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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難了 十殿女王 4364 字 1個月前

,就急忙起身,去跟老闆商量帶去外麵吃,要結賬。

我心滿意足的佔了位子,一抬頭,卻見旁邊好幾個妹子都圍了上來。

妹子們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慕錦川,表情羞澀又美好。

個鬼啦!我鬱悶的在心裡掀桌,一把環住慕錦川的胳膊,笑的甜甜的叫他:「老公,這家的串串食品安全有保障,給兒子買一份怎麼樣?」

那些圍著慕錦川搭訕的女孩子臉都綠了,兒子?!

我好心的幫她們確認不是她們聽岔了,繼續道:「得多買幾份,教兒子功課的老師也不能忘。」

妹子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推推搡搡的走了。

我不禁得意,切~還想搭訕帥哥呢,你們想要未來老公,但慕錦川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公啦!

慕錦川隨著我鬧,眼睛彎出一道弧度,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眼睛裡都是笑意。

我也知道我剛才的表現吃醋吃的很明顯,我在乎他,慕錦川自然高興的很。

不敢吃太飽,嘗了鮮後,我結完賬就想問老闆外帶的問題,結果慕錦川攔下了我,道:「等會我讓屬下來買,直接送過去。」

回去的時候,車子經過天橋下,我看到有人支著攤子,一旁的招子上,白底黑字的寫著個大大的「卦」字,那字寫得特別仙風道骨,我不由好奇,順嘴問了慕錦川一句。

我原本以為那人也是個騙子,隻是想知道那字是什麼字體,慕錦川卻在觀察後告訴我,那個算卦的,是有些真本事的。

我一聽不由動了心。

擺攤的是個老頭,帶著棒球帽,帽子邊沿露出來的頭髮有些發白,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一副大墨鏡遮著眼睛,嘴%e5%94%87上留著短短的山羊鬍子。

不看那棒球帽的話,這老頭的裝扮還挺像樣兒,隻是,因為天氣的問題,這老頭穿著身黑色的大棉襖,兩隻手怕冷似的,縮在袖筒裡,整個人團成團兒。

依我看,這老頭兒不像算卦的,倒像是大冬天,蹲在家門口跟人話家常的普通老大爺。

「二位……」老大爺感覺到有人過來,順嘴就打招呼,一抬頭,打招呼的話頓時噎在了嗓子眼裡,雙眼猛的睜大,跟白日見鬼了似的,「唰啦」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你……」老大爺手指使勁的抖著哆嗦,指尖的方向,指的正是慕錦川。

慕錦川麵無表情的看著那老大爺,我也趕緊上前一步:「老大爺,你算命嗎?算我的。」

老大爺使勁翻了個白眼,像是終於緩過來了似的,猛的將手指縮了回去。

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慕錦川:「這位大人,請問有什麼是小人可以幫忙的麼?」

慕錦川抬手一拍我的肩膀:「我老婆說要算命。」

老大爺嘴角抽搐了兩下,賠著笑臉轉頭看我,笑嗬嗬地道:「鬥膽問一句,夫人的生辰八字。」

在我開口之前,我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晃動了一下,疑惑的轉頭看嚮慕錦川,慕錦川點頭道:「隔音咒,防止有心人偷聽。」

我報了具體的出生時間,老大爺像模像樣的用手指掐算了一番,臉色卻是有些過於嚴肅了。

他抬頭看我:「夫人家裡可還有其他親人?」

我搖頭道:「沒有了。」

我小時候,媽媽病得很重,是她親手將我送去那家孤兒院院長的必經之路,哄騙我讓我乖乖待在那兒等她,可之後,我等來的是院長。

最開始的時候,我不理解,哭鬧、想跑回家,都被院長及時發現了,可隨著長大,我漸漸明白,媽媽她當時病的那樣重,送我進孤兒院,是不願她死了之後,我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老大爺緊皺著眉又測算了一遍,抬頭看我時,不僅臉色嚴肅,看我的眼神也古怪莫名的很。

「怎麼了?」我有些忐忑,難道,我的命格有古怪?

總不至於是通過我的生辰八字,就算出我體質特殊,對鬼怪有大好處吧?這不是扯淡麼!

老大爺卻沒理我,而是轉頭看向了慕錦川,恭恭敬敬問道:「大人,尊夫人命格奇特,小人有些算不太準。」

老大爺這樣說,但我心裡卻是不信的,他算了兩遍,表情除了嚴肅,就是看我的眼神特別奇怪。

第兩百三十章 :克母

一定是算出什麼他覺得不好直說的東西,又怕說出來會得罪慕錦川!

我急了,嚷嚷道:「大爺你算出什麼直接跟我說吧。我扛得住的。」

老大爺回頭看我,卻是搖了搖頭,隻說了一句:「夫人您母親的確早已亡故。」

聽到這句,我挺淡定的。不依不饒的繼續問他:「那大爺你算出什麼不好的了?」

「說吧。」慕錦川也道。「總要知道的。」說著,慕錦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衝我笑了笑。

慕錦川的笑容也給了我莫大的勇氣,說我自己扛得住。我底氣可不是那麼足。可慕錦川一表態,我頓時安心了。

老大爺神色詭異,頓了頓問我:「你確定?」

我捂著%e8%83%b8口深吸了口氣。示意你看我準備做足了吧。

老大爺眼皮子一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開了口:「夫人你命格克母。」

老大爺一句話彷彿炸雷一般。將我炸的差點沒控製住表情。

克母?

「夫人的母親生前必定久病纏身。亡故反倒是件好事兒。早點脫離世間苦厄,輪迴往生也能投個好胎,夫人不必過多介懷。」

隨著老大爺的話。我不禁想起了我家裡的情況。媽媽病故,媽媽的親戚跟我們母子倆也沒來往,六親可謂是稀疏的很。

就連我那個神秘的父親,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命格?

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這個結論,比我覺得是我拖累了媽媽,導致沒錢看病更加殘酷。

若是沒有我,或許媽媽就還活著,有了新家庭,子女孝順,享盡天倫之樂。

我哭著轉身抱住慕錦川,喃喃道:「是我的原因,都是因為我……」

慕錦川身上冷氣狂飆,那個老大爺連攤子都不要了,匆匆跟我道了句歉,立馬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我無暇顧及老大爺,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緊緊靠在慕錦川的懷裡,我越想越是悲觀,我親人緣淡薄的很,可丈夫也是親人,會不會……

「你不準離開!」用勁箍住了慕錦川的腰身,我猛然抬頭,死死盯著慕錦川的雙眼,「你說過就算我死了,也會等我變成鬼的!」

「我不會離開。」慕錦川低頭,眼神裡滿滿的心疼,他歎了口氣,突然將我攔腰抱起,邊朝車邊走邊道:「老婆,我們回家。」

車裡暖氣開的很足,我抱著自己的胳膊,卻覺得冷意蔓延全身,忍不住發著抖,在解決吳彤那個女上司李歆的時候,我還無比的同情她,卻也怪她得到機會後太偏激。

可直到此刻,在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命格,才剋死了媽媽,我就想穿越回去,狠狠扇那個站著不腰疼的自己一巴掌。

石女命,克母的命格,當親人的死亡真相被掀開,留給我與李歆的,就是無比的痛恨與愧疚。

痛恨自己有著那樣的命格,也對親人的亡故無比愧疚,恨不得自己從沒出生過!

回到家後,慕錦川還沒停好車,我就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路快速跑上樓,將自己反鎖在了主臥室裡。

命格的特殊,讓我有些無法麵對慕錦川,雖然沒有得到證實,可我一直孤身一人,就足以說明我注定沒有親人疼愛。

我貪戀慕錦川的好,得到了,就沒法去想將來有一日,我會失去那些讓我沉溺其中的美好。

腦子裡亂哄哄一片,我急的在房間裡轉圈圈,恨恨的跺著腳,腦子裡的想法太多,反而讓我沒法冷靜的一條一條去理清楚。

「叩叩——」

房門被敲響,下一秒,慕錦川的聲音響起:「欣欣,給我開下門。」-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我條件反射的想奔過去開門,最終卻隻是揚了揚手,腳步一厘米都沒挪動。

「錦川,你讓我冷靜一下。」直到開口講話,我才發現我喉嚨有些緊,無來由的,我的眼淚再度從眼眶裡噴湧而出。

門外,慕錦川還在溫柔的說著勸解的話,我隻顧著擦眼淚,卻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聽著慕錦川的聲音,我更加不想開門,往地上一蹲,委屈的哭了起來。

就算是哭,我也本能的沒有發出聲音,眼淚像是下雨一樣往下掉,我愣愣的看著褲子膝蓋的部位被逐漸染濕,心裡的酸澀如同發酵了一般,滿滿噹噹的佔據了心神。

哭了一陣,我豎起耳朵,卻發現門外的慕錦川已經走了。

呆愣了半晌後,我頹然的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板上,雙膝屈起,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心裡是個什麼味兒。

我被送進孤兒院之前的事兒我其實記得並不多,大概是對媽媽的執念,讓我牢牢的記著媽媽的容貌,一遍一遍的,將我能記得的,不斷在心裡回憶加固記憶。

會點著我鼻尖笑著說我是「小調皮鬼」的媽媽;

在病的連床都起不了時,將我叫到床邊,抱著我放聲大哭的媽媽;

最後一次相見時,那個經常出現在我夢裡的,頭也不回的媽媽。

不知不覺間,我的視線再度變得一片朦朧,過往的記憶,也像是發生在昨日一般。

畫麵不清晰,但那種感覺,卻如同鈍刀子割我的心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彷彿被放慢了一般,每一分每一毫,都讓我喘不過來氣兒。

我簡直不敢想,當我在孤兒院裡,怨恨媽媽不要我了時,媽媽是懷著怎樣酸楚的心情,一個人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靜靜等死。

這麼些年,我找不到媽媽的墓碑,是不是也意味著,媽媽的骨灰,並沒有入土為安?

想到城市裡那些因為各種各樣的執念,永遠離不開方寸之地的地縛靈,我情不自禁的去想,媽媽會不會也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因為惦記我,而無法脫身,隻能日日懷著微弱的希望,等待我意外路過。

慕錦川不在,我不用再控製自己的聲音,嗚咽哭了出來。

我這些年,究竟是有多沒心沒肺……

「老婆,你開門,不然我直接開鎖進來!」慕錦川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了起來。

我哭聲一滯,狼狽的用手去抹臉上的淚痕,卻發現完全抹不乾淨,那頭,慕錦川又發出了第二聲催促,我一手捂著眼睛,快速起身跑去開了門。

「別遮了,哭成燈泡眼了。」慕錦川沒好氣的道。

我放開手,忍不住瞪他:「燈泡眼也好看!」

「是是是。」慕錦川一手拉著我手腕子,將我拖到床邊讓我坐下。

他的手指輕輕按了按我哭的腫起來了的眼皮,聲音裡帶著些懊惱:「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發洩情緒!」

的確,在慕錦川麵前,我反而哭不了那麼盡興。

吸了吸鼻子,我移了移身體,將自個兒窩在他懷裡,輕聲問他:「你見過我父親沒有?」

慕錦川搖頭,道:「我沒見過,我能等到你,是我的幸運,你是第一個踏進老宅的人。」

聽到這話,我不禁驚奇的瞪大了眼:「第一個?」

我之前還想過呢,好幾百年的時間,在我之前難道沒人來過這房子麼,畢竟時間不短,世事變遷,別說房客,一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