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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領我們到了主廳,丁霜正繡著花,我禮貌打過招呼後,讚道:「大夫人手真巧,繡的東西真是栩栩如生呢。」

丁霜微笑著說:「閒來無聊就繡一下。」

兩人又寒暄一會,丁霜讓人給我上了茶,笑說:「早就想見見顧小姐,一直沒機會,上次酒會好不容易有時間你又發生意外,今天一見,你還是美人兒呢!」

我謝謝過丁霜的誇獎,直接說:「綿綿過來找大夫人,是想告訴大夫人,綿綿並不願意呆在賈府,也對賈會長沒有非份之想。」

「噢?」丁霜挺意外地說:「顧小姐是怕老賈會不公平對待?放心吧,他會對我們都很好的,這些年我跟溫嫻也相處得十分好,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拚命搖頭,「大夫人,不是那個問題。綿綿並不願意伺候賈會長,綿綿心裡另有所愛,綿綿今日來是想大夫人與二夫人一同跟賈會長去說說情,讓他放了我。」

丁霜放下茶杯笑了,「是溫嫻逼你這麼做的吧,她就是這個性子,你不用跟她計較,我會替你作主的。」

我說得想哭了,「大夫人,溫嫻她並沒有逼我,我真的不願意成為三夫人,我是新時代的女性,不願做這種與人共待一夫的事!您看上去也不是個迂腐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娶了一個又一個呢?」

許是說到痛處,丁霜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我不想忍,可多一個也是多,多兩個也是多,而且我看得出老賈對你興致很濃,你進來我的地位不會變,又可以讓溫嫻心中生根刺,讓她以後不敢持嬌而寵,目中無人,我何樂不為呢?」

我擦,看來溫嫻沒有說錯,丁霜果然對她有意見的。

我還想繼續說,丁霜揮了揮手,「顧小姐,你不用再說了,老賈那裡我是不會去說話的,你走吧!如果怕以後溫嫻給你小鞋穿,我可以替你作主,至於其它,恕我幫不上忙。」

出師不利。

我垂頭喪氣地回了客房,卻見溫嫻在等著我,見她想問又不問的樣子,我直接說:「丁霜說她巴不得有人對付你,巴不得你心中長刺,她不會幫忙的。」

「這個賤人,我就知道她一直嫉妒著我。」溫嫻罵道。

我怕她脾氣一上來又難收回,便勸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你們首先得統一戰線,才能想辦法將我趕出去啊。」

溫嫻恨聲說:「你自殺吧,一了百了。」

我嚇得抱住%e8%83%b8,「綿綿已經死過一回了,綿綿不想再死一次,而且我死了還有後繼者啊。」

溫嫻氣惱說,「那怎麼辦,你之前還說會做飯那麼重要,結果連自己人都被送了!」

大姐,咱們就事論事好麼,幹嘛又踩綿綿的痛處!

「她就仗著她是大夫人,誰也動搖不了她的位置,這樣吧,我們先讓她知道我們已統一戰線,如果以後你進來,會一起對付她,讓她心生緊張感!」溫嫻冷靜的時候好像主意還挺多的樣子。

我問:「怎樣才能讓她緊張呢?」

「她手上戴了一個老玉手鐲,是老賈在娶她時帶她去選的玉料再打造出來的,她看得十分寶貴,你找機會弄到手,給她打碎了,這樣她便知道你不好惹了,說不定一生氣還會讓老賈趕你走呢。」

我不信任問:「這管用嗎?而且因為一個手鐲她就會緊張了?」

溫嫻得意地笑:「管它有用沒用,我早看不慣她對那手鐲寶貝的樣子了,摔碎了才爽!」

介個,姑奶奶,你可以出點好主意嗎?

「你放心,到時我一定會幫她說話,一起指責你的!」溫嫻還寬慰我。

雖然她這個方法聽上去很不靠譜,但我似乎也沒有更靠譜的方法了。

晚飯時間,我想法設法的跟丁霜東聊西聊,終於瞅到一個機會驚喜說:「大夫人,你手上的玉手鐲好漂亮啊,綿綿從未見過這處純度的玉呢!」

丁霜看了賈萬貫一眼,頗有幾分自豪地說:「老賈送的結婚禮物。」

「是嗎?真是太好看了!可以取下來給綿綿看一眼麼?」我摸著她的手鐲,十分期盼地求:「就一眼。」

許是我表情太過殷切,又許是賈萬貫沒有反對,丁霜猶豫了一下,到底緩緩取了下來,小心置於我手中。

手鐲拿到手中就有種沁涼的感覺,果真是好玉,可沒辦法啊,為了綿綿能被趕出去,隻能折損你了!

我開心地舉起在燈光下想照,結果手一滑,手鐲直接從掉到地上,「叭!」清脆破碎聲響起!

「啊!」丁霜緊張地去撿。

我眨著眼睛無辜說:「對不起,綿綿一時手滑沒拿穩。」

丁霜捧著碎了的手鐲,脫口喝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溫嫻指使的你!」

看來溫嫻打她這個手鐲的主意挺久了,我這才一摔碎,她便反應了過來。

我嚇哭了:「大夫人,綿綿真不是故意的,什麼指使綿綿也聽不懂,我剛真的是手滑了,大夫人,綿綿該死,你打綿綿吧!」

「你......老賈!」丁霜將委曲心疼的目光瞥向賈萬貫。

溫嫻趕緊跟賈萬貫說:「老賈,她肯定是故意摔壞姐姐的手鐲,這種人比我還膽大善妒,把她趕出去吧!」

嗬嗬嗬,我吐槽說大姐你還知道自己善妒呢。

賈萬貫並沒有理會溫嫻,而是扶過傷心的丁霜,安慰道:「別傷心了,明天我讓管家再給挑兩個成色更好的,繼續吃飯吧。來人,把這裡打掃一下。」

不止丁霜,連溫嫻都有點愣了,她狠狠的朝我瞪來一眼。

大姐,你情緒不要那麼多變好麼?綿綿很害怕。

丁霜明顯吃不下了,她沖賈萬貫招呼一聲離了去。

待她走了,賈萬貫對我笑瞇瞇地說:「綿綿,沒事,她就是有點小家子氣,你別放心上,繼續吃吧。」

這,一個那麼名貴的鐲子被摔了,她心疼一下還是小家子氣?賈會長你真是土豪!

晚餐後,溫嫻抓住我,「顧綿綿,你到底有什麼本事,你知道我曾不小心將果汁潑到丁霜鐲子上都被老賈訓了!你這都打碎了,他都沒怪罪!」

我說:「你那果汁是往她身上潑的吧?」土盡係弟。

溫嫻回想了一下,好似默認了,又吼道:「總之你不能留!」

我委曲說我一直就不想留啊!

「不過那賤人的鐲子總算沒了,我心情很好,走,教我做點心去!」

二夫人有命我不得不從,我正在廚房教溫嫻怎樣調水與麵粉的比例,丁霜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丁姐,你來啦,要不要跟我一起學做點心?」溫嫻好心情地嬌滴滴問。

丁霜也懶得裝大度,直接說:「少裝腔作勢的,你們到底想怎樣!」

溫嫻火上澆油:「怎麼,你不是向來淡定麼,不是向來以為自己是東方不敗麼,現在害怕啦?」

我輕拉住溫嫻,對丁霜說:「大夫人,對不起,綿綿不是故意的,可綿綿真的不想呆在賈府,還望大夫人能和二夫人一起想辦法讓賈會長開口趕綿綿走!」

丁霜還是慍惱:「你也不能把我鐲子摔壞啊,這可是我和老賈的結婚定禮!」

「行了,你那麼一個破鐲子,摔了就摔了,老賈不是答應賠你兩個麼,你還賺了呢!」

「你......」

「大夫人,二夫人,東府府君陸銘和冥王殿助理周媛來訪。」一工人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爭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爺呢?」丁霜首先問。

工人說:「老爺剛有事出去了。」

丁霜與溫嫻對視一眼,說:「你出去招呼著,我們馬上就出來。」

「是。」

溫嫻邊洗手邊奇怪,「這個時候他們怎麼會來,顧綿綿,難道是來找你的?」

找我?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我與兩位夫人一起到達大廳,府君跟周媛果然坐著喝茶。

幾人說著客套話,府君將目光直接朝我看來,他麵色平靜,目光也頗為清淡。

我剛別開眼,「綿綿,你還真來這裡啦,我今天去陸宅找你,聽說你來賈府作客了,怎樣,還習慣吧?」周媛十分親切地拖過我招呼。

我擠出笑容:「挺好的。」

「臉上怎麼了?」府君突然問。

他清淡的聲音使得眾人都將目光將我臉上掃來,周媛首先捏著我的臉,後打趣:「是麵粉呢,瞧你弄得跟個小髒貓似的。」

我笑著說:「剛跟兩位夫人在做點心,不小心弄到了臉上,綿綿去洗一下。」

我轉身去往洗手間,緩緩地洗著臉,腦袋裡想著府君和周媛過來賈府有什麼事呢?他們能有什麼事會一起到賈府來呢?

「還在生氣?」我剛打開洗手間門,府君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垂眸,「我有什麼氣可生。」

府君將我推進洗手間,將門關上,抬起我下頜問:「沒生氣為何不看我,不跟我打招呼?」

「綿綿隻是個下人,招呼陸府君的事......唔!」他居然又堵住了我的%e5%94%87,並且是在賈府的洗手間!

他的右手環著我的後頸微微搓揉,左手環住我的腰,霸道又強勢地%e5%90%bb著我;隨著%e5%90%bb的加入,雙手的力度也越來越緊,彷彿要把我整個人都揉進他身體一般,我被他%e5%90%bb得雙%e8%85%bf發軟幾近站不穩,心「突突」亂跳,腦子也一片空白。

「陸銘,陸銘,你在麼?」洗手間外突然響起了周媛的敲門聲。

府君鬆開了我,衝門外的周媛應了一聲,用額頭頂住我的額頭,「過幾天賈萬貫會送你回去,別胡思亂想,嗯?」

我沒有問他為何如此篤定賈萬貫會放我回去,因為我已經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直到我回到廳裡,才得知原來周媛過來邀請兩位夫人去參加兩天後冥王殿舉辦的慈善晚宴。

「要說這陸府君對周助理還真不錯,連發邀請涵這種小事都要親自送她過來。」丁霜說。

溫嫻沒理丁霜,倒是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