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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難了 十殿女王 4371 字 1個月前

吳彤的最新去向。

伯父在與客戶談生意時,意外看到了吳彤,當時吳彤一身高檔服飾,伯父看著覺得奇怪,匆匆忙忙跟客戶告罪先行離開,一路追著吳彤,竟是看到她進了一個富人區。

伯母說,吳彤跟找上門的伯父吵了一架,還把伯父關在門外了。

我安慰了伯母兩句,雖然不太放心,但也隻能叮囑吳家的保姆,請她多照顧伯母,帶著慕錦川開車離開。

吳彤新搬去的富人區,就是位於市中心附近的,那個僱傭退役特種兵守門的別墅區。

也不知道慕錦川用了什麼辦法,那兩個守門的兵哥哥竟然沒盤問我們,看了我們一眼,就直接放我們進去了。

伯父西裝革領的,卻不顧形象的大張著雙%e8%85%bf,坐在花壇邊上,看到我們過來,遲疑的看了我身邊的慕錦川一眼,這才點頭衝我們打招呼。

「伯母,吳彤她……」

伯母一擺手,語氣越發無奈:「那丫頭我說了兩句她就不耐煩聽了,你是她朋友,進去跟她談談吧,我就不進去了。」

慕錦川也說,我要去找吳彤談心,他在場不方便,他先帶著伯父離開,讓我想離開時,再給他打電話,他來接我。

目送慕錦川攙扶著伯父走遠後,我下意識拿出手機,對著鏡頭調整了臉上的表情,確認被求婚後的幸福感都收了起來,這才上前按了門鈴。

門鈴聲響了許久,依舊沒人來開門,我退後兩步,看了看周圍相聚不遠的幾棟別墅,默默深吸了幾口氣。

「吳彤,我知道你在家,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就大聲喊啦!」反正我丟臉隻是一時,吳彤可要在這住著的。

為了見她一麵,我也是不要臉了。

默數了十秒,我剛想實施我的辦法,房門突然打開,吳彤在門後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笑著看她:「生我的氣?我這不送上門來了嘛,咱倆談談。」

吳彤盯了我好幾秒,也沒說話,腳步往旁邊移了移,給我騰出了進門的空隙。

吳彤的新住所麵積十分大,因為是剛搬進來的,裡麵的裝修還保持著開發商設定的模樣。

我跟在吳彤身後,一路走來,就見沒多少人氣的房子裡,隻有地板上的那隻行李箱,才證明了吳彤已經搬進來的事實。

「你打擾了我。」吳彤在沙發邊站定,雙手互抱,看我的眼神明確表達著她的不滿。

「你在做什麼?」我裝作沒看到她冷漠的態度,語氣親暱的問她。

吳彤眨了眨眼,原本沒多少溫度的眼神,驟然亮了起來,她遲疑的看著我,良久,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欣兒,你昨晚肯陪我一起喝醉,那你是不是,可以理解我喜歡薛蘀的心情?」

吳彤看我的眼神讓我無比心酸,她就像個遍體鱗傷的受傷者,怕被別人否定,心裡卻無比期望有人能夠認同她,給她一份支持。

但是,即使心裡再不忍,我依舊沒法支持她繼續追求薛蘀。

不說薛蘀對他夫人的深愛,讓吳彤沒有半分插足之地,就說薛蘀這個人的危險性,我也不放心吳彤跟在他身邊。

「你走吧。」我的遲疑讓吳彤立馬變了態度,她冷笑了一聲,竟是不再管我,直接朝房間裡走去。

我看著她走進房間,房門關閉阻擋了我的視線,我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讓我驚訝的是,吳彤竟然把房門給反鎖了,我默默在心裡對她念了句「對不起」,果斷拿出符咒,破壞了門鎖後,握著門把手扭開了門鎖。

「你在幹什麼!」入目的景象,嚇得我聲音都變調了,腳一軟,扶著門框才險險站穩。

隻見吳彤坐在床邊,她身邊的床頭櫃上,正放著一隻大海碗,大海碗裡淺淺一層鮮紅的血液,而吳彤擱在海碗上頭的手腕,正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

這丫頭,居然躲起來在割腕!

「你傻不傻啊?」我快步跑上前,瞧著她手腕那道被鮮血覆蓋的傷口,腦子裡一邊想著要幫她止血,一邊又想著必須打120,急的腦仁都在隱隱發脹。

跑去浴室找了條毛巾,我想幫吳彤稍微止血,剛伸出手,卻被她阻止了。

吳彤冷靜道:「薛蘀的夫人需要鮮血維持生命,我放點血,能幫到薛蘀,我心甘情願!」

「你!」啪的一聲響,我行動快於思維,回過神時,就見吳彤單手捂著一邊腮幫子,仰頭看我的神情卻是帶著笑的。

「欣兒,就衝你這一巴掌,我吳彤當初交你這個朋友,還是值得的,隻是……」

她歎了口氣,%e5%94%87角揚起微微的笑意,莫名有種淒美的感覺,她道:「隻要他能稍微高興一些,我失去點血算什麼。」

這人,簡直是魔怔了!

吳彤說完那番話,就不再說話,而是目光溫柔的盯著那隻大海碗裡漸漸積多的鮮血,彷彿那裡麵承載的,便是她的幸福,她的全部希望!

「不行!吳彤你瘋了吧,你這樣會有危險的,你就不想想你爸媽,你愛薛蘀,你爸媽就不愛你嗎?」

說著,我想去抓吳彤的手腕,我管薛蘀高不高興,吳彤是我重視的人,她這一海碗鮮血流出來,她這條命都要去掉大半了!

第兩百六十九章 :為虎作倀

就在我靠近時,吳彤突然抬手。拎起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檯燈,猛地就朝我頭上砸了下來。

離得太近,我根本來不及躲開,拿在手裡算不上重的金屬檯燈。驟然帶著吳彤的力度砸在我頭上。頓時痛得我連shen%e5%90%9f都叫不出來。

吳彤重新拎起檯燈,冷冷朝我喝道:「出去!你放心,我現在可不能死。我死了。這一身鮮血可就長久不了了。」

我頭疼的很,頭皮隱隱有多處感覺清涼清涼的,我意識到我流血了,想到我血液的特殊。就再也顧不得阻止吳彤。趕緊退出去,撥通了慕錦川的電話。

「錦川,你趕緊過來。吳彤在割腕。說是要給薛蘀他夫人。」

下意識的,我沒說我也流血了的事情,我相信慕錦川會用他最快的速度趕來。

在等慕錦川過來的時間裡,我緊張兮兮的用我身上帶著的符咒,將我待著的沙發四周,做了三四層的防護。

希望我是慕錦川的妻子,這個身份對附近的鬼怪有足夠的震懾力,沒有被貪心佔據理智的鬼怪前來找我麻煩。

「欣欣!」五分鐘後,別墅大門從外麵被人推開,慕錦川大踏步走入,他的身後,跟著這陣子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蕭安遠。

蕭安遠朝我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就像這段時間我們並沒有過隔閡。

「怎麼受傷了?」慕錦川心疼的皺起眉,手掌在我頭上輕柔拂過。

我不自在的轉開腦袋,心裡略微有些囧。

為了止血,我將那條我找來,原本該給吳彤用的毛巾,直接按在我的傷口附近,也幸虧吳彤不是用花瓶之類的砸的,不然光是花瓶碎片,就讓我不敢這麼止血。

我自知我如今的模樣又狼狽又搞笑,慕錦川突然進來,我是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卻也來不及將毛巾拿下來了。

靈力稍微修復了我的傷口,雖然依舊疼的厲害,卻是不再繼續流血了。慕錦川接過我手裡的毛巾,用靈力催發火焰,將那條沾了我鮮血的毛巾,直接燒成了灰燼。

「放開我!」

蕭安遠從房間裡將吳彤壓了出來,吳彤的雙手被蕭安遠一手抓著,那隻被割開了皮膚的手,也被一條毛巾包著。

吳彤使勁掙紮著,眼睛緊緊盯著她被包住的那隻手,看著毛巾上隱隱滲出血跡,表情無比可惜,著急道:「別這樣!都浪費了!」

我看著她這樣,恨不得上前搖醒她,薛蘀到底有什麼好,就值得吳彤為了他連命都不要?!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天底下兩條%e8%85%bf的男人那麼多,人生又那麼長,吳彤條件不差,怎麼就死心眼的非薛蘀一人不可了呢。

我能想到吳彤愛得太深的苦,卻無法理解她。

吳彤吵鬧不休,甚至異想天開的,直接去求蕭安遠放開她,她不掙紮,隻要他幫他收集毛巾上的鮮血,不要浪費掉了。

吳彤說,她沒法得到薛蘀,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讓她的鮮血,代替她,在薛夫人的體內,享受薛蘀的愛意,能多給一點,她都不願放棄。

慕錦川摟著我,開口讓蕭安遠將吳彤先弄昏,之後,就讓他們帶來的懂醫術的手下,替吳彤做包紮。

我被慕錦川扶著在沙發上坐下,他親自幫我處理頭上的傷口,我頭上的傷口不大,卻有些深,大概是被檯燈上尖銳的部分正好紮中了。

慕錦川手頭上的藥自然是效果最好的,除了最開始時,我疼的眼淚汪汪,後來就隻能感覺到清涼的舒適。

包紮好後,慕錦川在我身邊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別太傷心了,吳彤這樣,倒像是被倀鬼附身了。」

「倀鬼?」我想了一會,便從背的滾瓜爛熟的夏鼎誌上,得到了這種鬼類的信息。

相傳虎嚙人死,死者不敢他適,輒隸事虎。名為倀鬼。倀為虎前導,途遇暗機伏陷,則遷道往。人遇虎,衣帶自解,皆倀所為。虎食人倀而後食之。

意思就是說,被老虎吃掉的鬼,會成為老虎的幫兇,幫老虎排除危險,而遇上人,就會解去人的衣袋,以供老虎食用。

為虎作倀,說的就是這種倀鬼,倀鬼附身的人,會變得為了倀鬼的主人萬死不辭,就算自己被害的無比慘,一顆心仍舊會掛在倀鬼的主人身上,到死都執迷不悟!

這時候,我隱隱有些猜測,覺得那隻倀鬼的主人,與薛蘀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到底是不是,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蕭安遠笑著說了一聲,轉身就進了吳彤休息的房間。

我急忙跟上,就見蕭安遠站在吳彤的床邊,低頭認真的打量著她。

「慕錦川,你來吧。」蕭安遠的話委實不客氣,我覺得他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兒,卻摸不著頭腦。

慕錦川上前幾步,抬手結了個法印,法印之下,靈力從他的手指間出現,在空中顯現出了一個玄奧的字符。

原本半透明的字符,在慕錦川的靈力不斷的注入之下,快速朝金色轉變。

「去!」慕錦川一聲輕喝,字符脫手而出,眨眼間就沒入了吳彤的%e8%83%b8口。

字符入體,吳彤的臉色驟然變得十分痛苦,她緊緊閉著雙眼,卻控製不住的發出細碎的shen%e5%90%9f,她的%e8%83%b8口驟然出現了兩道光芒。

金色與黑色的光各佔了她%e8%83%b8口一半的位置,明顯金光強勁些,黑光不斷被金光侵襲,盤踞的地盤不斷縮小,隨著黑光的收縮,那黑色也越發的凝實。

「出來了!」慕錦川一聲提醒,同時將我往他身後一拉。

等我再伸出腦袋去看時,吳彤的身體上方,一個虛幻的「人」懸浮在半空中,正警惕的盯著我們。

那是個赤身的女人,身上沒有絲毫遮擋,我瞄了一眼,臉紅紅的不敢多看,隻能將視線落在那女人的臉上。

倀鬼與人無異,但是男的左手沒有小指,女的則是右手,而且,在晚上的時候,這種鬼的眼睛會冒出綠色的光芒。

但我沒想到,這種鬼出來時,尼瑪的不穿衣服啊!

我自己不敢看,卻也沒忘了,這處空間還有兩個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