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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詢看了一眼,覺得像狸貓。

「確定是貓科動物嗎?」莫愁詢問道。

「確定,你有辦法嗎?」劉詢急忙問。

莫愁沒有回應,「我試試。」

隻見莫愁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用血畫了一道符,貼在了許安暖頭上,她身上的黑霧很快散去,但是許安暖卻昏過去了。

莫愁解開捆綁許安暖的紅繩,然後拉起她的手腕,替她號脈,檢查後說:「孩子沒事,但是她昏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找鬼醫去吧,我不會看。」

「我現在就帶她去找師傅。」劉詢說完將許安暖打橫抱起,剛走兩步,回頭看了冥王一眼,「那喜貼是給你的,暖暖替你受過,這個情你記著。」

冥王怔了一下,反應過來,「知道了,欠你們一個人情。」

劉詢沒再理他,抱著許安暖就上樓去了,然後直奔冥界,找鬼醫去了。

鬼醫正坐在搖椅上,一邊搖一邊聽廣播,廣播裡正播盜墓筆記。

「師傅,暖暖暈過去了。」劉詢抱著許安暖走了進來。

鬼醫睜開眼,從搖椅上起來了,看見許安暖昏迷不醒,指了指他剛躺過的長椅,「放這兒來?她怎麼了?」

第394章 我想做冥王妃

劉詢抱著許安暖,輕輕地將她放在了搖椅上,然後將那張喜貼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鬼醫聞到一股奇怪的異香。

「有人給冥王留了一張喜貼,暖暖把它打開了,然後被黑霧纏繞,喜貼上有一隻黑色的狸貓腳印。」劉詢說道。

鬼醫沒有碰那喜貼,說:「你打開,我看看。」

劉詢有些疑惑,配合地打開了喜貼,「您看這個腳印。」

鬼醫看了一眼,「這不是狸貓,這是九尾狐的腳印。」

「黑色的九尾狐?」劉詢有些意外。

「白色的,這上麵的黑腳印,那是她作法導致的,顏色越深,就說明她法術越強。燒了吧,然後過來用藥水洗手,你看看你的手心,是不是黑了?」鬼醫問道。

劉詢看了一眼手心,果然黑了,他趕緊將喜貼點燃,燒成了灰燼,然後用藥水洗手。

「你說這喜貼是送給冥王的,八成是九尾狐看上了冥王,安暖不小心中招了。」鬼醫看著昏睡不醒的許安暖,說:「隻能等九尾狐出現了。」

劉詢心一緊,忙問:「暖暖醒不了嗎?」

「醒不了,九尾狐下了咒,等安暖進入夢魘,九尾狐發現來的不是冥王,自會放了她。」鬼醫說完笑了起來。

「師傅,萬一九尾狐起了歹意,暖暖會不會有事?」劉詢不放心,夢裡的事,誰能說的好。

「她不敢,安暖是冥王的妹妹,那九尾狐並無害人之心,否則,以她的道行,不會用這種方法,我推測她是看上冥王,想跟冥王在夢裡做點兒什麼。」鬼醫說到這裡,已經很明顯了,劉詢也聽懂了。

眼下,他隻能靜靜地守著許安暖了,許安暖進入夢境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又黑又窄的山洞裡,洞裡有滴水聲,一片漆黑,隻有遠處有一點兒亮光。

她便朝著光亮的方向走,腳底下,也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四處逃竄。

許安暖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最怕走這種黑漆漆的山洞,最怕這山洞裡還有小動物跑來跑去,什麼老鼠蛇最嚇人了。

她因為害怕,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順著亮光,終於走出了山洞,看到一片綠色的原野,草地上鮮花盛開,蝴蝶飛%e5%90%bb,山穀中有女子在唱歌,而且是她熟悉的歌曲,「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這首歌的名字叫《白狐》,許安暖聽過,曾經很喜歡這首歌,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個小土坡的後麵,有一顆梨花樹,樹下的鞦韆上,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正在唱歌。

「你終於來了。」女子笑著回過頭,看到許安暖的時候,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好,你是帶我來這裡的嗎?」許安暖禮貌地跟她打招呼。

「許安暖?」她一眼認出了許安暖,就如鬼醫所猜測的,這隻九尾狐關心冥王,所以關注他的一切,包括他認下的妹妹許安暖,她也認識。

許安暖看著眼前的女子,長得很美,如果她以前見過,肯定會記得,可是對於這名女子,她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她清了清嗓子,笑問道:「你認識我,請問,你是誰?」

「我叫花月,我要見的不是你,他為何不來?」花月有些失望地問。

「誰?」許安暖不解。

如果這花月想見的不是她,那會是誰?冥王還是劉詢?

當時家裡就那幾個人,外公和金姐應該不會,野豬精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不是見她,那就隻能是劉詢和冥王了。

「那喜貼是我留給冥王的,我想見他,卻沒料到來的是你,他為何不肯見我?」花月問。

許安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道:「那喜貼是我替大哥拆的,所以我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出來太久,他會擔心的。」花月看了一眼許安暖的大肚子,上前輕輕攙扶住了她,指了指那邊的籐花小路,「從哪兒就能回去了。」

「好,謝謝你,你找我大哥有事嗎?需不需要我轉告?」許安暖是個熱心的人,而且這女子長得這麼漂亮,又溫柔體貼,如果是有事找冥王,她不介意轉個話。

「你就告訴他,兩千年,他打獵放走的那隻九尾狐想做冥王妃。」花月笑道。

「九尾狐?你是狐妖,還是狐仙?」許安暖激動地問。

「狐狸精。」花月嫵媚一笑。

「嗬嗬,我朋友雪靈是一隻狐仙,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普通人。」許安暖解釋道。

「噢。」花月不想跟許安暖多說,敷衍地應了一聲。

許安暖不知道要不要講,但還是忍不住說了,「我相信,大哥當年放生你,並不是為了求得你的回報,你的話我會轉告他的。」

「嗯,是我一廂情願喜歡他。」花月說道。

「噢,你很美,也很善良,修行千年不容易,如果可以,希望你能修煉成仙。」許安暖微笑著說。

花月沒有回應,許安暖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也許她修行兩千年,隻為尋找冥王也有可能。

就像冥王死後兩千多年,不投胎,隻為尋找長孫皇後,執念勸不了。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盡頭,你就能醒過來了。」花月將許安暖送到花籐路的路口。

「花月,很高興見到你,我一定會轉告大哥的。」許安暖笑著說。

花月點點頭,衝她揮揮手,許安暖點點頭,也朝她擺擺手,然後慢慢順著花籐路繼續往前走了,走了沒多遠,花月突然叫住她,「許安暖……」

「嗯?」許安暖停住腳步看向她。

花月從折斷自己的尾巴的一截,用法術處理了一下,送給許安暖,道:「掛在鑰匙扣或者手機上,可以保護你。」

許安暖紅了眼眶,心疼地看著她,「疼嗎?」

「我沒事,會長出來的,算是見麵禮吧。」花月坦然地笑了笑。

「謝謝,我收下了。」許安暖收下了花月送給她的這一小截狐狸尾巴。

順著花籐小路,回去的路上,許安暖心裡暖暖的,那個叫花月的女子,唱的那首叫白狐的歌兒,那片繁花盛開的山穀,對她來說,就像一個美麗的夢。

手裡的那條狐尾,還帶著花月的體溫,許安暖緊緊握在手裡。

許安暖醒來的時候,劉詢與鬼醫正在下棋,旁邊的暖爐上煮著鬼草茶,飄著淡淡的清香。

「你們倆,誰贏了?」許安暖輕聲問了一句。

「暖暖,你醒了,沒事吧?」劉詢馬上過來了,一臉關切地看著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安暖搖搖頭,說:「我見到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她人美歌兒也美,對我很好很好,可惜,我不是她想見的人。但她折斷自己的尾巴,作為見麵禮送給我了,你們看。」

鬼醫看著許安暖手裡那條狐尾,「真是大手筆呀,你得到一條修行了兩千多年的狐狸尾巴。」

「她說讓我掛在鑰匙扣或者手機上,能保護我。」許安暖微笑著說。

「嗯,收好。」鬼醫點點頭,給許安暖倒了一杯花,然後也不知道他往茶裡扔了什麼東西,一道閃過,就看不見了。

許安暖也沒有問,她對鬼醫是百分之百信任的,端起茶杯,喝了那杯茶。

「感覺怎麼樣?」鬼醫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許安暖搖搖頭,「還是覺得全身無力。」

「那就休息一會兒,藥還沒有發揮效果,你是凡人之身,不能在幻境裡待太久。好在她沒有留你太長時間,就把你送回來了。」鬼醫說完托著許安暖的頭,讓她躺上,劉詢趕緊替她蓋上薄被,「休息一會兒,醒了我們再走。」

「好。」許安暖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閉上眼睛以後,劉詢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一截狐狸尾巴上,鬼醫假裝沒看見,指了指棋局,「還下嗎?」

「不下了,這一局,勝負已分,師傅你贏了。」劉詢說完將那一截狐尾拿起來看了看,「這東西,會不會……」

「不會,是真的可以保護安暖,不用多想。她修行了兩千多年,和一般小妖不同,即便沒有入仙籍,也不會隨意害人,可能真的與安暖有緣,所以才會送此大禮。」鬼醫打消了劉詢的疑慮。

「那就好,安暖現在懷著身孕,處處得小心。」劉詢將狐尾交給鬼醫,「師傅給處理一下吧。」

「你呀你,還是不放心對吧?我這徒兒還真是好命,遇到你。」鬼醫接過狐尾,用藥水清洗過後,那狐毛更加雪白光亮了,「放心吧,水裡什麼都沒有,真的安全了。」

「謝謝師傅。」劉詢坐在許安暖身邊,看著她平靜地在鬼醫的躺椅上睡著了,她睡的很安穩,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意。

冥王遲遲不見許安暖和劉詢回來,他不放心,趕回了冥界,來到忘憂穀門,卻被石門擋住了,他大叫:「鬼醫,快開門,安暖怎麼樣了?」

許安暖剛睡著一會兒,就被冥王吵醒了,她睜開眼,說:「讓大哥進來吧,九尾狐有話讓我轉告給他。」

第395章 鬼胎將提前出生

鬼醫大手輕輕一滑動,石門就開了,冥王大步走了進來,見許安暖已經醒了,總算放心了。

「感覺怎麼樣?」冥王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全身無力,有點頭暈,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許安暖淡淡一笑。

劉詢有些不高興,冷冷地瞥了冥王一眼,「剛睡著,你就來了。」

「呃,我見你們一直不回來,不放心。」冥王走到許安暖身邊,伸出手握住許安暖的手,緣緣不斷的靈力進入她的體內,許安暖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

許安暖體內有一些月亮女神的靈力,身懷鬼胎,她身上的全是至陰的力量,劉詢是太陽神,他的神力是至陽之力,所以,隻能靠冥王輸靈力為許安暖補充體力了。

「現在好些了吧,到底出什麼事了?」冥王問。

許安暖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