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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陰差查證,她生前吃齋念佛,並無作惡,便直接送去投胎了。」劉詢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劉母能去投胎,也好,起碼不會成為劉逸塵威脅劉詢的工具。

墨玉將今晚劉逸塵對許安暖說的話,跟劉詢講了一遍,劉詢聽了麵色一沉,目光深沉地凝視了許安暖很久。

「劉詢,你別這麼盯著我看,我害怕。」許安暖撲進他懷裡,環抱住了他的腰。

劉詢歎息一聲,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暖暖,我也害怕。」

「你害怕什麼?」許安暖仰起頭望著他。

墨玉很識趣,馬上隱成一道光,進玉鐲裡休息去了。

「傻不傻,我當然是害怕失去你,怕你被搶走啊。」劉詢親%e5%90%bb她的額頭道。

許安暖笑了,依在他懷裡,說:「我也怕,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當然。」劉詢笑著應聲。

「你臉色很難看,去洗個熱水澡,活活血吧,地府陰氣重。」許安暖拉著劉詢進了浴室,劉詢趁機扒了她的衣服,兩個人一起站在淋浴蓮蓬頭下麵,任溫暖的水沖刷全身。

後麵的事,就是水到渠成,整個過程中,劉詢都很小心,生怕傷著她和肚子裡的孩子,他們緊緊相擁,纏在一起,誰也捨不得放開。

情事過後,許安暖依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劉詢很快精力充沛,功力也提升了不少。

劉詢能感覺到,自從她懷孕以後,跟她愛愛,他的功力提升的更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胎的靈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在屋裡響起:「想什麼呢,我把我的力量給你了,我的力量越大,就越會傷害媽媽。是鬼醫爺爺說的,他讓我乖乖睡覺,不要著急出來,不能傷害媽媽。」

「寶寶,是你嗎?」劉詢欣喜地問。

「嗯,鬼醫爺爺說你對我媽媽不好。」鬼胎小聲憤憤不平地說。

劉詢愣住了,難怪鬼胎對他態度這麼不友善,原來是鬼醫投訴他了。

「寶寶,爸爸很愛媽媽,也很愛你,如果你覺得爸爸那方麵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劉詢說道。

「目前還沒有發現,等我發現了,我告訴你。」鬼胎回答道。

劉詢心下明瞭,道:「既然你都沒有發現,爸爸哪裡對媽媽不好,為何因為鬼醫爺爺一句話就懷疑爸爸呢?」

鬼胎想了想,答不上來了,劉詢笑了,說:「寶寶,爸爸今天教你一件事,如果你無法分辨一件事的時候,用你的感覺,聽從自己的心。」

「我的心相信爸爸會愛媽媽。」鬼胎馬上說道。

「嗯,真是好孩子,這些天,爸爸一直在想,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劉詢想了想,說:「姐姐叫劉詩璿,你叫劉……」

「劉玄月。」鬼胎突然說道。

「玄月?好名字,那就叫劉玄月。」劉詢欣然答應了。

「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我再見到鬼醫爺爺,我就告訴他我的名字。」鬼胎高興地歡呼起來。

劉詢也笑了,道:「寶寶乖,媽媽累了,在休息,一會兒鬼醫爺爺還要接她去學醫,我們安靜一會兒讓媽媽睡覺好不好?」

「好。」玄月答應了。

許安暖在劉詢懷裡換了一個姿勢,很快又睡著了,睡的正香,鬼醫就來了。

鬼醫見她這麼累,就沒叫醒她,跟劉詢聊起了天。

第229章 月神傳情之曲

月亮女神歎息一聲,接著一陣清幽的琴聲悠然響起,這琴音時斷時續,低沉緩慢,如泣似訴,琴音婉轉,哀意綿綿,似有說不盡理不清的纏綿悱惻之情。

在這個枝搖葉曳的下午,逸塵坐在香氣漫溢的繁花中,耳邊傳來一串串輕快的音符。

「月神,這可是你的傳情之曲?」仙尊笑問道。

月亮女神不答,音符又慢慢恢復平靜,卻越發變的傷感起來,逸塵藉著悲傷淒涼的旋律而黯然神傷。她的琴彈盡千年的孤寂,也隻能獨自歎息了。

月亮女神不由自主地看向逸塵,他的簫就別在腰間,但他並沒有看她。

突然,琴聲嘎然而止,弦斷了,一行清淚順著月亮女神的臉頰緩緩流下,她生氣地用力一推,古琴摔在地上。

一回頭看見逸塵正望著她這邊,仙尊也是一臉的不悅,月亮女神微微側身行了一個禮,「仙尊,我有些不舒服,請容我提前告退。」

「去吧去吧。」仙尊不耐煩地朝她揮揮手,不想看見她的樣子。

月亮女神總喜歡穿一身藍色的紗裙,她五官生得極為精緻,膚如凝脂,麵如白玉,環姿艷雲飛,儀靜體閒。

柔情綽態,纖纖玉手彈出的琴音,隻能用:「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來形容。

可是誰也想不到,這樣清冷的女子,也會動情,她喜歡上了魔界王子逸塵。

而這件事,卻沒有人知道,當仙尊指婚逸塵與百合仙子的時候,月亮女神內心波濤起伏,但是她沒有想到,逸塵並沒有提出異議,他同意了。

月亮女神回到自己的宮殿,她想起那晚,她為逸塵泡上一壺茶,二人置身於玉樹風亭,閉上眼,品著茶香,品著繁蕪的人生。

她知道,逸塵此次來仙界,是帶著讓仙界和魔界和平共處的目的。

她以為,他懂她的心,可是沒有想到……

「月神姐姐,你怎麼了?」瑾瞳將月亮女神的古琴抱回來,放在桌案上。

月亮女神卻拿著剪刀,剪斷了所有的琴弦,道:「從今往後,再不撫琴。」

那天夜裡,逸塵在櫻花穀吹了一夜的簫,淒清的簫聲飄進月亮女神的耳朵裡,似是在招喚著她,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

在微微流動的、帶著木葉香的空氣裡,隻有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回盤旋,所有流逝的時光,忽然間,彷彿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

對於許安暖來說,那是美的讓人屏息的樂曲,可是月亮女神卻痛苦地摀住的耳朵,努力讓自己靜下來,不去理會那簫聲。

月亮女神明明知道逸塵想跟她解釋,可她就是不肯露麵,許安暖不知道月亮女神在想什麼。

也許是生氣吧,生氣為何仙尊指婚百合仙子,逸塵沒有拒絕?為何逸塵沒有向仙尊稟明他喜歡的是月亮女神?

許安暖猜測不到月亮女神真實的內心,但是瑾瞳卻明白,她將古琴收了起來。

「月神姐姐,你去見見他吧。」瑾瞳小心地說。

「不用。」月亮女神冷冷地拒絕了。

瑾瞳激動地說:「我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喜歡的是你。」

「瑾瞳,即日起,我閉關,誰也不見。」月亮女神說完這些話以後,起身進了密室,許安暖跟了進去。

她不知道月亮女神為何會如此,因為她不懂音律,所以理解不了,琴簫合奏後,月亮女神與逸塵到底有了怎樣的心理變化。

月亮女神坐於寒冰床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神思被簫聲所擾。

許安暖上前,伸手碰了一下那寒冰床,真的好冷,她趕緊離開了密室。

她就像一個遊魂,虛無縹緲地存在,能穿牆而過。

那簫聲依舊在,許安暖終於忍不住,她決定去看看,她想知道,逸塵為何沒有選月亮女神。

這幾天,他們的相處,許安暖都看在眼裡,明明就是一對兒神仙伴侶。

當許安暖來到櫻花穀的時候,她看見櫻花樹下,逸塵一襲白衣,正笑望著許安暖所在的方向。

許安暖驚訝地看著他,難道他看得見她嗎?

「我以為你不會來。」逸塵開口道。

許安暖一時不知所措,他要等的不是月亮女神嗎?她隻是好奇,過來看看而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什麼話,說吧。」開口的是月亮女神,許安暖一驚,回頭過,原來月亮女神就在她身後,逸塵看見的並不是她,而是月亮女神。

許安暖輕輕地笑了,她還以為逸塵看得見她,看不見就好,作為一個看客,她現在想知道是仙界的秘密,連仙翁都不清楚的事。

逸塵很好看,他擁有彷彿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e5%94%87色。他嘴%e5%94%87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

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這樣的男人,月亮女神怎能不心動,被賜婚的百合仙子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這一首是我新作的曲子,你還沒有聽完。」逸塵繼續吹著那首憂傷的曲子,一曲終了,他回頭,一雙桃花眼渾如點漆,整張臉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月亮女神那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凝望著逸塵,淡淡一笑,「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聽你的曲子?曲子聽完了,可以走了嗎?」

逸塵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似乎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在生氣?」逸塵問。

「忘記恭喜你,很快就能迎娶百合仙子。」月亮女神麵無表情地說。

「我向仙尊請求過,他嫌棄我的出身,不肯賜婚於你我。我雖貴為魔界王子,但到了仙界,什麼都不是。我此次是為了魔界與仙界和好共存來的,我不能讓我的父王失望。」逸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月亮女神%e5%94%87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何止是仙尊嫌棄,我也嫌棄,我幾時說過要嫁與你?還好仙尊沒答應,就算仙尊同意了,我也會拒絕的。」

許安暖大驚失色,月亮女神為什麼要這麼說,她明明很生氣,明明很傷心。

她因為逸塵要娶百合仙子,她在仙界大會上摔了琴,回來後更是剪斷了所有琴弦。

她為何要對逸塵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一輪圓月升起在輕雲覆蓋的天空,明亮的銀光給雲鑲上了彩色的光暈。

月光下,月亮女神清冷孤傲,逸塵一臉震驚之後,隻剩下頹廢。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望女神見諒。」

月亮女神沒有回應,而是轉身離開,她依然是那身淡藍色紗衣,在月下的照耀下,細看現出暗暗藍光。

她走路的身姿,毫不掩飾慵懶之意,她似是在告訴逸塵,她真的不在乎他娶誰。

許安暖趕緊追了上去,月光下,她看清了月亮女神的臉,她%e5%94%87畔含笑,卻淚流滿麵,而逸塵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喜歡也,你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許安暖替他們惋惜,現在逸塵還沒有娶百合仙子,他們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許安暖的話沒有人聽見,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跟著月亮女神,回月神宮以後,月亮女神又進了密室。

寂靜的夜裡,耳邊仍有簫聲傳來,夜涼如水,再次聽到了那清冷的簫聲,帶著些許悲涼,此情此景,讓許安暖動容。

雖說相思很美,但是也有憂傷的痕跡,月亮女神故意不去聽。

那窗外飄蕩的,那一聲聲幽怨簫聲,逸塵輕輕地歎息,灑落滿地的都是相思的淒冷。

對於月亮女神來說,隻要能靜靜地想他,在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盡情的想他就好了。

那天以後,月神宮每晚依舊能聽見簫聲,就在逸塵與百合仙子大婚的前夜,逸塵又來到櫻花穀的櫻花樹下。

簫聲再度傳進月神宮,一聲比一聲淒厲,直至破音,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