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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能用嗎?我的血之前不是救了雷電獸嗎?」許安暖含淚問道。

「你沒中毒之前,你的血也許能促進她心肺復甦,對她筋脈癒合也有一定的用處。但是你中了蠱毒,萬一沒把她醫好,還把蠱毒轉移到了她身上怎麼辦?她已經很虛弱了,一旦中了蠱毒,那就真的沒救了。」仙翁一揮手,整間密室都燈火通明,「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接筋骨的手術了。」

「我去找我師傅來幫忙,雪靈為救我而傷,我一定要救她。」許安暖說完便大喊李世民的名字,可是怎麼喊他都不出現,然後仙翁嫌她吵,提醒一句:「喊大哥試試,他不是成你哥了嗎?」

「大哥,好哥哥,你快出來,有事找你。」許安暖話音剛落,冥王就出現了,「安暖,你叫我啊。」

「快帶我去冥界找師傅,我拿到解蠱毒的藥了。」許安暖焦急地說。

「好,跟我走。」冥王轉身欲走,劉詢立即跟上了。

「帶上我。」劉詢說道。

「有本事自己進冥界啊。」冥王跑得飛快,不等劉詢。

「你明知他現在成了人,靈力受限,等等他。」許安暖責備道。

冥王有些不高興,「你就知道護著他,我也是……」

「你是什麼,你現在是我大哥,天地人三界都知道了。」許安暖打斷他的話。

冥王雖然很不情願,還是為劉詢打開了通往冥界的通道,來到忘憂穀門前,鬼醫開了門,卻不準他們倆進去,隻讓許安暖一個人進去了。

「這倔老頭,脾氣又犯了。」冥王很是不悅。

「下盤棋?」劉詢指了指忘憂穀門前的石桌上的棋盤。

「誰怕誰。」冥王走了過去,要石椅上坐了下來。

門外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在下棋,可是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因為許安暖拿了春分的雨水和雪蓮花進了忘憂穀,也不知道鬼醫能不能解了她的蠱毒。

「你查了嗎,莫愁是不是長孫皇後?」劉詢問道。

冥王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說:「一直在查,好像不是,性格不像,長得也不完全相像,而且她是神女。升仙之前,她在凡間的資料包括她妹妹,我都查過,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

「那就不好,她愛上一個小警察,正打的火熱。」劉詢說道。

「什麼?喜歡上凡人了?我和將臣哪裡差了,她居然選了個凡人?」冥王激動地問。

劉詢神色莫測地笑了,「她又不是你的長孫皇後,你那麼介意幹嘛?」

「你……你就是故意來氣我的,不下了。」冥王將棋局一推,弄亂了,起身回冥王宮去了。

冥王走後,洛基便出現了,「君上,查到黑龍潭底下有什麼了?」

「說。」劉詢其實剛才感覺到洛基在附近,所以故意拿莫愁氣走了冥王。

「那黑龍潭底下關的一個人,這個人曾經……」洛基壓低聲音,在劉詢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劉詢黑瞳深邃幾分,「也就是說,仙尊極有可能是故意調走神獸,引人去救?」

「對,這個可能性很大。」洛基應道。

「好,我知道了,密切關注,有情況立即回報。」劉詢說道。

「是,最近有小璿子的消息嗎?」洛基關心地問。

劉詢抬起頭,看著洛基,說:「我知道你關心小璿子,我們很快就前往北寒極地,隻要三生三世蓮開花,小璿子就能回來了。近期魔王閉關了,她暫時沒事。」

「那就好,我還有冥界的公務在身,先行告退。」洛基拱手道。

「去吧。」

洛基走後,劉詢耐心地在門口守候著,誰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隱約能聽到許安暖的哭聲。

但是劉詢仍然耐著性子在門外候著,他以為是排毒之時,痛苦難忍,許安暖哭出聲,卻不知道,許安暖一進去,看見鬼醫滿頭白髮,瞬間蒼老,心疼地哭了。

「哭什麼,師傅沒事。」鬼醫抓了鬼草,加工成藥,然後與雪蓮花和春分的雨水混合以後,從許安暖手上放出一點兒血到碗裡,加進去一點兒藥之後,看到碗裡濃黑色的毒血慢慢變成了鮮紅色,他鬆了一口氣,「解藥是對的,放心服下吧。」

「師傅,你出什麼事了?」許安暖含淚問道。

「沒事。」鬼醫不答,催促許安暖服藥。

許安暖將藥服了下去,過了沒多久,她全身的皮膚表麵,無數條黑色的細線在蠕動,瘋狂奔走。

「師傅,好癢,好難受,我好痛苦,師傅,快救救我。」許安暖難受的快要瘋掉了,可是鬼醫卻把她綁在椅子上,又癢又難受,又不能撓。

鬼醫準備了一個罐子,罐子裡是他養的那隻%e9%9b%9e蠱,他將許安暖的手放在罐子口上,然後在她手心劃了一刀,「有點兒疼,忍著,所有的蜈蚣和蜈蚣王都會從傷口出去,一進罐子就會被%e9%9b%9e蠱吃了。」

許安曖疼得受不了,但還是忍著,在排毒過程中,鬼醫在一旁調製藥物。

「師傅,師娘……」

「去世了,她臨終前,讓我一定要替你保住鬼胎。」鬼醫背對著了許安暖,許安暖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卻清楚地看到他抬起胳膊擦了一下眼睛,他落淚了。

「師傅……」許安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我沒事,你師娘走的很安詳,她和她煉化的小鬼一起死的,你們不用擔心那個被煉化過的小男孩再害人了。」鬼醫低聲說道。

「師傅,我上次排毒之後很虛弱,碰到過師娘一次。我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兒,聞到那香之後,我就感覺精神好多了,人也舒服了。」許安暖忍不住說。

「嗯,安暖,師傅的孩子沒留住,希望你和你的孩子能平安。」鬼醫說完走上前,將藥放在小桌上,解開了許安暖身上的繩子,然後查看手心的血液顏色,已經沒有蜈蚣再爬出,流出來的血已經變成了鮮紅色。

「沒事了,我給你上藥,掌心向上,攤平放好別動。」鬼醫蓋上%e9%9b%9e蠱罈子的蓋子,然後拿起藥碗給許安暖上心。

清爽的涼意從手心逐漸傳遍全身,手上的傷口從開始的疼,然後慢慢沒有感覺,當鬼醫用白紗布蘸著草藥水擦掉她手心的藥時,她手心的傷口已經徹底消失了。

「好了,沒事了,我送你出去。」鬼醫放下紗布,準備送許安暖走。

「師傅,我可不可以求你去救一個人。雪靈為了幫我偷雪蓮花和春分的雨水,被仙尊打傷了。現在就在仙翁那裡,雪靈心肺被仙尊的靈力震碎了,筋脈出全斷了。仙翁說就算醫好也是廢人,而且他好多年沒有幫人做接筋脈的手術。」許安暖一臉期盼地請求鬼醫。

鬼醫看了一眼那精緻的小瓶子,「沒想到那小狐狸真去偷了,算她有情有義,我姑且試試,不保證一定能醫好。」

忘憂穀的石門打開的時候,許安暖和鬼醫一起出來了,鬼醫肩上背著藥箱,劉詢馬上迎了上來。

「我沒事了,師傅幫我解毒了,他還答應一起去救雪靈。」許安暖高興地說。

劉詢喜上眉梢,拱手道:「多謝師傅,那我們事不宜遲,趕緊出發吧。」

「嗯。」鬼醫應了一聲。

鬼醫出現在仙翁的密室時,仙翁正在為雪靈接筋脈,鬼醫走上前,看了一眼,抓起仙翁的衣服,用力將他拋向了一邊。

「你又亂來,她現在是狐狸,接好以後,就一直是隻狐狸了。現出人形再筋脈,你到底懂不懂啊。」鬼醫沖仙翁吼了一嗓子。

仙翁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師……師兄?」

「誰是你師兄,師傅有教你把靈體以原形接上筋脈嗎?她是狐仙,仙體受損以後,假如不能再變身,被你接好以後,就一輩子做狐狸了。」鬼醫說完,眾人恍然大悟。

「可是她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已經現出原形,回不去了。」仙翁解釋道。

第294章 安暖蛻變

劉詢看向仙翁,「那黑龍潭底下到底有什麼,誰也不知道?如果不止你朋友一個人,還有別的可怕的東西怎麼辦?墨玉需要時間恢復,雪靈還沒有好,我必須先去陽神殿取太陽神的血。」

「君上的意思是,想讓鬼胎提前出生,借助鬼胎之力……」

「無論是去北寒極地,還是去黑龍潭救人,全憑我們之力,一旦有什麼變數,根本無力應付。」這次為救雪靈,劉詢靈力損耗很大,他不敢冒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仙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切聽君上的。」

安頓好墨玉和雪靈以後,劉詢便帶著許安暖和五靈珠離開了仙翁這裡,回去的路上,許安暖看著手裡的五靈珠,「劉詢,這五靈珠真的很奇怪,師傅把它交給我的時候,它透著涼意,握在心裡,也是涼涼的,現在它是熱的,握在手裡一會兒就變熱了。」

劉詢一腳踩在剎車上,麵色凝重地立即調頭,開回仙翁的餐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許安暖緊張地問。

「仙翁調包的五靈珠,都怪我在意了,剛才他去清洗時,我應該跟著的。」劉詢自責地說。

「什麼?」許安暖恍然大悟。

等他們來到餐廳的時候,饕餮正準備關門,「君上,你們怎麼回來了,忘記什麼東西嗎?」

「仙翁呢?」劉詢忙問。

「他剛才說有事,出去一趟,剛走一會兒。」饕餮說道。

「他拿走了五靈珠,這顆是假的。」劉詢激動地說。

「什麼?」饕餮大驚,顯然沒有想到,仙翁會這麼做。

許安暖也蒙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立即去黑龍潭,也許還有機會阻止他。」劉詢趕緊給莫愁打電話,結果莫愁的電話沒人接,打給金姐後才知道,莫愁根本沒有回去。

許安暖趕緊給百子鳴打電話,這回電話接通了,「安暖,我是子鳴,有事嗎?」

「莫愁姐跟你在一起嗎?」許安暖問。

「她喝醉了。」百子鳴回答道。

「你們倆跑喝酒了?」許安暖大驚,這時候正需要莫愁幫忙,她怎麼……

「我們沒有喝多,才六瓶而已,她酒量不行。」百子鳴回答道。

「你們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們,有急事。」許安暖決定,過去直接拿了莫愁的包,莫愁指望不上了,她就隻能自己上了。

好歹也跟莫愁學過佈陣和畫符,能頂上一點兒用,就出一份力。

劉詢與許安暖先去跟百子鳴會合,莫愁醉得迷迷糊糊,然後一直緊緊抱著百子鳴,表白的話說了一籮筐,許安暖和劉詢去了,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

「子鳴,我知道你嫌我比你大,我雖說在人間活了三十年,隻要我好好保養,看不出來老的。」

「子鳴,我真的很喜歡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除了劉詢,我就喜歡過你。」

「子鳴,我就不明白,小蘿莉哪裡好,有我好嗎?」

「子鳴,你倒是說話呀,我哪裡不好,我改還不成嗎?你不高興我收了雲婉的錢,我退給她都可以的。我想多賺點兒錢,我們買房子,你的錢都讓曉月那個妖精騙走了,我想幫你。」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莫愁全都說了。

許安暖和劉詢趕時間,也懶得勸,反正莫愁喜歡百子鳴,他們都知道,這個秘密壓在心裡,不痛快,說出來,莫愁反而能好過一些。

他們拿了莫愁的包,叮囑百子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