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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這冥界過生日,是過自己在陽間的生日呢,還是自己死了變成鬼魂那個算生日呢?

「所以你之前那些誓言,說你和陸銘清白的話都隻是在唬我?」周媛端著酒杯,目視前方,麵帶微笑的問。

如果不是她提到了府君的名字,我一定不會認為她在跟我說話。

我跟府君確實是清白的啊!我幹嘛要唬你。

我說,」周小姐,綿綿沒騙過你。」

周媛沒有理我,而是繼續目不斜視地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跟了賈萬貫,至少衣食無憂,富足餘生。」

原來她什麼都清楚。

她話底的威脅我自然聽了出來,我眨著眼睛說:「周小姐,綿綿的生活不勞您操心,綿綿自己有數。」

周媛輕捏著我身上的她的披巾,看上去好像在跟我討論這條披巾一般,「顧綿綿,你以為陸銘為何在冥界對我如此特別?」

不待我回答,她又自答:「因為我可以幫他,他會娶的也隻會是我。」

這算是女人間撕逼的戲碼麼?

我才不跟她撕,我點頭:「嗯,我也相信府君娶的會是你!」

我這般真誠的話卻是惹得她更惱了幾分,她瞪我的眼神裡有了一抹狠意:「顧綿綿,別仗著陸銘現在對你有幾分興趣,你就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

我好想說,我記得啊,我姓顧嘛。土邊雜弟。

可此時的狀態好像不適合貧,我認真說:「周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對府君確實沒有非份之想,地府再好,我喜歡的也是人間,我最想要的還是還陽。」

周媛明顯不信,一雙化著精緻眼妝的眸子盯著我,仿若想看進我的內心,以確認我有沒有說謊。

看得半晌,她才問:「陸銘也知道你想還陽?」

第76章 美食節

府君知不知道我還真不清楚,他又沒問過我,我如實說:「我沒跟他說過。」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機會說啊,府君何時心平氣和地跟我說過話?除了虐待就是欺負。

周媛停止撫摸披巾,舉起酒杯邊喝邊道。「還陽哪那麼容易。」

我巴巴地說:「周小姐,聽聞這次美食節的冠軍可以得到去人間一天的機會,你說我如果趁鬼差不注意的時候跑掉會怎樣?」

周媛好似有了幾分興致,「你能跑得掉?」

我循循善誘:「時間太短我肯定跑不掉,但如果周小姐跟他們商量一下,讓他們給我多點自由的時間,待他們發覺已為時已晚呢?」

周媛看著我,「可你到人間也非自己原有的身份模樣,與你說的還陽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孜孜不倦:「但我至少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在人間生活啊!而且說不定我能找到自己的身體呢,到時我不就可以正常輪迴了?」

周媛似乎還有話要說,她稍想一下,微笑道:「我答應了給你弄美食節評委資料,自然不會食言,至於你對這個賽事有何打算,我並不想知道,也給不了你任何幫助和建議。」

什麼嘛。明明就恨不得我馬上消失,還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但我隻要能成功,也不會計較這些細節啦。

我們倆說話的時間好像有點久,但好在認識我們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倒也沒誰特別注意。

前菜和主食都陸續上桌了,我朝冥王那邊瞧了瞧,好似他並不挑食,各種都會嘗下,我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探知。隻想著可以等到周媛消息了。

收回目光時,我恰好看到江子耀往我這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假意不聞,心裡想著要怎樣才能報仇。

裝不小心潑他酒,明顯時機不對,那還能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出糗?

桌上擺上了烤魷魚,還配了芥末醬油調味,恰好聽到江子耀讓服務生給他端杯紅酒,我盯著芥末醬油,心中有了主意。

我借口問服務生事情,趕到放置各種酒類的小吧檯處,大家忙於上菜及伺候事宜,小吧檯並沒有守著的人,服務生倒好酒正準備離開,我問他能不能給我點紙巾,趁他低頭去拿之時。我快速準備好的已抹勻的芥末醬油倒在酒中。

將小碟很好的掩入披巾下,我接過紙巾回到餐桌;與此同時,服務生也將酒遞給了江子耀,他不疑有詐,端起喝了一口,才吞下他便「噗」地一下吐了出來。

動作大得眾人目光都朝他看去,可他沒法顧及,嗆得眼淚刷刷直流!

我暗爽地看著他,心想你這簡直就是現世報。

「江府君,怎麼啦,是不是嗆到了?」服務生緊張的給他遞上紙巾,關心詢問。

「酒裡放了什麼!」江子耀怒問。

服務員惶恐:「什麼都沒放啊。我知道您的習慣,隻喝純的。」

服務員惶恐,連帶著我也惶恐。我隻想著報仇,卻沒想過萬一江子耀大肆怪罪,會不會查到我身上?

「江子耀,怎麼了?」我還在後知後覺地擔憂,冥王開了口。

江子耀稍擦了下嗆出的眼淚,還算有風度地答:「諸位,不好意思,江某失態了,大家請繼續。」

隨著服務員道著歉去跟他換另一杯酒,此次小風波算是平息下來。

我暗噓一口氣,還好江子耀沒有因為這件小事而盤查,看來下次報仇得用高明點的方法,正慶幸著,突然發現府君的黑眸似漫不經心地朝我瞟來。

既然江子耀都沒有追究,那我自是不會在府君麵前露出什麼馬腳,我裝出沒事人一般繼續吃東西。

一頓飯不鹹不淡地吃完已近八點,冥王留下賈萬貫在說話,我們各自打道回府。

阿瑞的車開得不錯,我坐在副駕駛準備閉目養神,「江子耀那杯酒是你動了手腳?」府君清淡問。

我睜開眼,無辜搖頭:「沒有啊,我沒有動手腳。」

「顧綿綿,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越發好了。」府君喜怒不辯地道。

「過獎過……」答得太順口,我吐吐%e8%88%8c,索性承認:「誰讓他故意我讓出糗的。」

「顧綿綿,你故意的是不是?」

對啊,就是故意的啊,我不承認了嘛,我點頭,「故意的。」

「故意去引起他注意?」府君聲音冷了幾分。

冤枉啊,我哪有故意惹他注意!

我切了一聲:「府君,有仇必報是我顧綿綿的行事標準!」

府君這才睨我一眼,輕嘲:「難得你還有行事標準。」

「吱----」我還想再答幾句,車突然一個急剎,若不是有安全帶,我一定會撞上前麵玻璃。

「還我們血汗錢!還我們店舖!」幾個不同形象的男鬼居然趴到了前方擋風玻璃上。

「啊!」我嚇得一聲尖叫。

「阿瑞,你下去看看。」府君鎮定命令。

「是。」阿瑞掏出槍,下了車。

「你們有什麼事明天去東府說,在這兒攔車算怎麼回事!」阿瑞舉著槍喝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這個黑心府君,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另一強壯的男鬼突然從旁冒出打開車門手握一把刀撲上府君,府君一%e8%85%bf踹過去的同時阿瑞朝他開了一槍,強壯男鬼吃疼滾到地上。

「你們仗勢欺人!」另幾個男鬼一見強壯男鬼倒地上,立馬一擁而上,纏住阿瑞,阿瑞一下沒料想他們會有這種舉動,再度想威脅時,槍被他們奪走了!

「趴下!」府君衝我一聲命令,立馬掏出槍朝那人擊去!

連續兩人的倒下,使得餘下幾句男鬼群情激憤,那邊的阿瑞也被兩男鬼從後扣住,餘下的不怕死的朝府君撲來,府君身形一閃,另一瘦小男鬼卻趁機撿起槍舉向府君!

「府君小心!」我想都沒想地下了車,還急中生智地取了隻高跟鞋朝他砸去!

雖沒砸中,但也使得他開槍的方向有所偏差,瘦小男鬼惱怒,迅速將槍指向我,「呯!」他扣下了扳機。

子彈飛速地從我髮絲中穿過,瘦小男鬼卻直直地倒了下去。

原來瘦小男鬼被人從後猛砸了腦袋。

他的身影倒下,我看到了砸他的人,好似在哪見過的麵孔,可我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根本沒心情去想,而是大叫:「快把他們都打倒!」

到底加了名健將,而他們又無槍在手,三下五除二,那名男鬼和府君阿瑞將他們一一製服。

「你這個黑心府君,答應給我們的補償卻不補,讓我們在地府如何生存,連投胎的費用被扣走了!」

阿瑞腳踩那名叫嚷的男鬼手,問府君:「銘哥,怎麼處理?」

「解決乾淨,別留下痕跡。」府君從車前抽出一張,緩緩擦著手,冷聲命令。

幾位鬧事男鬼聞言俱是一愣,其中還有個不怕死地叫:「別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怕了!這事明明就是你錯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府君薄%e5%94%87勾了勾,「你們怕是沒有機會聽到我的交待了。」

他們中明顯有人怕了,瑟瑟道:「我們是冤枉的,我們也是被迫的,我告訴你誰指使了我們,你饒我一命!」

府君居高臨下地瞅著他,語氣清淡:「我不喜歡有人跟我談條件。」

說罷手一揮,阿瑞從包裡拿出一把好似是我見過的銷魂刀,在他們求饒中在他們天靈蓋方向一插,幾人皆變成黑煙,接著消失不見。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鬼魂消散,不是不震驚。

上一次是小鬼自殺,而這一次是府君主動殺。

我莫名有些後怕,這樣的府君太冷酷。

「怎樣,陸府君,我出現得及時吧,有沒有獎勵?」正恍著神,那名「健將」突然笑嘻嘻問。

一聽他這頗有些耳熟的聲音,我腦子驀地靈光一閃,是那天那個黑車司機!

雖然他及時出現救了我們,可也不能讓我平息被他坑錢的痛苦!跳著腳大聲說:「你個騙子,還我的錢!」

我跳著腳是因為我少了一隻鞋子,當然,還有生氣。

黑車司機好似沒料到我會如此激動,他湊過來衝我笑:「嗨,沒想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