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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敞開心扉的那一刻。

車開在馬路上,兩邊的路燈輪流照進車內,明明暗暗。林笑陽想著心事,望著窗外—他要幹什麼?明明已經把她送到工廠車間,明明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還來糾纏!

哦!對!她忘記了,他是萬花叢中的花花公子啊!難道是還想玩腳踏多隻船的遊戲?現在想想,他隻說想讓她做她的女人,卻從未說過要結婚,要娶她,甚至,沒說過要她做女朋友!他當她是什麼?是備胎?還是,可以信手拈來的玩物?

許淵偶爾看到她眼神裡的無奈與傷心,落寞與心疼刺入他的心。車子緩緩停下,林笑陽渾然未覺。他隻有出聲提醒:」笑陽,到了。」

「哦!」林笑陽慌忙抬頭,倉促下車。許淵也從車上下來,對林笑陽喊道:「等我一下,我拿東西和你一起去看看叔叔。」林笑陽站在樓下,看許淵跑到車尾提出幾個包裝。

隱隱地,樓上似乎傳來吵架的聲音,男人衝動的咆哮,女人尖利的哭喊,讓夜色充斥著無奈。也許戀愛就是一個相互折磨的遊戲,在互相撕扯中疲憊的走向暮年。

許淵提著幾個禮品盒,遠遠的朝林笑陽揮揮手:「好了,我們走吧……笑陽!」林笑陽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許淵突然扔下東西狂奔而至一把推開她

「光」的一聲,一個碩大的金屬鏡框從高空墜下,許淵悶哼一聲,直接被砸的跪在地上。林笑陽才反應過來,「大師兄!」她慌忙回身—滿地的玻璃碎片,許淵肩膀血肉模糊。地麵上的大幅照片上,一男一女的笑臉,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你瘋了!你扔它下去幹嘛?」隨著巨大的鏡框落地,男人的咆哮劃破寂靜的夜空。「我就是要告訴你!如果,你敢不愛我,我就有勇氣毀掉所有的幸福給你看!」

「別吵了,好像砸到人了!」女人還沒說完,男人急急的打斷她:「我下去看看!」

許淵半跪在地上,林笑陽扶他的胳膊:「大師兄,你怎麼樣?!」許淵「嘶」了一聲:「先別動我……"血水浸透襯衫順著林笑陽的手指流下。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宋大總裁有危機意識了!

昨天在文裡吼一嗓子,還真就漲收了,再吼一嗓子還會漲嗎?天天吼能天天漲嗎?

☆、重傷

白色高爾夫靜靜停在林笑陽家樓下,宋丞過來時,隻看到一輛救護車呼嘯著開走。他到了許淵的武館外就遣散了羅右的人—畢竟爭風吃醋實在不是什麼好看的事兒。原本不想跟過來,可是在大街上瘋狂的開了一會兒車,隻覺得內心不但沒有平靜反而更加煩躁。

不知不覺的他又把車開到了林家所在的小區。他不悅的盯著那輛刺眼的「高爾夫」,車是空的!兩個人一起上了樓?

他從車上下來,仰頭看向林家的窗。該死!林華生不會接受那個傢夥吧?他在樓下等了很久,始終沒看到許淵出來。心情跌倒穀底—林華生居然留宿他?!雖然知道樓上住著林笑陽一大家子人,不會發生任何事,但宋丞依舊氣得不行。

如果林華生默認了呢?如果是他同意兩個人的事了呢?如果真的讓他們住在一起了呢?宋丞覺得越想越亂,他實在不能穩定心神,邁開大步想去按林家的門鈴。

手指在即將戳到門鈴的那一刻,他又停了下來。想了想,他折返回身,打電話給羅右—「什麼辦法都好,打探下林笑陽在家裡幹什麼?!」

羅右一口咖啡噴出去,差點沒濕了電腦,他無奈的說道:「老闆……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吧?我怎麼知道她在家裡幹什麼?」

宋丞聲音陰沉:「我不管,我就要知道!此刻、現在,她在幹嘛!」他氣呼呼的掛斷電話,羅右對著手機發呆—這位爺越來越難伺候了!要不還是離職吧?不過他給的待遇真是高……

羅右對著電話冥思苦想了半天,打電話給林華生:」林工,打擾你了。我這裡有個重要客戶,想問下T3衍生的一些標準參數,想跟您核對一下……"七拐八繞,總算聽完了林華生報的一堆參數。羅右捂著腦袋誘敵深入:「好的,謝謝林工。哦,笑陽在你身邊嗎?我還想問她點工作的事兒……"

林華生頓了一下,說道:「真不巧,笑陽去參加朋友的開業慶典還沒回來。你直接打電話給她吧!」

掛斷電話,羅右嘴抽了兩下,難怪這位大爺如此的氣不順,林笑陽居然跑了?他不是去截他了嗎?居然沒截到?他又打電話給林笑陽,打了兩遍都無法接通。羅右歎口氣:「林笑陽啊,可真是不能怨我!」

他深呼吸一下,給宋丞電話匯報:「林笑陽不在家。」「什麼?!」羅右把電話適時的離開耳朵好遠,還能清晰的聽見宋丞的咆哮。他把電話拉近,說道:「我打電話給林工,說她還沒回家。林笑陽的電話無法接通。林工說,她可能還在武館,你不是去截……"

「嘟嘟嘟……"電話又是忙音狀態。羅右挑挑眉,默默的為林笑陽點根蠟。

宋丞瘋了,他大步走到那輛高爾夫前麵,用力拍打車窗:「林笑陽你給我出來!」拍了半天,隻有防盜器「嗷嗷」的叫。宋丞怔了一下——車裡確實沒人!這是新時代的魔術嗎?把車停在這裡,兩個人卻都消失了,也沒進林家?他環顧四周,地麵上還有散落的玻璃,和金屬框架,仔細看,還能看見點點血跡……救護車!宋丞立刻覺得渾身冰冷!他早該想到的!

鑽進車,把油門踩到底,瑪莎拉蒂「轟隆隆」的彈出去,笑陽!你不能有事!

「啪!」一張CT片子放在燈箱上,值班醫生看了看,轉頭對林笑陽說道:「給他辦理住院手續吧。右肩胛骨骨折,這個部分比較麻煩,要做鋼釘內置復位手術。肩膀和手臂的傷口也需要縫合。

還穿著拖鞋的男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醫生,還有沒有別的?」醫生抬頭看他一眼:「什麼別的?」男子笑笑:「我的意思是,隻有骨折?沒有腦震盪,半身不遂什麼的?!」

林笑陽氣的一瞪他:「你還嫌不夠是不是?」男子撓撓頭:「不是不是,我這就是再問問,再問問,檢查仔細點好……"

醫生又看了看另一張片子,說道:「頭部CT沒有問題,病人也沒有頭暈噁心的症狀,應該排除腦震盪的可能。」男子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林笑陽又瞪他一眼,他又連連說道:「我這就給他辦住院手續,費用我們全包哈!」他拿過單據,一溜煙的跑出去。林笑陽沒好氣的看著他,女人一臉愧疚的走過來:「小姑娘,我真就是一時衝動,不是故意的……」

林笑陽也瞪她一眼——不然怎麼樣?把師兄砸成這個樣子還安慰你怎麼著?男人很快辦好了住院手續。許淵也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局部麻醉,沒有痛感,許淵能感受到有手術刀切開自己的肩膀,也知道有鋼釘置入了骨頭。他看著頭頂的無影燈,還好,受傷的不是她。-_-!思-_-!兔-_-!網-_-!

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許淵肩膀上就掛了固定的三角帶。不能仰躺,他隻能側臥和坐姿。林笑陽關切的問道:「大師兄,感覺怎麼樣?」許淵輕輕的笑:「沒什麼感覺,就是不能動,挺彆扭的。」

林笑陽沒好氣的又瞪了一眼床邊的那對肇事者。男子不好意思的放開自家媳婦走過來,愧疚的看著許淵說道:「哥們兒,真是對不住!自己媳婦沒看住,你看把你傷成這樣。醫藥費我們全包啊!還有什麼需要的,您說話!一定想盡辦法做到。」

許淵搖搖頭,說道:「誰都想不到的事兒,沒……"林笑陽在一邊接過話來:「沒法上班了,誤工費算你們的!我師兄還開著武館呢,沒法教徒弟了,給武館造成的經濟損失都你們賠!」

「笑陽!」許淵略帶責備的看了林笑陽一眼:「得饒人處且饒人!」林笑陽咬牙切齒:「饒什麼饒?!你們倆吵架,憑什麼我師兄受傷啊!你們是賺了,我師兄身體素質好夠靈活避開了要害,要是砸到頭上,後果不堪設想!要你們誤工費都算便宜你們了,我還沒說要精神賠償呢!」

林笑陽也真是生氣,好好的一個師兄,剛才還能單手撐後空翻呢,現在就隻能吊著三角帶,連平躺都不行。夫妻倆被林笑陽訓的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把她摟在懷裡拍了拍——他們倆倒是不吵架了!

林笑陽正跟這對夫婦怒目而視呢,病房門「砰」的一下打開,喬曼曼一團風一樣的衝進來:「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樣了?!」她撲到許淵床前,著急的都快哭出來。隨後進來的和崇和小剛都沒法近身。許淵對她笑笑,先安慰了她一句,轉頭問林笑陽:「你告訴大家的?」

林笑陽點點頭:「對啊。這麼大的事,一定要告訴大家啊。還有大師兄,我沒有你家裡人的聯繫方式,也應該告訴他們一下吧?」許淵目光閃了閃:「別告訴家裡了。他們都不在本市,徒增擔心。我也沒什麼大事,養幾天就好了。」

喬曼曼從許淵床上抬起頭說道:「對了,肇事者呢?!跑了沒?」林笑陽一指已經縮在牆角的夫妻倆:「諾?正跟他們說誤工費的事呢!」喬曼曼小母%e9%9b%9e一樣的跳起來,氣哼哼的走到夫妻倆麵前,殺氣騰騰的問:

「你們兩個,誰把我師兄砸成這樣的?!」喬曼曼的樣子凶神惡煞一樣,女人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哆嗦。男人看了她一眼,往前邁了一步,說道:「小姑娘,真不好意思!我跟我媳婦吵架,一不小心就把鏡框扔下去了。我幹的,是我不對,我不對,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林笑陽挑挑眉,這個男人關鍵時刻還挺有擔當的嘛!喬曼曼母夜叉一樣咆哮:「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把我師兄傷成這樣?!啊?!」

男人連連點頭:「沒完沒完,所有醫藥費我們都包,營養費,還有剛才那個姑娘說的誤工費,我們都包,行不行?」

「不!行!」喬曼曼一副要打架的氣勢:「怎麼夠?!我師兄好好一個人,突然受這麼大的驚嚇,還有精神損失費!住院期間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要麼你們倆留下伺候他,要麼要請個護工來照顧!我告訴你!我師兄要是落下半點毛病,我卸你一條胳膊賠給我師兄!」

「曼曼!」喬曼曼越說越不像話,和崇不得不喝停了她。他看了一眼冷汗直流的兩夫妻,說道:「雖然曼曼說的有些過火,但是說的事倒是在理。兩位的確需要對許淵有所補償。」

許淵插嘴道:「醫生說我隻要這幾周注意些,應該是可以完全復位的。精神賠償什麼的就算了吧。我一個男人還不至於為這點事兒就嚇破膽。」

林笑陽走上前說道:「大師兄,誤工費真的不能省,對了,你單位的電話是我幫你打還是你自己打?你這樣該請假了吧?」許淵點點頭,說道:「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