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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五點,看熱鬧的人都散了,許安暖鬆了一口氣,打開抽屜,數了數,才兩百多塊錢,整個下午,她口都說乾了,喉嚨都痛了,就這點兒錢。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除了懶,貪財,坑蒙拐騙還挺有一手。」墨玉嘲諷地說道。

許安暖懶得理他,對劉詢說:「我喉嚨痛,你不是我冥婚的老公嗎?去給我買瓶水。」

劉詢撇了墨玉一眼,墨玉一溜煙閃出去,沒影兒了,沒過幾分鐘,他搬了一箱礦泉水回來了,直接扔到了許安暖桌子底下,「給你買了一箱,慢慢喝。」

「暖暖,你這樣是騙人,不好。」劉詢沉著臉說道。

許安暖幾斤幾兩,他心裡很清楚,居然在這裡裝大師,幫人看相。

「我騙誰了,那個婚姻不順的女人,我讓她多做好事,結善緣;還有那個高中生,我讓他配副眼鏡,好好學習明年再考,還送了他一串白水晶,都沒收錢。還有那個九零後小妹妹,她男朋友明明是個渣男,我勸她跟那男的分手,故意說了那男的壞話,但這也是為她好,算不上騙人;還有那個……」

「暖暖……」劉詢打斷她的話,道:「既然我們開了公司,就要正規一點兒,不能什麼事都接,什麼都做。不能宣揚迷信,這些求桃花,求財,求學的人,明明可以通過自身努力做到的事,為何要求助陰陽師?」

「你的意思,以前這種不接?」許安暖瞪著他。

「我隻是建議,總歸是騙人不好。」劉詢答。

「是啊,我知道,你是漢朝的來的皇帝嘛,你高高在上的天子,你不屑騙人。但是我,我是凡夫俗子,我要吃飯,我要付房租水電煤氣費。我要生活,處處要錢,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雖然有欺騙成分,但都是正確引導,我沒有錯。」許安暖說完轉過椅子去,懶得理劉詢。

墨玉見許安暖這種態度,頓時來氣了,道:「你騙人還有理了?」

「我哪隻眼睛看見我騙人了?」許安暖一拍桌子,站起來了。

「你……」

「大師在嗎,去我家幫忙看看風水行嗎,我最近老看到死去的兒子,身上沒穿衣服,一直衝著我哭,問他怎麼了,也不說話。」就在這時候,走進來一位顫微微的老人。

許安暖趕緊迎了上去,扶住了老人家,「大爺,您這邊坐,慢慢說。」

那老人抬頭起看了許安暖一眼,「小姑娘,我不跟你說,你讓大師出來,我跟大師講。」

「墨玉,過來,這位老大爺有話跟你說。」許安暖知道,抓鬼這種事,她不擅長,還是得讓墨玉出麵。

墨玉不理許安暖,就跟沒聽見似的,坐在椅子上,轉來轉去。

「大爺,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叫大師。」許安暖將老人安頓好,便過來找墨玉了。

她走到墨玉麵前,朝著他的%e8%85%bf就一腳踢上去了,「你沒聽到我叫你嗎?你忘記是誰解除你的封印,救你出來的了?」

「許安暖,你敢踢我?」墨玉怒了,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踢的就是你,我早上就想說了,你怎麼那麼能吃啊,那麼大一盤水果都被你吃光了。你不知道水果很貴啊,我外公心地善良,我可沒他那麼好說話。從今天開始,你不給我賺錢,你就別想白吃白喝。」許安暖說完還不解氣,又朝墨玉踹了一腳。

「君上,你看到沒有,這就是她的真麵目,見錢眼開,真是掉錢眼兒裡了。」墨玉嘴上雖然不滿,但還是朝著老人走過去了。

因為自始至終,對於許安暖的無理行為,劉詢沒有說一句話,明擺著縱容她。

劉詢沒開口,墨玉不滿也不敢說,隻得賣命賺錢,否則,他以後在家裡,連水果都沒得吃了。

墨玉搬了張椅子,在老人麵前坐下,問:「您兒子去世多久了?」

「我兒子去世三年了,我從去年開始就經常夢見他,他說在地府很苦,我前前後後也找了不少人,替他作法超度,本來以為他沒事了。最近我經常看見他,他比之前更慘了……」老人說著說著便老淚縱橫了。

許安暖聽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換了任何父母,得知自己的兒女過的不好,都難受吧。

「老人家,你家住哪兒,我們現在陪你過去看看。」墨玉說道。

「好好好,謝謝你們了,我家離這兒不遠。」老人馬上起身,準備領他們過去。

許安暖看了劉詢一眼,劉詢沒有出聲,默默拿了車鑰匙,走出門去,雷電獸還站在大門外又蹦又跳招攬客人,見劉詢出來了,馬上跟了上去,「君上,下班了嗎?」

「嗯,上車吧。」劉詢招呼一聲。

雷電獸高興地跟在劉詢身後,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它撒著歡地跳了上去。

劉詢將車開到公司門口的台階處,其實也就兩步台階,許安暖和墨玉扶著老人走下台階上了車。

然後許安暖將公司大門給鎖上了,防盜的捲簾門也拉了下來,打算晚上不回來了。

在老人的指引下,車子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個胡同口,開不進去了,劉詢將車子停在路邊,老人指了指胡同裡麵,說:「我家就在胡同裡頭。」

墨玉看了看那個黑漆漆的胡同,現在才五點多,不到六點,可是這裡就已經很黑了。

而且這地方,一進來就看到很多髒東西,住在這種地方,真的不怎麼好。

墨玉冷冷地看了許安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財迷,你看吧,老人住在這裡,估計沒錢付給你。」

許安暖白他一眼,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是既然已經來了,當然幫人幫到底,她扶著老人下了車,決定進去看看。

劉詢坐在駕駛位上沒有下來,道:「你們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許安暖看著他,雖然不記得跟他之間以前發生過什麼,但是她卻很清楚,有他在,這個墨玉才會乖乖聽話。

如果他在車裡不下來,一會兒墨玉造反,不聽她的話,她怎麼辦?

「暖暖,你們先上去,我一會兒就來。」劉詢看出了她的顧慮,用意念跟她說。

許安暖聽到他的話,終於放下心來,和墨玉一左一右,扶著老人往胡同裡走去。

劉詢脫離林景希的肉身,命雷電獸留在車上看管,他以自己的麵目下了車。

四周的孤魂野鬼看到他出現,都跪在地上禮拜,頭都不敢抬。

許安暖在前麵走頭,突然看見身邊那些鬼魂都跪下了,回頭一看,見劉詢跟在他們身後,劉詢的身上,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在這黑漆漆的胡同裡,顯得格外的耀眼。

我去,好牛的樣子,看來我這個鬼老公,很厲害呀。

劉詢一邊走,一邊揮著手臂,他的手臂上有光光點點,落在那些孤魂野鬼的身上,那些鬼高興地歡呼,大喊:「謝謝君上,君上是救苦救難的聖人啊。」

「都去地府報道吧,重新投胎,好好做人。」劉詢淡淡一笑。

許安暖一邊走,一邊悄悄回頭看劉詢,眼裡滿是崇拜。

「前麵有台階,小心一點兒。」老人提醒道。

可是許安暖光顧著回頭看劉詢,沒注意腳下,被台階拌倒,就要摔下去的時候,落入了劉詢的懷裡,「暖暖小心。」

「嗬嗬……」許安暖尷尬地笑了笑。

來到老人家中,推開門,才知道什麼叫家徒四壁,這哪裡像是人家呀,屋裡沒有一樣像樣的傢俱。

「家裡小,沒地方坐。」老人有些不好意思。

「老人家,你是在哪裡見到你兒子的?」許安暖問道。

「就在這裡,他生前最喜歡坐在這裡看電視。」老人指了指那台很小很小的電視機。

許安暖四周看了看,這屋裡並沒有看到什麼鬼魂,道:「他一般什麼時候出來?」

「我也不知道。」老人回答道。

「那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許安暖說完拿起掃把,開始掃地,掃完地,又擰了一塊濕毛巾,幫老人把屋裡的灰常擦了一遍。

第123章 與魔王大戰

看著那烏七八黑的地板,都不知道幾百年沒拖過,許安暖看著都無從下手了。

老人看著許安暖在屋裡忙碌,越看越喜歡,眼裡露出的神情都不一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姑娘,別忙活了,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老人喊道。

「好。」許安暖拉過一把椅子,剛坐下去,椅子%e8%85%bf就斷了。

墨玉嘲弄地瞥她一眼,道:「你該減肥了,把人家椅子都坐壞了。」

許安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明是這裡的傢俱老舊,不結實,關她什麼事。

「哎呀,姑娘,你沒摔著吧?」老人關心地問。

「沒有,把你的椅子坐壞了。」許安暖抱歉地說。

「這椅子跟人一樣,老了,表麵看著沒事,其實裡麵已經腐朽爛掉了。」劉詢說完一掌劈在靈牌上,將老人兒子的牌位劈成兩半。

劉詢突然現身,老人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他,「你……你是什麼人?」

許安暖也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劉詢會打壞老人兒子的靈牌,「劉詢,你幹嘛呀?」

「出來!」劉詢冷冷地吼了一聲。

從靈牌裡出來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看見劉詢,嚇得全身直發抖,撲通一聲跪下了,「君上饒命。」

「我的女人,你也敢搶,活膩了?」劉詢抽出腰間的軟劍,架在年輕男子的脖子上。

「不要殺我兒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去找這姑娘的。大師告訴我,這姑娘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隻要把她騙來,跟我兒子成了婚,我兒子就能投胎。要殺就殺我吧,都是我的錯,與我兒子無關。」老人跪在了劉詢麵前,將所有的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許安暖聽到老人的話,驚呆了,這老人居然把她騙來跟他兒子成婚。

「君上,有情況,我們快走。」墨玉敏[gǎn]的察覺到有東西正在快速靠近他們。

劉詢也感覺到了,顧不得理這對父子,一把摟住許安暖的腰,瞬間衝出了屋子。

他們還沒來得及跑出胡同口,整個胡同就陷入了無力的黑暗,之後連胡同的出口在哪兒都看不見了。

「好難受,我呼吸困難,頭好暈,我……」許安暖話沒說完,便昏過去了。

「君上,現在怎麼辦?」墨玉焦急地問。

劉詢用靈力召喚雷電獸,雷電獸聽到劉詢的召喚,趕緊跑過來了,可是來到胡同口,看到裡麵黑漆漆地,不敢進去。

「君上,君上,你在哪?」雷電獸在胡同口喊道。

劉詢將許安暖抱在懷裡,大聲喊道:「我們被困在胡同裡了,找不到出口,安暖已經暈過去了,你用站在胡同口用雷電照亮出口,我們就能出來了。」

雷電獸在胡同口釋放大量雷電,劉詢和墨玉很快朝著有亮光的地方跑去,順利跑出了胡同口。

「君上……」雷電獸欣喜地迎了上去。

「我們快走,魔王來了。」劉詢看了一眼天空,魔王正在向這邊靠近,而懷裡的許安暖氣息微弱,得盡快離開這裡。

上車以後,劉詢附到林景希身上,快速啟動車子,油門踩到底,車子像箭一樣衝了出去。

墨玉因為消耗的太多靈力,直接躲進玉鐲裡休養了。

開到護城河橋上的時候,天邊有抹殘陽正在西沉,而身後那團烏雲正在慢慢淡去。

許安暖終於呼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