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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傷口。像上次府君被傷到了一般,她傷口處的皮膚有點呈黑色,我本該覺得奇怪的,因為我們在地府,傷口不該是這個模樣才對,但我現在整個心思都在曾瑜玉到底是不是府君要找的那個女人這個問題上,根本沒空去發覺其它。

曾瑜玉自己也瞥了眼傷口,將衣服拉了上去,對神情恍惚的我道:「綿綿,都說了我沒事的,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

我嗯了一聲。稍緩了點神,曾瑜玉她畢竟是為了救我而傷。我怎麼能如此不在意呢,我忍了忍心中難言的複雜感覺,客套道:「曾瑜玉,剛剛謝謝你,若不是你推開我,說不定我就受了傷。」

曾瑜玉笑了一下,「剛才我隻是條件反射而已,也沒幫到你什麼忙,相比你對我的幫助,我這些忙不足一提。不過剛剛那兩蒙麵男也不知道到底幹什麼,是無意遇到我們還是有意針對你,所以你等會回去的時候可要小心點。」

我覺得曾瑜玉提醒得很對,便給阿瑞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忙不忙,讓他過來接我一下;阿瑞對我這個要求倒是有點意外,因為我幾乎沒有給他提過這種要求。即使我真需要人接也可以讓陸宅其它司機過來。

我隻得簡潔告訴阿瑞,自己剛剛在外麵吃東西時遇到的危險,阿瑞聽後難得沒有嫌我事多,還問了下我的地址,讓我等著他過來。

掛上電話,我也不跟曾瑜玉再客氣來客氣去了,邊幫她扣紐扣邊假裝隨意地問:「曾瑜玉,你脖子上這塊玉看上去挺特別的,在哪兒買的呀?」

曾瑜玉低頭看了一眼,隨口道:「不是買的,我來地府它就戴在身上了。」

「所以你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

「嗯。」

我笑了一笑,又好奇問:「這可能是你查到你生前事的線索呢,你沒想過要通過這塊玉去查一下`身份什麼的麼?」

曾瑜玉輕搖了搖頭,「不過是塊普通的飾物,相似之物多了去了,我哪能憑它查些什麼呀,再說我什麼都不記得,在地府又不認識什麼人,誰會幫我查呢。」

誰會幫她查?府君肯定會啊!

啊,我越發糾結了,一邊是什麼都不記得的曾瑜玉,一邊是可能的真相,我該怎麼辦?

糾結一會,見著不太早的時間,以免打擾到曾瑜玉休息,也提心阿瑞到了找不到地兒,我跟曾瑜玉告別,出了她住的小屋子走到大街。

邊在街邊等著阿瑞,邊在心裡分析著各種情況,想到曾瑜玉跟府君曾經的關係說不定像秦薇跟江子耀一樣,也有段纏綿俳側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心裡就特別堵得慌,也酸得厲害。

如果是真的,我肯定無法像麵對秦薇的故事一般隻是感概唏噓,畢竟他們的愛情我隻是旁觀者,而與府君,我可是參與者啊!

唉,府君的曾經我不瞭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想來也非我這侵入者短短幾個月可以比擬,而且他們還擁有一模一樣的玉墜!想必感情是十分之深!

如果府君知道了曾瑜玉在地府,那我該怎麼辦?

他跟周媛之間我可以安慰自己,他並不喜歡周媛,隻是因為周媛的身份而對她有幾分特別而已;可跟曾瑜玉呢,我也能這樣安慰麼?

顯然不能啊!我再阿Q也不可能當這些事都不存在吧?

「滴!」還在走火入魔地想著各種可能,路邊一聲車響引得我抬起了頭,是阿瑞到了。

我快走兩步朝他走去,才走近車旁,卻瞧見府君站在了車門處,他照例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頎長的身形站在車門處,如同世間一道美好的風景。

莫名的,我的心有點發酸。

不過沒容我有太多傷秋悲春的時間,府君紳士地替我打開車門,對我做出一個請的姿式;我有受寵若驚地看著他,府君可從來沒有為我服務過呢,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哦,地府沒有太陽,那是轉性啦?

「還愣著幹嘛?」

府君清冽又略帶著不耐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沒再東想西想,趕緊坐進了車裡,府君在我上車後也坐了進來。

車內,氣氛十分安靜。

如若換作平時,我一定會萬分欣喜府君剛幫我開門的事兒,也會開心於他聽進了我的話,再興奮說上幾句恭維話,可此時,請原諒我真是提不起那個勁。

對於曾瑜玉這個事兒,偏又不好直接發問,而且問了府君也不會告訴我,於是我便安靜坐在車裡,悶頭不語。

「又怎麼了?」府君開了口。

我抬起頭,府君墨黑的眸子略有點不解地看著我。

什麼又怎麼了,說得我好像經常這樣一般。

想到上午電話裡的事情,我便暫時壓下了那一茬,問道:「上午我在電話裡聽冥王殿在怪你插手人間之事,你沒事吧?」

府君聞言淡然瞥我一眼,倒是簡潔答了:「沒事。」

「那冥王是怪你插手了人間什麼事情呢?」我又問。

府君伸出大掌摸了下我的髮絲,「好奇心怎麼總這麼重?」

好吧,隻要府君沒事我也懶得再多問了,換了個話題:「府君,你說替我安排身份的事情,怎樣了?」

我才問完,府君看了阿瑞一眼,明明沒有回頭的阿瑞卻像似看到了一般,回答道:「你的『地府身份證明』府君已經給你辦妥了,證在我這兒,呆會下車拿給你。」

我有身份了!這件事情總算能給我灰暗的心情添一點安慰。

既然身份有了,我便要著手另件事情了,我挽著府君的手臂道:「府君,我看到冥城二街有一家點心店要轉讓,環境很不錯呢,我想轉下來。」

「顧綿綿,你好好的,轉點心店幹嘛?」府君還沒說話呢,阿瑞倒是插了嘴。

我轉頭白了阿瑞一眼,沒好氣道:「賺錢啊!」

阿瑞同樣沒什麼好氣:「你住在陸宅不缺吃不缺喝,還要跑出去賺什麼錢!」

我切了一聲,「阿瑞,你以為我像你這般沒有抱負?我隻有花自己賺的錢才安心才快樂你懂麼,再說有屬於自己的地方,自己能賺到錢這也是一種安全感啊!唉呀,跟你這種粗人也說不清楚,你好好開你的車。」說到後麵,我嫌棄起阿瑞。

「……」阿瑞被我嗆得一噎,再沒說話。

我再次同府君道:「府君,我去看過地方了,很不錯,我決定轉下來,可以先借用你的錢麼,等到我賺到錢就還給你,或者算利息也可以!」

府君斜睨我,問道:「你光有身份不夠,還非得折騰這些事出來才行?」

我撅起嘴,「這哪裡是折騰,這是正事,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事情!」

府君聞言抬起我的下巴,半霸道半不解地道:「顧綿綿,你需要錢直接花我的就行,何必去弄那些事。」

我仰起頭與府君對視:「我喜歡那家點心店,那是我在地府的夢想之一,我得去完成它!」

聽我連夢想都搬出來說了,府君扯了扯嘴角,甩了我下巴,頗為譏屑道:「顧綿綿,你的夢想真多真雜。」

咦,府君這話是同意了的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摸了摸自己下額,嘟喃:「怎麼,還不能允許人家有夢想了?」

府君瞥我一眼,沒再跟我廢話,而是問:「晚上遇刺是怎麼回事?「

晚上遇刺這事雖比起我之前經歷的事情要小兒科,但也是危險啊!我趕緊將傍晚的事情跟府君細說了一遍,並道:「府君,現在地府怎麼這麼亂啊,鬼魂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作亂,你得管管!」

府君沒有接我的話,對阿瑞吩咐道:「你去查查。」

…………

回到陸宅,因著我的東西都被搬去了主臥,便跟府君直接回主樓,剛到大廳,就見到餘莉好似在等我,還一副有話要跟我說的樣子,無法,我跟府君招呼一聲後,走向餘莉。

餘莉將我拉進廚房,開門見山地說:「顧綿綿,吳順答應跟我見麵了,不過他也想跟你見一麵。」

我想都沒想地罵道:「餘莉你沒病吧,這事你也能答應?」

餘莉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以為我想啊,不過他說我們三人一起見麵,你不必擔心他會對你怎樣,隻是有些話想跟你說一說。」

「顧綿綿,你不是說讓他知道你真實的樣子麼,你快讓他對你死心啊!」餘莉急得補充。

我想了一下,有些事情是該跟吳順說清楚,或許乾脆直接告訴他,我是他哥的前女友,他哥害死了我,他知道這些後應該不會再糾纏了吧!

但是我這段時間還有好多事忙呢,去報考個專業資格證書,還得著手盤點心店的事兒,還有曾瑜玉的事也讓我想查出個頭緒,於是我對餘莉道:「改天吧,我最近挺忙的,而且也給你們一個緩和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多跟他聊聊。」

說罷也沒管餘莉同不同意,逕自上了樓。

樓上,府君和阿瑞好像在書房商量著什麼,我閒著無聊,便下樓給他們泡了茶想端進去,剛準備進門,卻聽到阿瑞略有點擔憂的聲音:「銘哥,冥王他不會真責罰你吧,這些年你立了這麼多功勞,一向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

「進來。」阿瑞話未話,府君卻是知曉了我站在門口,清冷地喚了一聲。

我依言推開門,嘿嘿笑道:「府君,你們商量事情也口渴了,我給你們泡了茶,喝過茶再聊吧。」

府君看了我一眼,沖阿瑞揮了下手,阿瑞臉色略有點凝重地出去了。

我問道:「阿瑞怎麼了,他剛剛在說什麼,冥王要責罰你麼,會怎麼責罰,可你在車上的時候不是說沒事的麼?」

府君姿態慵懶地坐在椅中,聽到我的話沒有回答而是朝我伸出一隻手,我將茶放於桌上,也伸出手,府君稍一用力,我坐入他懷中。

府君的大掌輕輕摩挲著我的髮絲,漫不經心地問:「擔心我?」

我摳著他的襯衣紐扣,沒有說話當是默認。

府君輕聲一笑,將我摟在懷中,咬了咬我的耳垂,一語雙關地道:「原來在你心中,你的男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