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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暖聽了她的話,慢慢起身站了起來,對劉詢說:「這種冥頑不靈的小鬼,我們勸不了的,把她送走吧,別讓她害人了。老闆有錯,警察自會抓他,可是老闆的兒子有什麼錯?」

小女孩聽到許安暖這麼說,張嘴就去咬許安暖的胳膊,還好劉詢把她控製住了,否則許安暖一定會受傷。

「她怨氣這麼大,即便送她去地府,她也無法投胎,還是要消除她的怨恨才行。」劉詢歎息一聲。

許安暖瞥了那小女孩一眼,想到剛才那小女孩居然想咬她,頓時不高興了,道:「她能不能投胎,是她的事。我們該勸的勸了,該說的說了,她不聽能怪誰。」

「暖暖,她還是個孩子,隻要我們正確引導,她還是會向善的。」劉詢勸道。

許安暖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她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漂亮的裙子,一雙大眼睛又大又圓,這麼好的孩子,如果爸媽知道她死了,該多傷心啊。

她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再次蹲下`身子,「你不是想咬我嗎?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就咬吧。」許安暖說完,伸出胳膊送到小女孩的嘴邊,小女孩張開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許安暖又說:「你應該上小學了吧,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出了事要找警察?」

小女孩怔怔地看著許安暖,張開的嘴,並沒有咬她,而是說:「我不咬你了。」

「真是好孩子,姐姐知道你很愛爸爸媽媽,你不想重新投胎,你隻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隻要你乖乖的,也許你下次投胎,可以重新投到媽媽的肚子裡,繼續做爸爸媽媽的孩子呢。」許安暖安慰道。

「可以嗎?」小女孩喜上眉梢。

「問他,我不知道。」許安暖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劉詢。

「如果你父母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而你又有強烈的意願,想重新做他們的孩子,我可以幫你求情,成全你們。」劉詢答應下來。

小女孩聽了劉詢的話,落下淚來,說:「我知道我已經死了,我回過家,爸爸媽媽看不見我。我的身體在冰冷的臭水溝裡,我想把自己撈上來,可是做不到。我一路跟著老闆,可是他看不見我,他兒子可以看見我,所以我才想害死他的兒子,報復他。」

「我叫許安暖,你叫什麼名字?」許安暖伸出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

「我叫王心語。」

「心語,老闆犯了錯,警察自會懲罰他,可是老闆的兒子,他做錯了什麼,你要害死他?」許安暖問。

「我……我知道錯了。」心語小朋友低下了頭。

「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我朋友來了,我們找他幫忙抓壞人。」許安暖遠遠看到百子鳴拎著鞭炮過來了。

劉詢看著許安暖牽著心語的小手,心中一暖,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如果有一天,許安暖見到女兒,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副美麗的畫麵。

「安暖,鞭炮買來了,你的手怎麼了?」百子鳴發現許安暖的手呈一個怪異的手勢懸著。

第120章 生離死別

許安暖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鞭炮,道:「現在去把招牌上的紅布扯下來,然後放鞭炮,我的公司正式開業,第一單生意,就是抓肇事致人死亡,還拋屍逃逸的飯店老闆。」

「安暖,你沒發燒吧,說什麼呢?」百子鳴被許安暖的反常情況嚇住了。

「你囉嗦什麼,趕緊揭招牌,放鞭炮。」許安暖衝他吼了一聲。

百子鳴怔了一下,然後看許安暖的手仍然呈怪異姿勢,好像牽著誰的手似的,也不敢多問,趕緊搭梯子揭開了招牌,點鞭炮的時候,心語嚇得抱住了許安暖的%e8%85%bf不敢看。

許安暖摀住了她的耳朵,「心語別怕,姐姐在這裡,今天姐姐的公司開業,以後,姐姐專門替你們這些含怨而死的鬼伸冤,你說好不好?」

「好。」心語用力點點頭。

這一刻,許安暖有了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她本來是抱著賺錢的目的開清潔公司,但是今天遇到心語,她決定,以後要多多替那些可憐怨死的鬼伸冤。

一連串的鞭炮響聲震天,引來好多人圍觀,招牌上三個大字「安暖閣。」

大字下麵,有一排小字,承接:看風水,驅鬼,捉妖,抓殭屍等業務。

許安暖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公司,然後瞥了劉詢一眼,道:「怎麼樣?」

「挺好。」劉詢笑著點點頭。

「好,現在正式開張,百子鳴,立即叫幾個人過來,把我公司邊上飯店的老闆抓了。」許安暖大聲喊道。

百子鳴一聽,趕緊跑過來了,「安暖啊,平白無故,我抓他幹嘛啊?」

「飯店老闆交通肇事,致人死亡,還拋屍逃逸。」許安暖說道。

百子鳴懷疑地看了許安暖一眼,「你怎麼知道?」

「被害人就在我眼前,她告訴我的,她的屍體被老闆扔進臭水溝了,你記得多叫幾個人過來,去撈人。」許安暖伸出手,摸了摸心語的頭。

百子鳴終於反應過來了,剛才就覺得許安暖的手勢怪異,像是牽著誰的手。

現在這個摸頭的動作,這高度,他估摸著,死者是個孩子,這許安暖夠牛啊,大白天都能看見鬼。

「是個小孩?」百子鳴問。

「對,她叫王心語。」許安暖回答道。

百子鳴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過了幾分鐘,便有警車開過來了,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

「劉隊,犯罪嫌疑人就在裡麵。」百子鳴指了指飯店。

「走,進去抓人。」劉隊長一個手勢,百子鳴跟著另外幾名警察進了飯店。

飯店老闆突然看到警察進來了,臉上露出驚恐地表情,百子鳴率先上前,「你就是飯店老闆嗎?」

「你們有什麼事?」那老闆故作鎮定地問。

「有人指控你交通肇事,致人死亡,還拋屍了,你可有話說?」百子鳴問道。

老闆一聽,臉色都白了,幾名警察都是辦案多年,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警察同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老闆嘩的眼淚下來了。

心語也哭了起來,說:「我被撞倒的時候,我還沒有死,他把我扔在臭水溝裡,我是被淹死的。」

許安暖紅了眼眶,她不敢想像,心語臨死前,有多恐懼,她被車撞了,痛的死去活來,司機卻沒有送她去醫院,而是她將小小的身子,扔進了臭水溝裡,她一個人在孤獨、恐懼和疼痛中死去。

難怪她的怨了那麼重,她會那麼恨,會邪惡地想要害死老闆的兒子報仇。

許安暖慶幸今天遇到了心語,及時阻止她做壞事,如果可以話,真的很希望能夠幫到心語,讓她重新投胎,再做她父母的孩子。

劉詢開著車,載著許安暖和心語,跟著警車來到拋屍的臭水溝,百子鳴也通知了心語的父母,他們正趕過來。

警察很快打撈到了心語的屍體,但是她腳上的鞋子,卻隻有一隻。

許安暖沒有勇氣再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劉詢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她掙紮了幾下,最終沒有動。

「姐姐不哭,我已經不疼了。」心語搖了搖許安暖的手。

「心語,無論你經歷了什麼,姐姐都喜歡你有一顆善良的心。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公道的。隻要你心存善念,就一定會有好報的。我相信,你和你的父母,一定可以重新團聚。」許安暖哽咽著說。

百子鳴見許安暖哭成那樣,也不嫌那臭水溝臭氣熏天,用毛巾摀住口鼻,繼續撈,他自己撈,也喊其他人幫忙擴大麵積搜索,一定要把孩子的另一隻鞋子找到。※思※兔※在※線※閱※讀※

「心語,我的心語在哪裡?」心語的媽媽一下車,就哭著往這邊跑,等到跑到臭水溝邊上,看到地上白布蓋著小身子時,僵在了那裡。

心語的爸爸也怔住了,腳步緩慢地走了過來,蹲下`身,手放在白布上,卻始終沒有勇氣掀開。

「不會是我們家心語,一定不會的。」心語媽媽拚命搖頭,連連後退。

心語爸爸痛苦地閉上眼睛,用力一把掀開了白布,睜開眼睛一看,整個人驚地跌坐在地上,「我可憐的女兒啊……」

心語媽媽不相信,快步上前,定睛一看,確實是心語,她發了瘋似的,揪著心語爸爸的衣服,又喊又打,「你把心語還給我,你把我的心語還給我。」

「小麗,你別這樣,小麗……」心語爸爸緊緊抱住了心語媽媽。

「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心語啊,心語,你讓媽媽怎麼活啊。」心語媽媽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心語也在一旁傷心地哭,說:「我聽到爸爸和媽媽在房間吵架,他們要離婚,我很難過,就一個人跑出來了,然後就被車撞了。」

「心語,別說了……」許安暖伸出手,輕輕撫摸心語的臉。

就在這時候,心語媽媽看見了依在劉詢懷裡哭泣的許安暖,她激動一把推開心語爸爸,朝許安暖跑了過來,不等許安暖反應,便是一耳光招呼過來,還好劉詢反應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是你們對不對,你們害死了我的心語。」心語媽媽歇斯底裡地吼叫著。

許安暖震驚地看著心語媽媽,她沒有想到,心語媽媽會把她當成害死心語的兇手。

「媽媽,姐姐是好人,你怪錯人了。」心語焦急地喊道。

可是除了劉詢和許安暖,其他人都聽不凶心語的聲音,劉詢用力甩開了心語媽媽,她跌的倒退幾步,心語爸爸及時上前扶住了她。

許安暖冷靜地看著這對失去女兒的夫妻,道:「是心語告訴我,她出了事,被扔在了這裡。我報警,讓警察來打撈的,兇手已被警察逮捕。現在心語就在這裡,看著你們,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吧。」

「你不是兇手?」心語爸爸有些意外,他和心語媽媽一樣,當時看見許安暖在哭,以為她做錯事心虛害怕。

劉詢將許安暖護在懷裡,生怕這對夫妻喪失理智,誤傷了許安暖,「我女朋友是開清潔公司的,她從小便有陰陽眼,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說完他上車,拿了幾張許安暖的名片,遞給了心語的爸爸。

心語爸爸看了一眼名片上的業務,捉鬼,驅魔,捉妖,看風水,「你是陰陽師?」

「嗯,心語偷聽到你們吵架,你們說要離婚,她一個人跑出去發生了意外。現在心語就在這裡,你們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許安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心語的頭。

心語媽媽聽說心語的魂魄在這裡,哭喊道:「心語,你能聽到媽媽說話嗎?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照看好你啊。」

「心語,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你回來吧,好不好?」心語爸爸也落下淚來。

「姐姐,如果他們不離婚,我還願意做他們的孩子,這個大哥哥真的能幫我嗎?」心語一臉乞求地看著許安暖。

許安暖看向劉詢,劉詢是做過父親的人,他也經歷過與女兒生離死別,心裡雖然知道幫心語不合規矩,但是看到他們一家人哭成這樣,他也心軟了。

「暖暖,我現在用意念跟你說話,隻有你可以聽見。既然你管了這件事,公司也正好今天開業,就當成是你接的第一單生意。如果這對夫妻行善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