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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麼大,隻在電視裡看過,卻在她身上真實發生了。

「娘娘,今天是您的冊封大典,雖然有皇上寵著您,但是朝中也有不滿意您的。一會兒,您無論聽到什麼,都要麵帶微笑。您是皇上認可的一國之母,要拿出皇後的風範來。」一位年長的姑姑,一邊替許安暖整理衣服,一邊說。

「明白。」許安暖應了一聲。

許安暖被扶上鳳輦,她不知道她將被送去何方,也不知道劉詢跑到哪裡去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她先過一把皇後癮再說。

。德公公揮一揮手中的拂塵,揚聲道:「起!」

鳳輦穩穩地向宣室殿走去,許安暖在轎子裡閉上眼睛,調勻呼吸,使自己的大腦保持足夠

的清醒。、

既然今天是皇後冊封大典,那必然有人送禮,各種好禮送入宮,會不會就有三生三世蓮呢?

許安暖想著,如果這次穿越,過足皇後癮,還能找到三生三世蓮,那就真是沒有白來。

到宣室殿後,婢女小心地扶著許安暖下了鳳輦,彼時陽光明媚好,花香四溢,樂聲響起,讓人週身一振。

劉詢著一身龍袍坐在高堂之上,見許安暖進來,他衝她微微一笑,讚許地點點頭。

許安暖也得意地看著他,長這麼大,她感覺,今天她最美了。

直到她聽見內侍說什麼德才兼備,秀外慧中,今晉封為皇後,她才反應過來。

「皇後娘娘,請上前接皇後金印和金冊。」內侍小聲提醒道。

許安暖反應過來,上前接了皇後大印,還被婢按著叩拜謝恩,劉詢笑著走上前來,恩愛的挽住她的手,眾人匍匐在地:「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暖暖,我記得你說過,想過把皇後癮,前幾次,讓她受苦了,這一次也算是圓了你的夢。」劉詢溫柔地笑望著她。

「你皇帝,我是皇後,我們不是在拍戲吧?」許安暖小聲問。

「暖暖,麵帶微笑,看著台階下跪著的這些人,你就是大漢的皇後,母儀天下的人。如果可以,暖暖是否願意一直在這裡陪著我?」劉詢問。

許安暖猶豫了,雖然吧,每個女人心裡都有一個皇後夢,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嫁給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可是她現在的身份是許平君,這樣的好日子,過不了多久,她就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她可不想當幾天皇後,然後生孩子痛得死去活來,最後血崩而死。

「劉詢,我們不是來找三生三世蓮的嗎?我們是要回去的,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所以你的假設不存在,我不回答這個問題。」許安暖狡黠一笑。

劉詢的心微疼,哪怕是做母儀天下之下,她都不願意留下,她一心想著回去。

失憶後的許安暖,比之前更難掌控,劉詢發現,之前幾個月認識的許安暖,有著很大的差異。

大宴群臣後,接受朝臣叩拜,獻上賀禮,許安暖眼睛都直了,各種珍奇異寶,都往皇後的椒房殿送。

一開始,她還記著,三生三世蓮,看有沒有人獻上它,結果現在她的眼裡,隻看見各種寶貝和首飾了。

皇後冊封當天,皇上會歇在皇後宮中,當劉詢來到椒房殿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內殿燈火通明,許安暖讓婢女將所有的珠寶首飾全都擺出來了。

她一件一件試戴,難掩激動,小臉神彩飛揚,見到劉詢進來,許安暖忙問:「這裡的東西,我能不能帶幾樣回去?」

第125章 三生三世蓮出現

劉詢看著許安暖那貪婪的表情,心裡有些許地失望,雖然她失憶了,可是她貪財的毛病一點兒沒改。

「不知道,我來這裡之後,沒有靈力,我就是漢宣帝劉詢,你是皇後許平君。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會帶上什麼,我控製不了。」劉詢道。

許安暖看著這麼多好東西,全都想要,可是她不知道能不能帶得回去。

「也許我們睡一覺,醒來就回去了,我今晚要把這些首飾全都戴在身上睡覺,也許回去以後,能有一兩件留下。」許安暖說完,開始往手上戴玉鐲,金手鐲,每隻手腕上戴十多隻鐲子,十根手指,每隻手指上都戴著好幾隻寶石戒指,光戒指就戴了二三十個。

脖子上,什麼項圈,項鏈,寶石及寶珠項鏈,脖子上也掛了幾十條。

戴滿以後,許安暖覺得自己好累,一步也走不動了,「劉詢,過來扶我一下。」

劉詢坐在桌邊,慢慢品茶,麵無表情地看著許安暖把那些東西戴滿全身,他的麵色越來越難看。

「劉詢,你過來嘛,我走不動了。」許安暖撒嬌道,聲音裡帶著哭腔。

劉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把那些東西拿下來,就能走了。」

「我不放,我要全部都戴著,等我回去的時候,興許能帶走幾件。」許安暖顧不得難受,堅持要戴著這些東西。

劉詢拿她沒辦法,既然愛她,就愛她的一切,她貪財,他早就知道,隻能慢慢改變她了。

他上前,扶著許安暖,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扶她躺下,上床的時候,許安暖突然發現,自己的兩條%e8%85%bf很輕快,馬上說:「給我%e8%85%bf上也戴點兒。」

「戴什麼?把項鏈纏在你%e8%85%bf上?」劉詢隻覺頭疼。

「玉鐲肯定戴不上去了,有沒有腳鏈呀?」許安暖激動地問。

劉詢耐著性子,慢慢找,把他認為美觀的,又能滿足許安暖價值高的腳鏈戴在了她的兩隻腳上。

但是他跟許安暖不同,他給她每隻腳上戴了一個,許安暖還想多要幾個,劉詢說:「這樣就挺好看,你想多戴幾個,你自己戴吧。」

「我……我彎不下去。」許安暖苦惱地說,以為她不想嗎,她脖子和手腕都套滿了,連手指都沒放過,她還怎麼動?

「那就這樣,挺美的。」劉詢說完給她蓋上了被子。

「你今晚睡哪裡?」許安暖躺在床上,兩隻胳膊都難受,手也累。

「你今天冊封皇後,我當然是睡在你這裡了,你睡吧,我去外麵偏殿睡。」劉詢看她那個樣子,也猜到床上沒他躺的地方,他還沒有那些珠寶首飾討她喜歡呢。

許安暖忍著身體的不適,隻要一想到,有好多珠寶陪她睡,還有什麼睡不著的呢。

想著挺美好,可是她居然真的被這些束縛累的睡不著,她連翻身都翻不到。

「暖暖,覺得難受,我幫你摘下來吧。」劉詢的聲音從外殿傳來。

許安暖咬咬牙,決定忍,道:「我睡著了,不要跟我說話。」

「暖暖……」劉詢無奈地歎息一聲,他居然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一大早,婢女進來伺候許安暖洗漱更衣,結果看見許安暖滿身的珠寶首飾,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嚇得大聲尖叫。

「啊……」婢女扔了盆子,逃了出去。

劉詢一夜沒睡好,聽到動靜,趕緊過來了,那婢女一頭撞進劉詢的懷裡,抬起頭看到他,嚇得趕緊跪到地上,「君上,皇後娘娘她……她……」

「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劉詢冷冷地一腳踢開那婢女,心知婢女肯定是被許安暖滿身的珠寶嚇著了,但還是很不悅婢女如此大驚小怪。

「奴婢該死,求君上饒命。」那婢女嚇得連連叩首。

「還不快把收拾乾淨。」劉詢一進來,就看見地上打翻的盆子和一地的水。

婢女本來打水進來,是想給許安暖洗漱的,沒想到,看見許安暖這般光景,直接嚇得扔了盆子,水倒了一地。

許安暖也被摔盆子的聲音給吵醒了,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哭喪著臉說:「為什麼睡醒一覺我還在這兒,我們要什麼時候回去?」

「暖暖,我們是來找三生三世蓮的,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放下吧。」劉詢勸道。°思°兔°在°線°閱°讀°

許安暖瞪他一眼,「我都辛苦一晚上了,現在讓我放下,不行。」

「那你要怎麼辦?在這裡躺一天嗎?」劉詢看著許安暖,她可以忍著一天不下地,她還能忍著不吃不喝不方便嗎?

許安暖其實已經躺得全身痛了,最難忍的就是想上廁所,她看著劉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裡有廁所嗎?」

「你真是自找罪受。」劉詢拿她沒辦法,隻得喊婢女。

兩名婢女搬了一個類似馬桶的椅子進上,椅子上有洞,底下有容器接髒汙,外麵的裝飾做的挺精美。

「我在房間裡方便?」許安暖懷疑地看著劉詢。

「要不你想去哪兒?」劉詢語氣也不太好,此刻的許安暖,真是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許安暖已經憋不住了,也顧不得在哪兒方便了,掙紮著想爬起來,還起不來。

劉詢站在床邊看著也不搭把手,就是故意讓她難受,婢女反應快,趕緊上前去扶她,許安暖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下了床,劉詢自動迴避走出去了。

洗臉上廁所,有人服侍,連吃早餐都有人餵她,劉詢一早就被內侍抓去上朝了。

去世兩千多年,再次回到朝堂,坐在龍椅上的時候,劉詢看著滿朝文武,好想跟他們說一句:「各位愛卿,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嗎?」

但是他不能這麼說,他在朝堂上,見到了霍光,今天霍光表情肅穆,週身散發著寒意。

霍光本以為扶劉詢上位,可以將自己的女兒霍成君送進宮當皇後的,可是劉詢卻要冊封他的結髮妻子許平君為後,讓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朝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內侍突然進來,俯在劉詢耳邊說了些什麼,他臉色一變,起身道:「眾卿有事找霍將軍,無事退朝。」

劉詢在朝中大事上,一切都聽取霍光的意見和建議,大臣們就這麼看著劉詢急匆匆跑了,反正也都習慣了,便都去圍霍光了。

劉詢離開朝堂,直奔椒房殿,他就知道許安暖戴著這麼多首飾會出事,還真出事了。

一進椒房殿,便聽到許安暖疼得哇哇大叫,「我脖子啊。」

「君上,您勸勸娘娘吧,娘娘睡落枕了,脖子上還戴著這麼重的東西,醫女官都沒辦法為娘娘醫治。」婢女見到劉詢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劉詢陰沉著臉,道:「統統給我滾出去。」

內侍和宮女都嚇得退出了椒房殿,劉詢背光而立,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她麵前,大片陽光灑在他身上,他居高臨下,麵帶愁容地看著許安暖,「在你看來,你的命重要,還是這些珠寶首飾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我戴著這些東西,不會要我的命。」許安暖堅持道。

「那你就繼續戴著它們,從現在起,不會有人伺候你吃飯喝水,如果你覺得它們影響了你的生活,你就將它們放下,捨不得放下,你就戴著它們。」劉詢說完走了出去,然後許安暖便聽到他對門外的內侍和婢女下令,誰也不準幫許安暖。

許皇後窮酸命,從來沒見過好東西,冊封皇後的當天晚上,便將椒房殿所有的好東西全戴在身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還因此睡落枕傷了脖子,請醫女官去看,都沒捨得將珠寶首飾取下來。

這消息就像春風一樣,很快吹遍後宮的每一個角落,弄得人盡皆知。

可許安暖根本就不在乎,她反正也不屬於這個時代,過幾天她就走了。

劉詢不再理會許安暖,她眼裡隻有錢財,他得趁這次機會,在宮裡好好找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