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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難了 十殿女王 4299 字 1個月前

一幕。

「你……」

慕錦川疑惑的看著我,眼神裡滿是關切,與夢中那個詭異的慕錦川,有著天壤之別。

可我依舊怕,顫唞著手指戳了戳慕錦川的臉,我下意識去找慕錦川的手機,他的手機好端端的在我這邊的床頭櫃上放著,我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我懷疑他的論點又少了一個,我也能進一步的說服自己,剛才我的確是在做夢。

「嗬嗬……」

突兀出現的笑聲就像是風中的風鈴,清脆,卻也在這種時候,顯得無比的詭異。

我身體一顫,本能的朝慕錦川懷裡縮去。

原本空無一人的牆角,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長裙飄飄,笑得一臉溫婉,她看著我,嘴%e5%94%87悄然彎起大大的弧度。

她在笑,眼睛裡卻沒有半分笑意,陰冷可怖的直勾勾的盯著我,甚至,她的整張臉,就隻有嘴%e5%94%87附近彎了起來。

「錦川!她來了!」我失聲尖叫了出來,指著牆角,拔高的嗓音撕扯著喉嚨,讓我的聲音也跟著變得嘶啞又尖銳。

「你看,她在牆角,錦川,你幫幫我,救我!」

我死命攥著慕錦川的衣服,恨不得將自己揉成一團,跳進慕錦川的手掌心裡去,我想裝作淡定點,想再勇敢一些,哪怕害怕,也該表現得又柔弱又堅強。

但是我做不到,我隻能將自己緊貼著慕錦川,眼淚撲簌簌的掉,忍著嚎啕大哭的衝動,窩在他的懷裡顫唞著嗚咽,越哭越不能自己。

慕錦川摟著我肩膀的手用了大力氣,他焦急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茫然:「欣欣,你冷靜點,我看不到,你指給我看。」

他的下巴靠在我的額頭,啞著聲音說道:「你這樣哭,哭的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說好的我保護你的……」

說著,他抬手就是一道靈力打了過去。

靈力正中母親的身體,卻作用在了母親身後的牆壁上,母親森冷的看著我,那雙含著柔美的水潤眸子,像是有黑霧從眼眸深處湧出。

黑色的霧氣眨眼間就佔據了眼眶的每個角落,我秉著呼吸,連眨眼都不敢,想要移開視線,脖頸處的肌肉卻像是僵硬了一般,怎麼都無法轉動一下。

母親就站在那裡,沒有上前,隻是用她黑洞洞的眼眶看著我,那首經常作為我小時候入夢的晚安曲,如同怨魂一般,纏繞在我耳邊,揮之不散!

我不知道母親是不是顧忌慕錦川在,她一直在牆角站著,直到黎明破曉,太陽一點一點從海平麵上升起,她才驟然消失不見。

「走了……」我癱軟著倒在慕錦川懷裡,頭髮被冷汗打濕,黏膩的貼在我的皮膚上。

慕錦川拉著我起身,陪我在浴室裡洗了個澡,又讓我坐在床邊歇息一下,這才開始收撿行李。

我們是今天的機票回國,沒有盡興而歸的喜悅,隻有無窮無盡的疲憊與恐懼。

等到我們調整好時差,已經是三月六號。

我精神很不好,不敢睡覺,怕陷入夢裡醒不來,可就算不睡,我也經常能看到母親的樣子,現實與幻覺,我無法分辨,隻能每天擔驚受怕的等著,等著哪天我再也撐不下去。

慕錦川自從回國後,就加快了幫我打聽母親下落的動作,可我卻等不了,每多熬過半個小時,我都覺得我的心理防線,就奔潰了一個角落。

短短幾天時間,我就由以前的正常體重,瘦的可憐巴巴的,慕錦川看在眼裡,將我每天的飯時,變成了少量多餐,廚房隨時在加熱食物,意圖將我瘦下去的肉多少補回來一些。

甚至,慕錦川還讓我吃營養品,可也不知道是我的問題還是那營養品喝起來太像鼻涕,我喝進嘴裡,在喉嚨裡打了個轉立馬嘔了出來,之後死活也不肯再吃了。

而七號的晚上,慕錦川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慕錦川隻聽對方說了一兩句,立馬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開了免提,讓我一起聽

第兩百四十五章 :降頭

對方的聲音明顯用了聲音處理器,聽不出男女老少。還帶著電流卡滋滋的雜音。

那個神秘人說,要慕錦川注意我的情況,發覺我在聽後,對方居然一口說出了我現在麵對的困境。並且問我。是不是這樣。

我開口承認了一聲,聲音十分虛弱,我都怕我聲音太小。對方會聽漏了。

對方驟然沉默了下來。三秒後,他對慕錦川說,我可能被人下了降頭!

慕錦川尚且來不及多問兩句,對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降頭?

這個名詞讓我更加迷茫不解。我看過的恐怖片不少。自然知道降頭這種東西,盛行的地方是在東南亞。

降頭,也就是降頭術。大多數都是設定為泰國最多。但其實這東西在整個南洋地區,都是十分有名的。

根據不同的流派,降頭術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利用降頭術,讓失和的雙方重新燃起感情的火焰,也可以說是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這一種,與我們國內的巫蠱之術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比如情蠱啊之類的。

但另一種降頭術,則是讓人在不知不覺的受傷,或者說是讓外人無法發覺,但中降頭術的人,則痛苦萬分的死去。

慕錦川瞭解的則更要切中要點,他說,降頭術分為降術和蠱毒,一種借助蠱蟲,另一種,則是需要受術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是毛髮指甲等等。

蠱蟲入體達到控製,降術,則是通過鬼魂之類的,成為傷人的利器。

降頭術源自中國道教,慕錦川雖然是鬼,但他所用的法術,卻很多都跟道教相關,因此,那個神秘人一說,他立馬明白了過來,當即就問我,是不是告訴過別人我的生辰八字!

我愣住,整個人跟被人用冰水淋過似的,渾身都泛冷氣。

生辰八字,那個大師!

我幾乎要叫出來,對上慕錦川詢問的視線,我趕緊將什麼都說了,

「你親筆寫下的?」慕錦川皺眉,「你確定你沒有掉落頭髮在那裡?」

「當然沒……等等!」我驟然想起了那天離開大師所在的酒店後,我與吳彤林源逛街時,在廁所裡遇到的那個外國女人。

當時我被那女人砸了一下,注意力自然集中在了被砸到的地方,那時候,若是那女人趁機拿到我的頭髮,我根本發現不了!

我趕緊將這件事也說給慕錦川聽,慕錦川聽後頓時瞭然,說是我親手寫下的生辰八字,再加上我的頭髮,足夠被人施術了。

我趕緊打電話問了吳彤,吳彤告訴我,那位大師又開始活躍了,她也聯繫上了,約了時間,但現在沒法趕過去見麵。

我不由慶幸,吳彤還沒有上當,慕錦川找了小趙,兩人合力,順著大師常用的微信號,終於確定了大師的登陸地點。

大師的登陸地點,是在b市的一處廢棄老式建築內!

地址我並不熟悉,可我心裡彷彿有種聲音在指引著我,指引著我去百度搜了那片廢棄建築的圖片,然後,對著那一張空中的俯拍照,突然淚流了滿臉。

慕錦川隻是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看到我這樣,頓時嚇住了,手足無措的幫我擦著眼淚,語氣裡帶著十分的心痛:「欣欣,是我沒保護好你,但是你也不該瞞我。」

他最後一句話似乎想用加重的語氣,但視線落到我的臉上,語氣頓時往上飄了飄,變成了柔軟的語調。

我老老實實點頭,心裡不是不後悔的,但更多的,卻是茫然。

我的情緒,其實都是跟著慕錦川走的,我愛他,所以希望他能喜歡我,可是在我看來,他對我的喜歡是一根溫度計。

裝在名為「愛情」的杯子裡,周圍是慕錦川對我的看法,溫度計飄在裡麵,他對我產生不好的看法,溫度計就搖晃一下,若是固定溫度計的東西減少到了一定的程度……│思│兔│網│

溫度計傾斜,「砰」的一聲打碎杯子,那我與慕錦川也就完了。

越是在乎,我做錯的就越多,當理智被感性佔據,就造就了我如今的下場。

那麼,我要對慕錦川愛的少一些嗎?這個估計是做不到的,因此,我迷茫,也無所適從。

我與慕錦川連夜離開a市,開車前往b市,我捧著熱乎乎的咖啡,看著隻佔了杯子一半容積的咖啡,心裡泛著絲絲的甜。

咖啡熱乎乎的,用來暖手正好,但在車上也容易灑出來,慕錦川便想了這樣的辦法,找了隻大杯子,雖然不倫不類,但好歹安全問題解決了。

兩座城市間距離不算近,真要規規矩矩開車的話,起碼得要兩三天的時間,但慕錦川趁著半夜沒人瞧見,直接開了鬼道,開著車從鬼道走。

天亮前,車子從鬼道出來,我們已經到了b市的入城收費站。

b市的經濟發達,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或是未來會建成高樓大廈的待拆遷地區,像是我們找到的地點,在b市隻能算是極少數。

對外是說規劃有變,而實際上,是那片地方太邪門,拆遷隊進去,前腳進去後腳就得被嚇得%e5%b1%81滾尿流的出來。

那是一大片的舊式筒子樓,樓房與樓房之間的間距,寬的不到一米,窄的,更是連隻腳都鑽不進去。

這兒以前大概也算是個人流量大的地方,政府出了拆遷的命令後,整片筒子樓內便不再留人了。

這樣的樓房住房麵積是很緊張的,房子內隻能住人,各家各戶的廚房用具都擺在走廊上,居民們搬走後,有用的自然帶走了,一些用磚石木板搭的架子,卻是依舊在的。

架子上,有著被人丟棄的臉盆、牙杯,大多銹跡斑斑,拿著對著陽光一看,還能看到有光線漏出來。

甚至,我還在居民自己拉的曬衣繩上,看到了一兩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這麼多年過去,衣服都爛成布條了。

「錦川,我覺得好眼熟啊。」參觀過一樓後,我迷茫的看嚮慕錦川,指著樓道盡頭,我毫不猶豫地道:「那裡是公共廁所,每次上廁所還要排隊,很討厭的。」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我雖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十分眼熟,可也沒神到透過牆壁看透裡麵的佈置,甚至,在我說出口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盡頭那兒會有什麼。

可我就這麼說出口了。

而且,在慕錦川不信邪的拉著我過去,繞過一個彎,真的看到了一排低矮的「棚子」,左邊寫著男,右邊寫著女,牆壁上,還用油漆漆著四個大大的字:公共廁所!

我自己都驚呆了,慕錦川驚訝的轉頭看我,問道:「欣欣,你以前來過這兒?」

我絞盡腦汁回憶了一下,茫然搖頭。

我覺得我的記憶出了點兒問題。

這個想法說出去挺奇怪的,但我就是這麼想的,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心裡明白的很,然而,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周邊的筒子樓有很多,我乾脆憑著感覺走,帶著慕錦川左轉右轉的,就停在了一處十分特殊的地界上。

周圍的筒子樓都呈現一幅灰敗之象,可隻有這棟筒子樓,我停下腳步,仰頭看著爬滿了整麵牆壁的爬山虎,心裡覺得頗為驚奇。

這棟樓幾乎是被周圍的樓房圍在最中間,陽光也不夠,可偏偏就是這兒,滿眼綠油油的,微風一吹,陽光一照,就顯出了無與倫比的鮮活生命感。

「就是這兒了。」看著這棟樓房,我眼眶有些熱,那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