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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知道,所以阻攔我把這個孩子打掉……她沒辦法生育,所以比誰都更珍惜生命……阿墨,我真的很想她……」

「不哭,」亓墨%e5%90%bb上她的眼眸,溫柔地撫著她的脊背,「不哭,你身子虛,更不能傷心激動,老巫婆也不會希望你這樣……放心吧……」

亓墨頓了頓,揉著她的頭,眼神變得堅定,「放心,有我呢,嗯?」

「嗯……」尚小武吸了吸鼻涕,「阿墨,我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就去過一次……」

「我帶你去,」亓墨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痕,蓋了條小毯子在她身上,「你先睡一會兒吧,看你還是沒休息好……」

「嗯,」尚小武也覺得眼皮沉沉的,趴在椅子上倏然想起來什麼,拽了拽亓墨的衣袖:「路過蛋糕店買一個黑森林蛋糕,老巫婆喜歡……」

「好,」亓墨揉了揉她的頭,「睡吧,去陵園得開一個小時呢,到了我叫你。」

亓墨向來都很靠譜,尚小武便安心地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亓墨輕輕地搖醒。

「到了,」亓墨替她將椅坐調高,遞給她一杯溫牛奶,「外麵有點起風了,你剛睡醒不能吹風,喝點東西清醒一下吧!」

尚小武捧著牛奶迷迷糊糊地喝著,望著周邊的景色。

墓園非常寧靜,四周的楊樹高高地垂下一片濃蔭,每一陣風吹過,樹葉互相拍打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尚小武看著不遠處的墓園入口發呆的時候,從墓園裡走出來一個人。

走出來的男子瘦瘦高高,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裝,脊背微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這個人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亓墨看了看手錶,把她的頭掰了過來,「走吧,再晚回去就要堵車了,沒計劃來墓園,我也沒帶什麼吃的,一會人你肯定會餓的,雖然買了點麵包,可是你現在還是得補充營養,光吃麵包肯定不行……」

「哦,阿墨,你看那個……」尚小武拉著亓墨的手拉他看向墓園,可是一扭頭那男子就消失了,「咦?哪去了……」

「看鬼麼?」亓墨抽了抽嘴角,將蛋糕盒子和一束百合花塞在她懷裡,「你現在是孕婦!能看見也給我裝看不見!不許多管閒事!」

「……不是鬼……」尚小武被亓墨抱起,吶吶道,「就是見到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不過,你還買百合了?可是老巫婆最討厭百合了,準確地說她討厭所有的花……一會兒我們帶回家吧?」

「這花不是給老巫婆的,」亓墨頓了頓,「既然來了,也要看看我母親……」

「……」

尚小武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還準備和亓墨來墓園給他母親掃墓的,一轉眼竟然忘到腦後了,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愧疚地閉了嘴。

「我母親喜歡熱鬧,」亓墨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不許哭喪著臉!給我笑一個!」

「嗯……」

亓墨先帶她來到了老巫婆的墓前。

尚小武一看見墓碑前供奉的一塊黑森林蛋糕,就想起來那個男人了,他不就是自己第一次去醫院的時候幫自己驗血的那個男大夫麼?

「有人來過了,至少連著來了三天了,」亓墨看著蛋糕,「剛剛才走,還是個身體不太好的中年男人,應該有慢性病……你師傅有男人麼?」

「呃……應該沒有……」尚小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剛走?還至少連著來了三天?等等,你怎麼知道他是男的?還有慢性病?」

「……」亓墨指著蛋糕,「今天風不小,蛋糕上還沒落上什麼灰塵,說明他停留的時間不長,但是你看,這墓碑上和四周都非常乾淨,比周圍的要乾淨得多,說明這幾天都有人來打掃,卻不是墓園的管理員。最主要的是,這附近的鞋印,隻有一雙四十一碼的男人的鞋印,鞋子大小可以推斷他在1米75-1米80左右,鞋印比正常男人要淺,老年人或殘疾人一般是一深一淺,也沒有枴杖的痕跡,看起來能行動自如,隻是比較羸弱偏瘦,所以可能患有慢性病……明白了?」

尚小武托了托下巴,撲上前抱住亓墨的手臂直搖:「大神!你快點幫我查老巫婆究竟是怎麼回事吧……你這麼厲害,估計一天就能查明白了……」

亓墨把她的耳畔的亂髮掖到耳後,「我答應你的,肯定會辦到的……先去和你師傅說說話吧!」

「嗯……」

尚小武將帶來的黑森林放下,看著兩塊並排站著,並無半分差別的黑森林心裡居然沒有了之前的酸楚,看著墓碑上的老巫婆的名字,也彷彿覺得她還活著似的,脫口而出道:「師傅啊,你看我老公給你買的好貴的好貴的黑天鵝的黑森林,我都沒吃過……你的暗戀者也這麼大方……你高不高興?會不會撐到啊……」

亓墨抽了抽嘴角,把她扶起來,「別跪在這,大理石多涼……」

尚小武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是都哽在%e8%83%b8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亓墨見她這樣,拍了拍她的肩膀,掏出一個小小的透明塑料袋和一副手套,戴上手套打開了老巫婆的骨灰盒。

「你幹什麼?」

尚小武愣住,剛要上前就被亓墨推開。

「別過來,」亓墨語氣不容置喙,「我要拿去化驗,看看死的是不是你師傅。」

「什麼?」尚小武忽然如醍醐灌頂,一拍腦袋,揉著眼睛笑開了花,「對哦!我師傅可能是詐死……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不過,你先不要抱太大希望,」亓墨神色肅穆地將裝有骨灰的小塑料袋封上,摘下了手套,「她的死亡原因是窒息,當時在停屍間中有大量的乾冰,而且門窗都被貼上了膠帶,門也是從內緊鎖,也就是說是完美的密室自殺……詐死的可能性很低。」

見尚小武的笑臉又垮掉了,亓墨剛想伸手去掐她的臉,還沒抬起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收回了手,催促道:「走吧,再磨蹭天都快黑了,還要去看咱媽呢!」

「……嗯,」尚小武捧著百合花慢慢地轉身,一瘸一拐地向亓墨指的放向走去。

因為亓墨走在她身後,所以尚小武沒有看見,亓墨將手套和那一袋裝有骨灰的小袋子一併嫌棄地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中。

☆、第三十六章

亓墨載她回到家以後,一如往常讓她先去洗澡,自己去煮飯,等到她洗好了,飯菜也都剛好算準了時間似的,熱氣騰騰地端出鍋。

紅燒%e9%9b%9e翅,上湯娃娃菜,菠蘿蝦球芝士,涼拌菠菜,茶碗羹,還有一碗她最近喝上癮的排骨海帶湯……

尚小武捧著白飯美滋滋地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揮著筷子開吃,一邊吃一邊打包票,明天早上要早起,用剩下的米飯做飯炒飯給阿墨吃。

亓墨給她夾了一塊%e9%9b%9e翅,點了點頭,「明天吃了飯,我就和你回家,你爸爸天天發短信給我,問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生怕你餓著……你明天要乖乖的,不要和他們頂嘴,他們都很擔心你……」

「嗯,」尚小武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阿墨,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世界了,你們都對我這麼好……」

「拯救世界做什麼,那麼累,你救我一個不就夠了,」亓墨苦笑不得地替她擦眼淚,「懷孕的人要開心點,寶寶才能健康,你怎麼越來越愛哭了,嗯?不哭了……是我不好,吃飯的時候應該說點高興的……一會兒念完《天鵝湖》,再念一個《醜小鴨》唄?」

「噗,」尚小武破涕為笑,「好啊……」

然而,尚小武還沒念完《天鵝湖》,亓墨就已經睡著了。

尚小武輕輕合上童話書,看著伏在自己身上酣睡的亓墨,忽然覺得他好像還是個沒長大的小男孩,貪婪地渴求著一個母親的懷抱……尚小武心裡忽然好像有一處柔軟的地方酸酸地疼起來,有一種說不上來類似母愛的種子發了芽,茁壯成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亓墨的頭髮黑黑的,髮絲要比她的硬些,媽媽說,頭髮硬的人,會很倔,亓墨果然就是這樣,像頭倔驢,誰都勸不動……不過如果他留長髮,一定是黑長直,要是扮成女人,也是個美人……

尚小武一邊摸著亓墨的頭髮一麵胡思亂想地傻樂,忽然感到腰間的手臂圈得緊了些,睡得正香的男人喃喃地喊她的名字:「小武……」

如果有那麼一瞬,尚小武突然開竅,恍然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那麼就應該現在。

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令她確信自己的選擇。

此刻,亓墨懷抱,她願意用整個世界來交換。

「我真的愛上你了啊……」

尚小武抱著亓墨微笑著閉上眼睛,「阿墨乖,明天就給你做蛋炒飯吃!」

亓墨難得睡一個懶覺,夢見白天鵝奧傑塔死而復生,變成了尚小武的模樣,答應嫁給自己,他欣喜若狂地準備要舉辦婚禮呢!哪知道婚禮還沒開始,他就被一聲巨響給炸醒了,看著懷裡抱著的灰先生愣了愣,立馬翻身下床。

從廚房傳來濃濃的燒焦的氣味。

亓墨連忙衝出門,咳嗽著揮了揮手,終於看清楚舉著飯勺花了臉的尚小武,忙打開窗子和排煙機,放出濃煙,奪過她的飯勺,環視著滿是狼藉的廚房,「你在做什麼?」

「做蛋,蛋炒飯啊……」尚小武悄悄靠近不斷冒煙的微波爐,「我,我以為%e9%9b%9e蛋要先加熱一下,可它突然就爆炸了……阿墨,你是不是買了假%e9%9b%9e蛋了……」

「……不是假%e9%9b%9e蛋,生%e9%9b%9e蛋不能放進微波爐……這是什麼?」亓墨指著手邊的一小盆蜂窩煤疑惑不解。

「這是藕,我想做糯米藕來著……沒找到糯米,水有點少……就糊了……」

亓墨頓覺頭大,可是看見尚小武花著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沒了怒氣,抓了一個乾淨的手巾給她擦臉,「你沒傷著就好,去洗洗吧,我給你做……」

「不!我要做!」

尚小武覺得自己做飯難吃,肯定是因為練習不夠,老媽曾經被她嚇得心臟病復發進了醫院,從那以後就有了心理陰影,堅決不讓她靠近廚房,她都沒有機會練習怎麼能做的好吃呢?眼前還放著個現成的老師,她怎麼能不好好學習?

「阿墨,你教我嘛!」

亓墨看著電飯鍋裡的剩飯搖了搖頭,「隻夠兩個人的量了……這樣吧,我給你做一份,你學著,然後你再做一份吧!」

「好!」尚小武興致勃勃地脫下圍裙,給亓墨繫上,圍觀亓墨做蛋炒飯。

不得不說,看亓墨做飯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尤其是當他剛起床,頭上有一縷頭髮頑皮地翹著,還穿著她的兔子圍裙的時候。

尚小武笑瞇瞇的看著亓墨如變戲法一樣,打%e9%9b%9e蛋,切胡蘿蔔香腸黃瓜洋蔥丁……沒一會兒工夫,香味就飄出來了,白白的米飯,變成了金黃色,還點綴著繽紛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