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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呃……可是董事會那邊,總是有出無進的,怎麼解釋呢?」許淵把紫砂壺放下,看著欒怡紅:「欒總,要不然,您稍坐,我先去財務部瞭解下情況,再探探一些大股東的口風,你看怎麼樣?」

欒怡紅緊張的站起來:「那有勞大少了。」許淵起身,和籐世傑出門,交代門外的秘書好好招待兩位女士。

欒怡紅哪裡坐的住,她在房間裡踱著步子,神色不安。將伊玲勸導她:「欒姨,許大少說幫忙就一定會幫忙。你這樣走來走去,也解決不了問題。等等吧。」

欒怡紅坐到將伊玲身邊說道:「伊玲,你看你把將軍資本都壓在我這邊,還有其他股東。我手裡沒有股份,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全靠你們的支持。這都多久了,如果鬆能的市值再持續走低,我……我怕辜負了你們的期望啊!」

將伊玲撫摸了下自己的頭髮,說道:「欒姨,你本來就是臨危受命,趕在這個當口,股市有反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其他股東也可以再等一等。」欒怡紅神色慌張:「你這是安慰我,他們可以等一周,等兩周,等一個月,但是再等下去是萬萬不行的……"

她愁眉苦臉的搖搖頭,焦急的望了望門外:「大少怎麼去了那麼久,會不會?」將伊玲甩甩頭髮,輕輕拍她的手背:「這樣吧欒姨,你要是真是坐不住,我陪你出去找找?」欒怡紅站起來:「那太好了,出去走走總比在這裡乾等的強。」

將伊玲陪欒怡紅出了門,跟秘書說想去找許淵。秘書考慮了下,又打了電話請示,才站起身帶著兩個女人去財務部。

與緊張有序又有些壓抑的鬆能不同,言午整體的裝修明快亮眼,完全敞開式的辦公環境。除了部級以上領導有自己獨立的辦公空間外,每個部門都是完全自由的辦公空間。每一間辦公室風格都不太一樣。

秘書介紹道:「言午希望每個員工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所以公司隻劃分辦公區域,撥裝修款。至於裝成什麼風格,需要哪些物品,都有部門自己研究決定。有些部門尤其是創意要求很高的部門比較自由,員工們甚至可以在自己的辦公區放一個沙發,隻要夠大。」

將伊玲點頭:「言午看起來的確活力十足。」欒怡紅根本沒有心情看這些,她隻是敷衍的點點頭,腳步很急的朝財務部方向移動。

財務部涵蓋一個大辦公區一間會議室和總監辦公室。將伊玲他們走到辦公室外,秘書禮貌的說道:「財務部比較特殊,謝絕參觀,二位稍等,我去找下總監。」

欒怡紅將伊玲停下腳步,秘書朝總監辦公室走去。欒怡紅心神不寧,又在走廊裡踱著步子。她走到會議室門口,突然停住腳步。將伊玲走過來:「欒姨,怎麼……」

欒怡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半掩的會議室大門。將伊玲走過去,有說話聲從裡麵傳出來:

「籐總,大少,上次那一億還沒有兌現收益,現在又要追加投資,這有些太冒險了吧?」言午的財務總監有著濃重的粵普發音。

「我也知道這有些為難,不過,宋夫人孤兒寡母的找上我們,對兩個女人拒絕的話我說不出口啊。」許淵有些為難。

「大少,要不,你不要出麵,我去拒絕她們吧。」籐世傑接口道。許淵回答道:「不,既然來了,怎麼都要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怎麼說我們也聯手一場。」

財務總監沉%e5%90%9f了一下,說道:「其實鬆能的整體評估還不錯。大少,我有個折中的辦法。」許淵示意:「說。」財務總監似乎在打字,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

「現在宋老爺子病重,如果宋丞啟動法律程序,宋夫人一定站不住腳,投資這麼大,對我們的確非常冒險。但是如果宋夫人可以用宋老爺子的股份作抵押向我們言午融資,倒是應該對股東很有吸引力……」

欒怡紅倒退一步,將伊玲扶住她。欒怡紅揉著額角,對將伊玲說道:「我們……還是先回許大少的辦公室吧。」

☆、撮合

將伊玲扶著欒怡紅又回了辦公室。將伊玲不解:「欒姨,怎麼了?」欒怡紅有些頹廢的坐進沙發:「伊玲,你知道,我在鬆能的股份少的可憐。如果言午真的要我拿老爺子的股份作抵押,我,我怎麼辦?」

將伊玲看著她問道:「欒姨,老爺子的股權書在你那裡嗎?」欒怡紅點頭:「我倒是知道在哪裡。可是我無權處置啊!」將伊玲也皺眉了:「無權處置?您指的是如果走正規法律途徑?」

欒怡紅點頭,說道:「當然,老爺子立過遺囑,他百年之後股權繼承權歸宋丞所有,隻有很少一部分股權是贈給我的。雖然現在沒到百年,但是他神智不清,如果真要找律師走程序,那些股份我根本動不了。」

將伊玲沉%e5%90%9f:「欒姨,您是宋伯伯的伴侶,難道就沒有股權委託書什麼的東西嗎?」欒怡紅皺眉:「他都不給我繼承權,怎麼會委託給我處理股權?」

將伊玲深深的歎了口氣:「男人啊,都是薄情。在英國宋丞對我百般討好,我現在來了,他就跟那個什麼林笑陽公然出雙入對,遲遲不跟我履行婚約。他們宋家的男人,真是一代比一代渣!」

欒怡紅也歎口氣:「可不是,建鬆對我還不錯,隻是,他的財產……"將伊玲眉毛一動,低聲說道:「隻是委託書,欒姨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欒怡紅看她:「我能有什麼辦法?」將伊玲瞟著桌上的水杯,語速不急不緩:「委託書嘛,說白了不就是一個簽名一個指印?欒姨和宋伯伯朝夕相處,宋丞那麼多年不在家,誰知道宋伯伯是不是早年委託過你?

你幾次執掌公司,哪有人說過什麼?大家都知道你宋夫人的身份,新聞隻是報老爺子現在神智不清,可沒說具體是什麼時間發病的,如果早年委託給你了……"

欒怡紅眼睛一亮,隨後搖頭:「不行不行,就算誰都不知道,宋丞還是知道的……"將伊玲挑眉道:「哼,他現在跟那個狐狸精沉浸在溫柔鄉裡,哪能想這裡的事兒?再說我們又不是大張旗鼓。隻是抵押嘛……等我們資金周轉過來再拿回來,誰會去查?」

欒怡紅還在猶豫,將伊玲繼續遊說道:「欒姨,現在媒體曝出宋伯伯的病情,最不利的人不是宋丞,是你。如果宋丞回過味兒來,您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您高風亮節,可還要想想瓦萊塔還有……"

欒怡紅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走了幾圈,她站在將伊玲麵前說道:「我試試。」

辦公室有人敲門,許淵的秘書走進來:「欒總,將女士,我以為你們在財務部等呢,怎麼又回來了?」將伊玲連忙說道:「哦,我的手機落在這裡了,著急回來拿,就沒跟你說。」

女秘書禮貌的笑笑:「籐總和許大少談完了,請二位隨我到財務部會議室談談。」

將伊玲跟欒怡紅對視了一眼,同女秘書一起走出辦公室。

一周後,言午宣佈對鬆能再次追加投資五千萬,用於改造子公司環保問題。這無異於給低迷的鬆能股票打了一劑強心針,股市的價格再次拉漲起來。因為有了言午這層關係,欒怡紅暫時坐穩了執行總裁的位置。鬆能似乎又回到了輝煌的昨天。

太極館裡,將伊玲滿身是汗的下了課,和喬曼曼寒暄幾句,進了自己的貴賓室。她脫掉運動服走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吹乾頭髮,換了一件風衣裙,走出浴室,就看見許淵坐在她的貴賓室裡看電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手邊擺著兩杯紅酒。將伊玲走過來,毫不客氣的端起一杯喝掉半杯,用%e8%88%8c頭捲了下%e5%94%87邊的酒漬,端著杯斜睨著許淵道:「我以為你打算甩開我,自己夾帶鬆能跑了呢!」

許淵也拿起酒杯,示意了她一下,淡然道:「你也太心急了,現在鬆能還在欒怡紅手裡。」將伊玲冷笑:「和在你手裡有什麼區別?那女人短視又急功近利。鬆能的技術研發部沒有了林華生,根本拿不出新產品。」

「欒怡紅急於圈錢,必然會用你那五千萬改造老項目。鬆能上下你安插了那麼多眼線,她又是個靠投票做決定的人,你都不用出手,她到期必然還不出那一億五千萬。

你隻需要逼她一把,鬆能姓許不姓宋是早晚的事。」許淵把兩條大長%e8%85%bf架在茶幾上,端著酒杯看著將伊玲:「我很好奇,你曾經揚言非宋丞不嫁,現在又這麼積極的幫我撬走鬆能。難道你當初要嫁給宋丞就是想要鬆能控製權?」

將伊玲彎腰俯視他,兩個眼睛一眨不眨:「不。」她直起身,許淵瞇著眼睛看她:「那你處心積慮的,別說你是為了報復宋丞薄情寡義。據說你們都在英國的時候,他就在你眼皮底下花聞不斷,這麼多年,你才想起來吃醋?」

將伊玲勾%e5%94%87一笑:「我吃醋?吃他的醋,我需要開個醋廠。」許淵問道:「那你究竟要什麼?」將伊玲用漂亮的兩根手指夾起許淵隨意扔在茶幾上的錢夾,說道:「我一不懂能源產業,二不懂公司經營。我要鬆能控製權幹什麼?」

她把玩著錢夾,揚了揚:「我要錢。你說過的,鬆能到手,你要分給我市值的一半。」許淵「嗬嗬」一笑:「你也太貪心了?鬆能還沒到手,而且就算到手,它尚未盈利你就要先拿走一半的市值?」

將伊玲看他一眼:「怎麼?不想給?」許淵搖頭:「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隻是奇怪,將軍資本財力雄厚,即使遇到了點危機,也不至於你搭上自己的未來和你父親的信譽算計鬆能。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要這麼多錢?」

將伊玲撥了撥頸間的長髮,杏眼微瞇的看著茫茫夜色:「許淵,我們隻是合作關係。連朋友都談不上,你不覺得你問的有點多嗎?」

……

林笑陽盯著股票界麵出神。這幾天的鬆能股價就像過山車,高入山峰,低入穀底。市場消息時好時壞,季度財報看不分明。林笑陽用食指敲擊著嘴%e5%94%87。那天最終也沒問出來宋丞究竟要做什麼。

不過她也沒再買進鬆能的股份。既然宋丞說想留著她的錢做底線,她就收好底線吧。不過,看鬆能最近幾天的走向,看來公司經營越來越困難,不知道欒怡紅後麵還會怎麼做,言午還會注資嗎?

想到言午,林笑陽頭疼,許淵沒再騷擾她,但是鬆能的股價如此跌宕起伏,跟他脫不了乾係。她每天都擔心許淵會突然給她一個大suprise!無論許淵做什麼她都不能接受,除了宋丞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她越來越發現閨蜜喬曼曼對許淵是上了心的。

她不但把自己送的太極扇墜送了許淵一隻,和林笑陽聊天時有意無意的也會聊起許淵。「唉!」林笑陽歎口氣:「要是能撮合他們,是不是很多事就解決了?」

她自言自語道。

「你要撮合誰?」白光一閃,阿波羅在房間裡出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