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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後退,可是墨玉步步緊逼,很快便來到他麵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小東西,是誰讓你抓許安暖的,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否則,我吃了你進補。」

嬰靈瞪大眼看著他,就是不肯說,墨玉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嬰靈不停的掙紮。

許安暖與唐小雅扭打在一起,劉詢不在,墨玉見死不救,她如果還不忍心傷害唐小雅,她就要被唐小雅獻給嬰靈當晚餐了。

唐小雅剛剛流產,身體虛弱,很快便落了下風,許安暖用力推開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朝墨玉跑去。

可是等她跑到墨玉身邊的時候,發現嬰靈不見了,剛才明明看見嬰靈在他手上掙紮,怎麼沒有了?

「那個嬰靈呢?」許安暖緊張地問。

「跑了。」墨玉從容淡定地說。

可是細心的許安暖,卻在墨玉的嘴角看到了血跡,嬰靈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剛才他說吃了嬰靈進補,不是說的玩,他真的把嬰靈吃了。

許安暖嚇得連連倒退,不可思議地看著墨玉,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墨玉居然吃掉了嬰靈。

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的墨玉,居然吃掉了一個嬰靈。

那一刻,墨玉在許安暖眼裡,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劉詢,劉詢……」許安暖急地大叫。

剎那間,電閃雷鳴,許安暖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但卻是熟悉的感覺,她知道,是劉詢。

「暖暖,別怕,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劉詢輕輕擁住了她。

許安暖睜開眼,看見自己依在劉詢的懷裡,唐小雅則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劉詢,劉詢,墨玉把那個嬰靈吃掉了。」許安暖說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劉詢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怕,那嬰靈不肯投胎,惡念太重,留著他隻會害人。墨玉吃鬼的確不對,我會說他的。」

「君上,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沒吃過鬼似的。我吃的是惡鬼,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被嬰靈吸乾血了。那嬰靈什麼都不肯說,不吃了他,我們出不了他製造的幻境。」墨玉不滿地說。

「墨玉……」劉詢麵色一沉,冷哼一聲。

墨玉乖乖閉嘴,沒有再說下去。這下許安暖卻愣住了,她雙眼含淚,瞪大眼看著劉詢,「你也吃鬼?」

劉詢看著懷裡的許安暖,竟無言以對,他沒有辦法對她撒謊,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說出來,會嚇著她。

墨玉見狀,知道劉詢開不了口,一瞬不瞬地盯著許安暖,「君上原本是冥界的冥王,上一世,為了救你,君上吃了魔王的大護法,靈力大增。卻被被魔性所控製,離開了冥界。許安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吃那麼噁心的東西。無論我和君上做了什麼,最沒有資格責備我們的人就是你。」

許安暖聽了墨玉的話,瞪大了眼,眼前的男人,他不僅是漢朝的皇帝,他還是上一屆的冥王。

因為她,劉詢四十多歲便抑鬱而終了。

為了救她,身為冥王的他吃了魔王的大護法,被魔性所控製,不得已離開冥界。

劉詢為她做了那麼多,她無言以對,也沒有辦法反駁墨玉,因為她知道,墨玉說的是事實。

無論他們做了什麼,再怎麼不對,但他們所做的都是為了救她。

這一世,上一世或者上上世,她欠他們太多太多了。

每一世,都是他們在尋找她,保護她,試圖拯救她,她卻不曾為他們做過什麼,她真的沒有資格怪他們。

劉詢歎息一聲,他不想騙許安暖,直言道:「暖暖,墨玉沉睡了兩千多年,他需要補充靈力。今天是第一次,但不會是最後一次,你能理解嗎?」

許安暖點點頭,說:「我懂,但是,隻能吃惡鬼,而且不要當著我的麵好嗎?」

「好。」墨玉答應下來。

「劉詢,你現在還被魔性控製著嗎?」許安暖擔憂地看著他。

墨玉見許安暖是真的關心劉詢,便說:「不用擔心,隻要君上不在冥界,魔王就無法利用他打探冥界的消息,自然不會有事。更何況,以君上的修為,壓製住魔性很容易。」

劉詢笑望著許安暖,緊握住她的手,說:「我沒事,如果你哪天發現我失去神智,給我你的血,我就能馬上清醒。魔王一日未除,這魔性就不可能消散,我會盡全力壓製,不被魔王所利用。」

「好,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吃飯,好好補血,我的血都給你。」許安暖活到這麼大,除了外公,就沒人對她好過。

可是現在,她多了一個愛她入骨的劉詢,還有一個墨玉守護她,她真的知足了。

劉詢看到草地上的唐小雅動了一下,知道她快醒了,拉著許安暖趕緊離開了。

「我們去哪兒,小雅還沒醒,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不安全。」許安暖掙紮著,想回去找唐小雅。

「安暖,你忘記唐小雅想把你送給嬰靈吃了嗎?你還管她做什麼?」墨玉沒好氣地說。

許安暖聽了墨玉的話,有些氣不過,道:「小雅也是迫不得已,她對不起嬰靈,為了贖罪,別說是把我送給嬰靈吃,她自己的肉也願意給嬰靈吃的。隻可惜,嬰靈怨氣太重,不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苦心?我覺得嬰靈沒有說錯啊,她貪圖男歡女愛,沒有考慮嬰靈的感受。如果她不想要孩子,就該做好措施。」墨玉振振有詞,讓許安暖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唐小雅可憐,覺得唐小雅單純,被林景希這花心大少欺騙了感情。

可是,唐小雅不是小孩子,連一隻玉麒麟都知道可以做措施,她會不知道嗎?

「嬰靈已經消失,唐小雅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生活。但是,以後,你不能跟她走的太近,知道嗎?」劉詢提醒道。

「為什麼?」許安暖不解地問。

劉詢指著自己的臉,說:「我現在是林景希,你跟林景希在一起,就要遠離林景希以前的所有女人。」

「明白了,我會注意的,我們現在去哪裡?」許安暖看了看路線,前麵不像是去古玩市場的路,而且越往前越黑。

「尋寶。」墨玉故弄玄虛地說。

他們來到一座古廟前,許安暖狐疑地看了劉詢一眼,這裡可是古廟,他一隻鬼能進得去嗎?

「我是林景希,不用擔心。」劉詢笑了笑。

「那就好,既然出來了,給我淘點值錢的寶貝回去,我沒工作,窮得叮噹響了。」許安暖半開玩笑地說。

可能今天發生太多事,許安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剛走進古廟,便被一隻黑貓嚇得大聲尖叫。

「別怕,一隻貓而已。」劉詢安慰道。

「大驚小怪。」墨玉一臉鄙夷。

許安暖懶得理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墨玉,為什麼他總是看她不順眼呢?

店主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有客人上門,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兩位,歡迎光臨。」

「老闆,你這古玩店倒是特別,居然開在古廟裡。」許安暖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店主一聽笑了起來,說:「這地方租金便宜,旁邊就是寺廟,去上香拜佛的客人都會經過這裡,多少有些生意。」

「原來是這樣,我外公生平最喜歡收藏古玩,尤其是漢朝的東西,你店裡有嗎?」許安暖問道。

「我這兒倒是有一件唐朝年間的好東西,漢朝的也有,但成色不太好。」店主說道。

劉詢挑眉,神色高深莫測,「都拿上來看看。」

店主看劉詢一眼,見他氣度不凡,連連應聲,「是,我馬上去拿。」

第33章 靈異的黑貓

沒過多久,店老闆便用托盤端著幾件唐代的珍品過來了,許安暖一眼相中了唐三彩仕女俑。⑩思⑩兔⑩網⑩

店主心中一喜,道:「小姐,喜歡就買下吧。」

「這個多少錢?」許安暖問道。

店主伸出一隻手,許安暖想了想,「五百?」

店主搖搖頭,許安暖皺眉,「難道要五千?」

「五萬,這可是唐代真品,本店隻此一件。」店主說完看了劉詢一眼,然後說:「先生,千金難買小姐喜歡,如果有心買,價格可以再商量。」

「你不是還有幾件漢代的東西嗎,一併拿來看看。」劉詢說道。

「我店裡到了了兩件漢代的古玉,是附近的居民祖上傳下來的,放在這裡寄賣的。」店主將兩件漢代古玉拿了出來。

許安暖定睛一看,隻看到黑乎乎一團,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老闆,你確定這是玉石?」許安暖一臉的懷疑。

「當然,寄賣這兩件玉器的人說是漢朝的東西。」店主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是底氣不足,因為他也沒看出來,這兩件東西到底是什麼?

劉詢瞥了一眼,說:「你擦亮放到燈下看看,確定是漢代的,我們就買了。」

「我今天擦了一天了,擦不出來,放到燈下看,能隱隱看到透光,應該是玉石沒錯,就是不知道哪個朝代的。」店主實話實說,也不打算再擦了。

許安暖笑了,說:「老闆,這兩個黑乎乎的東西,你都擦不出來,還敢把它當漢代的玉賣啊。」

「別人說漢代的玉,我想著,應該不會說謊。」店主尷尬地笑了笑。

劉詢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唐三彩在看,對那漢代古玉沒多大興趣,道:「我老婆看上這唐三彩了,但是她外公喜歡漢玉。老闆,那寄賣漢玉的人,有沒有說多少錢願意賣,如果價格合適,一起買了。」

「兩件漢玉五千,這唐三彩仕女俑五萬,我給你優惠五千塊錢,這三樣,五萬塊你拿走。」店主笑瞇瞇地說。

許安暖撇了撇嘴,說:「老闆,你這漢玉真假難辨,五千塊太貴了,五十我都不想要。」

「不買沒事兒,你可以買這件唐三彩。」店主極力推薦這件唐三彩仕女俑。

許安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輕輕撞了劉詢一下,「你對唐代的東西有研究嗎?」

劉詢似笑非笑地瞅她一眼,知道她喜歡這唐三彩的仕女俑,可是眼前這件珍品未免太新了,色彩也太艷麗了,怎麼看都不像古董。

「老闆,你這唐三彩仕女俑怎麼看,都像工廠批量生產出來的東西。三百塊,你賣我就拿走,加上那兩塊黑石頭,五百塊。」劉詢說完掏出錢包,抽出五張百元大鈔拍在櫃檯上。

店主一聽,急了,「先生,我這件真的是唐三彩仕女俑,不信你可以買回去,找專家鑒定,如果是假的,你來找我。」

「確定是真的?」劉詢拿起唐三彩仕女俑,裝模作樣地在燈下仔細看,結果一個不小心,東西掉地上,摔碎了。

「啊……」許安暖驚叫出聲,唐三彩呀,五萬塊啊,居然摔碎了。

店主一看,火了,「這可是正宗唐三彩仕女俑,你賠,五萬塊,一分不少。」

劉詢笑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唐三彩碎片,放到櫃檯上,然後在那仕女俑的裡麵,居然印著生產批號和工廠的名字。

「老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隻是不想花五萬塊錢,買一個幾百塊錢的東西。摔壞的這個算我的,我再買一個送給我老婆。那兩個擦不乾淨的黑石頭我也要了,一千塊。」劉詢又從錢包數出五張百元大鈔。

那店主反應過來,這是遇到內行人了,一眼看出他的唐三彩仕女俑是假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