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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謝府君成全。」

冰冷的槍抵在我額頭,我聽何海說過,這是銷魂槍,一槍便可令靈魂消散,沒想到我連銷魂的滋味都不知道,卻要在這種槍下失去魂魄。

「我突然記起有個方法可免你死罪。」

我猛地睜開眼,「什麼方法?」

第16章 破壞了銀河係

府君瞥了眼瑟瑟發抖的我,慢條斯理地收起槍,繼而隨手將槍扔到桌麵,雙手互挽,長%e8%85%bf伸直;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不凡。不是我花癡,他這個動作真的很帥,讓我不自主想起一些大片裡的英武男主,結束一場戰鬥時會帥氣(zhuangbi)地吹槍以示圓滿。

「做我奴隸,為我賣命。」府君薄%e5%94%87微啟。

這個要求令我十分驚訝,我以為我本來就已經是他奴隸了,不過我沒敢高興太早,而是囁囁問:「賣命是指什麼?」

府君似乎有點意外我會反問,還是答了:「字麵的意思。」

這答與不答好像也沒差,我小心確認:「就是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麼?」

府君的俊臉上浮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他從文件夾裡取出幾張紙遞與我,標題赫然印著「賣身契」三個大字!

我腹腓,府君肯定是古代遺留下來的苛刻鬼,不然現代人誰會隨時備著這個在家中?

可我看完內容才發現其中的詭異,這紙合約好像是為我量身而製的!

上麵除了N多例如可隨意打罵、看心情決定我生死等不平等規定外,竟還有「所有收入均用來賠償羊脂白玉杯」這一項!

合約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府君怎麼會提前知道我會打碎這個白玉杯呢?難道府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有疑問?」

府君清淡的語氣下帶著一種「你敢囉嗦一句我就不再跟你廢話了」的不耐之感。

我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比去受極刑或灰飛煙滅,這種賣身契還是要好很多,日子還長,說不定會有另外的轉機呢。

我被自己的樂觀精神感動了,馬上自入奴隸狀態,很狗%e8%85%bf地說:「我隻是在感激府君的仁慈。」

不過府君並未被我的話感動,他拿出一個像瓶子一樣的器皿,「將手指戳破伸進來。」

我詫異:「這是幹什麼?」

「取走你的一魂一魄。」

我心中隱隱起了種不好的預感,問:「那...我會怎樣?」

「魂魄不完整者不能轉世投胎。」

這這這......

「不是簽字畫押就好了麼?」

「雙管齊下。這其實不算什麼製約,你本來也沒有投胎資格。」府君和善補充。

我腦子一下變得靈活,反問:「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府君意識到我太會見針插縫,冷了臉,「你隻需要服從。」

我還是忍不住問:「那我不會變傻吧?」

「你認為我會弄個傻子奴隸給自己添堵?」

我怎麼有種被罵了的感覺?

事已至此,我隻得含淚戳破手指,依言伸向瓶口,除了有點冰冷,倒是沒有其它感覺,而後我又在賣身契上簽了名按了印。

搞定這一切,府君很「人道」地說:「你去找李管家熟悉我的作息時間及生活要求,明天再來伺候。」

我應聲而退。

於是,短短兩天,我從一個活潑可愛美麗大方的人變成了鬼,又從鬼變成了少了一魂一魄的奴隸,我想我上上輩子應該是破壞了銀河係,不然怎麼會如此悲催呢?

第17章 為何偏偏是我

接下來幾天我都安份老實地伺候著府君。

我不明白他是真需要這樣伺候還是故意懲我,大約說下我每日流程:早起熨好府君當天要穿的衣物,再備早餐,此後收拾房間,將乾洗手洗的衣物分類處理,中午備好餐親自送去東府,待他吃完再回陸宅,刷鞋子整理乾淨衣物等,晚餐後候在他書房外備他隨時差遣,還有給他放洗澡水,擠牙膏等等等……

總之事情多得可以寫一本《地府苦逼奴隸日常》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歡姐除卻態度微冷倒沒挑事,而餘莉與另幾個廚工對我敵意也少了許多,特別是汪大力,還心疼地勸慰我說「天降大任者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綿綿,府君這是在鍛煉你!」

事實證明汪大力這番文藝的說詞很準確,我接到重大任務了。

在我伺候完府君用完午餐後,府君遞與了我一份資料。

我疑惑打開,阿瑞,就是一直貼身跟著府君的黑衣鬼,他給我大致地解釋了一下:最近冥城最大的商貿街要重建,由於拆遷及規劃等原因,商貿街的舊商戶不願離開,而此事被關注度太大,不能造成壞影響,隻能妥善漂亮地解決。

解決此事的突破口主要在商會主席,也是冥界有名富商賈萬貫,隻要他願意出麵,商戶們定會聽從;可賈萬貫錢財女人什麼都不缺,又是冥王欽點的名譽市長,極不好應付,阿瑞說此前東府派人以府君名義交涉過幾次,人家並不買帳,於是他們私下調查了賈萬貫的愛好。

阿瑞還沒說完,我已看完了手中賈萬貫的個人資料。

我想說阿瑞雖是府君最信任的私人助理,但他這表達能力可不怎樣,我直接問:「你講那麼多的意思是想讓我做出一款賈萬貫喜愛的點心,然後以此拉近關係,繼而好說服他?」

阿瑞明顯被我良好的總結能力驚到了,頓了一下才說:「這點心並不容易做,因為是賈萬貫生前他母親做給他吃的,待他來地府,他母親已投胎轉世了,除了知道有薑味,其它具體口味及評判的標準是賈萬貫自己。」

確實不容易,我提議說:「那我試試做一些帶薑味的點心,看能否讓他滿意?」

「是一定要讓他滿意。」府君清冷道,「三天後中午『聚福樓』,介時你送來。」

我小心徵詢:「那…萬一他不滿意呢?」

府君驀地笑了,狹長好看的眼睛透著溫柔的光,「有差錯就送你下油鍋。明白?」

嗚嗚,府君,您一定要用這麼溫柔的模樣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麼?

我捏著資料,試探問:「那我這幾天要研究食材食譜,伺候您的事可不可以……」

府君蹙眉,「嗯?」

「可不可以不要假手於人,我怕他們會伺候不好您!」

阿瑞的臉明顯抖了抖,他大概又被我的機智折服了。

於是,在繁重的瑣事中,我又多了項艱巨的任務,研究富商賈萬貫懷念的點心。

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所以我請來餘莉汪大力幾個廚工一起研究;幾人做了N種薑味點心,都感覺太難,因為完全沒有評判標準。

「綿綿,你每天都這麼多事了,府君為何還讓你來做這道點心呢?」汪大力突然問。

大力哥這話問得太好了,我也想知道,陸宅與東府的廚師並不在少數,為何偏偏就是我呢?

第18章 不恥下問

我有個優點,不恥下問,心中有惑自然想解決。

所以我趁著往書房給府君送茶的時間便問了他,為何是我。

許是我虔誠的樣子感動了府君,向來高冷的府君居然答了我的問題:「因為你長得好看,又會做飯,還很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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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府君說錯了,我確實有這麼優秀,可我不相信這話會從府君嘴裡說出來。

身體快過思維,我伸手就朝府君臉上撕去,「你是誰?」

府君縱使反應敏捷,也抵不過我這般冒然的動作,在他避開的同時還是被我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臉頰。

可就是這一下,比讓我受到誇獎更感驚詫萬分!府君的臉有、溫、度!

有溫度為何會驚詫,因為我們魂魄在冥界雖是實體狀態,可身體不會像人類一樣有溫度啊!

我哆嗦:「你…是誰...府君…你不是府君…」說著又想伸手確認。

府君冷臉,「我不介意將你兩隻手都剁了。」

我嚇得縮回。

這樣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確實是府君的風格,可,府君為何會有溫度呢?

於是我又抱著不恥下問的精神將疑惑道出了口。

府君瞥我一眼,漠然道:「你的幻覺。」

不,這不可能,因為我的手指冰冷,所以碰到熱的物體更能快速的感應,我很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我還想再問,府君已是不耐:「滾出去候著。」

我怎麼想都不明白,可府君那裡明顯不會給我答案,在百思不得其解下,夜晚,我敲開了餘莉的門。

我太需要和誰探討一下了,餘莉雖不是最好的人選,可我並沒有更好的人選。

敲了半晌,才傳來餘莉略帶睡意的聲音,「誰啊!」

我嘿嘿笑了一下,「餘莉,你沒睡吧,開下門,我有事找你。」

「叭嗒。」我話剛落音,門鎖便有瞭解鎖的聲音。

我打開門,發現餘莉躺在床上,並未起身,那鎖……

「是小法術。」餘莉鄙視我的大驚小怪,「用意念控製的。」

我興奮地抱住她手臂,「天啦,你還會法術啊,太厲害了,上次那根草也是法術對不對?這種法術難不難學,可不可以教我?」

餘莉嫌棄地推開我,從床上坐起,「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瞧我,一激動把正事給忘了。

我想了想,問:「餘莉,你來地府也挺久了,你知道鬼魂的身體會不會有溫度麼?」

餘莉白我,「廢話,你摸摸自己不就知道了。」

「那有沒有可能某些鬼魂在地府呆久了,有一定的修為,他就能讓身體有溫度呢?」我認真問。

餘莉倒是想了一下,說:「冥界沒有陽氣,就是有修為之魂應該也不能保持身體溫度吧。」

我小聲問:「那如果一個鬼魂身體有溫度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