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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暖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墨玉將她的東西放進了車後備箱,便朝著林景希的公寓而去。

「小姑娘,你男朋友真貼心,這麼大熱心,幫你搬那麼大的行禮。」司機大叔笑著說。

「他不是我男朋友。」許安暖趕緊解釋。

司機大叔看了墨玉一眼,「這小夥子長得挺帥的,能幫你搬那麼重的東西,不是男朋友,估計也是喜歡你的人。」

「會嗎?」許安暖笑望著墨玉。

「怎麼不會,肯定喜歡你。你這麼當麵問,他不好意思回答呀。」

這一路上,墨玉麵若冰霜,無論許安暖跟那司機大叔怎麼開他的玩笑,他都一言不發。

同樣是公寓,許安暖住的公寓又破又舊,還要自己爬樓梯,林景希的公寓卻在市中心黃金地段,有專屬電梯,而且一層隻有一戶。

當許安暖從包裡摸出鑰匙的時候,發現鑰匙扣上有一個電梯卡,進電梯刷卡之後,樓層按鈕自動亮了。

墨玉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她身邊,麵無表情,許安暖閒得無聊,就去戳電梯按鍵,卻不見電梯按鈕亮起,原來她手裡的電梯卡,隻能到自己所在樓層。

「叮」的一聲,電梯在十八層停下,許安暖走出電梯,小聲嘀咕道:「難怪林景希會死,住在十八層,十八層地獄呀。」

「少囉嗦,快開門。」墨玉拎著行李箱和大袋子走出電梯。

許安暖打開門,看見林景希的屍體躺在沙發上,原來劉詢不是頂著林景希的臉走的,而是自己魂穿了。

不過也是,從這裡到陝西,如果讓林景希去,還得坐飛機呢,肯定沒有鬼去的快。

「我餓了。」墨玉將行李拖進屋,隨便往地上一丟。

許安暖大方地從包裡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剛好我也肚子餓,你下樓買吃的去,我要吃燒鵝飯,然後買一份花旗參烏%e9%9b%9e湯。」

「我不吃飯。」墨玉看著她。

「什麼意思,要喝血嗎?」許安暖驚恐地看著墨玉。

墨玉看出她害怕,「剛才在人前現身,消耗了大量的靈力,要嘛給我一點兒你的血,要嘛我出去抓隻鬼吃了補身。」

「大白天,上哪兒抓鬼去,我餓了,喝我的血,喝完趕緊給我買菜去。警告你啊,我貧血,不準喝太多。」許安暖說道。

「嗯。」墨玉應聲,走到許安暖麵前,她伸出手,別過頭去。

墨玉張嘴,咬破她的手指,吸她的血,許安暖感覺身體越來越弱,頭也暈乎乎地。

「該死的墨玉,你騙我,你要把我的血吸乾了,我好暈,暈……」許安暖怒罵道,然後暈過去了。

墨玉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房間,輕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眼神複雜地看了她很久,然後起身下樓了。

墨玉買回了花旗參燉烏%e9%9b%9e,還有許安暖愛吃的燒鵝飯,上前就朝著許安暖的臉啪啪幾巴掌,把她打醒了。

「啊……哪個王八蛋打我,是誰?」許安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到墨玉,她頓時來氣了,「墨玉,你老實說,你到底喝了我多少血?」

「很少,你昨晚去冥界,吸入了大量的陰氣,所以才會昏迷,多曬太陽就沒了。」墨玉說完將她抱到客廳的餐桌旁,遞上湯勺,催促她趕緊吃。

許安暖白他一眼,明明就是被他吸了血才暈的,去冥界吸入太多陰氣隻是片麵因素,失血才是主因。

看在墨玉為她買飯,還抱她到餐桌前用餐的份兒上,就不跟他計較了,真是餓瘋了。

許安暖先喝了大半碗的湯,然後才開始吃飯,吃完,連湯都肉都吃光,終於覺得胃舒服了。

看著快下山的太陽,還有點兒光線照在陽台上,她想去曬一曬。

「不要曬夕陽。」墨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噢,那你把林景希找個地方放好,我不想在屋裡看見他,怪嚇人的。」許安暖說道。

墨玉上前,將林景希弄去了書房,許安暖趕緊去搶佔沙發。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沙發是真皮的呀,而且皮質很軟,摸著手感特別地好。

也就那麼隨意一瞥,許安暖發現,她的兩隻行李包,跟整個屋子有些格格不入。

墨玉見她盯著行李,主動上前,將行李收進了儲藏櫃裡。

「喂,墨玉,你能感應到劉詢嗎,他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許安暖覺得很沒意思,墨玉不讓她出門。

如果劉詢在,還能頂著林景希的臉,帶她出去嗨。

墨玉閉上眼,隻見他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冷光,過了片刻,他說:「感覺不到君上在哪兒,可能離的太遠了。」

「噢,我看會兒電視就睡了,你自便。」許安暖知道墨玉不能現身太久,他需要時間休息,否則靈力消耗太大。

墨玉聽了她的話,化成一道光,隱進了玉鐲裡。

雖然這屋裡有林景希的屍體,但是眼不見,也沒那麼怕。

墨玉就在她手上的玉鐲裡,有墨玉在,許安暖也能安心不少。

想到墨玉和劉詢都需要她的血,她突然靈機一動,摸了摸手上的玉鐲,道:「哎,墨玉,你說,等我下次來大姨媽的時候,給你們多攢一點兒血,怎麼樣?」

墨玉沒有回應她,但是她卻明顯感覺,玉鐲像針一樣,紮了她的手腕一下。

「我說著玩的,你紮我幹嘛,破墨玉,真沒勁。」許安暖打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娛樂新聞。

許安暖看著鏡頭前的男人,四年了,他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花樣男子,而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青春洋溢的許安暖。

就外公的話說,她現在滿身的銅臭味,眼睛裡,隻認識錢。

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隻因為一個字,「窮。」

許安暖就這樣,跟墨玉住在林景希的公寓裡,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

每天給林景希的屍體洗澡的人是墨玉,打掃房子的人也是墨玉,下樓買飯的人還是墨玉。

以前住在老教師公寓的時候,許安暖不是吃外賣,就是去唐小雅那裡蹭飯吃,現在就她一個人吃飯,她才懶得開火做飯呢。

「你這樣的也叫女人嗎?現在的女人都像你這樣?」墨玉對於許安暖的懶,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做為一個女人,她隻愛自己,其他的什麼都不管。

她每天洗澡,能洗一個小時,去死皮,泡牛奶浴什麼的。

她做麵膜的時候,臉比鬼都嚇人,她願意花時間打理自己,卻不願意收拾屋子。

「墨玉,你一隻麒麟知道什麼呀。女人啊,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兒。一個女人,把家裡收拾再乾淨,地板擦的再亮,男人也不會親地板。隻有把自己打扮漂亮,保持青春亮麗,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反正我不會把時間花在乾家務這樣的事情上。」許安暖理所當然地說。

墨玉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覺得許安暖偷懶還給自己找借口,但又覺得她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當年,許平君身為皇後,勤儉節約,從不鋪張浪費,她的宮裡,連服侍的宮人都很少。

以至於,她生孩子的時候,沒有人照顧,要從宮外請有經驗的官婦進宮照顧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了別人下手害她的機會,從宮外請來的人,給她下了虎狼之藥,造成她血崩,她和孩子雙雙喪命。

時間如輕雲流水般轉瞬即逝,這段時間,許安暖不上班,也不出門,每天專心護膚,她的皮膚的確好了很多,氣色也變好了。

當時間離七月十五,還有五天的時候,劉詢仍然沒有消息,墨玉甚至都感應不到他的存在,這下,墨玉慌了。

劉詢又不用趕飛機火車的,怎麼會這麼久不回來,他一定是出事了。

「鬼節是不是快到了,劉詢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鬼節的時候,可以去找三生三世蓮嗎?」許安暖問墨玉。

墨玉沒有回應,上次月圓之夜,許安暖的血解除了封印,劉詢這次趕在月圓之前去杜陵尋找線索,肯定是不想讓許安暖冒險。

晚上睡覺前,許安暖望著天上的月亮,喃喃地說:「劉詢,馬上就月圓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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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魂魄被彈了出去

許安暖睡前還念叨劉詢,誰知道,她夜裡醒來,發現劉詢就睡在她身邊。

「你回來了?」許安暖呢喃道。

「嗯,你累了就睡吧。」劉詢溫柔地親%e5%90%bb她的臉。

許安暖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劉詢身上以前沒有這種味道,他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氣,她曾問過他,他說這就是龍涎香的味道。

可是,今晚劉詢身上卻有血的味道,許安暖睜開眼,迷濛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沒事,我活著回來了。」劉詢深深地凝望著她。

「嗯,沒事就好,我好睏,睡覺。」許安暖打了個哈欠,很快又昏睡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爬起來坐在床上,發現自己%e8%83%b8口的扣子居然開了。

「劉詢,你給我進來。」許安暖扯著嗓子大喊。

劉詢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忙問:「暖暖,怎麼了?」

「我%e8%83%b8口的%e5%90%bb痕是怎麼回事,你佔我便宜了?」許安暖氣急敗壞地朝他喊叫道。

劉詢聽到她的話,嗤笑一聲,「你我是夫妻,有何不可?」

「我……」許安暖突然停住了,他說的沒錯,無論是兩千多年前,還是兩千年後,她跟他都是夫妻。

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他如果想做那種事,她也沒辦法拒絕。

「我會給你時間做思想準備,七月十五月圓之夜,我們必須圓房。」劉詢順勢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細,盈盈一握,他的另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送到%e5%94%87邊輕%e5%90%bb。

許安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轉換話題道:「劉詢,我們今天去把玉豬賣了吧。」

「好啊,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出門。」劉詢看著許安暖精緻的小臉,眼角蘊含曖昧。

許安暖一想到,那隻玉豬能賣三十萬,親他一下,也不會少塊肉,嘟起嘴朝著他的臉親了上去,誰知他突然轉過頭,她%e5%90%bb上了他的%e5%94%87。

「唔……」許安暖掙紮,可是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她的腰,她根本掙脫不了。

許安暖找準機會,對著他的%e5%94%87,狠狠一口咬下去,他靈巧地躲過,劍眉一挑,高深莫測地看著她,這小女人,下嘴還挺狠的。

他的目光,貪婪地在許安暖身上流連,用力將她按進懷裡。

她知道,劉詢沒有她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他的溫柔和癡情隻限許平君。

當年,是霍光領他入宮,推他坐上皇位,許平君去世以後,他冊封霍光的女兒霍成君為皇後,夫妻恩愛,他對霍成君比對許平君還好。

可是,他說翻臉就翻臉,霍家世代守護大漢天子,到了霍光和劉詢這一代,霍家被滿門抄斬。

這樣的劉詢,哪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好糊弄,這一點,許安暖心裡非常清楚,反倒是墨玉,沒看清這一層。

許安暖沒敢再動,怕激怒他,他對她用強。

「劉詢,你……你想幹嘛?不是說給我時間,七月十五嗎?」許安暖意識到了危險,想後退,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