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手裡借來的了。

「洛藍即使動手術也有老巫婆和陸瑜陪著,我也受傷了,小雜魚照顧我一個人就好了,」亓墨拔掉手背的針頭,掀開被子將她裹住,「我還想和你在這張床上睡一晚呢!」

尚小武被裹成了肉粽,手腳不聽使喚,如何扭都掙脫不開:「阿墨,這是在醫院哎,你要是亂來我就不理你了!」

「小雜魚想讓我怎麼亂來?」

亓墨看著她露出來的小腦袋,湊近了輕輕啄了一下她的%e5%94%87,「這樣?」

「唔……」

亓墨壞笑著又親了親她的耳垂,湊在耳廓邊低聲反問:「還是這樣?」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廓,尚小武渾身一陣酥|麻,猶如電流湧過,聲音變得嬌軟無力:「阿墨……」

「小雜魚真聽話……」

亓墨壞笑著繼續親,這個位置屢試不爽,不管小雜魚之前如何撲騰,隻要這樣撩撥兩下,立馬成了桃花滿麵的小娘子,癡癡地望著自己,等著餵食。亓墨抱著小肉粽,%e5%90%bb住了她微張的小口,不管%e5%90%bb過多少次,依然甜美得令他欲罷不能,就想抱著她這樣一直親,直到地老天荒。

尚小武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條魚,遨遊在深藍色的暖流中,亓墨是她唯一的氧,來給她渡氣,給她餵食,抱著她躲避無數鯊魚大鯨,偶爾還會帶著她離開魚群,躲在絢爛旖旎的珊瑚中,做些羞羞的事。她情動地吐出兩個泡泡:

「阿墨……」

她睜開迷濛的眼,恍惚中想看看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可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頭頂上飄著一隻鬼。女鬼長髮下垂,瞪著鈴鐺一樣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手裡還捧著一桶爆米花。

不知道被這隻鬼盯了多久,尚小武隻想立刻停止麼麼噠。然而,亓墨哪裡肯放過她?她越掙紮,亓墨%e5%90%bb得越來勁。尚小武一狠心,想咬他一下,卻被他預先料到,一隻手鉗住她的下顎,反而%e5%90%bb得更家深入了……

親%e5%90%bb間%e5%94%87齒相依,磨碎了的呼吸輕喘,點燃了曖昧的火花,燃起□□。

眼前的鬼魅變得模糊,隻成了一抹暗影,飄蕩在頭頂上空。

尚小武閉了眼。

既然這個女鬼不知羞,那她也裝一回瞎好了。

無視女鬼,不知道又親了多久,反正尚小武感覺自己已經%e5%90%bb到脫力,癱軟在亓墨懷裡,昏昏欲睡。

「小武,」亓墨摟著她慢慢躺下,蓋好被子,「明天我就帶你回家!」

尚小武闔眼點頭,喃喃:「洛大夫呢?他都動不了……」

「我聯繫一下,找一輛直升飛機,把他抬回家慢慢養。這裡人生地不熟,衣食住行都不便,看護起來實在困難,」亓墨拍著懷中的人,「交給我安排,這兩天你照顧我也累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回去我還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這麼折騰,每天都像坐過山車,別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就連我都快撐不住了……」

尚小武埋在他懷裡,看著身邊左右飄蕩卡嚓卡嚓吃著爆米花等著看好戲的女鬼,嘿嘿壞笑,無聲地做著口型:走吧走吧,沒有好戲看啦!

女鬼哀哀地瞥了他們一眼,抱著爆米花飄出了門。

「怎麼了?」亓墨注意到她的異樣,左看右看,「是不是這屋裡有鬼!?」

「嗯,剛才有一隻女鬼,」尚小武笑嘻嘻,「不過已經走啦!有些鬼就是不知羞啦!」

亓墨臉一白,「現在沒有了吧?」

「……嗯。」

「真的?」

「嗯,真的,」尚小武打了個哈欠,「阿墨我好睏啊!你把灰先生給我拿來好不好?」

亓墨不快地將她抱緊:「不是有我呢?要那隻禿驢做什麼?」

「總覺得你要親親抱抱,我睡不踏實,還是灰先生好。」尚小武撐著坐起來,想去夠椅子上的灰驢,可還未夠到,就被亓墨拉回懷中。

亓墨恨恨地瞪著一臉無辜的灰先生:「一會兒就把這頭禿驢扔了!」

「你敢!」

☆、第八十三章

尚小武有生之年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忍不住好奇地向車窗外麵看,一邊看一邊扯著嗓子喊:

「阿墨阿墨!你快看!是梯田!」

「嗯。 」

「阿墨阿墨!你看是山是山!」

「嗯。」

「阿墨阿墨!是人!好多人!」

「……嗯。」

「阿墨!你看,好多鬼!」

「阿墨阿墨!你怎麼不激動?」

亓墨攬過她的頭,咬她的耳朵:「我坐過很多次啦!」

「阿墨,好癢啊!」

「小雜魚好可愛!」

駕駛座位上的趙宇回頭瞥了一眼身後,彷彿看見許多粉紅泡泡圍繞在二人周圍,無奈地喊:「麻煩你們不要虐狗好嗎?」

見身後的兩個人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不搭理他,趙宇轉身對副駕駛座上的人笑著抱怨:「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副駕駛座位上的陸瑜一臉木然地望向窗外,裝聽不見。

趙宇自討沒趣,隻得專心開飛機。

尚小武這一路很是興奮。不但第一次坐上了直升飛機,還刷新了對趙宇的認識,原來他不止是酒保,還是正兒八經航空航天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當她問趙宇為什麼不去開飛機,而是給亓墨打工當酒保的時候,趙宇憨憨一笑,遞給她一杯鮮搾橙汁:

「開飛機就是聽起來很牛,實際工作上並不適合我。而且賺的還不給亓墨打工多呢!」

亓墨端著一盤烤好的羊排進了屋,摘了麻布手套寵溺的揉著她的頭,「在聊什麼?」

「我們在聊開飛機!」

亓墨笑了笑,向趙宇努努下頜,「老樣子。」

「好。」趙宇會意地點點頭。

亓墨轉身去院子裡打掃垃圾。尚小武啃著羊排不解地問趙宇:「老樣子是什麼?」

趙宇從櫃檯下掏出一塊冰,開始削,「威士忌加冰。亓墨比較挑剔,酒一定要最烈的。」

歐式沙發上躺著的洛藍搖了搖手邊的銅鈴,響起清脆的叮鈴叮鈴聲。

尚小武連忙從酒吧椅上跳下來,跑到洛藍身邊:「洛大夫,我師傅去買飲料了,一會兒就回來!」

洛藍和藹地點了點頭,消瘦的手指了指她的嘴角的孜然辣椒。

「嘿嘿。」尚小武從口袋裡掏出亓墨早給她備好的手絹擦了擦嘴。

「啊呀呀,牡丹開的也太偏僻了!買個飲料跑了好遠,你們不會吃完了吧?」老巫婆拎著兩大包佐料袋闖進了屋,見到沙發上的洛藍睜開眼,笑著打趣:「醒啦!醒的真及時!」

洛藍笑著點了點頭。因為肋骨斷了,他最近都很少說話,一開始隻能吃流食,一個月後終於可以正常進食了。亓墨為了表達歉意,報銷了洛藍的所有住院費醫藥費手術費,在趙宇的再三抱怨下,終於殺了那隻吃禿了後院草坪的羊,開了個燒烤派對。

老巫婆回來了,尚小武就坐回吧檯繼續啃羊排。趙宇這一會兒已經將正方形的冰塊削成了標準的圓形。原形上麵像月球表麵凹凸不平,折射出五彩的光,放入玻璃杯中,澆入棕黃色威士忌。

趙宇剛將酒杯推到尚小武身邊,亓墨又端著一盤烤好羊排進了屋。

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尚小武看得眼睛都直了。濃烈的酒氣,離著好遠都刺鼻,亓墨居然像喝水一樣。如果不是他做飯好吃,尚小武一定會懷疑他味覺失靈。

想到曾經亓墨酒後亂來的樣子,尚小武的心突然咯登一下,連忙搶過他的空杯:「不許喝了!」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趙宇知道亓墨喝酒的習慣,不將杯中的那塊冰喝沒了是不會停的,而且誰阻撓他,他就跟誰急。中阿宇看了看尚小武又看了看亓墨,聳聳肩,端著那盤新烤好的羊排繞出吧檯,放在已經擺好的餐桌旁,倒了一杯啤酒給一旁低頭安靜看書的陸瑜:「你在看什麼?」

「《榮格文集》第二卷,」陸瑜看了趙宇一眼,低頭繼續看書:「我不喝酒,謝謝。」

「聽說你是心理學的博士?」

趙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見他不答話,自言自語:「這麼愛看書,難怪是博士。」

陸瑜翻了一頁書。

趙宇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男人的手,很少有長得這麼好看。纖細修長,白皙有骨。

趙宇握住陸瑜的手,拉到眼前不住感歎:「你的手真好看!」

陸瑜一怔,猛地抽回手,尷尬地環顧四周,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後,這才壓低聲:「我不是。」

趙宇倒了一杯啤酒,戲謔道:「不是什麼?」

陸瑜往常淡定自若的臉終於有了些許動盪,瞪著他:「你知道。」

趙宇喝光了一瓶啤酒,臉色不改,看著未飲一口卻臉色泛紅的陸瑜微笑,伸手到桌底:「可你的反應也太可愛了些。」

陸瑜吧嗒一聲合上手中的書,準備起身,可被趙宇拉住了手臂,掙脫不開。

「坐下。」趙宇沉聲命令,「大難不死後難得的聚會,別掃了興。」

「你!」陸瑜第一次被男人調戲,又有熟人在一旁不好發作,較勁地鉗住趙宇的手腕,壓低聲音怒吼:「我是男人!」

「嗯,我看出來了,」趙宇反手握住陸瑜的手腕向後稍稍一掰,看著麵色難看的陸瑜緩緩坐下,才鬆了力道,輕輕地揉他的手腕,「你會點跆拳道,不過還很粗淺,我和亓墨一起過的黑帶,哦,後來我還考了個更難的柔道黑帶。不過亓墨是個瘋子,招招要命的,我不會和他打。你要是想打,我倒是樂意奉陪。」

「誰要和你打!」陸瑜突然被一個男人吃的得死死的,自尊心受挫,憤懣地甩開他的手腕,咬牙切齒,「別碰我!」

「沒關係,反正一會兒你會求著我碰你。」趙宇起身離去,留下陸瑜一臉慘白。

一個月前在飛機上,這個人就似有似無地觸碰過他的手臂和%e8%85%bf,當時他以為隻是無意。現在看來……

陸瑜喉結滾了滾,秀氣的手緊緊握著硬殼書皮,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

亓墨允諾的全羊宴,時隔一個多月尚小武才吃到。

滋滋作響的烤羊排;

豪氣多肉的烤羊%e8%85%bf;

香氣濃鬱的羊雜湯;

泛著草綠色的新鮮羊肚絲;

香辣誘人還有好多蔬菜土豆的羊蠍子鍋;

最後的主食是羊骨湯拉麵。纖細的拉麵上飄著鮮綠的蔥花韭苗,鮮嫩的白蘿蔔,點上兩滴紅艷艷的辣椒油,再放兩勺醋……

尚小武吃得心滿意足,撐得直不起腰來,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忽然意識到陸瑜臉色特別難看。

「陸大哥你怎麼了?」尚小武打了個飽嗝,接過亓墨遞過來的山楂塞進嘴裡,「你是不是吃肉太膩了?你也吃點山楂吧!吃肉吃多了吃山楂最好了!」

「沒事,」陸瑜強撐著擠出一個笑容,卻感覺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可能喝得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