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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玄關穿鞋了的亓墨回頭:「是我做的,怎麼了?不喜歡嗎?我不放心商場的木質和塗漆,就批了些黃花梨回來……你要是不喜歡,就畫個樣子,我重新做就是了。」

尚小武的嘴巴一張一翕,驚訝了幾秒鐘,瞠目地望著亓墨:「你,你還會做木工?」

亓墨笑著站起身來,按了按她的頭:「這算什麼,我會做的可不止這些,你慢慢發現吧!」

尚小武被驚得一愣一愣的,腦洞大開,想像著他這十幾日每天除了給自己送飯,在家削木頭做嬰兒床的樣子,這如果在古代,他是不是還能建個房子……娶老婆都不用買房了,自己建一個就行了……

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進亓墨車子裡了。

她突然對偵探這個職業產生了興趣,想起曾經看過的福爾摩斯,便從背包裡拽出了老巫婆借給自己用的那條絲巾,舉刀亓墨麵前:「你不是偵探嘛!能從這條絲巾上看出什麼來嗎?」

亓墨接過絲巾,摸了摸手感,打開後對著自然光照了照,笑著交還給了小武,發動車子,不緊不慢解釋道:

「從這條絲巾的使用程度來看,至少有十年了,上好的桑蠶絲,既沒有標籤,也沒有去掉標籤的痕跡,說明這絲巾不是絲巾廠中的工人私自偷拿的,就應該是專門秘密訂製的。上麵的圖紋,也不是普通的印染圖樣,蘭花雖然經常用來做圖樣,但是卻沒有廠家會用鄭板橋的畫作來做商用,因為不符合大眾審美需求。所以不應該是廠裡的工人偷拿的,而是私人定製的。一條絲巾用了十多年,一點也沒有染上汙漬,也沒有用漂白劑清洗過的痕跡,說明這絲巾的主人不但很謹慎小心,還很珍視這條絲巾,十年前電商還不是很發達,很少有人因為自己用,這麼費周折跑去廠家定製一款,多半是朋友送的……」

尚小武緊張地捧著老巫婆的寶貝絲巾,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絲巾弄壞了。看著絲巾上的水墨蘭花圖案,小武不解地瞪向亓墨:「你,你怎麼知道這是鄭板橋畫的?連個題詩印章都沒有……你還懂國畫?你不會也會畫吧?」

「你猜對了,我的確會畫。」

亓墨笑了笑,耐心解釋道:「我並不是專業鑒寶的,隻不過因為鄭板橋的蘭花很有特點,多注意些所以認得罷了。他的畫中數量最多的,最耐人尋味的就是蘭竹石圖,這也是古代寫蘭的傳統,『八怪』花卉畫的特色,也是他的創造和突出成就,他畫的蘭竹畫中常添石,因為他認為『一竹一蘭一石,有節有香有骨』……」

聽得一愣一愣地尚小武,小心翼翼地將老巫婆的絲巾疊成了小豆腐塊,慢慢放進了包裡,抱著背包,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亓墨:「大叔,你說實話,你究竟是啥專業畢業的?政法大學沒有國畫專業吧?」

「國畫……之類的,隻是工作上有接觸,覺得有趣,稍微瞭解些而已。我的確是刑事偵查專業,主攻痕跡學,」亓墨微微一笑,「不相信?回家給你看畢業證!」

因為亓墨家旁邊就有個大商場,所以他們隻開了幾分鐘,就到了。

然而這幾分鐘之內,尚小武又一次刷新了對亓墨的認知,此刻小心臟還未能平復。

痕跡學……

看來以後真的結了婚,是萬萬不能出軌了,這要是出個軌,他順著蛛絲馬跡找到她豈不是再容易不過了?人家是專業的啊!

「沒什麼東西的話,就把包放在車裡,」亓墨見她發呆,趁機匆匆俯身在她%e5%94%87上啄了一下,「走吧。」

尚小武突然被吃了豆腐,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亓墨抓著手牽下了車。

昨天在超市被偷親了,在沙發上被親了,剛剛在車裡又被親了……

尚小武很是不滿,掙了掙想甩開亓墨的手,哪知亓墨的手好像鐵爪,死死拽著她不鬆開,居然還一臉無辜困惑的樣子……

「你以後親我要經過我同意!」尚小武憤懣地紅了臉,「這幾天至少和你相處看看……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那……」亓墨俯下`身,「現在同意嗎?」

「呃……」尚小武臉忽地一下紅了個透,一把推開,轉身就要跑,「啊呀!」

剛跑沒兩步,就被亓墨一把拉住,抱了個嚴實,同時身後嗖地一聲,一輛法拉利跑車呼嘯而過。

「亂跑什麼!」亓墨低頭訓斥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被訓斥的尚小武抿著嘴%e5%94%87,委屈地看著凶巴巴的亓墨,心裡吐槽還不是因為你耍/流/氓……但也實在是被剛剛突發狀況嚇了一跳,很是後怕,眼睛先紅了。

見她眼中泛著水波,亓墨也軟了心,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不哭,是我不好,我不該凶你……但是以後小心點,知道了嗎?剛才真是嚇到我了……」

尚小武點了點頭,乖乖地被他牽進了商場。

她好像從二十歲,變回了十二歲,成了跟著爸爸到商場的小女孩。尚小武在心裡非常鄙視這樣的自己,可是在亓墨麵前,她怎麼樣都不夠成熟,總是想抱抱那個很有安全感的背影……

買衣服,她也不知道一共花了亓墨多少錢。總之,她眼神停留超過五秒的,都被亓墨挑了她的號碼,付款裝袋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買了好幾套。

從來沒有這麼酸爽地逛過街,尚小武終於體會到了電影裡那些富婆血拚的爽快,不過爽快的同時,也愈發地不安了。亓墨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難推開他,不是嗎?

這樣真的好嗎……

「那個……」尚小武頓住腳,望著亓墨,「買的太多了……我用不了,隻買一套替換的就好了……」

「有幾件打折的,一點也不貴,」亓墨按了按她的小腦袋,「幾套衣服而已,我還是買得起的,不是說了麼,你不要想那麼多沒用的,你隻要想,你喜不喜歡我這一件事就夠了!」

「可是……」尚小武吶吶地低著頭,心裡翻江倒海似的,好像有點高興,又有點害怕,還有莫名的激動,「我,我還不知道……」

「我能%e5%90%bb你麼?」

「啊?」尚小武愕然地抬起頭,愣得都忘記了反駁。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亓墨低頭輕%e5%90%bb了一下,「充好電了,走吧!」

又被吃豆腐了!

尚小武捂著嘴巴,直到亓墨買好了新鮮的食材原料開車回到家,還是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撲上來偷親。

見她這樣,亓墨也隻是笑笑,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尚小武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預謀。

她猜對了。

一回到家,亓墨就開始做布丁。

做好的布丁一個是嬌嫩的淡黃色,另一個是雪白無暇的,透著濃鬱的奶香和蛋黃的香氣,勾得尚小武一個勁地流口水,就等著布丁凝固,好從冰箱裡拿出來吃。

計時器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尚小武舉著勺子,伸著脖子等著吃。

哪知道亓墨端著布丁,笑瞇瞇地看著她:「想吃?先親我吧!」

☆、第十六章

尚小武舉著銀勺,僵在原地,看了看誘人的布丁,又看了看亓墨的壞笑,不斷地嚥口水。

兩個小人兒開始在腦袋裡對話:

吃貨小人兒:親一下嘛,又不是沒親過!親了就有布丁吃呢!

節操小人兒:不親不親不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吃貨小人兒: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迂腐!

節操小人兒:親了就代表你沒有底線了,以後他再這樣要挾你,你就被控製了!

吃貨小人兒:親吧!你又不討厭他!你不是迷他的背影跟啥似的麼?

節操小人兒:矜持!女生最重要的就是矜持!

……

尚小武搖了搖腦袋,不斷地嚥下口水,見亓墨舉這個盤子一副毫不退讓的模樣,心一橫,踮起腳尖閉著眼,匆匆地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真乖,」亓墨奸計得逞,把盤子放在她麵前,「吃吧!」

尚小武紅著臉舀起一勺布丁塞入口中,奇怪,好吃是好吃,但怎麼有種怪怪的味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吃貨小人兒(笑瞇瞇鼓掌):這就是愛的味道呀!

節操小人兒(口吐鮮血):這是節操盡毀的味道啊……

節操小人吐血而亡。享年二十歲。

果不如節操小人兒的預期,自從這次布丁親親事件以後,無論是午飯晚飯甜點茶點……都隻能親了他才有好吃的。

原本晚飯吃的飽飽的了,亓墨拉著她晚上到樓下的公園溜躂了一圈回家後,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水信玄餅!

那好像露珠一樣可愛的小球球在碧綠色的荷葉上滾來滾去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更可愛的,是水信玄餅中還加入了整朵櫻花。櫻花綻放在水滴中,漂浮在碧綠的荷葉上……

亓墨伸手拿過計時器,笑瞇瞇地指著自己嘴%e5%94%87,「這次要親這裡,三分鐘!」

呃……

尚小武又糾結了。但是節操小人已經死掉,隻剩下吃貨小人在叫囂:親啊!親呀!快點親!

亓墨看著水信玄餅悠然道:「水信玄餅常溫下三十分鐘就會化掉,從剛剛拿出來到現在已經十五分鐘了……」

尚小武一咬牙一跺腳,一把抓住亓墨衣領,親了上去。

這次亓墨可不像之前,隻是被動地讓她貼一下就完事了,拖住她的頭,開始反攻。忍了一天了,終於逮到機會了,他可得好好教教這條小笨魚,每次啵一下就完事了,怎麼能滿足他……

計時器終於在尚小武險些暈倒前嗶嗶嗶地想起來了,亓墨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眼神迷離,被親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以。

親了三分鐘,好像做了好久好久的夢,夢裡嘩啦啦地綻放了好多絢爛的花,大朵大朵的叫不出來名字的花。

直到被亓墨餵進第三個水信玄餅後,尚小武才回過神來,嘗出水信玄餅清甜的味道。

親完了,餵飽了,亓墨心滿意足地去洗衣服,剩下尚小武一人蜷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裡的賈玲版小龍女正在犯二,尚小武覺得自己不能再二了,這兩天抱也抱了,親也親了,自己如果再不答應,豈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而且這個亓墨,分明就是循序漸進,有備而來,幾乎是輕而易舉地把自己拿下了……

尚小武察覺到危機,覺得自己頭髮長見識短,再這樣下去城池失守是遲早的事,她得找援軍了。拿著手機想了半天,回頭偷偷瞥了眼,按照亓墨的警惕性,自己打電話肯定會被發現,所以她打開了企鵝,來到了小閨蜜討論組:珊珊在嗎?千金在嗎?

珊珊:啥事說話!

千金:(笑瞇瞇的表情)什麼事呀?

小武: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懷孕了……

等了兩秒發現二人沒有反應。

震動窗口連三發。

小武:你們都給我站住!千金!你敢告訴我家人!我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