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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咦」了一聲。阿波羅冒出一段字幕:「怎麼?什麼地方不對嗎?」林笑陽回敲:「居然隻要十塊錢!我看錯了嗎?」

阿波羅又冒出一行字:「 文學城童叟無欺,價格公道,絕不做價格虛高的交易,一分錢一分貨,解除讀者後顧之憂……"

林笑陽不等他自誇完,果斷點叉,按下確認付費,很快屏幕上就有身份證浮雕一樣浮了出來。為了方便岑無涯看小剛,林笑陽讓他坐了副駕駛,自己坐在後座上。此時小剛正在認真開車,岑無涯正在認真的看小剛,兩個人都沒有注意林笑陽在做什麼。

身份證出來了,林笑陽拿起來看了看,還真是貨真價實的身份證。地址居然是 文學城的地址——還是集體戶口呢!

翻過來看看發證機關——公安局互聯網分局!這也行?!

順利的到了電視台指定的比賽場地——國家體育館。三個人先去報道。小剛出示了崇淵太極館的介紹函,領來兩張信息表——林笑陽幫岑無涯填報名表,她怕他不會寫簡體字!岑無涯看小剛填報名表。

小剛不自在的說道:「哥們兒,你能不能幹點別的,別老盯著我,我都不會寫字了!」岑無涯「哦」了一聲,轉過視線,把許淵的一把劍抽了出來。

屈指一彈,就聽見「啵」的一聲,接著整個劍身迅速碎裂,辟裡啪啦的掉了一地的碎片,隻有一個劍柄還抓在岑無涯手裡。

小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熙熙攘攘的報名大廳也瞬間安靜了下來。林笑陽抓狂,她捏著報名表跑過來,一抓岑無涯的袖子:「你把它弄碎幹什麼啊!!」

岑無涯一臉無辜:「我覺得它重量還算合手,就想撥下看看韌性,誰知道他就碎了啊!」小剛看著滿地的碎片,喃喃道:「這可是師父專門找人,按古法鑄造的啊!」

林笑陽扶額,打著圓場:「啊,那把劍呢?怎麼不小心把這把廢劍拿出來了?」人群這才又恢復剛才的熱鬧。林笑陽把另一把劍塞到岑無涯手裡,低聲囑咐:「別再用那麼大勁啊!」

岑無涯不理她,脫掉劍庫,屈指一彈「鐺」的一聲,劍身微微震顫。岑無涯挑眉:「好劍!」林笑陽鬆下一口氣。

廣播裡請比賽選手抽籤上場,林笑陽閉著眼睛抽了一簽,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下來——第一組!事已至此,她隻好跑到岑無涯身邊,不停的叮囑他:「不能傷人啊!評委會根據你的招式來判斷誰勝誰負的!」岑無涯皺眉:「勝負豈由他人定奪?」林笑陽冷汗:「那個,我們這裡的比賽就是這樣的,不能傷人啊!」

岑無涯看了一眼比賽場地,聲音冷酷的說道:「隻要將對方擊出場外,或另對手武器脫手即可?」林笑陽點頭:「那也可以。不過……那樣比較難,風險也大……"

不等她說完,岑無涯已經一個縱身躍上比武擂台。對方選手本來在角落裡休息,見到這個穿著T恤的人這麼惹眼的跳上來,不由得站起來:「哥兒們!挺能裝啊!」

「哥們?」岑無涯皺皺眉:這個世界的稱呼真奇怪。裁判站在中間,問道:「二位準備好了嗎?」

對方選手扭了扭頭,晃晃手臂,渾身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提劍在手,朝岑無涯抱拳:「請。」岑無涯也抱拳一禮。主持裁判一拉鈴,閃身離開。對方選手一襲黑衣,蟒蛇一樣躥了過來。

岑無涯並不知道拉鈴就是比賽開始了,直到對方攻過來,他才有所動作。林笑陽覺得岑無涯隻是慢悠悠的朝前邁了一步。林笑陽還沒等定睛仔細看看,就聽見「噹啷」一聲,對方選手的劍挑落台下,插在了台下的裁判桌上!

作者有話要說:  岑無涯是不是非常牛?當然,燒錢也很厲害!

☆、指點

台下的裁判員早上沒睡醒,正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冷不防一把長劍「嗖」的一下飛過來,還「duang」的一聲釘在桌子上,嚇得他嗬欠生生嚥回了肚子裡,驚出一身冷汗—打個哈欠不用這樣警告吧?!

場內裁判也嚇一跳,他剛閃身離開,甚至還沒到安全區域,黑方的劍就脫手了?!有一秒鐘嗎?就連黑方自己都愣住了,他雖然不是一派宗師,但好歹也是武館重點培養的對象。就算對方是武館大拿,怎麼也能撐個十招吧?

再說,這是武林大會也!給個麵子也要打個六七招再分勝負吧?哪有一上來就挑落人家劍的?不過虎口真是麻,對方太快了,完全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甚至覺得自己還在奔跑,攻擊的一招還在半空中,武器就飛了出去。

這個擂台範圍內,最淡定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岑無涯自己,另一個就是林笑陽了。不過林笑陽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太太太太快了!快的就像一場意外一樣,裁判不會還沒看見呢吧!

場內裁判走到黑方麵前,問道:「你被什麼絆倒了嗎?」黑方搖搖頭。他還處在迷糊的狀態下呢!場內裁判走到岑無涯麵前,他以劍指地,另一隻手負在背後,孤傲的站在擂台一側。

裁判走過來,問道:「崇淵武館的岑……無涯?」岑無涯點頭就算是回答。裁判繼續不確定的問道:「你剛才用的什麼招數?」岑無涯斜睨了他一眼,看的裁判打了個激淋。岑無涯又轉頭看向林笑陽,冷聲問道:「我可以不回答麼?」

林笑陽陪著笑臉:「那個……他是裁判,還是要回答的……」岑無涯這才麵無表情的看了看裁判,清冷的說道:「無招。」

裁判表情一滯:「無招?!那你挑落他的劍是巧合?」岑無涯掃了黑方一眼:「不是。」他惜字如金,裁判也覺得壓力山大,但又不得不問—總要在裁判書上寫明白啊!

他頭大的繼續追問:「無招怎麼會挑落他的劍呢?」岑無涯一臉你很煩的表情,嫌惡的說道:「他太慢。我隻是找到空隙直接攻擊而已。沒有發招。」

裁判員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跳下擂台。岑無涯冰塊一樣,能少跟他說一句話,裁判也不願意多說,實在不是愉快的對話!

他和場外的兩個裁判商量了一下,那兩位一個在打嗬欠,一個倒是認真看了,可惜什麼都沒看清。劍身還插在桌子上,不判輸贏肯定不對,但是判輸贏裁判書上怎麼寫啊?寫無招取勝?

三個人商量了好半天,隻好寫上「以速取勝」。這真是他們做裁判以來寫的最簡約的裁判書了,估計也受了岑無涯的影響了吧?

主裁判再次跳上擂台,拉著岑無涯的手一舉:「紅方獲勝!」岑無涯嫌惡的看看自己的手,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意思。

進入第二輪淘汰賽,這次岑無涯是黑方。對方選手看起來有些年紀,身體頎長,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人。主裁判拉鈴閃開,對方拉開了架勢,看樣子也是以守待攻的類型。

岑無涯看了他一眼,提著劍緩緩上前,劍從左下方起始,輕飄飄的朝右上方一挑,也不見什麼華麗的招式,對方選手一個翻身,手裡的劍又脫手飛了出去,這次直接掉在主裁判腳邊。而對方人已經趴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

主裁判瘋了,又沒看見!又沒看見?!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該配副眼鏡了?這次他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來的。可是隻看到那個穿T恤的傢夥輕飄飄的劃了一下,對方就被掀翻在地了!

他隻好又硬著頭皮走到那個冷峻的男人麵前,低聲詢問:「這次又是什麼招式?」岑無涯繼依舊很冷淡:「無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裁判頭皮發麻,指著剛爬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看著自己手的對方問道:「還是他太慢?」岑無涯搖頭:「不。」裁判錯愕:「那又是什麼原因?」

岑無涯慢條斯理的說:「他不但慢,而且弱,就算是速度快也躲不過我這一劍。」對方差點沒背過氣去!好歹我也是一家武館的館主好吧?有你這麼寒磣人的嗎?有嗎?!

裁判也一臉無奈,知道多問也沒什麼用,識趣的點點頭跑到台下,輕車熟路的繼續寫:「以速取勝。」

再次抓著岑無涯的手宣佈獲勝,體育館裡的氣氛突然就不一樣了。很多人聚集到這塊場地—想不惹眼都不行,別的場地連一回合都沒打完呢!甚至有人沒吃早餐的,一個漢堡都沒吃完呢!這邊已經打完兩場了?

岑無涯休息——今天淘汰賽,每人兩場比賽,輸的直接淘汰,贏的進行第二場。他不到十分鐘,兩場都打完了!這還要算上裁判研究的時間,如果隻計算岑無涯打鬥的時間,兩場加起來都沒十分鐘!

有其它武館的人員前來攀談:「兄弟是哪家武館的?」岑無涯很高冷,他隻是看一眼林笑陽,低頭擦劍入庫。林笑陽隻好堆著笑臉逢迎:「你好你好!我們是崇淵太極館的,多多關照!」一邊說一邊遞上名片。

來人看著名片:「呦,剛開業的啊!你們開業的時候我還去捧場了呢!這位兄弟沒見過啊!身手這麼好?怎麼稱呼?」

岑無涯不說話,林笑陽隻好繼續解釋:「啊,他不太愛說話。他姓岑,是我們館長聘請的高人……"岑無涯突然站起身,拿著劍就朝前走,林笑陽急忙跟著站起來,對來人說句「抱歉」小跑著跟過去。

岑無涯大步走到另一處擂台下駐足,林笑陽喘著氣停下來,一抬頭,看見小剛正在台上捉對廝殺,眉骨腫了一塊。

岑無涯仰頭看向場內,麵目冷峻,不見表情。小剛打得很吃力,對方顯然作戰經驗豐富。移形換步的速度非常快。太極講究後發至人,要將對方帶入到自己的節奏中撥散氣力。然而小剛明顯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疲於奔命,勉強應付,完全沒有自己的節奏。

不多時,%e8%83%b8`前又埃了一掌。他連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抹了一把汗,再次衝入場內。

不到一分鐘,他又被對方甩出來,撞到擂台四周的圍繩上。好在裁判宣佈第一回合結束,小剛退回角落裡喘著氣。

「師兄,喝水。」有來幫忙的師弟遞過水杯,小剛漱漱口,吐了出去。師弟眥著牙說道:「師兄,對方不地道啊!他明顯有意捉弄你!比如剛才吧,他直接把你打倒也不是辦不到,可是他偏要誘惑你上手,再把你甩出來,還故意攻擊你的頭部,好像就是要讓你出醜!」

小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他是和氏武館的人,以前師祖有股份在他們那裡,他們仗著師祖的名聲招生,但是教徒弟不上心,師祖退股和師父開了崇淵,他們這是想在比賽上洩憤,踩我們揚他們。我不是他的對手,他是故意要我們難看。」

師弟擔憂的說道:「那怎麼辦?他這樣揍你,你今天下了擂台恐怕要受內傷啊!要不咱們認輸?」小剛把一瓶水澆在頭上甩了甩:「不能認輸!師父還在醫院,不能給他丟臉!再說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再等等。」

師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