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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她披著紅色外套,穿著黑白裙裝,腳下踩著羊皮腳踝靴,身上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羅右被他逼問的住了嘴,怔在那裡。欒怡紅抬抬下巴:「助理就做點助理該做的事,去給我泡杯茶來。」

宋丞在,誰敢讓羅右泡茶?就算是宋丞自己,也沒有開口要求過羅右端茶遞水。羅右眉毛跳了跳,還是點頭說道:「好。」

欒怡紅勾了下%e5%94%87角,轉過身,正看見林笑陽站在桌邊,她喊住羅右:「等等!」羅右站住,欒怡紅上下打量著林笑陽,卻對自己身後說道:「我當是什麼傾城姿色,能惹得你到我這傷心垂淚的。不過就是個普通貨色,也值得你當成對手?」

她身後的人緩緩走出來,林笑陽睜大眼睛看著她:「將伊玲?」

將伊玲走到欒怡紅身邊,麵色委屈的說道:「紅姨,你也看見了,她和丞丞天天膩在一起,我怎麼能不……"說著,又委屈的扁了嘴。

林笑陽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女人的表情戲說來就來,完全不用醞釀啊!她認識將伊玲這麼久,幾乎每次見麵,她都能表現出不一樣的感覺。今天她不是運動衫,而是穿了一件金色裹身連衣裙,身材婀娜多姿,大波浪的頭髮垂至一側,看起來無比嫵媚風情。

欒怡紅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抬頭對林笑陽說道:「喂,你是林工的女兒吧?」林笑陽點點頭。欒怡紅撇著嘴說道:「我和林工也是舊時,林工一向潔身自好,怎麼女兒卻這麼不知廉恥,淨想著怎麼撬人家老公小三上位?」

林笑陽的呼吸一滯,羅右的臉色變了。他疾走兩步,半擋著林笑陽說道:「夫人,林笑陽是宋總的特別助理。」

欒怡紅冷笑:「特助?有你這個劍橋畢業的大能人還不夠?非要提個小丫頭上來。她會幹什麼?不過就是自己尋歡作樂方便罷了。少在我麵前裝清純,我什麼沒見過?」

羅右還欲再說,林笑陽插嘴道:「說起來,小時候我和丞丞經常一起玩,我記得丞丞的媽媽可是比您漂亮又優雅多了!不知道這位阿姨,是什麼時候變成宋夫人的呢?!」

欒怡紅臉色巨變,揚眉怒道:「你說誰阿姨?!林工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林笑陽也學她冷笑道:「我爸教我的可多呢!不過我覺得我爸教我最重要的一句話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我送給您啊!」

欒怡紅圓圓的眼睛瞪的都要鼓出來,她「蹬蹬蹬」的疾走兩步,劈手就要去打林笑陽,對付窮凶極惡的漢子,林笑陽有點發怵,麵對這種養尊處優慣了的,林笑陽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她迅速抓住欒怡紅的手,直接扣住她的脈門。欒怡紅馬上就覺得半邊身子發酸,她「誒呦」了一聲,罵道:「反了你了!我要開除你!」

林笑陽冷笑一聲,手上的力度不減,冷冷說道:「對不起,我是經過宋總親自任命,人事部備案的總裁特別助理。您現在沒有這個權利乾涉我的工作內容!」欒怡紅頭上冒出冷汗,她表情猙獰的吼道:「我是公司董事長的夫人,怎麼沒權乾涉!我要召開股東大會,出任代理總裁!」

林笑陽眼神變得凶狠,她冷聲說道:「那你就等成了代理總裁再來跟我耀武揚威吧!」她手上帶勁,狠狠一推,欒怡紅腳下不穩,連退了兩個趔趄,才被將伊玲扶住。疼痛讓她嘴%e5%94%87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羅右有點看傻了,他的印象裡,林笑陽一直都是一副軟綿綿很好欺負的樣子。遇到事情都是忍氣吞聲,就因為這樣,宋丞需要特別叮囑他派人保護她,怎麼原來她的戰鬥力這麼強?!他怎麼知道林笑陽對欒怡紅,除了宋丞的「新仇」還有自己老爹的「舊賬」,早就想揍她了!

將伊玲皺皺眉,說道:「林笑陽,怎麼說我們一個是宋總的未婚妻,一個是宋總的繼母,你這樣有點過分了吧?」林笑陽看她一眼,說道:「第一,這是公司辦公室。宋總有很多機密文件在這裡。你們無論私人身份是什麼,於公在這裡都不合適。」

「第二,是她先出言侮辱我的,也是要先動手打我的。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第三,將伊玲!你明明知道我從小練武,還讓欒女士對我出手,你又居心何在?」

將伊玲氣極反笑,也不維持嫻熟的小媳婦模樣了,挺%e8%83%b8抬頭的說道:「怎麼,幾個月不見,你長本事了啊?說話有理有據,還想玩挑撥離間啊?」

林笑陽仰著下巴看她,並不說話。將伊玲冷哼一聲說道:「你不用囂張,要知道我可是代表將軍資本持有鬆能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紅姨更是代表老宋總。林笑陽,你不過是一個助理,罷了你的職,你什麼都不是!」

林笑陽也冷哼一聲:「股東隻有公司監管權,無權乾涉公司日常事務。麻煩你們等罷了我的職再來說這些話吧!」

將伊玲目露精光,玩味的看著林笑陽說道:「看來,你真是進步了。」欒怡紅氣急敗壞:「我現在就罷了你的職!」將伊玲按住她,盯著林笑陽悠悠的說道:「你每次,都讓我刮目相看,林笑陽,你現在像個對手的樣子了。」

林笑陽對視她:「謝謝。」將伊玲莞爾:「不客氣,我們剛剛開始。」她扶住欒怡紅,溫柔的說道:「紅姨,與其在這裡逞口%e8%88%8c,我們還是快點進行股東大會召開流程吧!畢竟,丞丞在那個地方,每一天什麼情況都不好說,越早有人在公司主事,對公司和丞丞越有利,你說是不是?」

欒怡紅似乎剛從怒氣中會過神來,她點頭,指著林笑陽道:「你囂張也就今天,我現在就走緊急流程,你,還有你爸,都要馬上滾出鬆能!」

欒怡紅再將伊玲的攙扶下,踩著高跟鞋離開。林笑陽直到他們甩上門,才晃了晃扶著桌子坐下來。羅右走過來,問道:「笑陽,你沒事吧?」

林笑陽搖搖頭:「羅右哥,我沒事。」她想了想又問:「不過羅右哥,說起來,丞丞被帶走,也是因為欒怡紅賄賂在先,為什麼她什麼事都沒有?」

羅右沉默了下,說道:「阿丞……是不會說出欒怡紅的。」

☆、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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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右沉默了下,說道:「阿丞……是不會說出欒怡紅的。」

林笑陽眉毛擰的更緊了:「為什麼?」羅右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歎口氣,說道:「也沒有再瞞你的必要了……老宋總……現在神智不清在家修養!」

「什麼?!」林笑陽驚的再次站起來,她一直認為老宋總是個狠角色,為了磨練宋丞,或者挑繼承人,有意讓欒怡紅和宋丞捉對廝殺。卻想不到他,居然已經神智不清了?!

羅右對她比了個「小點聲」的動作。林笑陽重新坐下,問道:「羅右哥,多久了?!」羅右似乎回憶了下,說道:「可能是給阿丞定下婚約不久吧。阿丞回國想跟父親理論,卻根本見不到人。那時候老宋總應該就已經癱瘓了。

阿丞奪回公司控製權後,才見到老宋總,而老宋總幾乎不能識人。宋家上下,他隻認識兩個人,阿丞和欒怡紅。說話也隻有兩個字,吃和拉。隻有麵對欒怡紅的時候,老宋總的表情才相對柔和,有時還能看到一點笑意。欒怡紅隻要在家也一定是陪在老宋總床頭,盡心照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很多圍繞在林笑陽腦中的謎團,突然解開了。難怪爸爸說欒怡紅執掌公司後,他就再也聯絡不上老宋總,也難怪宋丞一出事,欒怡紅就會立刻跳出來。原來老宋總根本控製不了她的言行。她想起來,宋丞曾經懇求她再找到羅桑梓,說是有重要的人和她爸爸一樣病重。也難怪宋丞在看到病榻上的林華生時,表現的那樣動容。

垂頭想了想,問羅右道:「所以,宋丞不會說出欒,是因為,他顧及老宋總?」羅右點點頭,輕聲說:「你應該感覺到了,阿丞這個人,表麵看起來狠辣果斷,風流不羈。其實可能是早年喪母的關係,他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隻要他認準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為對方考慮,竭盡所能地保護對方。

雖然他和老宋總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很在意這個唯一的親人,否則,以他現在的地位,清理一個並沒有法律手續的繼母,並不困難。」

林笑陽再次驚住,她問道:「沒有法律熟悉?!你是說欒……?」

羅右再次點頭:「應該也是老宋總為了保護阿丞的繼承權,他隻和欒怡紅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但並未去登記註冊。這也是為什麼欒怡紅會恨宋丞牙根癢癢的主要原因。她一定要在老宋總活著的時候控製公司,因為老宋總百年之後,她沒有半分繼承權!」

林笑陽皺眉,說道:「可是,他們是事實婚姻,而且,好像還有一個孩子?」羅右點頭:「對,所以說宋丞和他父親真的非常像。兩個人都是在行動上為對方做到極致,但是口%e8%88%8c卻得理不讓。阿丞從未見過那個弟弟。老宋總不承認他和宋家的關係。很早就把他送到了瓦萊塔。

而且除了不和欒怡紅結婚,老宋總還早早立下遺囑,他百年之後,隻有宋丞有公司的繼承權。隻是贈給欒怡紅少量股份和部分財產。如果欒怡紅不在老宋總還健在的時候控製公司,她在鬆能什麼都得不到。」

林笑陽抑製不住內心的震撼,他明白了宋丞為什麼總是羨慕寧翠雲對她的好,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欒怡紅和宋丞掐的那麼狠,他更明白了宋丞為什麼已經到了這一步,還不肯牽連欒怡紅!

賄賂的主體是鬆能公司,無論欒怡紅是否曾經在位,宋丞都是鬆能的法定代表人。公司行為他理應承擔責任,無法推卸。既然他自己已經陷進漩渦,他不忍心再拉欒怡紅下水。因為老宋總身邊如果沒有了兒子,就隻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聽羅右的意思,老宋總隻認識欒怡紅和宋丞,那就說明老宋總在精神上離不開欒怡紅。雖然對欒怡紅在經濟上並不厚待,但兩人的感情應該是不錯的。所以宋丞並不忍心剝奪父親唯一的感情依靠。換句話說,他反正也脫不了乾係,又何必再拉一個人下水,讓父親晚年淒慘呢?

林笑陽輕輕摩挲著桌邊,輕聲說道:「可是,這樣一來,丞丞的處境很危險啊!」羅右點點頭:「他如果能狠下心,這個危險早就除掉了。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我們能做的隻能是竭盡所能的保護他的利益。」

林笑陽輕輕的點頭:「羅右哥,說起來也真是辛苦你了。」羅右寬厚的笑起來,他柔和的說道:「說哪的話,我和宋丞……當年如果不是他幫我,我早就落魄街頭,可能連學業都沒法完成。我和他,是兄弟。」

林笑陽點頭,辦公事再次響起敲門聲,進門的是宋丞的私人律師:「羅特助,林特助。壞消息。宋總因行賄罪被起訴了!」

……

林家,一家四口沉默的吃著飯。林笑天不時抬眼,看看父親和姐姐,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