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車過來了。
人一動,這群殭屍頓時騷動起來,不再前進,反而停下腳步往後看了。
連已經入陣的殭屍也被吸引住了,朝著採訪車的方向走去見,許安暖慌了,「雷電獸,快幫忙。」
雷電獸咬住白線的另一頭,飛快地奔向許安暖,許安暖將白線打結到一起,封住了入口。
後麵的殭屍進不來,裡麵的殭屍也出不去了,然後這些殭屍開始掙紮,那些進不去的,往前走一步,一碰到白線,就痛得發現慘叫,不敢再往前走,轉身往採訪車去了。
而裡麵的殭屍掙紮的時候,一碰到白線,也會痛得慘叫,都想離開陣法,可是出不去。
「墨玉,別讓他們跑了。」莫愁師太大叫一聲,眼看著陣法外的十幾個殭屍正朝著媒體記者的採訪車過去了。
墨玉縱身一躍,從陣法中離開,那些記者們都發出了驚呼,「天啦,那個法師會飛。」
「不想死的,馬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墨玉朝他們大吼一聲。
可是這些記者,為了拿第一手的資料,哪裡捨得離開,還有攝影師直接扛著器材奔陣法去了,估計是想看到他們如何消滅這群殭屍。
莫愁師太沒辦法,隻能用白線將這幾十個殭屍擺在一起,然後讓墨玉困住他們。
但是這十幾個殭屍不在陣法之中,想滅他們怕是沒那麼容易。
「師太,現在怎麼辦,太陽快下山了,這裡還有十幾個呀,現在重新佈陣來得及嗎?」許安暖問道。
「時辰不對,將你的血染在符上,貼到殭屍的額頭就行了。」莫愁師太將一把符遞給了許安暖。
「好。」許安暖接過符,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許安暖將手心包紮的紗布撕開,手握拳稍稍用力,血就湧出來了,染紅了手上的符。
她拿著符快步走向被墨玉控製住的十幾個殭屍麵前,墨玉見她還在猶豫,不敢上前,吼了一句:「你還愣著幹嘛,快點兒,我快撐不住了。」
雖然白線能捆住殭屍,可是沒有陣法,也沒有用法術,光靠墨玉用靈力困住殭屍,著實不易。
許安暖深吸一口氣,拿著符,就往殭屍腦門上貼,貼上去,殭屍就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冒煙,整個人都燃燒了。
「怎麼會這樣?」許安暖愣了一下。
「這些殭屍道行淺,受不住,所以才會燃燒,化為灰燼。」墨玉回應道。
許安暖點點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就在這時候,有個攝影師跑了過來,鏡頭對準了許安暖,想給她拍個大特寫,許安暖很生氣,「讓開。」
「許小姐,聽說你是安暖閣的老闆,您這抓殭屍的本事是跟誰學的?」那人問道。
許安暖懶得回應,繞過他,繼續貼符,就在這時候,天色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狂風大作。
「安暖,快點兒,僵王來了。」莫愁師太說完揮動拂塵,一邊揮舞一邊唸咒,然後用力朝陣法中揮了過去,熊熊大火,將陣法中的殭屍全都點燃了。
「哇,太壯觀了。」媒體採訪車直接開到了陣法邊上。
天色越來越暗,然後突然間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唯一能見到的亮光,便是燃燒著的殭屍。
許安暖不敢耽擱,繼續貼符,貼到最後,還剩下四個殭屍,手上的符貼完了。
「師太,怎麼辦,沒有符了。」許安暖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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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劉詢,我好想你
「我也沒有了,僵王來了,你們回車上去,快跑。」莫愁師太大聲喊道。
「我的血殺不了他嗎?」許安暖問。
「你的血能殺僵王,他就不是僵王了。」莫愁師太堅守著陣法,一直看到裡麵的殭屍全部燒完,才放手。
而這四個沒有消滅的殭屍正四處逃躥,朝著媒體採訪車跑去。
這下把記者和攝影師嚇得不輕,他們趕緊上車,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你即為九天神女,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與我作對?」天空中一道嚴厲的嗓音大聲吼道。
「將臣,好久不見,老朋友見麵,不下來打個招呼嗎?」莫愁師太笑道。
許安暖換著雷電獸一路狂奔,跑到車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墨玉則坐在車上定睛看向窗外。
「將臣,不是電視劇裡的殭屍王嗎?」許安暖好奇地看著莫愁師太。
「可能不止隻傳說。」墨玉平靜地說。
「那我們怎麼辦,莫愁師太能打過他嗎?」許安暖問道。
墨玉倒不擔心莫愁師太的安危,他比較擔心的是那四個沒滅掉的殭屍,怕他們進入居民小區,胡亂咬人。
「先不管莫愁師太,把那幾個殭屍撞倒,沒有符,直接用你的血殺掉他們。」墨玉沉著冷靜地說。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我貧血,而且傷口也好疼。」
「那你想怎麼辦,假如這其中一個殭屍跑進了菜市場,剛好外公去買菜……」
「你閉嘴,不準胡說。」許安暖馬上打斷墨玉的話,啟動車子,朝著殭屍開了過去,一次撞倒了兩個。
許安暖趕緊下車,也顧不得手心疼,握緊拳頭,任由血滴在殭屍的身上,很快殭屍便燃燒起來了。
「安暖,可以了,快上車。」雷電獸大叫。
許安暖趕緊上車,繼續朝前開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另外兩個殭屍已經追上了一個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
「糟了,那個攝影師被殭屍咬了,我要一起撞死嗎?」許安暖回頭看向墨玉。
「廢話少說,先撞倒殭屍,滅了殭屍再管那個人。」墨玉指著前麵的兩個殭屍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看準目標,開著車就衝過去了,結果一次撞倒三個。
那攝影師和那兩個殭屍都被她的車給撞了,那攝影師不是一般的拚,摔倒的時候,居然還護著他的攝影機。
許安暖懶得理那攝影師,當務之急,滅殭屍才要緊,滅完殭屍她看了看那個被殭屍咬了的攝影師,道:「命重要,還是你的攝影機重要?」
「都重要。」攝影師笑著答。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這麼多殭屍,還敢往前湊。你自己說吧,現在被咬了,你要怎麼辦,到時候你變成殭屍,我不想殺你都不成了。」許安暖說完拉起他的袖子看了看他的胳膊,皮膚已經被咬破了。
墨玉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攝影機,放到一旁,手起刀落,就把攝影師那一塊受傷的位置連皮帶肉全割下來了。
「啊……」攝影師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叫什麼叫,你先跟我們回去,如果莫愁師太救不了你,就隻能把你整隻胳膊砍下來了。」墨玉扶起攝影師,許安暖拿起他放在地上的攝影機,就在這時候,他的同事過來了,「你們要幹嘛?」
「他被殭屍咬了,隨時可能變成殭屍,如果你有辦法救他,那你把他帶走吧。」墨玉冷冷地說。
結果那人一聽,害怕地連連倒退幾步,「你們是安暖閣的?」
「對。」許安暖回應一聲。
「那他就拜託你們了,我會通知他的家人,如果你能救他,多少錢他們家都會給的。」那個連連退後,趕緊上了車,也不管這攝影師,直接開車跑了。
「什麼人嘛,這麼無情,你跟他關係一定很不好吧。」許安暖嘀咕道。
攝影師笑了笑,說:「我是社長的兒子,加入他們這一組,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他這樣,很正常。」
「呃……哪家報社的,社長的兒子,看來真的如他所說,家裡有不少錢呢。」許安暖心中一陣得意,要是能救他,興許能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今天出來抓殭屍,害她流了不少血,而且還是義務除害,沒收入,還倒搭了車的油錢。
等他們將攝影師扶到車上的時候,莫愁師太也慢悠悠地過來了,道:「走,回去吧。」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莫愁師太,他被殭屍咬了,墨玉已經將他被咬的肉割下來了,應該沒問題了吧?」許安暖小心地問。
「回去以後,隻能吃糯米,傷口不能碰水,熬過七天就沒事了。」莫愁師太說道。
那攝影師一聽,頓時欣喜萬分,「這樣就行了?我不會變殭屍嗎?」
「你按我說的做,肯定沒事。」莫愁師太說道。
「那我可以回家嗎?」攝影師還想著他拍的東西,想拿回去呢。
莫愁師太瞥他一眼,道:「可以回家,自己注意一點兒,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知道。」
於是,許安暖在一個路口放下了攝影師,墨玉悄悄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不高興。
「許安暖,你真是掉到錢眼兒裡了。」墨玉嘲諷道。
「我們救了他,他多少總得表示一下吧。」許安暖沒好氣地說。
莫愁師太笑了,道:「等新聞播出去,你就火了,還怕沒生意上門嗎?」
「雪靈要走了,劉詢又沒回來,就算真有生意,我也接不了。」許安暖撇撇嘴,一臉地不高興。
莫愁師太將那本佈陣圖往許安暖%e8%85%bf上一扔,許安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開車,「這佈陣圖給我幹嘛?」
「當然是讓你學著自己佈陣了,你能靠別人一輩子嗎?」莫愁師太問道。
「我有一輩子的命可以活嗎?」許安暖自嘲地笑了。
「能,有劉詢在,你死不了。就算他死了,你也會活著,放心吧。」莫愁師太說完這些話看了墨玉一眼,「墨玉,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就算是裝,也要對雪靈好一點兒。」
「嗯。」墨玉應了一聲,他還沒有想好,要怎樣麵對雪靈,他欠她太多太多了。
許安暖開著車回公司,接了雪靈,然後去藥店買了藥,便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許安暖給外公打了電話,說莫愁師太過來吃飯,外公很高興,把冰箱裡準備第二天吃的菜,全拿出來洗了炒了。
等到他們回到家的時候,一米六的大餐桌,擺滿了菜,這張大桌子,還是劉詢要求買的,現在人都到齊了,卻唯獨少了他。
許安暖一言不發,默默地回房去了,莫愁師太看到一桌子菜,客氣地說:「這麼晚打擾許老先生了,還麻煩您給我們做了這麼多菜。」
「莫愁師太是我們家安暖的大恩人啊,你能來家裡吃飯,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外公笑嗬嗬地說。
「您太客氣了,我這次下山,可能要多打擾你們幾天。你們平常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不用特意做這麼多菜,太辛苦您了。」莫愁師太說道。
外公連連擺手,「不辛苦,不辛苦,看到你們喜歡吃我做的菜,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暖暖呢,怎麼一回來就進房去了。」
「外公,我洗洗手幫您開飯。」雪靈笑瞇瞇地說,平常家裡就經常是她給外公打下手。
「好,雷電獸,去喊安暖出來吃飯。」外公說道。
雷電獸悄悄走到房門邊,聽到裡麵傳來抽泣聲,然後退回來了,說:「不用喊,她在換衣服,過一會兒就出來了。」
「怎麼了?」莫愁師太往房門望了一眼。
「哭了。」雷電獸抬起小爪子,裝出一副抹眼淚的樣子。
「你這小東西,別鬧了,你主人哭了,你還不去哄哄她。」莫愁師太抬腳就踢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