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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門,隻能給學校打個說明,抽空單獨考,時間門錯開,因此沒見到過對方。

聞弛當然知道葉雲然說的哪天:“我這次暫時沒接到安排,應該能回。”

葉雲然:“我應該也可以。”

那不是他們半個月後還能再次碰麵?

這可是個好消息,時隔半年,可算讓他們有機會在學校裡見麵了。

好,有近在咫尺的期待,分開的時間門就沒那麼難熬了。

“去營地裡走走?你在帳篷待了挺久,想透透氣嗎?”

“好。”

於是聞弛拉著葉雲然的手,把他帶出來,夜間門繳了星際海盜的窩,晚上出力的一部分人正在休息,換班頂上的正在忙忙碌碌,有些清點物品,有些在臨時搭的帳篷裡已經開始審訊嫌犯,爭取儘快拿到情報。

葉雲然和聞弛去看了看昨晚救下的受害者們。

聞弛沒有參加他們晚間門的行動,還是頭回看到這批受害者,有些人因為身體情況非常糟糕,一直昏迷不醒,有些人剛醒,處在情緒還非常激動的情況,啜泣著,非常不穩定。看到有人走過來,他們還會條件反射性先瑟縮,接著後知後覺明白自己是安全的,又慢慢放鬆。

隻有昨晚被救援時就醒了的人,目前情緒看著還算平穩。

軍部已經在查找他們的家人消息,葉雲然昨晚救人時戴著戰術眼鏡,沒露出麵容全貌,雖然熟悉的人眼裡他麵頰輪廓很好認,但對被救助的人來說他們在那樣混亂的場景下,除了得救,腦子裡都比較混沌,自然沒認出葉雲然。

其中一個孩子也不過十五歲左右,他已經哭過好幾場,這會兒神情平靜很多,他們單獨待在一個帳篷裡進行治療,不少人來看過他們,不過像葉雲然和聞弛這種看著像大學生的麵孔還是獨份。

讓這孩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顫巍巍伸手,試著拉了拉葉雲然衣服下擺。

葉雲然順著力道靠近,低頭看他。

“哥、哥哥,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

小孩兒瘦骨如柴,骨頭上隻剩薄薄一層皮肉,看得人非常揪心,他腺體還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心理上的創傷更不知道會伴隨他多久。

犯下這些事的人是真該死啊。

小孩兒現在渾身上下都脆得很,連摸摸他的頭都怕碰壞哪兒,因此葉雲然沒有多餘動作,隻低聲道:“快了,已經在找你的家人。”

比起先前某些探望者,把憤怒、憐憫等情緒都強烈地寫在臉上,葉雲然表情可以說幾乎沒有,隻在眸子裡窺出幾分用於安慰的柔軟,對此時的小孩兒來說反而剛好。

而聞弛雖然麵色沉沉,但在小孩兒看過來時,把表情收了收,不想嚇著他。

小孩兒嗓子很啞,但還是繼續抖著說:“那些人、那些人……”

看他瘦削麵頰上,漆黑瞳孔裡迸出的強烈火光,就知道他在指哪些人,這回是聞弛開口:“你放心,壞人會受到應有懲罰,我們向你保證。”

眼淚又在他眼睛裡打轉,小孩兒鬆開葉雲然的衣角,哽咽道:“嗯。”

追查星際海盜,卻牽扯出彆的案件,這次直接從軍部朝外發令,有最能抗壓的聞元帥在,什麼樣的官員不敢查,都能查。

*

三天後,德蒙星生物科技公司的高層直接被帶走,一起被調查的還有大批官員。

此前他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戴上冰冷的手銬時他們才知東窗事發,平日裡光鮮亮麗的人在押送的槍口麵前抖若篩糠,露出了人皮下麵包藏的獸心。

人體實驗四個字讓皇帝陛下也震怒不已,下令徹查,大家迅速動起來,看著涉案官員的頭銜,不少人心頭發怵,明白是了不得的大案。

大皇子穆爾也沒能比其他人早一步收到消息。

德蒙星生物公司是他的錢包之一,還是最大的錢包,他中間門經過多次輾轉,朝公司多種項目進行了投資,包括背地裡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黑白兩道的錢他都賺,肮臟的利益鏈上帶來的資金還更多。

這次公司和大批人落馬,但他手裡握著那些人把柄,隻要他們還有所顧忌,這事兒未必能直接釘到他身上來。

但這個錢包是徹底沒了。

沒了大的資金來源,很多事都會寸步難行,包括打通某些政要關係、收買人心,以及養著的那群傭兵。

全都是花錢的地方。

房間門地板上一個杯子碎了一地,穆爾怒火難消,%e8%83%b8口劇烈起伏,下屬們沒一個敢吭聲,冷汗遍布。

文森·金低著頭,腦中正轉得飛快,穆爾資金被砍掉了一個大臂膀,無疑是次重擊,眼下必須想辦法補上這個口子。

在穆爾令他們說話後,所有人想法一致,都提到了補口子的事。

但說來說去,即將產生的資金缺口太大了,一時根本找不到合適的。

而文森也是越聽越心驚,穆爾背地裡需要花錢的地方,比他了解的更多。

這些消息終於全掀開在他麵前,沒了隱瞞,但文森完全笑不出來。

他手忍不住顫唞……穆爾沾的事太多了!

眾人心驚膽戰想辦法,但討論好幾個小時,也隻能稍微補一補,這時候有人忍不住道:“如果葉家肯支持……”

他隻開了個頭,就立馬閉了嘴。

葉家跟聞家綁住了,現在提到葉家,比起方法,更像抱怨。

但穆爾現在可沒心思聽抱怨。

果不其然,聽了大半天廢話的穆爾情緒再度爆發:“滾!都給我滾!明天這個時候再想不出好主意,你們就等著真跟垃圾堆作伴吧!”

下屬們滿頭大汗,隻能先退下,文森走到門口,卻被穆爾叫住了。

穆爾陰沉道:“文森,你留下。”

文森手一抖,回頭看到穆爾瞳孔裡暴虐的,無處釋放的怒火,心知接下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猜得很準,穆爾按著他,來了場發泄。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在床上毫無風度,隻講宣泄不講溫柔,通常文森不會在這種時候被挑上,畢竟他是金家的,穆爾還會給點特殊對待。

但今天穆爾什麼都不管,可見已經氣很了。

文森暈了一回又醒了,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床上,漫長的折磨後,穆爾終於停了,坐在床頭,把半死不活的文森摟過來。

文森呼吸不穩,隻想睡覺,他剛閉上眼,就聽穆爾笑了一聲。

詭異的、冰冷的。

“這次查的很多官員,私底下跟我的關係,你說皇帝陛下究竟知不知道?”

文森精神一振,但沒有出聲。

“如果知道,還由著他們被清算,陛下是什麼意思呢?”

文森抿了抿%e5%94%87。

穆爾繼續:“最近他讓威廉進了國議院,派的都是實務,給的都是實權,明明身體不好,卻看威廉,不看我了。”

他喃喃道:“我哪裡不如他?”

文森突然驚覺,這次的事恐怕不是導火索,而是炸藥桶,有什麼已經被徹底點炸了。

“陛下老了,還逼我,讓我等不起。”穆爾的手按在文森脖頸上,感受到掌心下的發抖,笑容更深了。

“那我就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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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戀愛模式

穆爾自己養了雇傭私兵,配的都是好武器,皇帝陛下最信賴的醫生團隊裡也有他的人,儘管沒能做到乾預健康這一步,但是能傳出不少消息。

文森覺得事情還沒到非得直接謀權篡位的地步,但同樣在局中,作為臣子和作為皇子的體驗絕不可能感同身受。

尤其是皇帝不立皇太子,而兩兄弟都覺得一旦對方上位,自己沒活路的情況下。

如果真能成功,倒也無妨,不過就是場豪賭。

文森作為心腹之一,自然參與了籌謀,而且這次給他的權力比以往都大,可能是廢物看多了,覺得他順眼了,但也有完全架著金家共沉淪的意思。

金家家主平日裡手上還有大量事務,雖然支持了大皇子謀事計劃,但時事操作都交給了兩個兒子,文森的在大皇子麵前的風頭甚至壓過了他大哥。

但以往在大皇子麵前爭強鬥勝的兩兄弟都愈發沉默,文森沒有被重任的欣喜,他大哥也沒有嫉妒。

頭上好像壓了座山,憂心忡忡。

而這天晚上,文森單獨回了趟金家,把家主和大哥叫到了一起。

“什麼,你說他想借蟲族的手!?”金家大哥豁然起身,麵上表情空白了幾息,“造反歸造反,跟蟲族靠上……與虎謀皮,能有什麼好下場?”

文森閉了閉眼:“勸不動,也沒人敢勸了。他已經鐵了心要去聯絡,父%e4%ba%b2,我把消息帶回來,也不是讓您去勸他,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金家家主沉默。

生物公司的案子探查力度比想象中更大,穆爾原本篤定自己不會被牽扯查出,現在也不確定了,肉眼可見焦躁,他讓人去跟蟲族聯絡時,也是當著文森的麵,文森當時手抖,試探著問:我們自己還有餘力,何必讓蟲族插手?

穆爾卻說:“反正給他們的許諾隻是空殼畫餅,以此還能得到免費戰力,有什麼不行,等坐穩位置,再慢慢跟蟲族耗,不急。”

金家家主歎了口氣:“這是步爛棋。”

他垂眸看著茶幾上的石理花紋,慢吞吞道:“我們從很早開始就跟大皇子殿下在同條船上,知道得太多,中途即便想走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這條船要沉,金家不能跟著一起淹死。”家主看了看老大和老一:“我年紀大了,經得住起落,你倆呢?”

大皇子的事如果不成,他們即便能稍微把金家摘出來,也不可能摘得完全乾淨,金家主目前的官職肯定保不住,沒準得直接退休,文森跟他大哥也得放棄到手的東西,搞不好會被下放,從頭乾起。

前途幾乎不受影響的居然就剩一個走軍部路線的利安·金。

不如說沒了明確的大皇子派係在身上,他沒準能在軍部走得更順暢。

文森不甘心嗎,肯定有,但是……他攥緊拳頭:“我如果經不起,就不會立刻回來告知你們。”

跟蟲族聯手的事隻有他率先得到風聲。

大哥咬咬牙:“我可以忍。”

從頭開始總比再也沒法開始強。

金家主點點頭:“把你們這些年給大皇子做過的事都理一理,先估摸一下如果他失敗,自己會得個什麼結果。”

文森雖然幫大皇子做過不少事,但有很多事也沒沾過,比如德蒙星生物公司以及背後的產業鏈,這是大皇子最來錢、最大的黑產,但在出事以前,文森甚至不知道這條鏈子。

他清楚自己那些事真算下來會得到什麼處罰,罪不至死,而且在大皇子事敗時他們家將某些東西立馬抖出來,是能換到他再度開始的機會的。

父子三人商議完,沉默半晌,大哥看著文森半嘲一聲:“我現在就期待穆爾真