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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小楓。

「仙兒,這麼多年不見,你還好嗎?」林天成主動開口。

劉仙姑看了林太太一眼,沒有回應,就好像不認識林天成似的,轉身便進了道觀。

當她看到院子裡的林景希時,麵露懼色,「玄真道長,你什麼意思?」

玄真道長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劉仙姑,你別誤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那他怎會在此?」劉仙姑一進門就看出林景希不是人,她擔心玄真道長所說的投胎,是讓小楓投胎到林景希身上。

她和小楓,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林天成有任何交集了,小楓做過一次林天成的兒子,可是林天成卻不要他,她不願讓小楓成為救林景希的犧牲品。

「我救了林公子,林先生一家人特地來謝我的。」玄真道長訕訕地笑著。

「是啊是啊,仙兒,你別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之前,也是我求道長幫那孩子超度的。」林天成趕緊解釋道。

劉仙姑一聽這話,狐疑地看向玄真道長,玄真道長衝她笑了笑,沒有作聲,但她已經明白過來了,看來這林天成夫妻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看著體弱多病的林太太,想到林天成晚年喪子,劉仙姑心裡對林天成的恨也減了幾分,對玄真道長說:「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吧。」玄真道長命人帶劉仙姑去後院休息。

院子裡隻剩下玄真道長和姓林的一家三口,玄真道長起身,說:「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了。」

過了今日,他們一家三口還有沒有團聚的機會,玄真道長也不知道,劉詢隨時可能會回到林景希的身體,林景希隨時可能會被鬼差帶走。

玄真道長來到廚房,許安暖正在切菜,瓦罐裡傳來米飯的香味兒。

「丫頭,那隻鬼是何來歷,你知道嗎?」玄真道長走到灶台邊上問。

「他說,他叫劉詢,我叫許平君,兩千多年前,我就是他老婆了。」許安暖漫不經心地說。

「漢宣帝劉詢?」玄真大師聽到他的大名,目光深邃幾分。

「嗯,道長,那個林景希怎麼回事,死而復生了嗎?」許安暖小心詢問道。

玄真大師搖搖頭,「沒有,他因為執念太深,不肯離開這個世界,加上林景希的肉身裡有你鬼丈夫的靈力,所以林景希才能現身。像他這種遊魂,隨時會被鬼差抓走的。」

因為劉仙姑在道觀住下了,林天成便早早帶著林太太下山了,他們剛走,林景希就發狂了,見人就咬,跟瘋狗一樣,已經有好幾個小道受傷了。

「他怎麼了?」許安暖遠遠看著發狂的林景希,不敢靠近。

「劉詢上身了,他們倆正在搶奪這具肉身。這碗黑狗血給你,潑上去,把這張符貼在林景希的腦門上,劉詢和林景希會同時魂飛魄散。劉詢一死,我立即解除你的冥婚,你留在山上跟我學習道法,我保證讓你度過本命年的大劫。」玄真道長將一碗腥臭的黑狗血塞到許安暖手裡,然後給了她一張符。

許安暖看著碗裡的黑狗血和手裡的符,慢慢地向林景希靠近,她的手在顫唞,想起唐小雅和那個嬰靈,林景希真的死不足惜。

可是劉詢,那麼溫柔癡情,尋了她兩千多年,他三番兩次救她的命,為了解開她身上的詛咒,他獨自一人去杜陵尋找線索受了重傷,如若不然,也不會讓林景希搶了肉身。

她渴望像個正常人那樣活著,不想看見鬼,也不願意去找什麼三生三世蓮,更承受不起劉詢的愛,因為她是許安暖,不是許平君。

現在林景希的肉身裡有兩個靈魂,這碗黑狗血潑上去,劉詢會跟著林景希一起魂飛魄散的,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發狂的林景希突然衝上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放開她。」劉詢一聲厲吼,卻因為身受重傷,靈力使不出來。

「你奪我肉身,不就是為了跟這個賤女人在一起嗎?我掐死她,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去地下做夫妻。」

「安暖,快潑黑狗血。」玄真大師急地大叫。

「暖暖,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劉詢淒淒的哀求著。

林景希雙手死死掐住許安暖的脖子,她的臉憋的痛紅,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滑過一滴淚,喃喃地說:「劉詢,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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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將他打的魂飛魄散

許安暖用力將一碗黑狗血潑到了林景希身上,林景希發出一聲慘叫,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快將符貼到他的頭上。」玄真道長在一旁拚命催促,卻不肯上前。

許安暖連連咳嗽好幾聲,喉嚨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她拿著符,看著林景希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許安暖不知道眼前的是林景希還是劉詢,她不敢貿然行動。

「劉詢,劉詢,你在哪兒?」許安暖喉嚨痛的發不出聲音,隻能在心底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暖暖……」許安暖耳邊聽到劉詢虛弱的聲音。

「劉詢,你怎麼了?劉詢……」許安暖急地落下淚來,剛才她看見林景希的身體裡一會兒出現林景希一會兒出現劉詢,不知道狗血潑上去的時候,劉詢有沒有躲開。

「暖暖,別怕,我沒事,我需要養傷一段時間。」劉詢的聲音飄飄乎乎,就像手機信號不好似的。

許安暖聽到他這麼說,哭的更凶了,「對不起,林景希發狂了,到處咬人,我不是故意傷你的。你為什麼非要跟林景希搶奪肉身,你受了重傷,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我知道林天成夫妻上山了,那小鬼也在,我怕他們用那小鬼救林景希。如果玄真道長收了林家的錢,必然會布血陣救林景希。七月十五將至,陰氣這麼重,你隨時可能會死,我想讓你好好活著。」劉詢輕聲說。

許安暖哭地像個孩子似的,無法自抑,他怕林景希逼她,怕她冒險,怕她會死,而她明知他受了重傷,卻狠心地朝他潑了黑狗血。

「所以你回到林景希的肉身,想將他趕出去,逼他去投胎。」許安暖在心裡問。

「是,可是因為受傷,靈力受阻,導致林景希發狂傷了那麼多人,對此,我很抱歉。你放心,黑狗血傷不到我的。暖暖,我要走了,你多保重,我把墨玉留下保護你。」劉詢無奈地說完,便消失了。

「劉詢,劉詢……」無論許安暖在心裡怎麼呼喊,劉詢都不再回應了。

墨玉聽到她一直在心裡呼喊劉詢,頓時來氣了,「這時候裝什麼好人,明知君上受了重傷,還朝他潑黑狗血。他是前任冥王,換了一般小鬼,早被你弄死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壞女人。」

「墨玉,墨玉,他去哪兒了,他傷得怎麼樣,告訴我,怎麼幫他,我要怎麼才能幫到他?」許安暖苦苦哀求。

「問那老道去,我去照顧君上。」墨玉冷冷地回應,說完玉鐲上的光也消散了。

林景希還在地上打滾,許安暖不再猶豫,趕緊上前,試圖將符貼到林景希的頭上。

林景希卻趁機抓住了她,死死掐住她的手腕,她疼地鬆了手,符掉到了地上。

「放開她。」玄真道長舉起驅邪劍,指著林景希。

「用那隻小鬼救我,否則我殺了她。」林景希的手放到了許安暖的脖子上,玄真道長敢說半個不字,他就會掐死她。

「林公子,生死有命,你放手吧。你在林家這些年,早就把你的福氣揮霍光了。」玄真道長盡量好言相勸。

林景希根本不想聽玄真道長說這些,「道長,你身為修道之人,見死不救,是何意思?」

「救人,也分當救不當救,你成天沾花惹草,花錢如流水。在公司上班,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倒好,窩邊草啃得乾乾淨淨。當初林董找上我,我是念他這些年一直行善,老來得子生下你不容易,才同意搭救你。豈料你,明知自己大劫來臨,還逼著與你相好的女子墮胎,犯了殺戒,神仙也救不了你。」玄真道長揮劍就砍,一劍砍在林景希的肩上,他疼地放開了許安暖。

小楓和劉仙姑及時出現,護著許安暖逃到一邊,玄真道長動作靈敏地撿起地上的符,將符貼到了林景希頭上。

「啊……」林景希痛苦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真是罪過。」玄真道長歎息一聲。

「安暖姐姐受傷了。」小楓緊張地喊道。

玄真道長看了許安暖一眼,她的脖子上有烏青的淤痕,是林景希剛才掐的。

「我這兒有隨身攜帶的草藥,敷上幾天就好,我來照顧她。」劉仙姑將照顧許安暖的事情接了下來,言外之意,便是讓玄真道長盡快安排,送小楓去投胎。

玄真道長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讓人帶許安暖去後院休息上藥。

也不知道劉仙姑用的什麼藥,敷上以後,清清涼涼的,喉嚨舒服了不少。

許安暖急著想開口說話,聲音嘶啞的像個老太婆,「仙姑,被黑狗血傷到,還有救嗎?」

「你關心那個漢朝鬼?」剛才劉仙姑雖然沒有上前,但一直在遠處看著。

當時的情況下,如果她和玄真道長上前,必然會引起劉詢的警惕,所以他們隻是旁觀,讓許安暖上去潑狗血。

劉詢必然不會傷害許安暖,也不會讓林景希傷害到她,所以她才能成功將狗血潑到林景希身上。

「他對我很好,從來沒有害過人,您要是有法子,求您教教我,我想幫他。」許安暖聲音沙啞地說。

劉仙姑看了一眼門外,見沒人,便附在她耳邊小聲說:「給他你的處子血。」

「啊!?」許安暖反應過來劉仙姑在說什麼的時候,頓時羞紅了臉。

「我看過你的八字,你還是處子之身,你的血又跟常人不同,如果你們近期圓房,黑狗血和他受的重傷,都能治癒。」劉仙姑說完,見門外一道人影晃過,趕緊追了出去。

正好看見玄真道長,劉仙姑叫住了他,「道長,請留步。」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今晚會送你兒子去投胎。」玄真道長不耐煩地說。

「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劉仙姑緩步上前。

玄真道長看了一眼許安暖休息的屋子,指了指前院,說:「那邊茶室聊。」

劉仙姑和玄真道長去了茶室,許安暖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脖子上剛抹藥時清涼涼的,現在又火辣辣的疼。

小楓悄悄走了過來,「姐姐,我幫你。」說完他伸出小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脖子上,小楓冰冷的小手帶著絲絲的涼意,許安暖覺得脖子舒服了不少。

「小楓,謝謝你。」許安暖感激地說。

小楓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

「現在是白天,你沒事嗎?」許安暖關心地問。

「馬上就七月十五了,從進入七月開始,陰氣一天比一天重,沒事的。姐姐,你別說話,好好休息,我陪著你。」小楓笑著說。

這邊,玄真道長和劉仙姑已經到了茶室,這間茶室,是整個道觀的中心位置,四周的情況,一覽無餘。

「今晚,便在這裡為你兒子超度,送他投胎。」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