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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難了 十殿女王 4308 字 1個月前

死會流出多少鮮血,哪怕隻是被刀割到手了,也照樣會留下血腥味兒的。

房間裡乾乾淨淨,倒像是跟我們開了個玩笑一般。

萬懷生見我們進來,主動讓開了窗台的位置。

「看這兒。」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我與慕錦川的視線落在窗台掛鉤上,鐵質的掛鉤上,一絲黏液樣的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稍微晃眼的白色光暈。

「怎麼說?」慕錦川問道。

萬懷生又吸了口煙,這才告訴我們,先前那個女法醫覺得屍體的狀態不對,讓人將屍體搬去了客廳,具體屍檢得等結果出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死者的丈夫並沒有說謊,她丈夫的確不像是殺過人的樣子,而且,在我們來之前,警察已經將出租房周圍的地方都大致搜查過了,沒有任何搬運屍體的痕跡。

說完後,萬懷生夾著煙頭的手指了指窗台,打趣道:「這玩意兒也不像是人類留下的,這兒可是十二樓,要是動作的話,除非它會飛,還得有搬走屍體的力氣。」

萬懷生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就算有那種動物,想在這片人來人往的地兒悄無聲息的搬走屍體,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慕錦川手指一動,一點靈力便從他指尖蹦了出來,那點靈力快速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衝出房間,去了外麵的客廳。

幾秒鐘之後,靈力重新衝進了慕錦川的掌心,被慕錦川收攏五指握住,片刻後,慕錦川搖頭:「沒有陰氣殘留,不是鬼。」

萬懷生找我們來,並不是為了讓慕錦川隻做這一件事,而是為了讓他幫忙去看看那個口口聲聲有鬼的死者的丈夫。

我們在拘留所裡見到了暫時被關押的死者的丈夫,這個真實年齡在二十四歲的男人,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卻彷彿老了十幾歲一般。

男人穿著黑色的棉襖,縮在椅子裡,頭低低的垂著,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我們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難逃生,帶著一分僥倖存活的僥倖,其餘的九分,卻是滿滿的迷茫與懼意。

「你們是什麼人?」大概沒見過打扮這麼隨意的警官,男人下意識將我們排除在友方之外。

「你說家裡有鬼,我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慕錦川拉開椅子,開門見山的說道。

第兩百二十一章 :被吸乾血的屍體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了:「有鬼!我不是故意的!」

「你們是什麼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皮影,男人瘋狂的神情突然一頓,再度懷疑的問出他的疑問。

我歪了歪腦袋。笑得無比純然:「你不是見鬼了嗎,我們就是專門抓鬼的啊。」

見男人不信,我又道:「世界上有鬼,自然會有專門對付鬼的。你可以試著信任我們,為你妻子報仇。」

男人聽到我說這話。卻突然咧了咧嘴,嘲諷似的笑了出來。

原來。我們所瞭解到的,關於妻子出軌的事情是真的,這對小年輕大學畢業就結了婚。如今才新婚一年不到的時間。妻子就已經跟上司出了軌。

作為死者的丈夫,這個男人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老婆吵起來。甚至揚言要殺了死者與死者那個第三者,隻是。男人說歸說,理智卻還在佔據大腦的主導,沒讓他做出過激的事兒來。

而這一次,死者再次帶著滿身與人親熱的痕跡回來,男人又與她吵了一架。兩夫妻原本隻是打架,男人說,某一個瞬間,他突然失去了神智。

「失去神智?」我打斷了男人的講述,「徹底昏迷還是記得一切,但不受自己控製?」

男人眼神閃爍,低垂著腦袋。

「不要撒謊,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隻鬼遲早會被我們抓住,到時候,你的謊言隻會加重你將要受到的刑罰。」

在我的威脅下,男人放棄了矇混過關的想法,他說,起初他是不受控製的,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一刀砍倒,他也曾經掙紮過,可看著倒地的老婆連血都沒流出來一滴,他就立馬慌了。

「我老婆肯定也是鬼!」男人雙眼瞪圓,臉色煞白,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在劇烈的顫唞,「一定是的,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場景,我被控製著至少砍了我老婆五六刀。」

「我老婆死了,可她不是人,我不該坐牢!」

「她是個沒有血的怪物!」

男人聲嘶力竭的衝著我們大吼,聲音太大,被聽到聲音的警察破門而入,強硬的將他按壓在了椅子上。

男人的話讓我們有些坐不住了,沒有血的怪物,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就算是鬼,附身活人後受傷後也會流血的!

在我們又回到警局時,萬懷生領著我們直接去了法醫的解剖室。

解剖室四麵牆上存放著很多的玻璃罐,裡頭泡在藥水裡的東西我不太敢看,而那張擺在解剖室最中央的解剖台上,正躺著這次案件的死者。

白色的被單罩住了死者肩膀以下,死者的脖頸上,有著一道致命傷,兇手下手的力度十分狠,死者的脖子幾乎隻有一層肉皮連接著腦袋與脖子以下。

軟骨、血管之類的全部被割斷,裡麵皮肉翻飛,被割斷的一截血管嵌在泛白的肉裡,顯得更加的可怖。

我視線一轉過去,立馬受驚的又轉了回來,手指緊張的抓著慕錦川的衣擺,腳步跟灌了鉛似的,沉重的根本沒法抬腳走過去。

慕錦川抬腳往解剖台的方向走,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背後,用他的後背遮擋我的視線。

慕錦川沉默許久,突然問了一句:「死前就被放血了,她丈夫不知道?」

萬懷生說,死者的確是死前就被放血了,因此被刀砍傷的時候,才會沒有一點血跡流出來,隻要身體裡有血,那麼傷口就會或多或少的流出鮮血來。

我打著哆嗦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那一眼,確定被割開的脖子上,肉裡呈現出來的蒼白,是真的被放乾了血的程度。

「心臟上的這兩個小口子,你有什麼想法?」萬懷生問。

我聽到慕錦川說,看形狀,應當是牙齒。

談話到此為止,慕錦川回頭,推著我轉了個方向,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萬隊長可以問問上邊,這段時間到底放了多少吸血蝙蝠入境。」

因為慕錦川臨走時說給萬懷生聽的那番話,我一出警察局就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懷疑是丹尼爾犯下的案子。

慕錦川伸手比了兩根手指出來,認真分析道:「一:在死者跟她丈夫動手前,人還沒死;二:丹尼爾又不在場的證據。」

緊接著,慕錦川皺起眉頭,小聲呢喃道:「吸血鬼狡猾的很,不排除他是故意挑那個時候來拜訪的。」

這樣的懷疑根本無法說出口,隻能寄希望於萬懷生那邊會有更多的發現。

回去的時候,街邊有小孩子不顧交通規則的躥到大馬路上來,不過今天是過年,大部分上路的車輛,都自覺慢下了速度。

至於那些家長沒有看護住的小孩子……

我原本擔憂的心,在看到有些家長就站在一旁跟人聊天,見孩子安全的在時不時駛過的車輛中玩耍,也不過嘴上不痛不癢的斥責兩句後,心裡簡直百感交集。

這時候做家長的好好教育自家的孩子,等到真出了事兒,便哭號著喪天良的詛咒司機去死,到那時候,又有什麼用呢。

我試著下車去勸,卻被那個穿著棉布睡衣,手裡抓著捧瓜子在嗑的婦人用狐疑的視線打量,婦人尖酸刻薄的話直到我上車很久,還迴響在我耳邊:

「你想幹什麼?你不是剛撞了別人家的小孩吧?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孩子在上邊玩玩怎麼了,真是多管閒事!」

「別悶悶不樂的了,那人隻是個例。」開著車的慕錦川突然伸手揉了一把我的頭髮。

我抿%e5%94%87眨了眨眼,還是接受了他的安慰。

的確,我說的那種隻是小概率,大部分的市民,還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算一時疏忽讓孩子跑上了馬路,被我提醒後,也是趕緊將自家孩子抱回來,並且對我不斷說著感激的話。

但是就像十斤糖裡摻了一點苦汁液,哪怕吃到的糖再甜,那抹苦澀的滋味,也會是最耿耿於懷的,我捂著%e8%83%b8口長出了口氣,突然想到我們還沒跟萬懷生說聲新年快樂。

用手機發了條過年問候給萬懷生,我放下慕錦川的手機,改用我自己的,挨個兒給通訊錄的朋友發去了祝福短信。

城裡的孩子很少會有走家串巷送祝福,隻為了得到主人家分享的糖果的,因此,在稍做考慮後,吃過午飯,我們三大人就乾脆帶著泡泡去了明園遊樂場。

明園遊樂場過年特地擴增了每日限量的門票數,一進入遊樂場,滿目都是孩子天真燦爛的笑臉,我牽著的泡泡也有些蠢蠢欲動,一雙眼睛睜的老大。

若不是我還沒發話,他估計早就衝上去玩了。

「夏欣,你也在啊。」熟悉的活潑聲線讓我頭皮一緊,瞥見慕錦川微皺了皺眉後,我回頭,果真看到了丹尼爾那張十分典型的歐美帥哥臉。

丹尼爾的出現,簡直就是對遊樂園內媽媽們的挑戰,別以為成了家的媽媽們就不愛帥哥了,那是出現在媽媽們麵前的男人不夠帥而已!

相較於丹尼爾與慕錦川的直接美男攻勢,蕭安遠就顯得不那麼顯眼了。

大冬天的不是沒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但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兩個發光體身側,那就是被光芒覆蓋浮雲掉的節奏。

而我因為一手牽著泡泡,也受到了媽媽們的關注,但關注點都是:

「她家寶貝兒好可愛啊!」

「是啊,肯定找了個超帥的老公!」

「可愛像媽媽,顏值肯定繼承了爸爸的。」

我:「……」

我能聽到,我周圍的三大一小自然也能聽到,泡泡「噠噠噠」的拉著我三兩步跑到慕錦川身邊,小手抓住慕錦川的兩根手指,小臉朝周圍的媽媽們一揚,笑容格外燦爛。

我彷彿聽到了泡泡的潛台詞——看,我們是一家的!

丹尼爾申請要加入我們,我不由疑惑,能進來遊樂園的,都是帶著孩子來的,丹尼爾帶著哪家的孩子?

丹尼爾對此十分坦誠:「夏欣,我是看見你跟進來的,可以免費進來遊樂場玩,你們a市的小孩子很樂意幫助我。」

「丹尼爾,你的追求不接受。」我嚴肅道,同時,對於丹尼爾你說你的,我做我的自我行徑,也感覺十分的煩惱。

慕錦川冷眼瞧著丹尼爾,氣息略有些不穩,危險的殺氣,悄悄透了出來,目標直指丹尼爾。

「慕先生,我並不怕你。」丹尼爾下巴一揚,反而正麵對上了慕錦川,「說實話,我很佩服你能夠打動夏欣的心,但是我要正式向你宣戰,我會從你手裡,把夏欣搶回去!」

我簡直頭痛,我是個有思想的人,我喜歡的是誰不需要依靠兩個追求者的對決來決定,也不覺得能夠讓丹尼爾這樣的帥哥承認「美麗」。

但就算惱火,我們依舊沒法甩脫丹尼爾。

一方麵,丹尼爾是客,慕錦川作為a市靈異生物的王,對丹尼爾表示不喜可以,但真的武力驅趕,就是打西方世界的臉了。

另一方麵,因為先前那個死者,在萬懷生傳來消息之前,我們能夠盯住丹尼爾,就得在不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