宮愷解惑,「這是世界意識的自動補全,姬若雪若是真紮成文章中描寫的慘樣,沒等到人來救就先翹了。現在,我們要救她麼?」

宮愷思忖了片刻,「離原主清醒還有兩個時辰,我們先去幹點別的。」

宮愷按著原主的記憶繼續向前,觸碰牆上的機關打開了一個暗室。暗室裡有一張石桌和幾張凳子,石桌上擺放這一瓶藥。牆角的地方長出了一株植物,一顆紅艷艷的大果子正在向他們招手。

這藥能讓一個武林高手在一秒鐘內跌落到一個三流武林高手的水平,時效是3個時辰。

宮愷把藥給收了起來,盯著那顆朱果糾結了半天。這果子對於他來說毫無用處,可若是把果子留了下來,姬若雪那傻叉跟原著裡麵連是否有毒都沒有考慮過,直接把果子吃了怎麼辦?

黎汐玥扶額,「原著裡姬若雪是不小心觸碰到了機關,把自己和情郎困死在這個房間餓得快死才吃了這果子聽天由命,沒事誰會傻到吃一個毒性未名的果子?」

原作者為了讓這對新婚夫婦野戰,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宮愷反問道,「她要是跟你原著裡一樣不小心把自己困在了這裡呢?」

黎汐玥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是已經知道怎麼開門了嗎?」

宮愷無言以對,躊躇了半響,終究是伸手摘下了那顆果子。

黎汐玥甩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想要就直說,裝什麼正人君子。」

宮愷:……這熊孩子,越發欠抽了!

宮愷兜兜轉轉,找到了任宏圖摔落的地方。原主在這裡好心扶起受傷的任宏圖,卻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傳家玉珮。任宏圖摘下麵具,騙原主說他潛伏在尋寶小隊裡,就是希望找出一些線索,指證姬正德。任宏圖編造出一係列的謊言,把自己做過的壞事推到了姬正德的身上,讓原主越發深信不疑。

任宏圖與原主的爹是至交好友,加上任宏圖在江湖中的好名聲,和他本身的好演技,原主半點沒有懷疑任宏圖。任宏圖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姬正德怎麼看都像個壞人,原主那個外貌主義者的邏輯就這樣被糊弄了。

麵對任宏圖這個滅門的仇人,宮愷一點也不手軟。他掏出那個藥瓶子,把粉末灑在了刀刃上。

任宏圖易容成別人混入隊伍,為的就是殺人滅口、私吞寶物。隻是他沒想到會識破原主的身份,而且地宮之中隻有線索而無秘籍,任宏圖也就沒撕破虛偽的假麵具,留下還有利用價值的原主。

現在宮愷不打算暴露身份,任宏圖沒必要留著他的性命,他若是不給任宏圖下藥,隻怕是性命不保。宮愷是個練武奇才,但年紀尚小,還敵不過內功深厚的任宏圖。

宮愷把藥瓶收起來,隨意問道,「你有點什麼藥嗎?」

黎汐玥搖搖頭,「我隻帶了調味料。」你們在外風餐露宿要烤肉的時候,我就是那貼心的小天使……請偷偷塞我一份烤肉,謝謝。

宮愷挑出了鹽和胡椒粉,把它們都灑在了刀刃上,「那感覺,一定妙不可言。」

黎汐玥:……

做完了這些後,宮愷返回原地把姬若雪解救出來,姬若雪百感交集,「你居然當初拒絕了我,現在又何必再給我留念想?」

宮愷:……念想?他隻是把這女人給拍醒了而已。姬若雪若是因為沒人救而掛掉了,他還怎麼完成任務?拯救一個被虐少女真不容易,既然姬若雪喜歡那套,那他就成全她吧。

宮愷和姬若雪一路走出,遇到了痛得齜牙咧嘴的任宏圖。任宏圖出現的時間不對,看來劇情被他折騰得開始崩壞了。

宮愷狀似驚訝道,「李兄,你沒事吧。」

宮愷更想問的是:這麵具不錯,表情很真實,哪買的?

姬若雪向來眼高於頂,看不起這弱%e9%9b%9e,裝模作樣問候了一句就算了。

任宏圖沒臉在兩個小輩麵前裝弱,即使對方不知道他是誰,「我沒事。」任宏圖取出傷藥,讓宮愷給他敷藥,姬若雪扭頭避嫌。

任宏圖的傷在後背,他自己想上藥也沒那麼長的手。

宮愷慢慢地掀開他的衣服,那種傷口和布料分離的痛感被拉長,任宏圖眉頭一皺,「動作快些。」

任宏圖當年習武也是從刀光劍影裡走過來的,隻是他後來武功高了,受傷的幾率也就低了,加上養尊處優幾十年,即使沒有荒廢過練武,但已經很多年沒有受過傷了。

「哦。」宮愷應了一聲,猛地一扯。

任宏圖咬緊牙關,沒有吭聲,隻是那一瞬間的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了。

宮愷拿起任宏圖的水袋,給他清洗傷口,一滴水都沒給對方剩下。要是任宏圖口渴,那就再好不過了。

宮愷給任宏圖上藥時想不出還能動什麼手腳,隻是老老實實地地給他上藥,反正藥粉灑到傷口上的時候,任宏圖也不會舒坦到哪裡去。

灑完傷藥後,宮愷接過白淨的布條,給任宏圖綁好傷口,至於綁的過程嘛,抱歉,在下江湖經驗不足,下手沒個輕重,兄台若是覺得疼就喊一聲,我會盡量放輕手腳。

任宏圖會喊疼嗎,當然不,那就隻能忍著了。

任宏圖拱手,「多謝宮兄。」

「不客氣。」,宮愷做這些雖不能給任宏圖造成很大的傷害,但給人使了絆子,別人還要倒過來感謝他,那感覺實在美妙。任宏圖當初把原主耍得團團轉,他現在以其人之道反製其人之身,也算是報了他欺瞞原主的仇。

宮愷裝作不認識路,和姬若雪他們兜兜轉轉,幾次遇到險境都化險為夷,但身上難免掛了彩。

黎汐玥飄在他們身後,眸中殺意一閃而過。她做了這麼多,可不是為了讓他受傷的。

黎汐玥暗中給姬若雪和任宏圖記了一筆,日後兩人可有得受了。

等到三人終於抵達地宮深處的棺槨時,已經有一人正在打開棺木。原著裡最先到達的是任宏圖,現在一切劇情已經被改了。

棺木被打開了裡麵僅有一張陳舊的折疊起來的絲緞,先到的那人掃了他們一眼,在場的四人都來自不同的門派,知曉獨吞無望,打開了綢緞,上麵隻寫了一個「靜」字。

這座地宮最大的特色就是空曠,除了機關,就沒剩多少東西了。其餘人陸陸續續到齊,在這間房子裡搜索起來,可惜仍沒發現其他的線索。

眾人商議了一會兒,帶著綢緞離開了地宮。五大門派的人看著這少得可憐的線索,撓破了頭皮。

單是一個「靜」字,眾人能展開的聯想可多了,但也都顯得比較虛無縹緲,根據不足。原主是這綢緞之謎的突破口,而如今無人知曉宮愷是宮家後人,這下文也就要斷了。

宮愷掀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既然你們沒什麼進展,那我就幫你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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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找錯仇人的大俠(8)

姬若雪自成婚以來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他百般討好,她都不屑一顧。他那日見她與宮愷相談,氣氛極為怪異。若是說他們之間無半點私情,他還真不信。

「給我!」,黎汐玥撅著嘴,去搶宮愷手裡的包好的水晶糕。

宮愷把東西舉高,閃躲她的爭奪。宮愷1米75,黎汐玥1米5,跳著搶糕點的黎汐玥:QAQ

黎汐玥氣呼呼道,「買了糕點不吃,難道要留著發黴嗎?」

宮愷一手按在她的肩上,讓她沒辦法再跳起來。倒不是宮愷靠武功壓製她,隻是那日宮愷在地宮受了傷,手臂上的傷未痊癒,黎汐玥不至於熊到奮力反抗讓他手傷撕裂。

宮愷提了提手上的藥包,「今天是出去給你買藥,你一路上吃的零食可不少,這水晶糕就留到晚上吧。」

黎汐玥憂傷地摸了一下臉上的痘痘,沉默了。上火了,嗓子發乾,吃東西就要多加注意,真討厭。

雷鷹剛在姬若雪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現在看到宮愷,心裡就來氣,「宮少俠還是注意些好,大庭廣眾之下……」,雷鷹刻意頓了頓,提高聲調,「成何體統!」

宮愷把黎汐玥護到身後,眉目染上淩厲,冷聲道,「我自有分寸,雷兄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後院吧。」

雷鷹在迎娶姬若雪前雖未納妾,卻也有幾個通房丫頭,其中有個沒眼色的跑去觸姬若雪黴頭,讓眾人看了笑話。姬若雪對雷鷹的不滿又多了幾分,私下對雷鷹的態度也發差了。

雷鷹眸中怒火翻騰,揪起宮愷的衣領,壓低聲音威脅道,「我不管你以前和雪兒有什麼過往,但從今往後你若再有逾矩之行,休怪我心狠。」

宮愷迎上雷鷹的目光,瞳孔幽深,幽幽道,「虐身虐心方能贏得姬若雪的芳心,記住了嗎?」

最近黎汐玥上火,天天摸著痘痘在他麵前絮絮叨叨,宮愷被她念得頭都暈了,都忘了雷鷹和姬若雪間的破事。

雷鷹目光潰散,沒有焦距,木木地回了一句,「記住了。」

黎汐玥臉色陡變,四處察看了一下,四處並無其他人。

回到住處,黎汐玥抓住他的手,「你什麼時候學的催眠術?」

「之前打理公司很是乏味,就去學點別的調整一下心情。」

黎汐玥:……你之前坑過多少人了?

黎汐玥提醒他,「你悠著點,要是被人發現,你就麻煩了。」

宮愷若是沒幾分水平,又怎會輕易對雷鷹使用催眠術。黎汐玥不過是囉嗦症犯了,嘮叨幾句。

「嗯,我有分寸。」宮愷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