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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交頸鴛鴦,她驚得指尖瞬間冰涼。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還穿成這個鬼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過來兩個女人,二話不說,給許安暖戴上紅蓋頭,就將她押上了花轎。

許安暖一把扯掉頭上的蓋頭,用力拍打轎門,想喊救命,卻發現,她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外麵鑼鼓喧天,氣氛熱鬧非凡,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為什麼突然失聲了。

過了一會兒,花轎停了下來,許安暖以為要將她放出去了,卻聽到有人踢了轎門。

然後轎門打開,喜婆發現新娘的蓋頭掉了,馬上替她蒙上大紅蓋頭,她被兩個人從轎子裡押了出來。

她不清楚狀況,直覺自己可能在做夢,她是挺想嫁人,可是她對西式婚禮更有興趣,穿婚紗嫁人才是她的夢想,而不是這一身大紅嫁衣。

紅帕下方突然出現一雙精緻緞麵的靴子,許安暖身子一僵,這個人是剛才踢轎門的男人嗎?

她掙紮著,眼角掃到一個清俊的身影,但是沒有看到男人的臉。

許安暖就這樣被人架進了喜堂,她如木偶般,被人押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司儀大聲宣佈,「禮成!今日起,你們倆結為夫婦,現在送新人入洞房。」

許安暖掙紮,卻又喊不出聲來,最終被押入洞房,房門「彭」的一聲被關上了。

她一把扯下紅蓋頭,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裡了,這房間怎麼看都像古代的新房。

她不敢耽擱,慌忙朝房門撲了過去,門卻被人從外麵鎖住了,她害怕的用力踢,用力踹那個門,可外麵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暖暖,你逃不掉的,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從許安暖身後傳來。

許安暖身子一僵,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有了,一隻冰冷的手扶上了她的肩頭,然後一股冰涼刺骨寒意從肩膀瞬間沁入她的全身,她冷得打了個寒顫。

她用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一把拍掉放在她肩上的手。迅速後退幾步,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男人。

看到劉詢正笑望著她,她明明沒有睡著,怎麼還是被抓來了。

「暖暖,跟我走吧。」他上前一步,許安暖嚇得連連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她驚叫一聲:「不要……」

許安暖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劉仙姑和外公都昏過去了。

「外公,外公,快醒醒,劉仙姑,劉仙姑……」許安暖驚的大叫。

劉仙姑先醒過來的,看見許安暖,歎息一聲,說:「天亮你們就走吧,我救不了你。」

這時候,外公也醒過來了,聽到劉仙姑說救不了,頓時老淚縱橫,「我可憐的暖暖啊……」

「外公,你別哭,我這不在這裡,還好好的嗎?」許安暖安慰道。

「唉,這都是天意啊。」劉仙姑歎息道。

「劉仙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外公一臉期盼地看著劉仙姑。

「你外孫女收了他的聘禮,還滴了血,他也托夢通知你要娶你外孫女了。現在他們已在陰間舉行了婚禮,冥婚已成。冥婚是在陰間有登記的,跟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一樣的道理。此婚已成事實,不能離婚,她也不能再嫁人了。」

「什麼?」許安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居然真的嫁給劉詢了,而且還登記了。

她這輩子不能離婚不能嫁人,難道她要跟一隻鬼過一輩子麼?

「仙姑啊,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暖暖吧,她還這麼年輕,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外公哭著給劉仙姑跪下了。

劉仙姑為難地看著這爺孫倆,說:「求我也沒用,我昨晚已經試過了,收不了他。除非,你們能找到玄真大師,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許安暖本來都絕望了,聽到還有高人,頓時來了精神,趕緊打聽玄真大師的下落。

「玄真大師住在離這裡五百公裡外的鳳凰山上,我月初的時候去過,他弟子說他要月底才能回來,你可以去碰碰去氣?」劉仙姑說道。

「劉仙姑,萬一我沒找到玄真大師,他還是纏著我,我該怎麼辦?」許安暖緊張地問。

劉仙姑看她一眼,說:「還能怎麼辦,跟他好好溝通,別惹惱他。到時候他生氣,讓你去下麵陪他,你等不到二十四歲的大劫,就一命嗚呼了。」

從劉仙姑那裡回來,許安暖心情沉重極了,外公安慰她,等玄真大師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在找到玄真大師之前,許安暖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外公將許安暖送到她租住的公寓樓,下車的時候,他說:「暖暖,找玄真大師的事,外公去辦。」

「外公,對不起,您這麼大歲數,我還給您添麻煩。」許安暖一臉歉意地看著外公。

「今天我們回來的時候,劉仙姑跟說,你媽媽……她還活著。隻希望我閉眼之前,能將你安全的交到她手裡。」外公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外公……」許安暖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外公衝他擺擺手,背過身去,「你也累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記住仙姑的話,好好跟他相處,外公想要你……活著。」

「外公……」許安暖含著淚,走進公寓樓,剛走到樓梯間,便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侵襲過來。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低著頭,默默地走到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許安暖走到窗前,拉上所有的窗簾,然後看著手上的玉鐲,說:「你出來,我想跟你談談。」

「暖暖,你生氣了?」劉詢出現在她麵前,他看著她的目光,如此溫柔多情,深得像一口無底的潭,許安暖別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真怕再看下去,她就會陷入其中。

「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過我?」許安暖不高興地問。

「我隻是想幫你,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知道每一世,看著你那麼年輕就去世,我的心有多痛嗎?」劉詢溫和的長眸凝視她。

「你隻是想解開我身上的詛咒,救我的命,僅此而已嗎?」許安暖懷疑地看著他。

劉詢點點頭,說:「我隻想你能好好活著。」

許安暖撇撇嘴,道:「劉仙姑也說我二十四歲有一大劫,我知道每個人都很重視本命年,但並不代表我就一定過不去。你說的詛咒,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但是離二十四歲還早著呢,我還有很多錢沒有賺,很多帥哥沒有泡,還沒好好享受人生,就跟你去找什麼三生三蓮,萬一不成功,一命嗚呼,多可惜。」

「那你想怎麼樣?」劉詢不解地看著她。

許安暖往床上一躺,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喃喃地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要享受生活,我活到這麼大,沒過一天好日子,就去冒險找什麼三生三世蓮,萬一找不到,把小命搭上了,多賠。先讓我玩夠了,開心夠了,我再去冒險也不遲。不是說二十四歲才是大劫嗎,還有一年時間,著什麼急。」

「暖暖,越早行動對你越有利,我怕夜長夢多,而且三生三世蓮沒那麼好找。」劉詢擔憂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難找了,找不到要死,不找也得死。那就讓我先開心一段時間再行動,好了,就這麼定了。我也沒說我不去,我肯定會去,但不是現在。我還沒找到我媽,我爸的賭債還沒還,我外公一把年紀,我得賺錢給他養老,我不能不孝,你說對吧?」許安暖說的頭頭是道,條條在理。

劉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能不孝,你母親我可以幫你找,但是我沒有錢幫你父親還債。」

許安暖見他被說動了,心中一喜,從床上坐了起來,說:「我知道你沒錢,不過,你可以幫我賺錢嘛,你不是鬼嗎?你肯定知道彩票中獎號碼是多少,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買。」

劉詢%e5%94%87色微勾,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故意說:「我不知道中獎號碼,但是開獎的時候,我可以讓你中獎。」

「真的嗎?意思是我隨便買一組號碼,你都能讓我中大獎咯?」許安暖頓時喜出望外。

劉詢的黑瞳深邃幾分,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道:「保證中獎,是多大的獎,這個無法預知,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鬼,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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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輕則生病,重則喪命∮思∮兔∮網∮

許安暖咬著%e5%94%87,沉思了片刻,能中獎,但不一定是大獎,但好過不中獎吧,彩票可以試試。

反正這個鬼老公她是不可能甩掉了,那就要盡可能地發掘他的能力為她所用。

「劉詢,除了我,其他人都看不見你,對不對?」許安暖突然問。

「這跟我的意誌有關,我想讓誰看見,誰就能看見。」劉詢解釋道。

許安暖點點頭,說:「也就是說你能隱身,你會瞬間移動,時間靜止嗎?」

劉詢笑意漸染,道:「你說的那是都教授,不是鬼。」

「哇塞,你知道都教授,沒想到,你這千年老鬼還挺新潮的嘛。」許安暖笑著說。

劉詢走近許安暖,她本能的後退,他繼續靠近,她再後退,退到床邊,跌坐在床上,她瞪大眼驚恐地看著他,「你……你幹嘛?」

劉詢俯身逼近她的臉,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肩膀,薄%e5%94%87挨到她頸間道,「暖暖,你可以叫我卿哥哥,也可以叫我劉詢,但是不準喊我千年老鬼,我不老,我的年齡一直停留在我死的時候。」

「……」許安暖怔怔地看著他,他的年齡停留在他死的時候,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那麼年輕就死了嗎?

「你在想什麼?」劉詢在她脖子上親%e5%90%bb了一下。

許安暖頓時臉紅了,雖然他是她冥婚老公,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他不是抱就是親,總感覺太快了。

「你是怎麼死的?」許安暖輕輕推開他,試探性地問。

「病死的,因為思念,最終抑鬱成疾,你知道我在思念誰嗎?」劉詢似笑非笑地瞅了瞅她微紅的臉兒。

許安暖尷尬地笑了笑,再說下去,他就又要用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她,然後說他是因為思念她抑鬱成疾,英年早逝了。

這個罪名她可擔當不起,她是許安暖,讓他抑鬱成疾,英年早逝的人是君君,關她什麼事。

許安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我們換個話題,你是漢朝人士?」

「嗯。」劉詢應聲,在許安暖身旁坐了下來。

「我知道漢武帝,你那一代的皇帝是誰?」許安暖好奇地問。

劉詢笑望著她,答:」漢宣帝。」

「呃,漢宣帝我知道,故劍情深的故事,我聽過的。」許安暖激動地說。

「故劍情深,南園遺愛。」劉詢喃喃地念道。

許安暖伸了個懶腰,說:「南園遺愛說的是漢宣帝的第一位皇後難產而死,葬在了南園,後來漢宣帝也葬在那裡。劉詢,你在漢朝是平民還是大官?」

劉詢扭頭看向許安暖,無奈地笑了,她知道故劍情深,南園遺愛,知道漢宣帝,卻不知道漢宣帝的名字叫劉詢。

「我……我是平民,還經歷過牢獄之災,是君君不嫌棄我,願意嫁給我,給了我一個家。」劉詢決定暫時先隱瞞他的真實身份。

許安暖已經閉上了眼睛,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