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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都沒有問,許安暖因為什麼事不高興,在家不能說,因為許薇再怎麼樣,都是許安暖的母親,外公的女兒。

外公和野豬精出去散步還沒有回來,劉詢和許安暖回來就上樓去了,墨玉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吃了兩口,說:「我挺懷念以前和雷電獸一起在公司門前舞劍的情形。」

「要不,明天讓野豬精去公司?反正這裡有陣法護著,天氣冷了,外公在花園裡散步也是一樣的。」雪靈提議道。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衝了進來,「你們是說要帶我出門嗎?」

「瞧把你興奮的,你就那麼想出去?」雪靈故意打趣道。

「我在這裡都悶壞了,外公走的又慢,還走不遠。」野豬精不滿地說。

外公拄著枴杖走進門來,雪靈發現外公臉色不對,趕緊迎上去,扶住了他,「外公,您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明天不跟它出去了,累死我了。」外公累得直喘氣。

墨玉看了野豬精一眼,問:「你們下午去哪兒了?」

「走出了別墅區,蹲在路邊看人。」外公沒好氣地說。

「野豬精是去看美女了嗎?你怎麼就是死性不改,不是說好要修煉的嗎?戒色,戒色,戒色,重要的事說三遍。」雪靈揪住了野豬精的耳朵,野豬精慘叫一聲。

墨玉拿起一個蘋果朝野豬精扔了過去,「吃個蘋果,平心靜氣地,好好修煉。」

雪靈拍拍手,說:「你真髒,快洗澡去,又去哪裡打滾了。」

「我吃完再去洗。」野豬精捧著蘋果啃了起來,啃的一地的蘋果渣。

開飯的時候,莫愁和百子鳴一起回來了,野豬精也洗完澡了,外公回房躺了一會兒,臉色緩過來了。

「我剛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外有一隻狐妖,雪靈,是找你的嗎?」莫愁問道。

「是嗎?我去看看。」雪靈之前是狐仙,所以莫愁見到狐妖,本能地就覺得是來找雪靈的。

許安暖和劉詢正好下樓,聽到莫愁說門外有狐妖,許安暖馬上想到了九尾狐花月。

雪靈走到門口,發現門外的女子她並不認識,但她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你好,請問你找誰?」

許安暖也跟了出去,走到大門口,隔著雕花大門,看見門外的女子正是花月。

「花月,你怎麼來了,快進請。」許安暖見到她,很是欣喜。

金姐聽見許安暖認識她,知道是熟人,便上前開了門,花月有些猶豫,「你家裡有位修道的大師。」

「沒事兒,進來吧,莫愁姐不會傷害你的。」許安暖笑著上前拉住了花月的手。

莫愁站在別墅的大門口,看見許安暖領著那九尾狐朝著她這邊走來,想了想,打開陣法,將那九尾狐放了進來。

「墨玉,看著一點兒,狐妖。」莫愁沖墨玉喊道,然後進屋,回到餐桌旁,坐等開飯。

「知道了。」墨玉馬上明白莫愁的用意,許安暖有劉詢看著,雪靈可沒人管,他得注意雪靈。

劉詢對於這個叫花月的九尾狐並無好感,她找來這裡,無非就是想見冥王,但是冥王是否肯見她與許安暖何乾?

「我想見他一麵,你能不能安排?」花月直接開門見山。

「我可以試著喊他,至於他肯不肯來見你,我就不知道了。」許安暖坦言道。

「謝謝你。」花月往屋裡看了一眼,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跟許安暖進去,「我就在這裡等。」

「好,你稍等一下。」許安暖試著喊了好幾聲,但是冥王就是不回應。

花月微微一笑,心下已然明瞭,「既然他不肯出來相見,那我先走了。」

「花月,大哥他有喜歡的人。」許安暖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花月身子明顯一震,眼睛閃過一道凶光,劉詢馬上將許安暖拉進了懷裡。

劉詢麵無表情地看著花月,開口道:「自古以為,感情都是你情我願,安暖幫不了你,很抱歉。」

「知道了。」花月一轉身,就消失了。

但是當天晚上,許安暖卻開始夢魘了,她在夢裡一直聽到有人在唱歌,唱白狐: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隻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第398章 把你打回去?

這一夜許安暖睡得都不安穩,她一直在做夢,夢裡聽見花月唱的那首歌,一直在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她很想從夢中醒來,她不斷的搖頭,可是她怎麼都醒不過來。

劉詢很快意識到了許安暖的不對勁,他不清楚她這是怎麼了?

見她的神情應該是做了不好的夢,他溫柔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輕聲喚道:「暖暖快醒來,不要再做夢,趕緊醒過來。」

可是她卻沒有反應,她仍然在不斷的搖頭,掙紮,想從夢魘中清醒過來,花月的歌,一直在唱一直在唱。

劉詢無法叫醒許安暖,能讓她進入夢魘醒不過來,隻有花月做到了,而且許安暖中過招,再次下手肯定容易。

眼下,看來隻能找冥王了,花月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見冥王一麵。

冥王的心一直在艾麗絲身上,他不肯見花月,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把許安暖牽扯到中間來,這一點兒讓劉詢十分不爽。

劉詢看著許安暖又一次的進入夢魘,卻無法叫醒,立即使用靈力,召喚冥王。

冥王此刻,正在艾麗絲家裡,確切地說,他在欣賞艾麗絲洗澡,是的,看她洗澡。

因為腳上的傷還未痊癒,艾麗絲不能淋浴,她隻能用盆子接熱水擦洗身子,冥王隱身偷看。

此刻,水已接好,艾麗絲身上已經脫的隻剩下文%e8%83%b8和小內內,她下一步肯定是脫光,可是這個時候,劉詢居然喊冥王,他很不樂意,想留下來繼續欣賞。

劉詢繼續喊冥王,加大了功力,這一次震得門窗都動了,驚動地艾麗絲。

艾麗絲緊張地看向四周,什麼都沒有,她並沒有想到是冥王來了,而是以為有不乾淨的東西作怪。

她伸手扯過浴巾披在身上,打開洗手間的門,用手滑著輪椅出來了。

屋裡一片寧靜,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冥王的聲音在她耳畔想起,「你家在髒東西,桌上的平安符是我給你留的,有我在,你放心吧,沒事。」

「是不是你裝神弄鬼故意嚇我?」艾麗絲看了一眼桌上的平安符,「這平安符真能驅鬼?」

「你不相信我?」冥王冷哼一聲。

「姑且信你一次,你沒偷看我洗澡吧?」艾麗絲突然想到自己在洗澡,心裡有了一絲隱隱的擔憂。

「你在洗澡嗎?我不知道,那我先走了,你帶著平安符吧,我不在,平安符也能保護你。」冥王說完直接跳窗走了,艾麗絲看見窗簾動了一下,然後屋裡再度陷入了沉靜,猜測他可能真的走了。

冥王被劉詢鬧得不行,隻得硬著頭皮來見他,一進房間,看到許安暖躺在床上,一直在夢中掙紮。

「什麼情況,做惡夢了,一巴掌抽醒她。」冥王說完上前就是一巴掌,還沒打到許安暖臉上,就被劉詢一掌打在了%e8%83%b8口。

冥王冷不防他突然出手,而且他這一掌,力度挺大,帶著怒氣,冥王結實地受了他一掌。

「你特麼真動手啊,你瘋了吧?」冥王吐出一口血來。

「我不管你跟那隻九尾狐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但是,她糾纏暖暖,就是你的錯。」劉詢說完又是一掌打過來,冥王一閃,「你這是逼著我去見她?」

「你不想見,就跟她說清楚,你躲著她幹嘛?」劉詢怒吼道。

冥王有些尷尬地說:「我躲她,是因為我%e5%90%bb了她,還說了一大堆情話。我真的是喝醉酒認錯人,把她看成長孫皇後的樣子,之後我就一直躲她。她為了讓我中招,逼我在夢中與她相見,然後才出了喜貼的事。」:-)思:-)兔:-)網:-)

「原來如此,既然是你招惹了人家,你得負責,是誤會就解釋清楚。」劉詢這才明白,那九尾狐不是平白無故找上冥王,而是冥王藉著醉酒,跟人家表白了。

冥王嘿嘿笑了起來,「怎麼說清楚,告訴她,我不喜歡她,我隻是太過思念長孫皇後,喝醉酒認錯人。倘若她對我無情,這話說了,不礙事,可是她對我情深一片,這話就不能說。」

劉詢疑惑地看著他,「為何不能說?」

「我怕她腦羞成怒,連累了我在乎的人。」冥王沒有明說,但劉詢這次是真的懂了。

艾麗絲是凡人,她鬥不過九尾狐,如果那九尾狐因愛生恨,對艾麗絲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你去見她吧,終歸是要說清楚的。卉兒能理解我,找到自己的真愛,她也可以,她若真愛你,會理解和支持你的。」劉詢勸道。

寧卉兒在劉詢心裡是永遠的妹妹,永遠在心裡,隻希望冥王的那個九尾狐花月也能做到這樣。

「意思是我不去見她,安暖就醒不了?」冥王看著許安暖,她掙紮著,想從夢中醒來,卻怎麼都醒不了。

「你是自己去,還是我把你打去?」劉詢冷著臉問。

「我自己去吧。」冥王撇撇嘴,走到床邊,握住許安暖的手,過了一會兒,冥王消失了。

劉詢一直守在床邊,目光如炬地盯著許安暖,冥王握著許安暖的手進入了她的夢境。

那是一個黑黑的山洞,許安暖在山洞裡奔跑,尖叫,可是怎麼都無法離開,整個山洞裡都迴盪著歌聲,「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別唱了,唱的難聽死了。」冥王忍不住開口道。

那歌聲突然停了,許安暖也聽到了冥王的聲音,「大哥,是你嗎?」

「我來了,讓你受苦了。」冥王滿懷歉意地說。

許安暖看向冥王,淡淡一笑,「大哥,你還是來了。」

「我再不來,劉詢就要把我打死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跟她談。」冥王抬起頭看著黑乎乎的山洞,「讓她走。」

冥王話音剛落,遠處便閃現了亮光,洞口出現了,冥王扶著許安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許安暖就覺得這裡眼熟,那條花籐路,她走過,之前就是從那兒離開夢境的。

「大哥,你跟花月說清楚嗎?不能逃避,她是很好很好的女子,你跟她好好談。」許安暖輕聲勸道。

「知道。」冥王點點頭。

「我從那裡就能離開。」許安暖指了指那條花籐路。

「好,你回去吧。」冥王將許安暖送到花籐路的入口,許安暖順著花籐路走了出去。

冥王站在花籐路的入口,轉身看向身後這片原野,這裡像一個美麗的山穀,的確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

「你不出來,我可就走了。」冥王邪魅一笑。

花月著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裡穿%e4%b9%b3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銹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製著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從梨花樹上飄然而落,站在冥王麵前,她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艷,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